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今生再无,你的离去,让我的世界变得不再完整

昕瞳三姐生活 2024-07-09 08:13:46

2024年6月27日,艾妮走了,还差4天,就是她60周岁的生日。

艾妮,你的离去,让我的世界不再完整!

艾妮走了,走的毫无征兆。一周过去了,想起只剩一把骨灰的好姐妹,我仍心痛的直打哆嗦。

我和艾妮相识于1986年,将近40年的情谊,一路走来相处如同亲姐妹,我们曾相约一起变老,老的坐着摇椅慢慢摇……

艾妮,还差4天,就是你60周岁的生日,你却在身边无人的情况下悄悄去了天堂,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艾妮生于北京,父母是机关干部,她曾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

1983年,她离大学毕业还差不到一年,却毅然放弃学业,不惜和父母断绝关系,跟随她的兵哥,来到我们这个距离北京360公里的小城。

那年,艾妮跟随男友陈帅来到我们小城,婆家没有彩礼,没有婚礼,没有房子。

艾妮是个身材高挑,容貌精致漂亮的女大学生,骨子里的高傲与生俱来,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她曾经引领小城的时尚潮流。

后来,陈帅被分配到电视台,艾妮在中学教英语。几年后,陈帅辞了工作,开了我们小城第一家婚庆公司,他也成了远近有名的婚礼主持。

年轻人结婚,请他主持婚礼,需要提前半年预约,他的业务做到了外地。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网红主持人,生意做的大了,分公司也开了好几家。

几年时间,家里就买了别墅,添置了轿车,当年的奥迪A6开上大街可是最拉风的。

钱越赚越多,陈帅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爱妮怀孕了,她身子弱,不得不辞了工作在家养胎。

我和艾妮就是在医院产房认识的。

艾妮到了预产期,陈帅在外地,主持一个重要的节目回不来,她一个人挺个大肚子,带了大人孩子需要的东西住进了妇产科。

我们住一同个病房,房间两个床位,住着她和我,我这边大姑姐是产科医生,家人全天候照顾,而艾妮只有孤单的一个人。

我在北京上了四年的学,爱妮的那一口京腔,我感到特别亲切,毫无理由的喜欢她。

也许是我们上过共同的专业,我和艾妮之间,虽是初次见面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反而有着很多共同的爱好,从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为了永久的好朋友。

产前需要各种检查,艾妮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我就让我家先生带她去做,我大姑姐下班后会来给我们做各种指导。

医院食堂的饭艾妮不爱吃,家里又没人做,我家先生回家做饭就做两份,艾妮一份,我一份。

艾妮属于那种,不会装,不做作的人,每一句都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家人也都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我俩是同一天住进产科的,我和先生送她进的产房,进产房半个小时艾妮就顺产了一个大儿子。

我是在第二天的同一时辰,也生下了我儿子,说来我们真的是天定的缘分,两个都是男孩,两个男孩都是体重七斤六两。

本来我们说好一起出院,然后去一起去我家坐月子,艾妮一个人回家坐月子我们不放心。

还没出院,艾妮的丈夫出差回来了,他执意把艾妮接回自己家坐月子。

艾妮出了满月后,陈帅又开始忙生意,家里只剩了艾妮和儿子,她干脆带着儿子住到了我家。

我们家里人多,有两个是在医院工作的,一大家人带两个孩子很轻松,艾妮和我们一家人的关系相处的特别融洽。

我曾劝她一定带孩子回北京一趟,去见自己的父母,没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艾妮说她何曾不想,她曾给父母寄过我们当地的一些特产,但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父母没有原谅她。

我要了地址,给艾妮的父母写过一封信,但他们二老没有回信。

艾妮那次在我家住了两个多月才搬回自己家,之后,两个孩子一同上幼儿园,一同上小学。

陈帅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艾妮也一直没有上班,在家带孩子。但她不善和人打交道,只有我这一个朋友。

她平时负责两个孩子的学习,两个儿子出色的英语水平,就是她带出来的。

那时候,我已经做生意了,当时做的是废旧钢材生意,很忙,几乎顾不了孩子,儿子是跟着艾妮住。

也就在那几年,艾妮和陈帅的感情出现了问题。1996年,我们的儿子十周岁上五年级,陈帅提出了离婚。

那年艾妮的身体状况很差,一身的病,最严重的是神经衰弱,几乎整夜睡不着,人瘦的几乎脱了形。

而这时候,陈帅提出离婚,我担心艾妮接受不了,但她异常冷静,当时就同意了。

她要了孩子的抚养权,陈帅没有争,因为他还有一个非婚生的儿子,也已经3岁多了。

他明白,如果再把儿子从艾妮手里抢走,对她绝对是致命的一击,这一关她能不能闯过去都是问题。

艾妮很理智,双方协议离婚,自己该要的她争取,不该要的她一分不拿。

最终,艾妮留下了那套三层的别墅和奥迪车,还有60万的存款。

离婚后,艾妮的身体更差了,看了很多的医生,吃了很多的药,也无济于事。

我觉得不能这样拖下去,暂时停了生意,把两个孩子扔给我家先生和保姆阿姨,带着艾妮去了北京治病。

那次我们回了艾妮的父母那里,一家人见面的场景,几十年了,在我的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艾妮当时住在北京的一个小平房里,那是她同学家的房子,那里离医院近,我们临时租住。

艾妮的身体本来就很差,而当时她情绪也很低落,这是她离开北京14年后,第一次回到故乡,却是以这样的精神面貌来面对。

她想父母,但又怕见父母,那种复杂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们住的地方,离艾妮父母家只有三站地,我觉得不能失去这次机会,尽可能让艾妮和父母见面,不能给双方留下遗憾。

我先是自己去了一趟,见到了两位老人,谈起女儿,艾妮的妈妈伤心的难以自禁,老父亲眼里的泪光泛滥。

我没谈艾妮离婚,只说了她身体不好,我们来北京治病。

两位老人当时就要跟我去见女儿,我安抚他们,保证第二天会带艾妮来看他们。

第二天,我和艾妮回家,艾妮的弟弟也回来了,一家人在分别14年后终于团聚了。

我们搬到了艾妮的父母家里,我住了两天后,挂念着两个孩子,就回了山东

艾妮在北京住了三个多月,回来时身体差不多恢复好了。

艾妮家的那套别墅位置不错,我们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利用房子做点什么。

考虑到艾妮的性格,我们选择了做茶楼,那是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有一家像样的茶楼。

艾妮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我什么事都得操心,我们去了南方考察,艾妮留在南方学习,回来后就在自家的房子里开了茶楼。

一楼为音乐茶座,二楼作为谈生意的包间,三楼是宿舍。

任何事都不会是一成不变,艾妮的茶楼经营的顺风顺水。这种生意看不出大红大火,甚至平淡无奇。

但茶楼生意有很深的文化底蕴,虽说是茶楼,但包含了各种商机。

2003年的时候,我的儿子和艾妮的儿子一起出国留学。

而就在那一年,钢材生意受大环境影响,我赔的一分不剩,还算幸运的是我没有欠下外债,只是从之前的辉煌到一败涂地。

幸亏先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吃喝生活都不成问题,可儿子在国外花费却成了问题。

好在我还有艾妮这样一位亲人,不用多说,整整三年,两个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艾妮在默默的承担。

直至后来,我开饭店的投资也是从她那里拿的。这些年,不管成功与失败,辉煌与落魄,我们从来都是不离不弃,是对方最可信赖的人。

去年我和艾妮都59岁,艾妮却查出心脏有问题,这些年她一直单身,儿子在北京工作。

这种病怕劳累,我对她的身体很不放心,决定让她关闭茶楼,安心休养身体。

但是茶楼也不是说关就关的,我们只能暂时缩小经营规模,一步一步的来。

年前,艾妮的心脏又犯过一次病,那次也是在晚上。

自从她查出有病后,每天晚上我们在临睡前都会说会话,电话也是24小时不关机。

艾妮的隔壁住的是茶楼的服务员,我也经常请她们对艾妮多照顾。

那天晚上,我们是十点左右互道晚安。她心脏不舒服的时候,自己打了急救电话,然后通知了我。

隔壁的几个小姑娘,也听到了动静,那次有惊无险。

之后,我考虑到艾妮身体不允许再劳累了,快速的将茶楼的事帮她处理了。

到今年的十月份,有人接手茶楼的生意,房子改为租赁。

很快,我们在同一小区买了门对门的房子,计划茶楼到期后,我们就搬到新房子住。

饭店做了好多年,各方面已经很成熟,可以交给经理和店长来管理。

我决定,再次带艾妮去北京治疗。

可谁会想到,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就在6月27日的晚上两点多,艾妮,我一生的好朋友、好妹妹,却永远的离我而去!

那天晚上9点40分,我们视频,聊了大约两分多钟,她没有任何的不适。

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不知是什么鸟在鸣叫,那只鸟的叫声凄婉、悲凉、孤独,声声悲啼在我的耳边,那情景似梦似幻。

我猛地醒来,没有鸟儿的啼声,心里却一阵阵惶恐不安,我马上电话打给艾妮。

那边的电话没人接,我把电话打到隔壁房间,让服务员过去看一下,我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哭喊声。

我马上打了急救电话,同时和先生用了六分钟的时间,和急救车同时赶到艾妮那里。

可是,谁也无回天之术。医生说,艾妮去世的时间大约在两点多,走时没有特别的痛苦。

她走了,走的悄无声息,没给任何人添麻烦。

可我接受不了,艾妮,你失约了,说好的一起变老,你为什么先走?

说好的,以后的路我们相伴而行,你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还差四天,就是你60岁的生日了,60岁,我们还年轻,那么多美好的生活还没来得及享受。

艾妮,你还有八旬父母,你走了,让他们如何接受这个现实?

艾妮,你走了,你的音容笑貌我如何放得下?艾妮,今晚你到我的梦里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潇潇苦雨洒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悲矣哉,吾之姐妹,相伴四十载,曾誓愿携手同行。孰料天不假年,夺吾姐妹,令吾心如刀割。今朝永别,你已走远,泪如雨下,悲痛欲绝。愿吾姐妹黄泉路上安息,吾将怀思念前行,直至相见之日。

萍水相逢在众多的凡尘俗客中,只因多看了那一眼,我们成为一生的朋友。有的风景,看过一次就不想看第二次,有的朋友只看过一眼,就会成为永久!

谨以此文悼念我的姐妹艾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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