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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三,来自河南漯河,和老乡兼好友李四一起在南京这座城市打工。我们俩都是农村来的外地人,好不容易在一家工地找到了临时工的活。工地生活很苦,加上城市里的生活费用不低,我们俩租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凑合着住,两个大老爷们儿挤一张小床也得习惯。

前几天李四突然跟我说:“兄弟,我今晚值夜班,能不能让我白天回屋里睡会儿?晚上我保证会回去工地的。”

我有点犹豫,说:“你这一去一回也要四五个小时吧,值夜班还睡得着吗?要不我替你值班算了。”

李四忙说:“我真的困得很,值夜班也睡不着的。我回去睡四五个小时,十点前一定回工地。你放心吧!”

看他眼圈都黑了,我也不忍心,就说:“行吧,你回去睡会儿,我帮你值今晚的班。倒是你,一定要按时回来啊!”

“放心!谢谢兄弟!”李四拍拍我的肩,捞起地上的背包就匆匆跑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古怪。这小子平时最舍不得回房间睡觉了,什么情况下会放弃值夜班的加班费只为睡个回笼觉?而且今晚还是周五,工资刚发下来,他以往周五晚上总喜欢出去找几个朋友喝酒唱,怎么今天却要回房间睡觉了呢?

看着李四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种不安。也许是最近加班加点,有些疲惫和敏感了吧。我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甩到脑后,开始专心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中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这夜晚格外地沉默寂静,鲜有人经过这个偏僻的工地。寒风裹挟着细碎的沙砾不断拍打在脸上和身上,让人直打哆嗦。我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衣,在工地临时搭起的简陋货架下面来回踱步,试图让身体热起来。

终于,远处传来了隆隆的汽车声,一辆接一辆的大卡车开向工地,将今晚的值夜班人员一批批送达。我赶紧去工地大门处检查了一番,果然没有看到李四的身影。

“李四那小子不会是耍我吧?”我暗自嘀咕道,“他今晚要是不出现,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可转念一想,李四向来跟我最要好,平日里我们总是形影不离,这要是他真的耍我,也太不像话了。再者,他今天离开时脸色确实很差,像是真的很疲惫的样子。

我决定再等等看,如果十点前李四还不出现,我就提前打卡回房间找他理论。

就这么决定后,我再次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猛地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棉被,大声喊道:“李四!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还睡在这里!”

李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傻笑着说:“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这不是准备睡个回笼觉,晚上再去工地么。”

我一听更火大了,重重在他身上就是一拳,怒道:“回笼觉?现在都十点了你个蠢货!赶紧给我起来,还不快点去工地!”

李四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找鞋和衣服,边穿边道歉:“对不起哥,我睡过头了!我这就赶过去!”

李四闻言,一脸懊悔地求我道:“哥,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晚上我会加倍努力工作,一定会补偿你的。”

看他一副狗腿相,我也有点不忍心再责怪下去。我想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决定原谅他这次的错误。

“行吧。”我叹了口气,“你赶紧去工地吧,我这里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别再犯这种错了!”

“谢谢兄弟!”李四一把抱住我,“我这就去!晚上请你吃大餐!”

我望着他再次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想到:“我和李四虽然生活拮据,但至少有个可以托付后背的好兄弟,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了。”

虽然决定原谅李四,但我还是有些疑惑。李四平时最见不得我受委屈,这次却睡过了头害我白白值了一晚上夜班,这不像他的性格。

于是我决定跟踪李四,看看他出门后到底去了哪里。我暗暗地跟在李四身后,跟着他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我惊讶地发现,李四竟然敲开了酒馆的偏门,跟一个 在里面招呼的中年妇女说了几句话,就悄悄地钻了进去。

这酒馆我来这座城市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而且看起来很隐蔽的样子。李四跟老板娘的关系也似乎不一般。我起了疑心,决定冒险跟进去看看。

我偷偷摸摸地溜进酒馆,发现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喧闹,只有寥寥数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低声交谈。四周的装修简陋而杂乱,地上满是烟头和剩饭剩菜的残渣。我很快就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李四,他正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凑在一起说话。

“宝贝,我们去开房吧?”李四正抚摸着那女子的长发,低声哄道。

“好啊,这几天我好想你!”女子娇笑着靠在李四怀里。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我最好的兄弟李四,背着我偷偷跟女人暧昧不清!他白天让我替他值夜班,就是为了晚上跟女人约会!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时,李四和那名女子已经起身,准备往二层的客房走去。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然而很快,我下定了决心。不管李四有什么隐情,他都不应该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地跟女人走那么近。作为多年的好兄弟,他理应对我更加忠诚和信任。

于是我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一把拽住正要上楼的李四,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李四,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什么才是真的!”

“李四,我没想到你竟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用力拽着他的衣领,“我们明明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变心到连我这个兄弟都瞒着呢?”

离开酒馆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各种复杂的情绪在我心中交织翻腾,使我无所适从。我曾经那么信任李四,把他当成亲兄弟一样地对待,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肆意欺瞒我、背叛我的信任。

而且,使我更加难过的是,李四居然为了和女人约会,不惜推掉了值夜班的活,最后害得我白白守了一个晚上。这已经不只是背叛信任的问题,而是把我这个老乡兄弟的血汗钱也给赔进去了!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冲回去找李四算总账。但是凌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冷风吹在身上,又使我稍微冷静下来。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贸然找李四对峙很可能会失控,最后还可能打起来。

就这样我在街上游荡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当天快要亮了时,我终于感觉平静了些。我决定直接回工地,先把明天的工作做完,然后再慢慢来思考这件事。于是我直接回了工地,把接下来两天的活儿都提前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