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才是龙抬头。
台历上印的,明天是什么“龙抬头”?!
但我似乎觉得,龙是随时随地都把头抬起在。哪怕在烧火龙,它的头好象始终都昂着首。
要不然被人这么一烧,就不行了?人们所说的龙的精神拿来还有何屁用?!
因此,在好多龙都争着抬头的头一天,我决定先跑出去会会四川两个最早的帝王,望帝和丛帝,先和他俩交流交流。
就在中国,能与他们同时称帝又把坟墓保存得那么好的还真的难找……我想,两座地面上堆起的帝陵至今完好应该和历史上四川的偏远,无人想来巴蜀逐鹿的埸境有很大的关系。有如战乱极少,一定程度上成就了“天府之国”一样。
后来,当我面对迴澜阁画画,突然想起上个世纪曾和庆钰在阁中新床新被睡了一夜,一点钟爬起来钓鱼,临到天快亮时我突然兴奋地拉起一条大鱼,让我高兴+奇怪的故事。
那条鱼真大,而且是自己找上门的,因为鱼钓挂着的不是它的嘴,而是挂在屁股上的?!想不明白,真该它自己找事倒了这个大霉。
也是那一回,现在被叫住很珍贵文物的“说唱俑”正在被人上交在舘内暂住,我还有较長的一段时间和它有过亲切的肢体接触。
我今天认真观察了一下,那天我们睡觉处就紧挨着丛帝陵。可惜忙着钓鱼竟没转过去打个招呼。
虽说两位都称帝王,但待遇却差别很大。望帝陵如一小山,但丛帝陵却只是一个坟头。
两位成仙的帝王竟被凡人作了有明显差别的对待?!
谁干的?我不知道。
但那个摆在展室的说唱俑虽然标明不是真品,但屁股却和我拿在手中仔细啄磨过的真品一样,扭得好看。
说正事。
今天出门一头钻进地铁6号綫,从中间的中和站到那头的终点站望丛祠,我用指头算了一下,不换车,整整间隔50个站。
幸得两帝相助,好象被打了鸡血的我勁头十足,细雨之下就先画了一幅好画“听鹃楼”,然后画我曾睡过觉钓过鱼旳“回澜阁”,并在画上写了一段不长的《迴澜阁记》。
返回原计划原车,但总爱给自己无中生有找点麻烦的我却骑上了小青桔,不在始发站上车,想先骑两三站再说,这个想还真管用,另一幅好画,一个现在叫郫都区的龙湖什么的楼盘,全盘西化了的中国住人房洋味十足的另一幅好画就是在骑了两站之后发现画出来的。
但是,这一骑上就下不来,一口气竟然跑回成都穿城而过骑到了望江楼前的龙舟路……
人没有泄气,气还足,想一口气骑它回中和。
从郫县下的雨跟了过来,而且直还有点大。
不情愿的我,心不甘地只好又上了成都公交的68路。
回中和。
不是用手,而要用心。
今天起,画成都。
作为出生地和居住地至今不变的成都人,我算一个地地道道真资格的原住民了……
画画,写字,照相,刻文,出书,离不开的原住民始终迴避不了的就是那个他土生土長的地方。
所以,好事坏事,他都没有一处不提到成都。
照相的人说,纪实为留城立了大功!這没错,纪实是摄影的最强功能,而且没有之一。
不过,几十年的“五艺”被我单打独练练了下来,我很底气地说,美术的纪实功能同样不亚于摄影。
我上个世纪画的九眼桥速写,现在一比,纪实就从画上冒了出来。
当然,不只是技法,
而是埸景。
這是所有画画和照相的人不仅仅只是动手,而是要用心去做兴许才能做好做绝的事情。
照相人眼中,如果只有工具和技功,他拍下的“纪实”就只能是真名实姓的照相而已……
画画亦如此,只一味想到技法的运用,能卖几个亿?!那历史只有一句话的獎励,“画得好象呵!”
要知道,一幅画,神韵才是它的灵魂。
专为我寻找画址,探寻路綫,计算出行的CPL办公室吕爽主任前两天给我一条短信说,“成都周边的寺庙宫观似乎你都跑完了!”
还真是,要不最近好几处我天远地远地跑去一看,“去过的”!
就這三个字。
我画庙观,就是搶救性的速写纪实行为。
随着时间的流动,时事的变化,专门留存古物古味的寺庙道观一定会越来越少!而且,批量修旧如新的砖家们,他们为钱而动的成果也必然会少了许多纪实的功能……
今天无路可走的我回过頭来再画成都,而不选环球中心附近十分现代的天府一,二,三,四,五街,竟一头扎进了市中区。
画画是一定要大动脑精的事情,你们想,如果没有从前和现在,古味和今韵,高和矮,新和旧,东和西,形式,设计,做工等等等等的对比,那不平淡无味才怪!
所以,画一座现在刚刚成为超大城市的成都,这种比对在市中区真还是无处不在…………
所以,我选择市中心,哪怕座在地上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