我是侯府夫人,世人都说我让浪子回头,可成婚不过三年,他竟抱着白月光要同我和离...

白菜煮酒 2024-09-04 16:07:03

我是侯府夫人,世人皆说我让浪子回了头。

可不曾想成婚不过三年,他的白月光就「死而复生」。

我绣好锦囊想赠与他时,撞见他买下玄玉剑供白月光玩耍。

那女子柔声说:

「听闻侯夫人懂些功夫,这宝剑配夫人岂不是更好?」

他勾唇一笑:「她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一个不中用的摆设罢了。」

我扔掉锦囊,进宫求了道和离的圣旨。

后来,他捧着圣旨跪在我面前,

卑微地问我能不能不走。

侯爷已经三天没有回府了。

我知道是他的白月光「死而复生」了。

沈煜的白月光三年前远嫁边塞,杳无音讯。

与他情浓时,他告诉我:「她于我来说,不过一个死人罢了。」

可自从他的白月光被休回京后,沈煜打探她的消息快跑断了腿。

他一改往日对我百依百顺的模样,与白月光出入成双。

今日在客栈里,更是因为她的一句喜欢。

豪掷千金为她拍下了玄玉剑。

我绣好了他念叨许久的锦囊,准备送给他时,看见了他们俩人依偎在一起。

沈煜面色潮红,搂着林月柔,一脸宠溺地说:

「这剑既锋利又小巧,最适合你了。」

林月柔摆了摆手:

「我要这剑也无用,听闻侯夫人懂些功夫,这宝剑配夫人岂不是更好?」

沈煜脸上的笑容褪去:

「她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一个不中用的摆设罢了。」

话音刚落,有人赞美两个有情人终于团聚,有的嘲讽侯爷夫人不过是个笑话。

我狼狈地离开客栈。

第二天,侯爷沈煜在客栈为博美人一笑,买下宝剑的事情便传了出来。

我成为了京中贵妇圈子里的笑话。

我独自坐在树下,回忆着嫁给沈煜的这三年。

人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我打开了尘封许久的匣子,里面的剑有些锈了。

再厉害的宝剑都会生锈,更何况是人呢。

我正打算歇下时,外面传来了喊叫声。

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沈煜。

他手里还捏着酒杯,眼神恍惚:

「你怎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府里的小厮皆跪地,不敢上前,等待我的指示。

我摆摆手,吩咐他们将沈煜带回房间。

沈煜突然高举起酒杯,摔在地上。

「你们都别过来……我要和阿吟一起回去……」

我端着醒酒汤,走到他面前:

「侯爷,喝了吧。」

他抬头看见是我,揉了揉眼睛。

「是你啊,我不喝……」

他毫无征兆地举起右手,将我手中的碗打翻在地,热汤泼到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我随意擦了擦衣裳上的汤,又笑着哄道:

「侯爷莫要胡言乱语了,还是喝了吧。」

一旁的丫鬟看见我被烫到,吓得脸色发白,颤抖地递来帕子。

「既然侯爷不喝,那就让他在这里发疯吧,不用管了,累了他自己就回去了。」

贴身丫鬟端来温水为我擦拭烫伤的手:

「夫人,侯爷只是一时犯了浑,他平日对夫人百依百顺,旁人都羡慕不已。」

次日,沈煜早早来到了前院。

老侯夫人张氏笑盈盈递来茶点,给我讲了些她和老侯爷之前的小误会。

她跟我说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

我面无表情,平静地听着她说的一切。

沈煜一改昨日的不耐烦,连连附和。

我听得厌倦了,先一步告辞。

我坐下用餐时,沈煜书紧挨着我,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

「夫人,多吃些。」

「嗯。」

「昨日的伤口可擦上膏药了?」

「嗯。」

「我给夫人准备了最新的白玉膏,是我昨日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伤了你。」

听见身边这人低声细语地道歉声,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吃晚饭后,我正要与他分开时,他一个快步走到我面前。

「阿瑜,你能帮帮我吗?娘她要我跪祠堂,可我与风吟约定明天再见的。」

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落下。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

「不能。」

他好像并没有很意外,继续说:

「阿瑜,我之前与她有些误会,我只想与她解开误会,她现在落了难,我不过是想帮帮她。」

他口中的落难,不过是林月柔被休。

她的丈夫给了她一大笔银两,根本衣食无忧。

而他作为侯爷,根本没有什么帮忙的必要。

我看着面前的沈煜,只觉得陌生。

「你是侯爷,你要做什么我确实管不了你。」

他反而一脸嗔怪:

「阿瑜,这三年我对你如何,你又怎不知呢?如今风吟一个弱女子,无父无母,没有依靠,我与她自幼相识,定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我冲他释然一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我想起沈煜曾爱林月柔爱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林月柔身后有个小跟班沈煜。

可林月柔与三王爷两情相悦,甚至愿意跟随他远嫁边塞。

沈煜在林月柔远嫁那天发了疯,沈煜的母亲一拍脑袋,主动上安府提亲。

兄长当时身受重伤,需要的药草只有侯府还有一株。

与侯府联姻正解了燃眉之急,于是火速把俩家的婚事定下来。

开始他得知真的是定下了婚约,还来安府闹了一次。

大婚那天,他丢下我一个人在新房,跟着那帮朋友彻夜喝酒。

可我啊,偏偏傻傻的以为,只要过一段时间。

他或许就能回头看见我的好。

毕竟我与他也相识多年,曾是死对头。

或许是我在他最难过时给了他一抹温暖,他渐渐不再排斥我。

情浓时,他吻着我的手跟我说林月柔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我相信了。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琴瑟和鸣,恩爱地过下去,或许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可是,直到两个月前,林月柔被休的事情传到了京城。

我和他的生活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变得又潮湿又寒冷。

沈煜婚后第一次夜不归宿,第一次喝得烂醉……

皆是因为林月柔的回来。

傍晚丫鬟匆匆忙忙来报,祠堂里早已没有了沈煜的身影。

他把外套套在稻草人上,自己翻墙出去了。

丫鬟为我打抱不平:

「夫人,那个姓林的弃妇,说不要侯爷的礼物,结果昨天就收下,还转手卖了一大笔银子。」

丫鬟明里暗里告诉我,应该拿出正式夫人的身份,将这银两收回来。

我只笑笑。

当初签下的婚书,约定的就是三年。

戏已落幕,我也该退场了。

3

为沈煜打理侯府三年,结果最后落得个不中用的摆设的名号。

我准备歇下时,丫鬟告诉我,侯爷回来了。

是被母亲从客栈里揪回来的。

母亲告诉我这次一定会让他好好反思,可还是暗示我去看望看他。

我带着糕点前来祠堂。

沈煜歪着脑袋:

「娘,就算你在把我抓回来几次,我都不会丢下风吟一个人的。」

看见是我,他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好看几分。

我放下糕点,转手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我说过的,我不会不管她的。就算你再告状,也是白费力气。」

我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他不屑道:

「那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还是说,想让我也休了你?」

听到这话,我感到眼前一黑。

祠堂里变得格外安静。

看着熟悉的身影,却说出这样的话。

我沉默良久。

想起去年,我跌落山崖时,他红着眼找了我一天一夜。

我用沾血的手揪着他的衣角,告诉他:

「我好怕再也看不见你。我好怕就剩我一个人。」

他吻着我的额头,告诉我:

「你算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思绪回笼,沈煜低着头,不敢看我,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的脸庞与三年前的样貌没有差别,可这一颗心,我终是没有焐热。

沈煜扭过头,低声说:

「刚刚我只是想你别再管我的事情,不是真的要赶你走。」

我点头。

「嗯。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沈煜一听这话,嘴角翘得老高。

「阿瑜,你真好。」

我转身离开,来到母亲的房间。

她正好也在等我到来。

「母亲,侯爷既然如此,不如就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吧。」

母亲揉了揉眉心,有些犹豫:

「这真是造孽啊!」

「当初,他硬是跟在林氏身后,甚至不惜被家法处置还要娶她。后来还说非她不娶,闹了个笑话。当年幸好你嫁过来,才让他收了心。」

「如今,那个女人被休,我们沈家若是娶回来,万一边塞的王爷反悔,定然是场灾祸。」

我放下了杯盏:

「若是林姑娘主动要嫁与侯爷,就算三王爷追究起来,也与沈家无关。侯爷也能得偿所愿。」

张氏眨了眨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说一个字。

到底还是心疼她那个亲儿子。

没多久,沈煜就活蹦乱跳起来。

母亲不再罚他跪祠堂。

我原以为他会客栈里找林月柔,没想到他竟然在出发前来到了我的院子。

「阿瑜,谢谢你。」

沈煜高兴地想拥抱我,我侧身躲开。

「你高兴就好。」

沈煜没有看见我眼中的平静,只自顾自说道:

「到时候,我为风吟找一个合适的住处,一切处理妥当后,我定然不会再冷落你。」

我苦笑:

「侯爷还是先去忙吧,林姑娘等了你许久了。」

他欲言又止。

我先一步转身离开,他犹豫地伸出手。

但也没有拦住我。

不出所料,此后几天,沈煜都宿在客栈,还为她租了个大院子。

他还破天荒地给我带来城外的糕点。

我随手赏给了身边的丫鬟。

这几天,我彻底沦为了京中贵妇茶余饭后的笑柄。

有些人看见我,笑出了声。

还有些在我身后大声谈论着我还能在这侯府夫人的位置上坐几天。

丫鬟气得直跺脚,我只淡淡一笑。

我带着迎娶林月柔的礼单,找到了正与林月柔言笑晏晏的沈煜。

「夫人。」

沈煜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

一旁林月柔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侯爷夫人原来竟是这般大度,怪不得京城中无人不称赞夫人。」

我只笑笑,没有出声。

沈煜赶忙拦在她身前,仿佛我会吃了她一样。

林月柔虽出自书香门第,可这眼神的欲望与京中贵女并无差别。

接下来,她说的话沈煜都格外震惊。

「夫人,我林家虽然衰落,林家组训有言,林家之女绝不为妾。」

她穿着粉色的襦裙,挪着小步,确实我见犹怜。

沈煜心疼地搂着她,反而一脸阴冷地看着我。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已然把我看成了那个破坏他们的十恶不赦的人。

「安瑜,是母亲让你来的?你意欲何为?」

我摇头。

沈煜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

「林家虽不在,她也是林府小姐,不得无礼。」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丫鬟,恶狠狠地瞪着我:

「就是,不许你欺负我们家小姐,我们小姐不可能做妾的。」

我释然一笑:

「我是来告诉你们,母亲的意思,是娶林小姐为沈小侯爷正妻。」

一听这话,那个丫鬟没头脑地说了一句:「算侯老夫人有眼光。」

就在京城里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的时候。

我拿到了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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