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靰鞡村
第二天,天下着小雨,社员们不能去场院打场了,雨休。大呲花中午吃完饭回了娘家。
大队书记老爹王兲和母亲秀芝都在家,儿子大鼻涕出去玩牌了。
大呲花进屋脱鞋上炕,坐在炕上迫不及待地说:“爹,把张大傻撸了算了,傻了吧唧的,他用木杈拍你儿子大鼻涕你不知道吗?”
王兲掏出牡丹烟,一边吸着一边问:“到底咋回事,你说清楚?”
大呲花就把在场院打场,大鼻涕和老尿子的姑娘花蝴蝶钻麦秸垛的事情都说了。
“大鼻涕没正事,你还向着他说?咋不拍死他。不好好干活,和小姑娘钻麦秸垛,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王兲猛吸了一口烟,气愤地说。
“大鼻涕再不对,张大傻也不能用木杈拍呀?”大呲花还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大呲花,女儿你糊涂呀,大鼻涕都是被你们惯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整天和张二李四鬼混,沆瀣一气。”
王兲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给大呲花好脸色看。
“啧啧,啥大不了的事,张大傻心眼不全,他能当队长?大狗还得看主人呢,大呲花说的对,撸了算了!”
秀芝也向着女儿大呲花说。
“头发长见识短,把大呲花撸了,燕子不得疯啊?燕子喜欢大呲花你们谁能別住?燕子一整寻死觅活的,出了事肠子都得悔青了。不考虑燕子的感受我能用张大傻当队长吗?糊涂虫!”
听王兲这样说,大呲花,秀芝没嗑唠了。
王兲思考问题
过了一个月,场打完了,社员们没活了,开始猫冬。
快到十二月份的时候,外面零下三十多度,天气寒冷,大烟炮呼啸着,包围着村子。
风停了,雪停了,晚上吃完饭,大鼻涕找到张二李四到大靰鞡河畔玩耍。
冰面上有很多小孩子穿着滑冰鞋滑冰,还有的挥舞着鞭子打尜,玩的不亦乐乎。
大鼻涕坐在滑冰车上,张二拉滑冰车,李四推滑冰车。大鼻涕坐在滑冰车上叼着洋烟神气十足。
大鼻涕坐在滑冰车上抽着洋烟,往岸边看了一眼:“停!”
大鼻涕喊了一声,下了滑冰车,示意张二李四跟着一起去岸边。
到了岸边,发现一条光腚子死狗,冻得嘎嘎硬,呲牙咧嘴,好恐怖。
大鼻涕扛起死狗,返回冰面。
很多小孩子都过来了,围住大鼻涕看死狗。
大鼻涕扛着死狗开始扭大秧歌,大鼻涕在前面,那些小孩子自然排在大鼻涕后面,长长的队伍,就在冰面上咿咿呀呀地扭起大秧歌。
大鼻涕两只手攥着死狗的两条后腿,把死狗举过头顶,左右摇摆,唱着大秧歌调,小孩子排着队在后面跟着群魔乱舞,也唱大秧歌调,场面很壮观。
冰面玩耍
大鼻涕走着走着离开了冰面,直接带着队伍去了老尿子家。
老尿子里距离河畔几百米的一个高坡上。
大鼻涕起了幺蛾子,带着队伍进了老尿子家院子里。他示意后面的人都趴在老尿子院子里。
老尿子家窗户没有灯光,应该是都睡觉了,估摸现在晚上八九点了。
大鼻涕坏,他也不顾及花蝴蝶的感受。
大鼻涕扛着死狗,来到老尿子的外屋门近前,放下死狗,把光腚子死狗定在外屋门上,此时,正是月黑头,天黑擦擦的。
大鼻涕做完,返回来,趴在地上看热闹。
不一会儿,从窗户发出亮光,大鼻涕清白,一定是自己顶门时发出了动静,老尿子家人点灯起来看咋回事。
这些人淘气,屏住呼吸等着看热闹。
这时就听使劲推门声,推了几下推开了门。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就是花蝴蝶的大哥虎领子。
虎领子手里拎着烧火棍踢了一脚死狗,朦朦胧胧的看见光腚子死狗,吓得他妈呀一声。
“哈哈,哈…”
这些小孩子听虎领子吓得妈呀一声都哈哈大笑,接着站起来扭头就跑了。
大鼻涕好奇,再是他趴在院子最前面。他哈哈一笑,起身刚要跑,虎领子把烧火棍就甩过来了,一下划到大鼻涕的左额头上。
大鼻涕感觉额头上热乎乎的,他撒腿就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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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