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死对头出来的那刻,全变了

璐牙牙 2024-04-13 14:18:00

十年前,君司沉许诺及笄时来娶我。

然而成亲前夕,一道灭门圣旨打破我所有幻想。

顷刻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凝烟,只要你自愿把家产充入国库,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情爱。

1

张氏女嫁夫,夫从妻,一生只得有一人。

可我是个例外,原因无他,我的心上人是当朝太子,只是我没想过变心来的如此快。

成婚当日,我临时被告知太子妃换了人选。

原本我精挑细选的花轿嫁撵倒方便了别人。

脑海中回忆起与君司沉相处的点滴,我不甘的掀开盖头。

我要亲自去问他。

只一眼,我便瞧见了高头大马上的他,浓眉俊颜,大红的喜袍趁的他异常冷峻。

可那原本只属于我的温柔,此时却用在了李归怡身上。

她身形纤细,微风虽只吹开了她盖头的一角,我也知晓是多么貌美。

周围密密麻麻的哄闹声,无一不是夸赞他们金童玉女,格外登对。

我最爱的男子娶了我仇人的女儿。

如此,那我又算的上什么呢?

我瞧着两人握住的手,恨不得即刻扯开,但我不能。

皇家姻缘,岂是我这平民女子可毁坏的。

我强忍内心苦涩,徒步走回花楼。

今日,为庆祝我嫁得心爱之人,我特意装扮喜庆,拿出珍藏的女儿红酒酿,现在看来,想是用不上了。

“心浮气躁,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撕扯红绸的手一顿,看向荣嬷嬷。

原本死去的心瞬间活跃,肯定是君司沉让她来跟我解释的。

我顾不上她语气里的嘲讽,飞快下楼。

“今日太子大婚,皇后高兴,不介意你妓子的身份,赏赐你做太子侍妾,走吧。”

嬷嬷掐着我的手,用力往外拖拽。

我扒住门框,顾不得来往恩客打探的目光,强撑着身子,停下脚步。

“奴自知配不上太子,烦请嬷嬷回去通报,今后奴不会再跟太子有任何纠缠。”

我注意到轿外异样,那里分明守了几个彪形大汉。

但凡我走进去,必定生死难料。

况且,那李归怡乃是丞相之女,皇后断不会再让我过门,驳了贵人面子。

只是我还未走远,那群大汉便砸了我花楼的招牌。

接着是侧门,为断我念想,她们不惜砸烂楼里所有东西。

我年少时便进了这楼,整整三年时光,我从卖艺不卖身到如今的女主人,早已感情深厚。

但我知晓,这只是皇后给我的下马威。

从今往后,我想要活命,只能远离君司沉。

我麻木的收拾,心里十分钝痛,哪怕碎屑扎破我的手指,此刻也察觉不到痛。

待我收拾好,已是第二夜。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了那个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

“凝烟,我来晚了。”

他温柔的把我揽进怀里,瞬息间,我嗅到了一股不属于我的兰花清香。

君司沉身上沾染了别的女子味道。

他身子娇贵,一般的布料穿在身上会红肿过敏,于是我便亲自挑选天蚕丝缝制衣物。

今日见我穿的衣物明显不是出自我的手。

我挣脱他的怀抱,我知道梦终究要醒了。

2

纵使我从未想过那个位置,但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实在是太痛了。

“你碰了她,对吗?你知不知道她是我……”

往昔父亲惨死的画面定格在我脑海,也是在那时,我全家惨死,我被迫流落风尘。

我今日所受的苦难,无一不来自丞相府。

这要我怎么跟仇人之女共侍一夫。

“都是我母后的意思。”

“凝烟,你乖点,等我做上那个位置,定会帮你平反。”

君司沉急的抓住我的手,想让我去太子府做侍妾。

我盯着他清冷的俊颜,总感觉跟儿时那位鲜衣怒马少年郎不太像了。

万事皆有选择,这都是他抉择过的。

是他亲生断送了我跟他的缘分。

大婚那日,我注意到他嘴角的弧度。

君司沉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小习惯,他高兴时嘴巴会撇向一边,弧度虽小,我这个跟了他几年的人还是能察觉。

既然选择了那个位置,他就得断了与我的情爱。

“太子殿下,凝烟不愿坏人姻缘,只愿从此各自欢好,再无往来。”

君司沉没想到我会反驳他,怔愣了片刻,面上愠怒。

“凝烟,让你当侍妾这事,你知道本太子求了多久?别耍小脾气,以大局为重。”

他口中的大局为重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情绪彻底爆发,大局为重,所以就能杀我父兄?夺走我美满的人生?

“你也知晓自己身份,风月女子能当侍妾已是天大的荣宠,听话,现在就跟我回去。”

我擦了擦眼底泪水,原来我在他眼中跟普通的官女子没什么区别。

绕是我只卖艺,也成了身份卑微的妓子。

我错的彻底,皇家的身份岂是我一介罪臣之女可以肖想的。

君司沉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刚想碰我,就被我关在了门外。

“张凝烟,你不要后悔,想嫁给孤的大有人再。过了今晚,想回心转意可就难了。”

君司沉狠狠踹门,我瞧着满屋的狼藉,嚎啕大哭。

整整三日,我从未离开过花楼。

直到太子妃李归怡约我在水榭歌台小聚。

我盯着铜镜中狼狈的自己,终究还是去了。

“我怀了太子殿下嫡子,如今已三月有余。”

李归怡趾高气昂,鬓边的珠钗晃的叮当响。

瓷白的小脸,眉眼精致,一看便知是被娇宠长大的贵女。

原来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三月前的夜里,君司沉跟我说府里有事,想来便是那个时候,二人暗结珠胎。

可惜我那天熬夜做嫁衣,满心欢喜的等着良人归来。

“不过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要不是朝廷缺钱赈灾,太子殿下才不会为了你赚的脏钱接近你。”

我如雷贯耳,简直可笑至极。

我只当是少年郎为爱接近我,不成想是为了我的钱。

前些日子,君司沉官场失意,抱着我哭诉乡间干旱,没钱赈灾。

他被迫接下这苦活,唯恐失职,丢了太子之位。

我可怜他日夜操劳,这才拿出黄金万两,帮他赈灾。

李归怡口口声声说的脏钱,可是救了数以及万灾民的性命。

“祝太子妃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我死死攥紧衣裙下摆,尽可能的说好话麻痹自己。

我终究是活成了最厌恶的样子。

3

“行了,跪安吧。”

李归怡摸了摸小腹,脸上满是慈爱。

我愤恨的盯着她,腾的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就这么轻轻一推,那是不是……

“怡儿,你如今怀有身孕,还是少出门为好。”

君司沉的话打断了我,眼前郎情妾意的模样刺痛了我的双眼。

“凝烟,稚子无辜,孤希望你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怡儿好点。”

君司沉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警戒的瞧我。

“无辜?你忘了她是怎么害我哥的?”

我惨淡一笑,他的心扭曲的彻底。

我突然发现,君司沉跟李归怡成亲是天作之合,因为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为了权利和地位不择手段。

尚书府灭门可还要多亏了李归怡,她牺牲色相才把我哥骗的团团转。

最终,也是她拿出所谓谋反的罪证,才害我全家背上卖国求荣的骂名。

“君司沉,你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我讥讽道。

“张小姐,往日种种是我不对,烦请你嘴上积德,饶过我腹中皇嗣。”

李归怡柔弱的靠在君司沉身上,用帕子轻擦眼角泪水。

“凝烟,我知晓你痛恨怡儿抢走了我,但皇命难违,你真要把我们逼死才甘心?”

我注意到李归怡眼底的讥讽,那眼神仿佛再说:‘看啊,这就是你心悦的男人,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是我的了。’

我终究没在说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花楼。

男女情爱不过是人的正常情感,但我一介孤女,总归要靠自己谋生,不能因情场失意便颓废度日。

我典当了些金银首饰,半月后总算重振旗鼓。

只是那日我的无心之举,不知怎的流传到了坊间。

世人皆传太子妃腹中骨血不纯,太子被戴了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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