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夕,我和姐姐回乡扫墓,村民却惊恐万分。“你姐早就死!跟你一起回来的是谁?”

灵猫故事会 2024-05-14 09:44:20

第一章

清明前夕,我和姐姐回乡扫墓,村民却惊恐万分。

“你姐早就死!跟你一起回来的是谁?”

父母早逝,家里只剩下我跟姐姐相依为命。

村里叔伯说我家欠了他们很多钱。

还不起,就用别的来偿。

他们甚至用铁链把我们姐妹拴在地窖。

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村民扑到姐姐身上啃噬。

又餮足离开。

更多的时候。

姐姐总是抱着我默默流泪,叫我不要怕。

有她在。

我们想尽一切办法,终于逃了出去…

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

清明前夕,姐姐突然要带我回乡扫墓。

我们在城里早已扎了根,完全可以将父母的骨灰迁到滨海市公墓里去。

真搞不懂姐姐,为什么非要回来。

暴雨滂沱,乡村巴士穿过泥泞乡道。

绕了九曲十八弯,终于抵达清溪村。

老人常说清明前后,雨总会下个不停。

那是逝去的人的眼泪。

这些年,好多人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比以前更显破败。

我和姐姐回到老宅。

太久没有人住,里面已经布满灰尘。

简单收拾后,我们就睡下了。

第二天终于放晴,姐姐开始打扫屋子,我百无聊赖。

和姐姐打了招呼出门逛逛。

却发现一个小女孩躲在我家门前,那只巨大的石雕角兽后头。

她伸长了脖子,鬼鬼祟祟的朝我家里面张望。

我皱了皱眉,追上去。

她的身形很怪异,像只半大的黄狸猫,在黄泥路上乱蹿。

我们就像猫和老鼠,在村子里追逐了半晌。

虽说是大白天。

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仿佛一座荒村。

更奇怪的是,每户人家门口都立了只硕大的石雕角兽。

同我家门前那只很像。

村子不大,转了两圈都不见那女孩。

有一瞬间。

我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猛地把我拖进巷子深处。

砰!

我的后背紧贴着黄泥墙面。

竟是六婶。

我拧起眉,非常讨厌他们农村人这种粗鲁的行为。

巷子里光线很暗,六婶苍白浮肿的脸诡异幽森。

她枯槁的手捂着我的嘴。

极度惊慌过后,我瞪大了眼看她。

她突然凑近,直勾勾盯着我的脸。

六婶脸上的皮肤蜡黄无光。

浑浊的瞳孔里,是探究是猜忌。

我被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就着日光。

我发现六婶身上披了条深色的动物皮毛斗篷。

那斗篷非常宽大,跟本不是六婶的尺寸。

长的几乎盖住了她的脚。

她的鞋也很怪异,雪白的,鞋面画着奇怪的纹路。

就好像纸扎铺子里,烧给死人的那种样式!

六婶声音沙哑疲惫:

“你是贾玉?”

我一头雾水,点点头。

六婶探头朝巷口看了看,厉声问:

“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我顿时有些生气,她怎么能忘记我姐姐呢。

“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呀,贾莲。”

六婶听完,脸上露出极度恐慌的神色。

她发抖的手捂着唇,牙齿打颤:

“小玉你姐姐早就死了!”

我不知道六婶为什么胡说。

但她诅咒我姐姐死了,这让我很生气。

我一掌拍在黄泥墙上,语气很不好:

“六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这次回来扫墓的,顺便看看故土。”

“你怎么能这样诅咒我姐姐呢!”

六婶眼神警惕,仔细端详我的影子半晌。

又摸了摸我的后颈,才敢下结论。

嗯,你是个人。

我有点恼火:

“六婶,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瞪着眼看了我许久,叹了一口气道:

“小玉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如果有,一定要和六婶说,六婶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我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我更确定六婶可能是老的痴呆了,不想和她多说。

气冲冲的打开大门就要往外走。

六婶却一把拉住我的袖子:

“小玉,你拿着它,睡觉也要带着,保平安的。”

我下意识接过。

胡乱往裤兜一塞,就要夺路而逃。

六婶的声音幽幽的,在我身后喊:

娃啊,记得去你姐姐坟上祭拜!

好心情全被六婶破坏了,我颓然往家的方向走。

莆进院子,我看见姐姐在烧东西。

我往火堆张望,好像是些纸钱。

再仔细一看。

竟还夹杂了姐姐的旧衣服。

我惊呼道:“姐姐,你做什么!”

姐姐并没有回头。

挑拨火堆的手顿了,悬在那。

我试图靠近她:

姐姐?

她慢慢回头,双目赤红。

我被这模样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

“小玉,快拿块湿毛巾来,”她惊呼,五官诡异地扭曲在一起,“我眼睛进了灰…”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来几张湿巾纸,帮姐姐擦眼睛。

折腾好一会儿。

她终于能睁眼了。

我低头去看那堆燃尽的灰堆,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姐姐,你在烧什么?”

姐姐丢了湿巾纸:“一些旧衣服,还有元宝纸钱之类的。”

“你的旧衣服?”

她点了头,“嗯,不重要了,顺便烧了点纸钱给爸妈。”

我眉头紧蹙。

哪有人烧活人衣服的,多不吉利。

姐姐没说话,将火种熄了。

问我这大半天去哪儿了。

犹豫半天,我还是将六婶的话说给她听。

“姐姐,我有点害怕,她说你早就死了。”

姐姐刷的站起来。

我更紧张了,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从院子四个角落翻出几个麻布娃娃。

娃娃脸上用朱砂点出眼口鼻。

表情十分诡异。

“这是东南亚那边的镇压咒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不准备放过我们。”

我吓得将几个娃娃丢开一丈远。

姐姐叮嘱我先睡,她会处理这些脏东西。

收拾火盆时,我发现那些旧衣服还没烧完,想点了火再烧一烧。

等等!

我发现那堆衣物里夹了件标签还没撕的朱红色连衣裙!

那是——

我的新衣服。

村里人死了都会埋在后山。

大大小小的坟堆,更像是从土里冒出来的毒瘤。

密密麻麻,阴森可怖。

天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来一场大雨。

我不情不愿地跟在姐姐后面。

今天是清明节,我们来给父母扫墓了。

顺着小路一直走到尽头,那就是我父母的坟墓。

沿途旧坟叠新坟,一个摞一个的,层层叠叠没有尽头。

我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跟在姐姐身后,不敢多看。

生怕‘他们’会留我做客。

就这样走了很久,我正准备喊姐姐歇会。

却发现远处有个大坑。

坑边是新挖出来的土。

这分明是个新坟。

我心中一紧,腿脚不听使唤地后退半步。

咬紧牙关,我深呼吸着慢慢靠近。

只看见散土旁有块一尺长的木板。

上面刻写着:

贾莲。

我吓得全身发抖,篮子里的纸钱元宝散了一地。

我姐姐死了?!

那么跟我一起回来的人又是谁?

跟前的大坑突然冒出个黑影。

我登时感觉喘不上气。

突然。

一个人从坑里爬上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玉,你怎么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姐姐,皮肤温热的触感让我安心。

姐姐她还活着!

我扑倒姐姐怀里,如同小时候那样。

姐姐抚着我的背,安慰我不要怕。

我泪眼婆娑,问姐姐为什么给自己挖座坟。

姐姐的眼神变得很怨毒:

他们做事太绝,果然给我们做了坟。

我们?

我吃惊地看着前方。

果然在这座新坟的不远处还耸立着一块木牌。

上面赤红的两个大字:

贾玉。

这群人,害怕自己做得那些恶心勾当被发现。

以为就能抹杀自己作的恶。

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

都会有报应的。

姐姐咬牙切齿。

我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想起些事。

小时候村子里还是很祥和的。

我们这些孩子经常结伴去四邻家串门。

尤其喜欢去六婶家。

六婶会蒸又香又糯的白糖糕。

可是后来,邻村传言来了伙拍花子的。

有段时间经常丢孩子,还都是半大的女娃。

村民找了个神婆算卦。

说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再也寻不回来了。

村长三令五申大家看好自家娃。

入了夜可不许在街上晃荡。

后来。

牛婶哭天抹泪的跑到祠堂。

她家小女娃二妞昨个出去捉蝈蝈玩,到现在都没回家。

二妞是我最要好的玩伴,总是扎着羊角辫,笑起来很甜。

可我记得她昨天明明…

我娘从围观的人群退出来。

慌慌张张将我和姐姐扯回家。

她的脸色很差,厉声告诫我们最近千万不能乱跑。

村子里开始接二连三的丢孩子,一时间人心惶惶。

村长坐不住了。

连夜从隔壁村请来神婆做法。

神婆包着头巾,脸颊两侧用白粉画了几道。

她洒下一把雪白的糯米,嘴里念念有词,又泼出一碗黑狗血。

这法事就算做好了。

隔天,果然在后山找到了那些失踪孩子的衣物。

衣物的旁边散了几个红包。

但却不见人。

神婆神色慌张:

这事我老婆子管不了啊!

这些娃们是去配阴婚了!

说完赤着脚跑了。

村子里还是隔段时间就有小娃失踪。

有女娃,也有男娃。

然后,没过几天就会在后山发现失踪孩子的衣物。

以及散落一地的诡异的红包。

不堪其扰的村民们,陆续搬离了清溪村。

原本热闹的村子慢慢萧条了。

后来,我家隔壁屋的小秋红一家也走了。

但我们没有搬。

父亲就在附近的矿洞上工,我们一家都指着他过活。

根都在这,根本走不了。

我娘三令五申,天黑了千万不能在外逗留。

不然会被拍花子的带走。

我反驳:不是拍花子,是配阴婚。

我娘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

我捂着脸,肩胛骨被我娘捏的生疼。

她说,不许我再说这种话。

奶奶的肺痨越来越严重,一盆又一盆的咯血。

没挨过这个冬天,人就没了。

我爹从矿上回来,眼睛里包着泡泪和我妈把奶奶下了葬。

我爹他一米八的大高个,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

那是我头一遭见他抱着我妈的腰,挺阔的背抖成筛网。

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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