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战败那日,我心悦之人一刀斩杀了我父王。我心灰意冷嫁做他人妇时,他却哭着求我原谅

璐牙牙 2024-12-17 09:34:53

萧炎发誓非我不娶,然而我大开城门那一刻,萧国十万铁骑踏空而来。

原本视我如珍宝的萧炎更是当着我的面亲手杀了我父皇。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从头至尾所要的都不是情爱。

1

姜国战败那日,我心悦之人一刀斩杀了我父王。

为了留住我皇兄,我在大雨中苦苦跪了三日。

可我等来的却是兄长被斩首示众的消息。

萧炎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亲手断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要把我指婚给我灭国仇人的儿子。

“姜甜,朕本意想纳你为答应,可朕刚登基,势力还未壮大,只得先委屈你嫁给赵老王爷的儿子。”

我内心嗤笑,惊叹萧炎过河拆桥的本事。

赵老王爷一生戎马,功高震主。我一个灭国公主嫁过去,无非是他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我不似其他贵女有强大的母家,萧国也不允许外性人诞下的孩子继承皇位。

更何况我跟萧炎的关系无人不知,把我嫁过去,羞辱成分居多。

无论如何,这都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萧炎真的残忍到要榨干我的最后一丝价值!

但我并未想到这桩婚事是老王爷亲手求来的。

我入王府的第一日,年过半百的老王爷私下里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可我知晓他的意图,他看中的是我命定之人的身份。

我还在娘胎时,便有高人预测我是大富大贵命。

他扬言:“得此女者的天下。”

只是那时姜国弱小,父王怕保不住我,便暗自压下这桩事。

如今旧事重提,早已物是人非。

这天起,我知晓老王爷便是我复仇的关键。

七日后,我不哭不闹的嫁给萧国第一任傻子世子。

萧鞍生的眉清目秀,空有蛮力。

除了脑子不好使,其他各项皆比萧炎强了太多。

萧家的天下,最起码有一大半是这两位拼死打拼下的。

成婚第二日,萧炎的新皇后宣我进宫。

月欣然是相府嫡女,温柔小意,她跟萧炎之前便有过蜚语,只是碍于我跟萧炎的婚事,并没太过嚣张。

我自知萧炎一生不会只我一人,故而在他口口声声说只钟爱于我时,对于他们的事缄口不提。

只是我没想到变数来的如此快,原本应为妾的女人会一举成为国母。

于公于私,月欣然都不肯让我好过。

此处进宫,我自知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我刚入正殿就被人死死压住。

一杯辛辣毒酒下肚,我很快感受到密密麻麻的疼痛。

“你需遵从陛下吩咐,便可月月从本宫这取得解药续命。”

月欣然给我下的毒叫“温情”,虽名字好听,却十足狠辣。

毒发时由皮至骨皆如被烈火灼烧,随着时辰的加重,皮肤会快速衰老,消耗内里根基。

“你这么做,萧炎知晓吗?”

温情毒每二十日发作一次,她却要我间隔月余。

一旦药效发作,我自知活不过当月。

“你就不怕萧炎惦念旧情,迁怒于你?”

我自知萧炎不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为了他的大业,他绝不会给老王爷揭竿起义的借口。

萧家刚娶进门的新妇死在皇后殿中,他无论如何都得给老王爷个交代。

“大胆,敢挑拨本宫跟陛下的关系?打她个三十大板。”

2

行刑的是皇后手底下的掌事嬷嬷,她之前是粗使丫鬟,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几板子下去,我身下早已血肉模糊。

“你我不过都是萧炎的棋子,娘娘还是莫要动怒。”

我忍着痛,额头细汗滴落到眼尾,颇显风情。

从前我跟萧炎在一起时,他最喜我这双眼睛,每每都要亲上好久。

“愚蠢,本宫乃是国母,你这种粗鄙之人也配跟本宫比?”

“瞧你那狐媚劲,嬷嬷给我划花她的脸。”

我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平日里月欣然最痛恨我这幅清高模样。

现如今好不容易压我一头,自是要狠狠泄愤。

顷刻间,脸上痛意更甚,我敢断定这嬷嬷用了狠劲。

“坏人,让你打我夫人。”

失神间,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萧咹一脚踢开嬷嬷,他戎马一生,见惯了许多杀戮,此刻倒是异常手足无措,仿佛我是个随时会碎的瓷娃娃。

“快宣太医。”

昏死之际,我隐约听到萧炎的声音。

我盯着明黄黄的床幔,耳边传来萧咹小声的啜泣。

“真是个傻子,大好男儿只知道哭,真丢我们皇家脸面。”

耳边的哭声逐渐加强,我艰难抬手。

“乖萧咹别哭了,我没事。”

我伸出去的手被一双微凉骨节分明的大手截胡。

“男女有别,烦请陛下放手。”

我强撑身子坐起,示意萧咹过来。

“姜甜,你难不成真的要一辈子依附于一个傻子?”

萧炎不屑的看向一旁的萧咹,尽显嘲讽。

他在看向我时,眼底情绪瞬间转换。

或许萧炎就是凭借着那双多情的眸子,骗了我,更骗了月欣然。

“这是新研制出的桃花醉,毒发很疼,每月月中你需要来找我领取解药。你知道的,想要成为人上人定要比别人谨慎万分。即使你是我心爱的女子也不得不遵从。”

萧炎的毒药入口即化,他喂我吃下的毒药竟比月欣然给的还毒。

双重毒性爆发,我疼的直冒冷汗。

“阿甜,你只需帮朕拿到虎符,届时朕会亲手解除你的痛苦。”

“权势和傻子面前,你知道该怎么选。”

萧炎笃定我选前者,像是为了安抚我,他煞有介事的扣下皇后半年俸禄。

我被抬着出宫,浑身上下皆无一处好皮肉。

我生了场大病,奇怪的是太医诊脉时并未查出我体内含带毒素。

解毒需找到根源,自古向来如此。连太医院医术最为高超的太医都差不出源头,我苦涩一笑。

看来萧炎很重视虎符,但他越是珍视我越要搞破坏。

我以王爷防备心重,未查明虎符下落为由续命一月。

萧炎分外忌惮老王爷,前不久他调派其去塞外镇压战乱,以方便我找到虎符。

眼见下月之期即将到来,我不得不拿出些有用信息保命。

偌大的府邸只剩萧咹一个傻子镇守,调查起来应当方便,可谁知他时刻跟在我身边,限制了我行动。

“爹爹说新妇漂亮,得看紧。”

面对我的不耐,一米八几的萧咹嗫喏缩着手,他像个犯错误的孩子怯弱回答。

3

“我有点小事顾不上你,你自己先去玩。”

我扯开被萧咹拉住的衣袖,他虽未参加剿灭姜国的战争,论根源他是我灭国仇人的儿子。我与他之间隔阂永远存在。

我不屑为难无辜之人,更不会强颜欢笑讨好害死我子民的恶人之子。

“是皇帝哥哥惹娘子不开心了吗?那日他喂的糖豆肯定不好吃。我现在就扔掉。”

萧咹从怀里掏出个布袋,里面装的丹药同萧炎给我吃下的一般无二。

“你怎会有这个?”

萧咹的毒药是那日萧炎给他的,还未等哄骗他吃下老王爷便进宫将人领走。

他本就痴傻,拖到现在不足为奇。

我临摹数张丹药图片,派人寻求解读执法。

仔细查阅医书典籍,终于在古方中找到此度解法。

“毒?以毒攻毒?”

萧咹认出书籍中的文字,若解此毒需将中毒之人的血液滋养七日的蝎子碾碎服食。

随着日子递增放血量成倍增加,第七日放出全的血液占据全身大半,稍有不甚便回失血过多而死。

医书被我攥的很皱,极速跳动的心跳暴露了我的恐惧,作为普通人,我无法淡定直面死亡。

但横竖不过一死,我愿意一试。

“萧咹,谢谢你。”

我首次直视他的眼睛,眉眼间的睿智如老王爷很相近。

眼神交汇时,萧咹快速躲开我视线,那一瞬间,我好像瞧见了他眼底的狡诈。

或许他不是傻子?气氛僵持一瞬,我疯狂甩走脑海中的荒唐念头。

萧咹幼时落水窒息,侥幸捡回性命却因脑子进水痴傻。

他身份如此尊贵,若是能治好便不会拖到现在,定是束手无策才会心智不全度过十几载。

“萧咹夫君,你会抓蝎子吗?”

我小声将他骗到闺房。

眼下我身边并无亲近之人可用,他不失为一颗好棋子。

“会!我身边的侍卫可全能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去给娘子抓。”

萧咹挠头,娘子想要蝎子他找人寻来便是。

“不可以,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除了你我二人,绝不能让他人知晓。”

次日凌晨,萧咹秘密进山帮我寻找蝎子。

我孤身乘马车入宫。

“虎符找到了。”

萧咹看的紧我只匆匆瞧见一眼,并未得手。

萧炎将信将疑,为消除他疑心,我当场画出虎符的模样。

萧国的虎符纹路奇特,若非亲眼所见,其中纹路难以临摹清楚。

“很好,你替孤将信放进王府,事成后孤会赐你解药。”

我细细阅读信中内容,字迹神似萧咹,来往信件共二十八封,句句透漏出王府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从前出征老王爷皆会带着萧咹,听闻此战敌方骁勇善战很是棘手,出于安全并未带萧咹前去。

如若战败,老王爷一世英名尽毁,他有借口收回兵权。

即使九死一生顺利回朝,勾结外党谋逆罪名已定,他百口莫辩。

萧炎拼的是时间,他需要我里应外合帮他残害忠良。

“先替我解读,否则免谈。”

萧国的疆土是两人用命博来的。萧炎贵为天子远不如常年征战在外的老王爷父子得民心。

帝王生性多疑,萧炎更甚,他整日忧虑位置不稳。

我有了谈判筹码,我赌他会为了解决眼中钉妥协。

4

回到王府已然到了子时,萧咹抱着陶罐蹲在房外等我。

“找到了,找到好多。”

山中蚊虫居多,萧咹替我抓蝎子被叮咬的紧。

我留意到他腕间的伤口,明显是被蝎子蛰的。

“谢谢。”

我郑重行礼,随后从他带来的蝎子重选了品相好的悉心滋养。

屋内血腥味极重,我为了掩盖气息,日日让萧咹去街上买香薰。

第七日那天,我屏退一切下人。

献血侵染整个池子,在我体力不支昏倒前,解药成了。

服食完药粉,心口郁结的症状有所缓解,渐渐的我不再忍受月末毒发的痛楚。

许是萧炎的药毒性太强,解毒后连带月欣然下的毒也没了。

我长舒一口气,心中郁结渐退,此刻,我算得上真正意义的重生。

前方传来捷报,老王爷英勇杀敌将敌人逼退数百座城池以外。

萧炎略显急躁,多次派人催我行动。

我盯着皎洁月光,狠心的把‘罪证’放进书房。

午时三刻一到,萧炎的亲兵便会前来抄家。

士兵来时我正欲收拾细软逃离,萧炎像是早有预料,提前候在门外等我出逃。

“阿甜,随朕回去。”

萧炎需要一颗死心塌地的棋子,一个咬死认定老王爷是叛国贼的证人。

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我不想骗你的,如今只差一步,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费,我手下的人更不能白死。阿甜,在帮我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次过后,我会将真正的解药给你。”

萧炎堵住了我逃生的路,他这是在逼我去死。

“混蛋,无耻。”

我无力捶打萧炎仍旧被他扛到王府,走廊和凉亭躺了好多尸体,熟悉的场景看的我心尖发颤。

数月前,姜国王宫也曾是这番景象。

“呵,想要什么便直接去找,别波及无辜之人。”

我愤怒的瞪着萧炎,眼底泪水早已流干。

萧炎带的人很多,萧咹被死士紧紧护在身后,身上的白衣沾染不少血渍。

“朕顾虑手足之情,对你父子二人极为宽恕,可你们却勾结外贼……”

企图谋逆的话还未讲出,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好雅兴,府中的奴仆不懂事冲撞了您,该杀。若是不尽兴,老夫甘愿献上项上人头。”

老王爷戎装未退,火急火燎赶回来看到的便是血流成河的尸体。

“叔父严重了,朕听线人来报,王府与境外蛮夷有书信往来,朕自是不信。”

“朕信任叔父恐怕黎明百姓不信服,人言可畏,以防日后传出丑闻离间朕与王府情感,故而亲自出城查看。岂料信中内容,着实令人费解。”

萧炎胜券在握的拿出信件,嘴角笑意收回大半时表情瞬间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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