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其实不难,太容易了

桐城一派 2024-05-09 12:31:58

文/桐城一派

我一直觉得,写诗其实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

文学有四大体裁,即诗歌、散文、小说和戏剧。诗歌排第一位,其地位之高和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要排个时间顺序,诗歌肯定是诞生最早的体裁,诗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诗歌有“文学之冠”的美誉。

能把四个体裁玩得很溜的,在我身边的人中,至少我没有见过。即便是我最尊重的敝邑第一任作家协会主席张振刚老师,虽然能把小说和戏剧玩得滴溜溜转,但诗歌却是个空白。

第二任主席康泾,写诗起家,出版多部诗集,后来玩长篇小说,居然玩出了名堂来,一部用28万字浓缩几百年乌镇厚重历史的《青镇人家》横空出世,震惊敝邑文坛。

其实康泾散文也写得好,是浙江省散文学会理事,《独行》斩获过首届“丰子恺杯”全球华人散文大赛金奖。但他也有短板,戏剧创作是沙漠。

敝邑真正专注诗歌把诗歌玩得风生水起的,是现任主席陆岸。陆岸老师浸淫诗歌多年,诗歌入选过20多种年度选本,出版过多部诗集。

值得一提的是陆主席不仅自己专注诗歌,玩转诗歌,还奖掖、提携诗歌新人,把年轻有潜力的作者向各大国字号诗刊推荐,形成了一个40位诗人组成的现象级的“桐乡诗群”,在全国小有名气,前几天引得众多诗坛大咖赶来桐乡,专门为“桐乡诗群”点评搭脉。

桐乡诗歌的春天,正在到来?!

有人劝我,别再写那些针砭时弊、官员出轨、美女大瓜这些乱七八糟的文章,不是常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吗,写写诗歌多好啊,既不会有人打电话来删稿,又没有被“跨省”,多安全啊。

昨晚想了很久,要不,咱是不是该与时俱进,也玩玩写诗吧。否则,以后出门,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个码字的。

我想当个诗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万事开头难,老夫既没有诗歌细胞,又不会无缘无故地“诗兴大发”,咋办?我开始寻找写诗的捷径。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写诗的窍门。

话说有一个当代作家、诗人叫杨黎,号称是“第三代诗歌”代表人物,很厉害的样子,我不知道敝邑的康泾、陆岸先生算第几代,改天碰到问问看。

杨黎厉害在哪里呢,空口无凭,那就贴几首他的诗粗来,你们笑不笑,反正把我这个不爱看也看不懂诗的人,逗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远诗

我想了一下

然后停了一下

才又想起

他们说的某一下

那些一下

和一下之间

我等着

重新开始的一下

并在一下后

出去看了一下

今年夏天我将穿很多件衬衫

我一直就想穿衬衫但因一些原因我穿的衬衫却很少今年不同了今年我已买了 11 件衬衫我会一件一件穿给你们看

白娇子

很久以前

我去看一个朋友给她买了两条白娇子她还没抽完就自杀了我又匆匆赶过去参加她的追思会,我看见整个会上大家都抽的是白娇子

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没写过诗,但我读过《文学的基本原理》。我知道,能让人一眼就看懂的那不是真正的诗,叫“打油诗”或者“三句半”,似懂非懂、朦朦胧胧、意境深远的才算是好诗。

上面三首诗看是看懂了,但这哪里是诗,分明就是一段大白话分行。 如果这也算诗,那人人都能当诗人,我87岁老母张嘴就来。

一段大白话,键盘一敲,分成一行一行的,外行的就被唬住了,以为这就是诗,而内行人如康泾陆岸等诗坛大咖一看,估计隔夜饭吐出来。不信,去掉分行看看。

【远诗】我想了一下,然后停了一下,才又想起,他们说的某一下,那些一下和一下之间,我等着,重新开始的一下,并在一下后,出去看了一下。

【今年夏天我将穿很多件衬衫】我一直就想穿衬衫,但因一些原因,我穿的衬衫却很少。今年不同了,今年我已买了 11 件衬衫,我会一件一件穿给你们看。

【白娇子】很久以前,我去看一个朋友,给她买了两条白娇子。她还没抽完就自杀了。我又匆匆赶过去,参加她的追思会,我看见整个会上,大家都抽的是白娇子。

太神奇了!写诗这么容易啊,键盘一敲,句子分行,就是一首诗了,中国诗坛的神奇之处原来在这里啊。

照这个原理,老范的《岳阳楼记》、老茅的《白杨礼赞》、老朱的《荷塘月色》《背影》,键盘一敲分行,既是一篇美文,又是一首长篇美诗,一举两得。哦,对了,当时还没有电脑写作呢。

再来看一位诗坛大咖的大作。

爸爸,给顶儿

爸爸累了

爸爸醉了

爸爸睡了

爸爸很乖

明早醒来

还是爸爸

若有来世

还有爸爸

白芝麻,黑芝麻

白芝麻比黑芝麻香

黑芝麻比白芝麻有营养

当你把它们拌在一起时

为什么我总是想

把黑芝麻从白芝麻里挑出来

把白芝麻从黑芝麻中捡出去

2018,今年的最后一首诗

我问过很多人

为什么每次大便之后

都要回头看一眼马桶

从前是在旷野上

干净的雪地冒着热气

你眯上眼睛

望一望彤红的太阳

从前我有一条名叫花旦的狗

每次拉过屎之后

也是这样迷离又恍惚

仿佛空虚的时候

更容易心满意足

这三首诗的作者叫张执浩,哦,对了,前几天来敝邑点评“桐乡诗群”的大咖中就有他。头衔挺吓人的,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第七届鲁迅文学奖得主、著名诗人。

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点评会的,所以不知道张诗人那天是如何点评敝邑诗人的作品。他总不会拿出这三首诗来当“范诗”,教敝邑诗人如何写诗吧。

这三首诗,既没有诗的意象,也没有诗的意境,和诗有关的元素几乎都没有,说穿了其实就是一堆大白话。

大白话用键盘一敲,分行后就是一首诗。这也太容易了哈。

不过人家就是牛,不然,怎么得“鲁奖”。康泾、陆岸们再努力,不是也与“鲁奖”无缘么。

陆岸常在群里说,创作很辛苦的,要耐得住寂寞,尤其是写诗,语言的创新是艰苦而孤独的事业,尤其是前行者。

陆主席的话是有道理的,真正潜心创作的,哪一个不为了一个句子,甚至为了一个字,苦思冥想,字斟句酌,但陆岸显然忘说了一点,打破脑袋觅佳句,这是要折寿的。

敲键盘,分分行,这么简单实用的方法,不动脑筋又不透支生命,不用真是浪费了。

当然,我这么说并没有看不起“桐乡诗群”,敝邑的诗人还是好样的,绝对不会干键盘分行的勾当,不然,诗群中何以有10人已经在《诗刊》发表诗作?

靠键盘分行甚至坑蒙拐骗偷是上不了诗歌国刊的。

明天就行动,找出我以前写的散文随笔之类的,用键盘换行的方式强行做个“变性手术”,让陆主席也推荐推荐我,说不定也会上国刊N0.1的《诗刊》。

这几年虽然生活不易,但农民工诗人,保安诗人,快递小哥诗人,残疾诗人……层出不穷,励志又励人。没准,经过我的努力,以后会多个“水务诗人”。

写诗,其实不难,太容易了!

做诗人,想做就做,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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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一派

简介:一本正经的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