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中国人向来有尊师重教的传统。如果对老师做了不敬的事,不但要受到社会谴责,他本人事后也会感到羞愧自责。
然而在2008年12月下旬,有个学生闯进教室,杀了自己的老师之后,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愧疚和负罪感。
在法庭上,这名学生理直气壮说:“我认罪,但我不后悔;我要杀一儆百,警告天下所有的老师,不要跟这个老师学,坏了师德。”
那么,这个老师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让学生铤而走险,要他付出生命代价呢?
这件事,还要从2008年秋天说起。
这年的8月,北京奥运会刚刚结束,秋风送爽,景色宜人,某知名大学的学生付成业,心情十分愉悦,这是因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真心付出,他终于将自己心中的女神,品貌双全的同学陈春阳追到了手。
陈春阳答应,过几天要跟自己一起去北戴河旅游。去外地意味着,二人要住在一起,二人的关系将要迈出实质性的一步。想到这里,付成业做梦也会笑出声。
真是造化弄人,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次北戴河之行,并不是他美好生活的开始,而是他人生一次灭顶之灾的到来。
期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撕碎了付成业的心,让他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最终决定持刀手刃仇人,讨回公道。
悲剧,就此发生。
这里介绍一下付成业的出身背景,他是80后,来自黑龙江黑河一个偏僻的乡村。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九十年代,父亲到天津郊区去,开始了收破烂的工作。收破烂在当时是被人忽略的职业,但其实是相当赚钱。俗话说“小锣一响,顶个县长”,每个月父亲都有千八百元进账。
父亲赚钱之后,在天津郊区落了户,有了自己的房子,把老婆孩子接了过来。他还制定了一个规划,那就是好好供儿子读书,让他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儿子付成业非常争气,他刻苦努力,勤奋读书。十年寒窗之后,他在2005年参加高考时交出一份满意答卷,金榜题名,被北京的某政法学院录取,成为国际政治系的一名学生。
消息传来,付成业父亲老泪纵横,喜极而泣。付成业自己也踌躇满志,决定再接再厉,在大学好好学习,将来取得更大成绩,不辜负父母和父老乡亲的殷切期望。
寒门子弟本身学习就很努力,不敢松懈;付成业上了大学之后,学习成绩自然是没说的。然而,在恋爱上,他却是一个失败者。
是他长相一般,放不到桌面上吗?非也。付成业来自黑龙江,典型的东北汉子,身高1.75米,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堂堂。虽然不能说是美男子,但至少也是五官端正,拿得出手。
那么,是他没钱吗?也不尽然。付成业的确是成长于农村,没有城里孩子手头宽裕。然而,父亲做废品回收业务收入虽然没有过去那么高,维持付成业学习和花销,那是绰绰有余。
是他人缘不好吗?也不是。同学们回忆,付成业豪爽仗义,乐于助人,如果舍友同学们谁生病住院,第一个提出陪伴的人一定是他。
大一那年冬天,班里有同学夜里突然肚子疼,被送到一所医院,晚上付成业回来比较晚,听说之后,不顾劝说非要赶去医院。
可当时学校是封闭管理,宿舍楼下的大门也已经紧闭,结果付成业果断选择从二楼跳窗出去,赶到医院陪伴同学。
那付成业的短板到底在哪里?
一来,他像水浒中的武二郎一样,是个直性子,不会花言巧语,胸有爱意,无法表达。
二来,毕竟父亲的职业是收破烂的,他一直感到自卑。
这种自卑,从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再到中学。上大学之后,他的自卑心就更加强烈。每当跟同学们交谈,或者老师问起,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时候。别人会说,我父亲是教师、干部、企业高管、商场经理,最不济的,也会说自己父亲是司机、技工。
付成业却羞于启齿,不是把头垂下,沉默不语;就是转移视线,顾左右言他。因为这种自卑,遇到了心仪的女孩,付成业根本没有勇气表白,只能是暗恋。
这样,即使对方对他有点意思,也会因为他的不主动而错失良机,最后成为别人的女友。
在经历过几次错过之后,同宿舍的好友提醒付成业,你这哥们太不善于表达了,缺乏北方爷们的精气神儿。
你要像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阿米尔追求古兰丹姆那样,勇敢一点,冲上前去,把握机会。
从同学这里,付成也得到了鼓励,受到了启发,他决心对下一个心仪的女孩表白。
这个女孩就是陈春阳,她来自江南水乡,美丽的“姑苏城”苏州。
苏州风景秀丽,本来就盛产美女,陈春阳父母都是教师,来自书香门第,人长得灵秀,还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在学校,虽然不算是校花和班花,但绝对是比较引人注目,鹤立鸡群的那种。
陈春阳跟付成业并非一个班的,彼此并不了解,只是在一次打饭的时候,二人认识的。
当时,一个男生不小心踩到了陈春阳的脚,本来道歉就完事了。但是,那个男生平时霸气惯了,没理占三分,反而说陈春阳走的太快,太不小心。
付成业路见不平,斥责那个男生。男生理屈词穷,没有再说话。
然而此事并未了结,男生心里不服,觉得受了屈辱。一周之后,男生又找了两名帮手,其中一个还学过跆拳道,在周末的一个下午来到教室,堵住了正在自习的付成业,将其一顿猛揍,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三位学生受到了处分,付成业却收获了爱情。
陈春阳得知付成业因为自己被打后,非常内疚,多次去看望他。
起初,付成业仍旧自卑,陈春阳却对自己很主动,问他有没有女友。付成业动了心,他打听到陈春阳没有男友之后,便主动交流起来。
他写了一封情书,让同学送去。然后就频繁约对方出去,看电影,吃饭,打羽毛球。经过3个月的努力,付成业终于得到了陈春阳的首肯,二人建立了公开的恋爱关系。
紧接着,却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让付成业像吃了苍蝇一样如鲠在喉。
一是,付成业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信中说:“陈春阳是我的女友,你最好离她远点。”
还有一件事是,得知自己和陈春阳恋爱之后,一个室友却诡秘地笑了一下说:老弟啊,你要三思而行,不然到时候收获的不是甜蜜,而是苦涩。
“你干啥这样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才不是呢,我是觉得蹊跷,像陈春阳这样优秀的女孩,却没有男友,让你一追就追上了,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尽管发生这两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付成业依旧坚定认为,自己与陈春阳的相遇是上天安排,好不容易遇到,就要好好珍惜。
就这样,二人的关系继续发展,迅速升温,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2008年8月,受不了煎熬的付成业,提出在暑假跟女友到北戴河旅游。潜台词很清楚,那就是要跟对方深入了解,再进一步。
提出之后,付成业心中忐忑,陈春阳来自书香门第,思想保守,会答应自己吗?没想到,陈春阳出乎意料干脆,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8月下旬的一天,二人携手来到北戴河,在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
徜徉一日之后,夕阳西下,夜幕低垂,星光闪烁。二人吃过晚餐,沐浴更衣,铺床叠被,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云雨之后,二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之后,付成业吃惊地发现,那床单上洁白依旧,用过的手纸上也没有一丝殷红。
也就是说,看似清纯的陈春阳,实则并非完璧。
看到这里,付成业心内郁结,倒海翻江一样,不能平静,疑窦丛生。
之前,陈春阳一直说,因为家教太严,不敢恋爱,付成业是自己的第一个男友。可如今,床单上却没有见红,这根本说不过去啊。
还有,昨天晚上,付成业笨手笨脚,急了一身汗;而陈春阳却镇定自若,表现的比他还老练。联想到之前自己收到的一封警告信,已经室友“不怀好意”的提醒,付成业心里一惊,难道……
到了晚上,陈春阳含情脉脉,提出再次缠绵的时候,付成业一脸严肃,把问题提了出来:
“阳,你的第一次给了谁?我希望你对我坦诚,实话实说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陈春阳听后,低头思考半天,这才抬起头问:“真的吗?”
“当然,我不是生活在古代,没有那么保守,你说吧,我能接受。”
可是,当陈春阳说出那个男人身份和名字的时候,付成业却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失去了理智说:“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