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洛家的养子，因家族间的利益交换，我与秦家大小姐结婚。

江城所有人都知道，我对秦清羽情根深种。

然而不管我如何倾尽全力，也无法叩开她紧闭的心扉。

后来，我死了，可为什么她又泪如雨下，痛彻心扉？

1

我是洛家的养子，因家族间的利益交换，我与秦清羽结婚。

然而，纵使我倾尽所有温婉柔情，也无法将她冰冷的心捂热。

秦清羽心中的白月光是我的兄长、父母的亲生儿子、洛家的当家人洛瑾轩。

在众人眼中，我只是个痴心妄想、卑微追逐秦清羽的舔狗和替代品。

身处这空洞的“家”中，却只能目睹妻子对自己哥哥的一片深情。

我深知秦清羽不愿意见到我，但我仍忍不住每日下班后来到别墅外默默看着她。

以往，她要么在书房安静的处理工作，要么在餐厅享用美食。

冷淡得如同九天上得仙子，不染凡尘半分。

然而今日……

“清羽，我为你带来了悦香楼新出的甜点，你一定会喜欢。”

可在我们婚房中出现的男子让我愕然，“大哥。”

“嗯。”

纵然只是一个音调，却让我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冬夜。

他是父母的骄傲，公司的顶梁柱，网上诸多人追捧想要嫁的男人，更是秦清羽心中难以割舍的挚爱，洛瑾轩。

那些同床异梦、魂牵梦萦的夜晚，我总能从秦清羽梦中的低语中听到他的名字，那名字一次次刺痛我的心扉。

名义上，我和秦清羽是最亲密的夫妻，可现实中，我只能在她沉睡时，才敢轻轻拨开遮住他脸颊的乌丝，静静望着她，寄托我深藏已久的柔情蜜意。

“你在和谁说话？”秦清羽从屋内步履轻盈地走出，她嗓音柔和，是对我从未有过的娇媚。

看到我的瞬间，秦清羽有些许尴尬，轻咳一声后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在秦清羽的世界里，我不是他的爱人，甚至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我们虽已婚三年，我自以为对她呵护备至，但在她心里，我大概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我对她的深情与关怀被无情地踩在脚下，疼痛得让我几乎无法站立。

“看来你们夫妻俩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洛瑾轩离去后，我第一次没有看向秦清羽，而是选择转身离开。

只是秦清羽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我无心理会她的解释，只想独自一人静一静。

2

傍晚时分，秦清羽的闺蜜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在城东酒吧，秦清羽喝多了，坚持让我接她回家。

尽管不明白秦清羽又要闹什么，但身体还是顺从地换上了他钟爱的紧身西装，只因她唯一一次夸我，便是我换上西装去开会，她说我穿着西装的样子十分迷人。

看着手指间她亲手为我戴上的银质戒指，我犹豫再三终究没有摘下。

只要能够见到秦清羽，哪怕在她的心底激起一丝涟漪也是好的。

即便她的世界里有着如星辰般璀璨夺目的洛瑾轩，以及我的世界中充满了无数尖锐的话语和嘲讽，我都愿意承受。

只希望能在背后守护着她，让她永远保持那份初识时纯真的笑容。

酒吧位于繁华的城东，开车需要半个小时，当我赶到时，只听见里面秦清羽放肆的笑声和调笑之言，放荡而又亲昵。

我强忍着喉头涌上的苦涩，带着怒气推开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门内的对话如同利刃般刺入我的心脏。

“哎呀，洛家那个舔狗今天怎么没跟在清羽身边？”

“不懂了吧，清羽这是把那个舔狗拿捏得死死的！”

“哈哈哈哈，就是，清羽赏他个笑脸，他都能绕着酒馆转一圈。”

“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舔狗今天绝对穿着紧身西装！”

周围人立刻兴奋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有什么说法？”

“我们之前打赌，让清羽夸他穿西装帅！哈哈哈，自那之后，每次见面，舔狗都穿着西装，真是笑死我了！”

耳边传来秦清羽漫不经心的声音，“大好的时刻，你们非得提他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秦清羽喝多了，待周围安静下来后，又听她不满道：“要不是为了秦家的生意，我会和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想想都觉得恶心！”

四周一片附和之声，我的心也随之跌落深渊。

透过门缝，我看见已然微醺的秦清羽，眉眼间的轻蔑，还有她手上并没有戴着我为她精心选择的钻石戒指。

许久，秦清羽随意地敲了敲桌面，“不说这个了，瑾轩还在呢！”

我暗自苦笑，果然因为洛瑾轩在这里。

周围的人立刻转移话题，“瑾轩真是体贴入微，听说清羽在这儿就赶紧过来照顾，这才是我们cp粉站的cp。”

“瑾轩怕是对我们清羽有意思吧！”

两人近在咫尺，秦清羽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在灯光下犹如绽放的桃花，明媚动人。

门外的我望着屋内两人的身影逐渐相依相偎，直至洛瑾轩唇角出现另一人唇角的轮廓。

无人发现门外的我呼吸急促，因愤怒而紧握的拳头青筋暴突。

屋内，洛瑾轩轻轻捧起了秦清羽的脸庞。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踹开房门，冲向洛瑾轩。

那一刻，我仿佛一个傻子，一个终于认清妻子不爱自己现实的傻子，阴郁地看着秦清羽紧紧护在洛瑾轩身前，“你离他远一些！”

3

秦清羽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笑声，仿佛有人在暗中嘲笑她。

秦清羽瞬间回过神来，满目厌恶如同冰箭般射向我，“姓洛的，你竟然跟踪我！”

我颤抖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终究还是忍住，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紧握双拳，“清羽，至少在外人眼中我们还是夫妻，你……”

她身边的洛瑾轩突然捂住手臂轻呼一声，秦清羽立刻转头关切道：“你还好吗？”

她的语调都舍不得加重半分，更别提顾忌一下无关重要的我。

洛瑾轩一身皎洁的丝绸衣衫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尽管洁白的衣衫上沾染了些许尘埃，但只添凌乱的美感。

相比之下，一身紧身西装的我在他们面前宛如小丑。

他垂下眼帘，苦涩一笑，“清羽，我是你们的大哥，他才是你的丈夫，你该跟他回去。”

秦清羽立刻慌乱起来，想要安慰他，连连否认，“不是的，他算个什么东西，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疼不疼？”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关怀的模样，不禁有些失魂，也忽视了她瞬间瞪向我几乎要燃烧的目光。

“嘶！”

不知何人踹了我一脚，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刚想挣扎起身，却被周围这群纨绔子弟们压制得无法动弹。

我眼角无意识地泛起酸楚，然而最后一丝尊严与傲骨让我坚决不肯低头，强撑着怒吼：“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也姓洛！”

“你就是洛家养的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若非洛家庇护，早就被扔出去了，瑾轩好脾气不忍心伤害你这个弟弟，我们可得替瑾轩教育教育你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

在我被打得以为自己快要昏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闪钻高跟鞋。

我抬头带着一丝期待看向秦清羽。

秦清羽手中托着斟满酒的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突然那杯酒倾洒而下，淋湿了我的头顶，她抬起脚重重碾在我的手上。

疼痛难耐，仿佛是一条被搁在砧板上待宰的鱼，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绝望。

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泪流满面。

透明的酒液与秦清羽猩红的眼眸交织，形成令人作呕的漩涡，我被甩在一旁，只能用力深呼吸缓解锥心之痛。

秦清羽用手帕擦拭干净沾染酒渍的手指，冷漠地背对我去照顾洛瑾轩，“洛瑾宏，看清你的身份。”

洛瑾轩全程并没有说什么，可却让所有人开始攻击我。

他睥睨如死狗一般瘫在地上的我，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如从前。

我知道，他并非真的喜欢秦清羽，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我获得秦清羽的芳心。

从小到大，只要我喜欢什么，他便会不择手段抢走。

可笑到如今，他还是这样。

看着秦清羽为他忙前忙后检查身体的样子，我有一瞬间觉得他们是被迫分离的鸳鸯，我是从中作梗的坏人。

我蜷缩在地上渐渐缓过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倚着墙壁拼命拍打掉身上的污秽。

耳边传来的话语令我愣住，秦清羽说：“我送你回家。瑾轩，让人报警，我要让洛瑾宏清醒清醒！”

周围有人劝道：“清羽，何必呢，闹大了对你名声也不好。”

“因为他，我已经没有了脸面。”

这一刻，我仿佛跌入深渊。

“我就看不惯洛瑾宏那假模假样的样子……”

“把他送进监狱！”

“警察叔叔就是他寻衅滋事！快带走他吧！”

我万念俱灰地望了秦清羽一眼，如同行尸走肉般，坐上了警车。

酒吧门口，目送警车带我离开，秦清羽轻轻为洛瑾轩拭去脸上的污迹，柔声安抚着他。

洛瑾轩眼眸中带着挑衅的目光，一副得胜者的姿态。

警车内，我静静看着他们二人，心中悲凉，如果就这样死去，也许比让秦清羽一直怨恨我更好。

4

坐在冰冷的审讯室中，我剧烈咳嗽起来，感觉生命正在流逝。

前几日去医馆求诊，医生已说我病入膏肓。

我还记得医生痛心疾首地问我：“癌症已经扩散到身体各个部位，恐怕活不过一个月，你怎么回事啊，平日身体不适怎么不来医治？”

我脸色苍白如纸，“我忙于各种琐事，无暇顾及。”

他气得直拍桌子，满脸惋惜和责备，“那些头晕目眩、咳血耳鸣的症状，你真的毫无察觉吗？”

我默默紧握拳头，怎会毫无察觉，只是那段日子，我不是沉浸在公司事务之中，就是为秦清羽奔波操劳。

这么多年，我从不曾真正为自己活过一天。

秦清羽，我快死了，死后你就可以嫁给你心心念念的男人。

只是死前，我还想确认一件事。

警察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便将我放走，回到家中，看到正吃早饭的秦清羽，我凝视她的双眸问道：“秦清羽，我要亲耳听你说，我与你的每一次相遇，在你眼中都是如此不堪，你从未，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投向过我，是吗？”

秦清羽的眼神似乎有片刻闪烁，但转瞬后又坚定下来。

“我从没对你有过感情，我与你的每一次交集，都让我感到极度的恶心。”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又跌坐回去，再也维持不住那勉强的笑容。

终于忍不住把头深深埋进双手中，低声自问，“是啊，小时候的承诺谁会当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束缚了你……”

他们两人走到我的身边，秦清羽似有犹豫，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就在她即将走出屋门时，我忽然出声道：“清羽，我们离婚吧。”

秦清羽身形一顿，回头看向我的眼神重归冷漠，“洛瑾宏，你真恶心，还想用过去的手段，让我爸妈逼我不许离婚吗？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秦清羽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开。

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再次爆发，我拼命地咳着，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当我放下捂住唇的手，上面沾满了带着血丝的殷红之物。

那红色艳丽得如同当日，我在婚礼结束后，见到她的样子。

5

我与秦清羽的婚礼，选在了江城的海边，碧空如洗映衬着湛蓝的海水，四周亲友笑语欢歌祝福连绵不绝。

我身着黑色西装，独立于典礼的高台之上。

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秦清羽却迟迟未曾出现。

我以为秦清羽答应与我结婚，便是接纳了我这个人，可这一切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母亲怒气冲冲地甩了我一个耳光，“我们洛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就算找遍全城，你也必须把秦小姐找回来！否则你就别再进这个家门一步！”

只是我没想到，当我联系到秦清羽的时候，她却出现在酒店，她的身畔，是我那位好大哥。

洛瑾轩为我打开酒店房门时，身上随意披着一件丝质长袍，满是情意后的余温。

透过门缝，可见凌乱的床榻，身着赤红罗裙的秦清羽正沉睡其中，如瀑的黑发落在肩头，皓腕处竟遍布青紫的痕迹。

我不知该如何呼吸，洛瑾轩倚着门框，轻佻地向我展示这一切，挑眉戏谑道：“不必言谢，我替你试过了，确实滋味不凡。”

我咬唇瞪着他，心中愤懑不已，“你到底要干什么？”

洛瑾轩靠近我耳畔，语气轻松又带着一丝挑衅，“不过是看你不顺眼，你记住，只要有我在，不管是她，还是爸妈，所有人的视线只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紧握又松开拳头，最后深吸一口气，步履蹒跚地离开，如同一位被世界遗弃的落魄野狗。

我在家门口整整跪了一天一夜，膝盖疼痛肿胀，石砾划破皮肤，才得以踏入家门。

那时内心一片迷茫，不知我和秦清羽的未来会如何演变。

而如今我才明白，我们的未来已经断裂无痕。

我就像一只困在原地、濒临凋零的秋叶，最多不过随风飘至路边，被疾驶的轿车碾压成粉末。

6

次日，母亲让我回家，推开家门时，我听见屋内瓷器破碎之声不断，熟练地收敛起所有的情感波动，推开门低唤了一声“妈”。

一只瓷杯瞬间飞来，砸在我的额头上，鲜血顺着鼻梁滴滴答答洒在雪白的地砖上。

洛家长辈坐在椅中怒不可遏，“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谁准你和清羽提离婚的？你难道不知道秦家现在对我们有多大的帮助！你大哥一人苦苦支撑洛氏，你却好，处处给你大哥拖后腿！”

我低头默不作声，洛家的一位长辈突然发话，“我知道清羽近来做事比较过分，但你不想想，她敢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孩子，有了孩子，女人就拴住了。你们必须尽快生下孩子，我让你妈给你准备了滋补的中药，你现在就喝下去，晚上回去好好陪陪清羽。”

我看着手中那碗漆黑的汤药，心头涌上一阵恶心与屈辱，“我是正常男人，不需要依赖这些。”

洛家长辈见我满脸抗拒，厉声道：“你不过是洛家的养子，赶紧把药喝了，别逼我叫人动手，只会丢了你的颜面。”

门口的仆人显然是听进去洛家长辈的话，正虎视眈眈看着我。

我强忍心酸苦笑一声，捧起那碗苦涩的汤药艰难咽下。

父亲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缓和下来，“喝完这药，我们都是为你好，有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黑色药渍滴在衣襟上，母亲徐徐开口，“洛家需要你与秦家生下一个孩子，没有与秦家血脉相连的孩子，洛家只能是你暂时的容身之地。”

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洛家人的话再明显不过，我只是他们拉拢秦家的棋子……

或许伴随我二十年的姓氏与回忆，在我离世之时留下的，只有污名与悔恨。

我踉跄地从车上走下，狼狈地走进我和秦清羽的卧室。

庆幸她不在，我急忙找来清水，清水如细线般滑落，沿着我的脸颊流淌而下，直至没过脖子，在盆中汇聚成一片刺目的鲜红。

我全身颤抖不止，鼻尖与喉间都是血迹，滴入水中晕染出一圈圈淡粉色的涟漪。

秦清羽不知何故突然归来，我分明听到她放下首饰的声音，还有推开房门的簌簌声响。

察觉到卧室内的混乱场景，“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声音里透着不耐烦，“洛瑾宏？”

我感觉心被撕裂为两半，一半炽热如焰，想要冲出去将那爱了多年的女子拥入怀中，另一半却蜷缩在支离破碎的躯壳之内，胆怯地左顾右盼，渐渐失去生机。

等到身体的眩晕与疼痛稍减，门外已恢复了平静。

我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迟缓地打开房门，一直在门外等候的秦清羽抱臂而立，冷冷地看着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娇弱，追求不成就想寻死觅活？”

我忙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渍，回头看向那一池泛红的水，无言以对。

忽然间，原本压抑的情感再次翻涌，我脸色涨红，一把推开秦清羽几步，“你走，离我远点！去找洛瑾轩！”

秦清羽被我此举吓得一愣，随即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脚踩在我洁净的鞋面上，“你居然敢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身心内外煎熬难耐，理智告诉我此刻应当放手，但那柔软温暖的身体却又诱惑着我，无法放松丝毫。

秦清羽终于慌了神，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惊惧，她竭尽全力挣扎反抗，肘部撞向我的肩膀，“洛瑾宏！你疯了吗？这是在婚内QJ！我就算是起诉你也可以的！”

7

我凝视着怀中不断挣扎的秦清羽，几乎带着祈求地低语：“就这一次，让我抱抱你，清羽。”

秦清羽用力扯动我胸前被泪水打湿的衣衫，一双美眸满是困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喝了什么补药？怎么还流鼻血了？”

我轻轻拨开她面颊边的青丝，笑容满足而深情：“清羽，我真希望这一刻能永恒定格，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的唇瓣轻触在她的眉心，她那瞪大的眼眸如同受惊的小兔。

这个性格热烈奔放的女子，原来也拥有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眸。

我被她一记肘击正中胸口，瞬间靠在墙上，疼痛难忍，无法站起。

秦清羽对我彻底失去了耐性，她脱下高跟鞋狠狠砸向我的头，“QJ犯！”

我一边咳嗽一边笑，捂住嘴，索性坐在地板上看着她：“清羽，我们是夫妻。”

秦清羽走进浴室，端来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姓洛的，清醒一点，我们并不是真心相爱的夫妻。”

她冷笑站在我身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现在才看清你，你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我以为你是全心全意对我，但你其实和其他那些男人并无两样，他们追求的是名利地位，而你追求的是我这个人，你们都不是真心待我。”

我微弱的声音在胸腔中回荡，却未能传达到她耳边，“我从未有过任何过分的想法。”

她背对着我，我目送那身曳地长裙消失在视线尽头，未曾回头，“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自己保重。”

大门在一声沉闷的关闭声中合上，我仿佛从梦中猛然惊醒，虚弱地瘫倒在地，口中嗫嚅着不知是挽留还是表白的话语，“别走……”

恍惚间，有人进来将我带走。

8

再次醒来时，身上插满了各种银针。

眼睛红肿的洛雨涵见我苏醒，眼泪如断线珍珠滚落，“二哥，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去告诉爸妈！”

我拉住她，微微摇头示意不必，“等我离世后，通知他们一声就好。”

“秦清羽呢？你们是夫妻，你病成这样，她都不管不顾吗？”

尽管思绪纷飞，但在听到秦清羽的名字时，我的心仍忍不住抽痛，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她，她不会再回来了，我不知道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洛雨涵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你别担心，韩大夫医术很高明的。只要你按时吃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缓缓道：“我不想死在医院，这里太冷清，雨涵，我想回紫藤镇。”

洛雨涵是洛家父母的女儿，我的妹妹，也是洛家唯一一个真心对我的人。

很多不能同洛家人说的事情，我都愿意讲给洛雨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