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深夜，我赤足踩在季沉舟卧室的羊绒地毯上。

月光透过纱帘在他背上切割出斑驳光影，他后颈的腺体剥离疤痕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某种神秘的图腾。

"瑞士的玫瑰开得艳吗？"他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淡粉色疤痕——那是十四岁他教我削苹果时留下的。

我跨坐在他腰腹间，珍珠脚链随着动作轻响："不如你书房暗格里那幅画艳丽。

"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绷紧，我俯身咬住他耳垂，"画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睡姿，你真是好兴致。"

他的手掌猛然扣住我的后腰，檀香信息素在空气中炸开。

床头那盏Art Deco台灯突然熄灭，我们在黑暗中对峙，呼吸交错成网。

"监控视频第37分24秒，"我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你暂停了十七次。"

季沉舟突然翻身将我压在真丝床单上，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露出眼底猩红的血丝："苏蔓，你非要撕开所有伪装才甘心？"

我抬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身，真丝睡裙顺着膝盖滑落："我要你承认，承认你早就想这样——"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口，在我夜跑时调整监控角度，连我生理期的日子都记得比校医清楚。"

他突然暴烈地吻下来，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威士忌的醇苦，我们唇齿交缠间，床头柜的镇静剂药瓶滚落在地，白色药片散落在波斯地毯上。

"看到诊断书了？"他喘息着撕开我的衣襟，"双向情感障碍伴随监护人情结，你的好叔叔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在我耳边低哑地说。

晨光熹微时，我在他怀中醒来。枕边放着个天鹅绒首饰盒，里面是枚嵌着定位芯片的钻石脚铐，内侧刻着"囚徒0927"——他成为我监护人的日期。

"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存着你丢掉的内裤。”

我晃了晃脚踝，银链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难怪当年我弄丢的草莓内裤总会突然出现。"

他系领带的手指顿了顿，耳尖泛起可疑的绯色。落地窗外，直升机桨叶划破云层，管家捧着早餐立在门外已三个钟头。

1

“沉舟叔，我脚疼......"

我跌坐在季沉舟的丝绒沙发上，蕾丝裙摆随着动作卷到大腿根。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他金丝眼镜上流转，照出镜片后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握着医药箱的手指关节泛白，黑色衬衫下肌肉绷紧："十一点门禁，苏蔓，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酒精在血管里翻涌，我故意把受伤的脚踝往他膝头蹭。

今天特意穿的珍珠脚链缠住他西装裤的纹路，在皮肤上勒出淡红痕迹。

"同学非要庆生嘛。"我歪着头笑，指尖勾住他松开的第一颗纽扣，"沉舟叔这么凶，以后怎么找婶婶？"

镊子突然重重磕在茶几。

季沉舟扯开领带俯身，松木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他单手扣住我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棉签蘸着碘伏狠狠擦过膝盖擦伤。

我倒抽冷气，泪珠要落不落悬在睫毛："轻点......"

"现在知道疼？"他冷笑，掌心温度透过丝袜灼烧脚踝，"穿成这样翻墙，怎么没摔断腿？"

落地窗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

"明天开始禁足。"

"凭什么！"我扭动着蹭开毯子，珍珠肩带"啪"地断裂。

季沉舟猛地起身，我却借着酒劲扑进他怀里。

二十二年人生头次耍赖，鼻尖蹭着他滚动的喉结："沉舟叔身上好热......"

空气骤然凝固。

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震动，后腰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硌住。

他垂眸盯着我，神情晦暗不明，就连嗓音都带着哑："不要。"

"就要。"我仰头吻上他的唇，手顺着腹肌往下探。

我装作懵懂地仰头，看着他眼底掀起黑色风暴。

手机铃声突兀炸响。

季沉舟像被烫到般将我甩回沙发，踉跄着退到窗边接电话。

月光勾勒出他凌乱的轮廓，我盯着他握拳的左手——那里还缠着我去年送的手工领带夹。 "......知道了，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抓起外套，走到门口又停住，"苏蔓，别再试探我的底线。"

门"砰"地关上。

我赤脚踩上他刚站过的位置，地板上还留着体温。

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故意摔那一跤值不值？"

值极了。

我摩挲着残留松木香的指尖，想起上周半夜去书房找水，撞见季沉舟对着电脑发呆——屏幕上是我十四岁穿着芭蕾舞裙的照片。

浴室忽然传来水声。

我鬼使神差地贴上门板，听见重物落地的闷响。

氤氲水汽中，男人沙哑的喘息混着我的名字，像困兽的呜咽。

"蔓蔓......" 珍珠脚链在地砖上磕出轻响。

我捂住发烫的耳朵逃跑，却在走廊撞上端着牛奶的管家。

老人目光扫过我嫣红的膝盖，欲言又止。

暴雨在午夜倾盆而下。

我数着惊雷等来玄关响动，季沉舟带着湿气推开门。

在他开灯前，我穿着真丝睡裙扑进他怀里。

"我怕打雷。" 雨滴顺着他的下颌落进我衣领。

黑暗中，有什么坚固的东西正在分崩离析。

季沉舟的身体僵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

他的手掌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回房间去。"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压抑的颤音。

我反而抱得更紧，脸颊贴在他湿透的衬衫上，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沉舟叔身上好冷......"

"苏蔓！"他猛地扣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吃痛地轻呼一声，却倔强地仰起头与他对视。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欲望与痛苦。

他的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摘掉了，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猩红一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知道啊，我在勾引我的监护人。"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被重重按在玄关的墙壁上。

季沉舟的吻带着暴烈的气息落下来，像是要吞噬我所有的呼吸。

他的吻由浅入深，带着我陷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的身体紧绷，像是随时都会失控。

“季沉舟……”我轻声唤他。

他的动作一顿，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光，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宽厚的手掌扣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腰，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尝到了雨水和威士忌的味道，还有他压抑多年的渴望。

他的吻从唇瓣滑到颈侧，在锁骨处留下灼热的印记。

我的睡裙肩带滑落，他的手探进来，掌心滚烫。

我仰头，双唇微张，在黑暗中，我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季沉舟的吻一路向下，在我的身上点燃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