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从小培养的童养媳有多惨?被婆婆满意的她,被丈夫、儿子抛弃

太阳啵啵蛋 2024-12-03 15:21:00

我和谢远八年婚姻二死一重伤。

我流产两次。

生谢行止癫痫发作险些死在手术台一次。

后来,我患上产后抑郁症。

他开始对外宣称我有精神病不宜见人,协白月光出席各大晚宴。

孩子成为我在这段婚姻中最后的救赎。

直到昨天我带他去寺庙里祈福,他的心愿是,“希望云云阿姨能当我的妈妈,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妈妈。”

重光寺香火旺盛,人人皆知此地灵验,来此求事业、求婚姻、求平安。

唯有谢行止求,换一个妈妈。

我的平安扣捏在手中,送不出去。

1

我二十岁嫁入谢家。

二十八岁把离婚协议书递到谢远面前。

他看都没看,扯下领带,把满身酒气的西装放在手上,等我像往常一样上前帮他收好。

见我迟迟没动静才看了眼茶几上摆放的文件,皱眉道:“别闹,今天晚宴带安云是没办法,还不是怕你发病闹出笑话。

“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就提离婚。”

谢远没有注意到。

他衬衫衣领有个鲜红的唇印,带有月季花香。

是安云,他的初恋,独有的特殊香气。

“没闹。”我将离婚协议书翻到只剩他签字那页,“麻烦帮个忙,谢谢。”

闻言,谢远的酒醒了。

他耐着性子向我解释。

似乎记起,我从来不会跟他闹。

被谢母收为养女到嫁给他这些年间。

我被他气到流产两次。

生谢行止癫痫发作险些死在手术台一次。

产后患上抑郁症刺激癫痫频发,他对外宣称我患有精神病,限制我的出行。

我也没有闹过。

我对谢家人一向是逆来顺受。

“你舍命生下的宝贝儿子也不要?”

谢远指出孩子抚养权归属那栏字,略带嘲讽道。

“不要了。”

他一愣,很意外我会这么说。

毕竟我从前宁愿放弃性命也要生下他。

为了不想让他年幼就没有妈妈。

我忍着病痛叠加的折磨,数次放下割腕的刀。

可昨天下午,我带他去寺庙祈福,保佑他日后身体康健。

谢行止却不知跑哪玩去。

等我找到,便听他在挂满许愿牌的古树下虔诚许愿:“希望云云阿姨能当我的妈妈,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妈妈。”

2

签字落笔前,谢远再三询问:“你确定只要钱?钱是会花完的,北市二环的商铺还能盈利。

“谢婉,你目光太过短浅。”

“总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何必呢?”

他在指责我的选择出错,指财产也指婚姻。

他不知道。

我并不打算待在北市。

更不想继续忍受婚姻带来的疼苦。

钱对我来说,够用就好。

而一件件小事在堆积之下聚沙成塔,早就压得我难以喘息。

我拒绝谢远的提议,看着他神情淡漠地签下姓名,随后上楼收拾行李。

在谢宅待了二十年时间。

临走前我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只有药和几件衣服。

拖着行李箱下楼时,谢远拦住我:“大半夜的,别那么着急走,没人催你。”

“先留下来,等明早跟孩子打个招呼再说。”

“你剩下的东西我会联系搬家公司来运。”

不用,孩子已经醒了。

我穿过谢远走到面无表情的谢行止身边,轻声道:“祝你日后也心想事成。”

心里很多想交待的话,到头来只能说出这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谢行止变得和谢远越来越像。

他的爸爸嫌我发病丢谢家的脸面。

他嫌弃我发病丢人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谢家需要一个体面的女主人。

需要一个正常的妈妈。

我做不到。

当晚,我连夜离开。

没再看这个曾要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见不着就大哭的孩子一眼。

3

坐在飞往南市的航班上。

我想起八岁那年被谢母收为养女带回北市。

人人都夸我命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实则孤儿院初见那天。

谢母便告知。

我是她为谢远培养的童养媳,日后一举一动都需在她允许下进行。

在无休止的繁杂课程下,我如愿变为谢母眼中完美儿媳的模版。

只可惜,谢远并不喜欢我。

他嫌我古板且没思想,远不及古灵精怪的安云有趣。

我曾听他朋友谈起过。

“远哥,你那木头养妹怎么成天不见人影?”

“人家可是正经人,肯定在读书啦。”

“啧,乡下来的土包子真以为掉书袋就能麻雀变凤凰。”

谢远并未反驳。

没过几年,他就和安云谈了场的恋爱。

直到谢母出面拆散。

我们结婚,第二年生下谢行止。

飞机落地南市的提醒打断我的思绪。

等车去住所的途中。

有只右眼流脓的流浪金毛趴在路边奄奄一息,眼巴巴地看着我。

最终,我决定收养。

给它取名为知知。

带去宠物医院治疗。

付钱的功夫,兽医提醒我:“这条金毛年纪大,右眼也瞎了。

“你确定要救?”

“要救。”

我想救知知也救救自己。

4

带着知知在南市转了一圈。

我买了套靠海的房子。

每天醒来都能望见一望无际的海,湛蓝的天空。

不像北市的天总是蒙着层灰。

压的人喘不上气。

傍晚准备出门遛狗时,谢远忽然发来微信。

【搬家公司东西都送到东郊别墅,你怎么不开门?】

东郊别墅是我放弃孩子抚养权的房产补偿。

我想换成钱,谢远不让。

硬是叫律师帮忙过户到我名下。

他说我在北市总该有房产,笃定我会留在北市。

我还没来得及打字,他又发来一串文字:【孩子学校明天有家长会,我没空,你记得去。】

我只好打视频电话过去,背景正对着窗外大海。

屏幕中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沉下。

他说:“谢婉,你应该留在北市。”

“我们已经离婚了,留下的东西你可以扔了,孩子抚养权也不归我。”

我的回应令谢远神情僵硬。

他总认为我生来就该围着谢家转。

毕竟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我和谢远认识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婴儿长大成人。

在他的记忆中。

我不是在帮他准备餐食就是在照顾谢行止。

所以离婚也不该走远。

挂断视频前,知知发出叫声,引来谢行止的关注。

他顶着婴儿肥的小脸出现在屏幕里说:“妈妈,你养的狗很吵,我不喜欢,你不该养它。”

一旁愣神的谢远也随之附和,嫌弃狗又吵又丑。

我看向手机里长得几乎一样的父子。

嘴里发苦。

谢行止已经变得和他的爸爸一样自私任性。

我曾憋在心里的重话也忍不住说出口:“谢行止,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妈妈,也不会管你,请你也别来支配我的生活,你的喜欢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说完,我摁断连线。

在知知的叫声中翻出包里的药吞下。

等到晕眩感消失,我弯腰抚摸小狗的头,“放心,我不会有事,不会丢下你不管。”

5

我患上癫痫是在第二次流产后。

但为了生下谢行止才病情加重。

生产时唾沫混着胆汁往外吐,医生在我下体把小孩卡住的头往外拉。

全身上下像是被巨斧活生生劈开。

事后,医护人员把我从抢救室推出,说我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谢远抱着孩子在我面前晃了眼,紧接着就递给安云逗弄。

也许,我的产后抑郁是从此开始。

导致接连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无力自理。

任由身体抽搐跌倒在地,吐的满身都是,大小便失禁。

谢远最初还帮我擦拭身体,眼里满是心疼。

后边次数多了也没了耐心,眉眼间的厌恶藏都藏不住,经常夜不归宿。

有次谢远回来吃饭,汤刚入嘴,他就夺走我吃饭的碗筷往地上一扔。

指着我的鼻子骂:“汤咸的都能齁死人你还喝,你是哑巴吗?不能叫阿姨重做。”

可我发病已经丧失味觉,根本尝不出来。

晚上我趁着佣人没注意,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往手腕一划。

血液顺着我苍白的指尖落下,红的耀眼。

我却感觉不到疼,早已习惯。

这几月来我总是眼前一黑就晕,磕的满身都是伤。

隔壁房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断了我准备再次割腕的念头。

我忍着不适找了捆纱布包扎止血,不小心打翻药箱。

谢远听闻动静推门而入正好撞见。

从此他对外宣称我患有精神病,不方便见人。

我只能待在家中,靠陪着儿子度日。

时间长了,谢行止要是没有看见我就会哭,无论我去哪都要跟着。

我也借此断了轻生的念头,病情好转。

可随着谢行止长大,见我发病次数变多,也像谢远一样选择逃避。

宁愿在楼上搭积木都不愿去我的床前看望。

刺激得我本该愈合的癫痫再度恶化。

6

吃完药。

我没再外出遛狗。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踏入到谢家的第一年。

每日都给各类课程压到喘不上气。

刚从琴房练完琴,礼仪老师就已在客厅等候。

因此北市的天对我来说一直都是暗沉沉的。

我也试图小小的反抗,忙里偷闲同意了谢远的游玩邀请。

当天晚上,谢母把我叫到书房,严肃道:“谢婉,你是谢家未来的女主人,应该识大体懂礼数,不该贪玩享乐。”

“你是一个知道感恩的孩子,对吗?”

我想起孤儿院里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向谢母保证不会再犯。

意识到身为孤儿的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放纵和任性的自由,只属于高门大户的孩子。

从此,我拒绝谢远所有邀请。

与他的关系渐行渐远。

后来,安云搬来。

她骄纵刁蛮的性子打破谢宅的死寂。

谢远一见钟情。

他们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圈内人尽皆知。

直到结伴赛车发生车祸,谢母强行出手拆散。

宣布我和谢远订婚。

他至此恨透谢母,连谢母心梗发作去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从梦中惊醒,摸黑拿了颗药吞下。

如果谢母还活着。

她就能看见她的儿子恨她,我的儿子厌恶我。

以前她总让我忍忍,说有了孩子就有一切,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实不是。

她有了谢远也仍在为谢家奔波,最后劳累过度心梗而死。

任性的权利不会通过血脉传播也不会通过婚姻。

只会留给自私的人。

我不想成为谢母。

操劳一生却得不到认同。

所以听见谢行止的愿望,我下定决心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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