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剑侠图》第24回:夜探一品堂

同巍爱小说 2024-04-02 00:46:25
第二十四回:程蝶依晾艺兑前言,大将军论武服众人。

这一日,武氏哥俩正在讨论时局,老五入内禀报说北哨兄弟有急事求见,大爷赶紧让来人进来回话。北哨兄弟进来禀报,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二人均是眉头紧锁。过了一会,二爷一拍桌子道:“大哥,对方来得真快呀,真是冤魂缠腿,看来必须斩草除根才行,我去一趟把他们打发了。”

“二弟,斩草除根谈何容易,你杀了一批还有第二批、第三批,这么做不是办法。”

北哨是什么组织?北哨兄弟说了什么话导致二爷这么大火气?原来当年武氏哥俩在横山创立文家峪后,在文家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设置了一处暗哨做为眼线监视各处。暗哨距离文家峪五十里开外,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可以提前预警,给主寨留出充足的反应时间。四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般人难以胜任,这四哨用的都是武氏近亲,忠诚度最为可靠,这次来的北哨兄弟乃是武氏哥俩的堂弟武烈。

武烈守在北哨,主要负责监视辽国的动静。最近一段时间,北哨附近经常有辽国军队搜查,还有不少巫婆神汉打扮的辽国人深入横山,四处打听一男一女的下落。这种事武烈最近遇到十来次,太异常了,不由得他不重视,所以他才来主寨禀报。二爷一听就猜出来,这帮辽国人找的就是他和公主,那帮巫婆神汉必是萨满巫师。现在对方既然已经摸到北哨附近,看来到达文家峪也是迟早的事,二爷担心族人受牵连,这才决定出面退敌。大爷让武烈回去继续监控,临走给带足补给,武烈领命走了。屋内只剩下兄弟二人,大爷劝道:“二弟,你还是那么大火气,对方人多势众,你不能轻易暴露,别忘了,咱们还有大事要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本想着过几天再同你说,看来不行了,今天咱们就得商量个结果出来。”

“大哥,有话您就说吧,小弟洗耳恭听。”

“二弟,你和弟妹已经成亲了,鉴于弟妹的身份,魏王乙辛一定不会放过她。文家峪虽然偏僻,但是离辽国过近,对方肯定会查过来。我想让你带着弟妹回嘉峪关武家寨去,哪里山高路远,对方鞭长莫及。你回去一方面可以照顾弟妹,另一方面,家里也需要有人镇守。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精修武艺,传武授徒,光大咱们天地派,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大哥,您处处为我着想,小弟感激不尽。我若是走了,您身边没有高人,我担心您的安全。如果哥哥再遇到神独二魔这样的强人该如何是好?你有什么闪失,小弟会愧疚一辈子。”

“哈哈……本来这件事我还想着瞒你,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二弟你放心,这段时间咱们韬光养晦,军马生意暂时做不得了,一品堂不会滞留辽国找我的麻烦。你就听我的,待到一两年后,风声过了,你们再回来不迟。再者说,真有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找你。”

“好吧,哥,我听你的。不过这次回去,我准备带着蝶依顺路逛一逛,走兴庆府再到嘉峪关,这样也能避开辽国耳目。”

“行,路线你自己安排,再多带几名保镖,路上有个照应。”

哥俩商量完,二爷回屋见妻子把回嘉峪关的事告诉她,当然二爷没说实话,只说父母坟茔、武氏祠堂都在那边,要回家祭祖,告知祖宗武氏添人进口,程蝶依自然听从丈夫的意见,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二爷选了两名保镖,带着书童庆儿,吃过早饭与大哥告别。程蝶依临走前把金银等定亲聘礼全部留给大哥,自己只留下那一对儿翡翠鸳鸯镯。大爷坚持不收,最后还是二爷解释说蝶依知道咱们家做的都是大事,开销用度无数,这些金银算是你弟妹支持家族事业的一点心意。弟妹的深明大义令大爷非常感动,临走之时,大爷嘱咐二弟一定要照顾好弟妹,二爷点头,哥俩洒泪分别。

此时已是腊月寒冬,滴水成冰,这个时候出门远行,行路艰难。二爷本打算派一辆马车,载着妻子回武家寨,可是程蝶依坚持不坐,她告诉丈夫说自己不是娇滴滴的公主,她可以骑行,这样一来可以加快行进速度,二来也避免了下人们麻烦。妻子的决定,二爷也只好依从,夫妻双双骑马带着家丁离开文家峪出发了。

二爷穿一身白袍,外面披着白色棉披风,颈下系着白狐皮的围脖,胯下一匹白龙驹,从头到脚、从人到马一水白,一点杂色都没有,真是又精神又帅气。程蝶依一身便装,外面是厚实的红色火狐皮兜帽棉披风,娇小身材整个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对儿水汪汪的大眼,胯下骑一匹枣红马,连人带马红的像一团火焰。夫妻俩并肩同行,一红一白形成鲜明对比,真是一对儿金童玉女,才子佳人,看着令人生羡。书童庆儿和一名保镖紧随其后,另一名保镖早已策马急行去前方探路、找寻合适的住宿地点去了。

离开文家峪后,还有几十里的山路才能走出横山,这段时间马匹无法快速跑起来。二爷也不着急,一边行进一边给妻子介绍沿途的景致,程蝶依听得津津有味。随着山路延伸,离家越来越远,一股酸楚渐渐涌上心头。她心里想着今朝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返故乡?想起母亲和哥哥的血仇未报,仇人依旧逍遥,不免悲从中来。二爷发现妻子异样,知道她又想起往事,忙柔声劝道:“又想起往事了吧?你放心,我跟大哥说过了,他会一直盯着,一旦辽国形势有变,大哥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到时我给你报仇。”

“二哥,我没事,只是想起母亲和哥哥,难免伤感。想那乙辛权倾朝野,扳倒他,难啊。”

“你放心好了,我也在搜集乙辛的罪证。别忘了,咱们手里可是有他下的手令,贩卖军马的罪名他是洗不掉了,只不过仅凭这一条难以让他彻底倒台,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二哥,你有心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即使赔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长命百岁方是吾愿。记住,没我的允许,无论何时你都不能死。”

二爷笑着道:“谨遵夫人命令,好了,你也别想这些徒增烦恼的事了,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前面咱们休息一下,吃点干粮,我看你也累了。”

程蝶依点头同意。前面不远,山路一转,转向西南,路北依着山边有一块大青石,正好可以避风休息。二爷带队来到青石边翻身下马,保镖接过马匹拴在一边,庆儿解下包袱,支上炉灶开始生火烧水。程蝶依微笑着跟夫君说她要话付前言,给夫君做顿饭,二爷笑着点头,让庆儿退到一边。蝶依晾了一手,把包袱里的牛肉干放到锅里用水熬开,略加一点盐巴、调料,又放了几颗干蘑,煮了一锅浓浓的牛肉蘑菇汤。汤煮好了,香味扑鼻,蝶依用碗盛出来递给夫君,二爷端起碗刚想喝,蝶依一把拦住他说道:“等等,还没完事呢。”二爷停嘴,不解地看着妻子,就见蝶依从包袱里掏出一张干饼,三下五除二撕成碎块泡在汤中。伙计们看女主人这样做,纷纷依葫芦画瓢,把饼也泡到汤里。片刻之后,干饼泡软了,吸足了汤汁,蝶依示意夫君可以吃了。二爷迫不及待,大吃大嚼,一边吃一边发出赞叹:“香,真香,太好吃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二哥,契丹人骑马打仗,一天之内冲锋上百里,后勤补给难以跟上。士兵们随身带着肉干和干饼,虽能充饥,但是又干又硬,难以下咽,后来一位大食人提出这种办法,一下子解决兵士们的吃饭问题。干饼泡肉汤,制作速度快,饭菜同食,缩短时间,利于战斗。自此开始,这种方法成为军中首选,契丹人辈辈相传,我虽为皇室,也得学习,不能例外。”

二爷同妻子说着话,一旁的伙计们狼吞虎咽,眨眼就把自己碗里汤、饼吃了个溜干净,吃完纷纷砸吧嘴,意犹未尽。程蝶依见锅里还有剩余,给伙计们又盛了一碗,庆儿和保镖纷纷致谢女主人。二爷心疼妻子,也给蝶依盛了一碗,夫妻俩一边吃一边继续聊着。二爷内心感叹,心想契丹一族连皇室柔弱女子都能身先士卒,自食其力,想我汉人皇室,别说女子,就是男子,哪个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养尊处优之辈,看来这种差距是全方位的,想要扭转辽强宋弱的局面,任重而道远啊!

一碗热乎乎的肉汤泡饼下肚,众人身体微微见汗,身上说不出来的舒服。此时书童庆儿端上清水给二爷和女主漱口,接着呈上两杯茶,二爷伸手接过,递给妻子。喝完香茶,庆儿和保镖已经把锅灶收拾妥当,四人翻身上马,离开横山。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路途平坦,程蝶依感觉自己心胸也开阔起来,那些烦恼暂时被抛在脑后。她迎着夕阳,策马扬鞭,肆意驰骋,一人一马仿佛是一团跳动的火焰,片刻便湮没在夕阳的余晖中。二爷见妻子骑术精良,心情大悦,忽的一声口哨,白龙驹四蹄撒开,一道白影追逐火焰而去。庆儿和保镖纷纷策马在后紧跟,四人四马畅快地遨游在广阔的天地间……

天色逐渐暗下来,四人沿着探路者留下的标记来到一处小村庄。此时探路的保镖正在村外等候,见主人到来,他赶紧迎上前,把大家带进早已预订好的客栈。走了一天的路,几人比较乏累,简单吃点东西,早早睡去。第二天依旧如此,一行人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一路无话,这一天早晨终于来到西夏都城兴庆府。顺着官道走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高高的城门楼,青条石垒成的城墙,高大厚重,城外是十八丈宽的护城河,河深水急,并没有完全结冰。沿着引桥进入城内,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主街十分宽阔,街两边人烟稠密,商户云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街上太热闹了,人挨人、人挤人,接踵摩肩。有僧道二门,回汉二教,诸子百家,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二十行,各种叫卖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论热闹程度不亚于东京开封。探路保镖早已按照二爷的指示找好客栈,一行人跟着保镖左转右绕,走大街,串小巷来到城西一家小客栈。这里稍显偏僻,人流少了很多,比较清净。二爷一行人单独包个小院,正房三间他和妻子居住,两边配房是保镖和书童庆儿。

到客栈住下,二爷宣布在此多逗留几日,大家一路辛苦,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游玩一番。程蝶依给每人十两银子,下人们欢呼雀跃,对女主人千恩万谢。一连几天,二爷带着妻子游览京城,程蝶依遇寺便进,见佛就拜,一时把城内的承天寺、高台寺、戒坛寺等等大小寺庙走个遍。二爷问她为什么这么虔诚?蝶依笑而不语,其实她这么做全是为了夫君和亲人,她希望亲人沉冤得雪,希望丈夫一生平安。最近几天白天四处游玩,不得休息,程蝶依没有武功强身,到了晚上更显乏累,早早便睡去。二爷待妻子睡熟,出门办事,当然两名保镖已经得到指示,夜间轮流看护女主人。

单说二爷这一晚偷偷换好夜行衣,背后背着游龙剑,腰里缠着双龙飞锁,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出房门,二爷提溜腰上房,站在房顶,扎着臂膀往四外观瞧,四周一片静悄悄,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二爷跳到当街,施展轻功,一道黑影顺着大街奔东北而去,简直快如闪电。他这是要去哪?当然是去一品堂摸底。自从神独二魔欺负到大哥头上,他就下定决心要给对方点颜色瞧瞧,所以这次才特意绕道兴庆府再回武家寨。

这几天逛街看景,二爷早已把住址打听明白,昨晚他已经探了郝连侯府(现在是驸马府兼做一品堂公馆),所以今晚更是轻车熟路,很快便到了府外。二爷沿着胡同转到驸马府西北角,瞧瞧四下无人,飞身上墙,轻轻翻入府内,继续沿着昨夜探查的方向查看。转来转去,二爷发现驸马府东院有灯光,时不时传来兵器的碰撞声,还有喝彩声,看来是有人在练武。

二爷隐到墙角暗影处,借着树木的掩护来到东府正房外,飞身上房,身体轻得像只狸猫,落地声息皆无。二爷把身子隐到房脊的暗影里,瞪大眼睛往院里观看。底下的院子十分开阔,灯火通明,各种风灯、戳灯、天灯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院子中间搭着一座实木台子,两边是兵器架子,十八班武器样样俱全,兵器架子旁边有大小不一的石锁,不用问,这肯定是练武的场所。二爷把目光转到台上一看,嚯!人还不少,对面台子边高脚椅上坐着八九个人,各个穿青挂皂,由于是背灯影,容貌看不太清楚。台子中间一对二,三个人正在比武切磋,打得真热闹。二爷拢目光仔细看,比武的是一少二老,年轻的三十多岁,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正是八臂那吒罗逍,另外两位老者他叫不上名来。

就见罗逍短衣襟小打扮,手持双剑,剑光流转,左出右击,连绵不绝。对方的两位老者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每人手持一把刀,一前一后围住罗逍。罗逍身法轻盈,剑招凌厉,两柄剑舞动起来,行云流水,无懈可击,二老刀招虽怪异,配合也默契,但是跟罗逍比起来还是差着一块。不到二十回合,罗逍左手剑一招云山雾罩,剑影铺天盖地而来,老者猝不及防,只能举刀相抗。罗逍右手剑使一招穿花拂柳,极速前刺,待长剑近身,手腕一翻一弹,老者手腕穴位被长剑拍中,“当啷”一声刀落地了。

罗逍的动作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击败了身前的老者。身后的老者上步近身,一招峭壁断云,刀劈罗逍的后背。他本想给自己的同伴解围,那曾想还是慢了一步。罗逍此时拧身旋剑,一招日月同轮,双剑兜转,右手剑顺势向外画圆,隔开老者的刀,左手剑接连而至,当胸一点,剑锋逼住对方的哽嗓。

“好,大将军好功夫,鸳鸯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驸马爷好本领,属下佩服至极。”看热闹的群贼纷纷鼓掌叫好。罗逍对着二老一抱拳道:“二位堂主,承让了,我听说华山五老兄弟一体,五人联手方能发挥出反两仪刀法的妙用,今天我只对战二位是讨巧了。”这时从高脚椅上站起一人,来到罗逍面前拱手道:“大将军客气了,今天即使是我们兄弟五人联手,想赢您也是很难。刚才我在下面观看,发现将军的剑法包含阴阳二气,与我们的刀法异曲同工,只是您的招式精妙绝伦,我们远远不及,还请大将军多多指点,助我们提高这套反两仪刀法的威力才是。”

罗逍一笑道:“好吧,咱们屋里谈。”下人们熄灭院内的灯光,引着众人走进东府正房。二爷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房来到窗前,舌尖舔湿窗棂纸,木匠单调线往里观看。屋里罗逍坐在正座,上垂手坐着一人,花白头发,戴着面具,看不到五官,应该是阴阳大判司徒空空;下垂手一位,年纪和罗逍相仿,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二爷不认识,书中代言,这位就是大将军郝连春树的高徒,一品堂二把手鸠摩柯。再往下左手边坐着一高一瘦两个人,正是神独二魔,挨着二魔坐着的是逍遥三圣,右手边坐的是刚才比武的华山五老。

就听罗逍说道:“各位,我这套鸳鸯剑法乃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所创,当年压盖武林没有对手,我现在的水平还不及恩师之万一。今天领教华山的反两仪刀法,我也发现两样武功有相似之处,接下来我就班门弄斧了,说说我对两样武术的看法。”

“武圣的剑法岂是我们凡人能够见到的?还请您赐教,属下愿听高论。”华山五老异口同声说道。

“是啊,武圣人威名远播,可惜遭了小人暗算,无缘得见,惜哉,痛哉。”阴阳大判司徒空空说道。

群贼随声附和,纷纷表示惋惜,提起恩师,罗逍情绪有些激动,泪水在眼里打转,半晌没言语。最后还是鸠摩柯解围:“大将军,国师的事已经过去了,您还要向前看,早早晚晚咱们会给他老人家报仇雪恨,现在您还是说说这武术吧,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

罗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各位,恩师的仇,我一定要报,到时还要依仗各位。今天咱们不谈往事,专谈武术。”群贼纷纷点头,罗逍接着说道:“我的这套剑法乃是我老师从四象八卦中悟出来的,共有八八六十四路,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内含阴阳二气,阴阳循环,往复不断犹如日月交替一般无休无止。此套剑法化尽天下武功之纷繁复杂,发挥天下兵刃招数中的极诣,威力无比。”群贼侧耳细听,不住地点头。

罗逍又道:“华山的反两仪刀法据我所看也是从八卦中得来,其中掺杂了五行因素,你们五位各占一方,代表金木水火土,五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有合力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如果缺少一人,则威力大打折扣,方才我与封、成两位前辈切磋能够速胜就是占了你们人员不全的便宜。”

“大将军说的一点不错,这套刀法是我派祖师根据五行八卦所创。原本是单人刀法,分为五路,传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式微,也怪我们资质有限,每人勉强吃透一路,更别提再学其他几路了,目前只能五人唇齿相依才敢迎敌,惭愧,惭愧。”封子义道。

“不错,我们五人愧对祖师爷,长此下去,华山必亡,还请大将军指点指点,助我们把反两仪刀法发扬光大。”丛子忧道。

“五位不用太自责,这种武功的步法和招式变化太过纷繁复杂,阴阳交替、刚柔转换,变化何止千种,若没有高人指点,平常人很难掌握,我也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才窥得门径而已。我看这样吧,三个月后我要闭关修炼。在闭关前这段时间,我把鸳鸯剑法里的一些心得、妙法教给你们,可助你们快速理解反两仪刀法。只要你们领会了这些,这套刀法至少可减至两人合练,效果不次于五人。”

华山五老大喜,赶紧站起来鞠躬感谢罗逍传艺之恩,罗逍说到做到,三个月内把习练鸳鸯剑法的心得、妙法传给五人。在罗逍的悉心指导之下,五老的刀法突飞猛进,后文武林二次浩劫以后,封、成二人退隐华山,一心传武,华山派中兴一段时间,后来又陷于低落。再后来华山派传至风不扬这一代才彻底大兴,一跃成为武林名派之一,当然这些事不属于本书内容,不必细表。

讨论完武术,罗逍又道:“各位,这次一品堂出使辽国大获全胜,陛下龙颜大悦,给鸠摩柯将军记首功一件,日后会有恩赏。司徒军师能在峨眉剑侠手里救回胡氏兄弟也值得表扬,至于贩马人死活暂时可以不用理他,军马源头已经掐死了,料他也翻不了天。各位,本将军有功必赏,有错必罚,希望各位同心同德,再接再厉,为一品堂再立新功。”

“陛下英明,大将军威武,我等定当舍生忘死,再立新功以报陛下、将军的知遇之恩。”群贼山呼道。

罗逍挥挥手,群贼禁声,他接着说道:“我闭关以后,一品堂一切事情由鸠摩柯将军决断,望你们多多支持他。”

“大将军,我有下情回禀。”罗逍见说话的是左军师司徒空空,笑着说道:“军师有话直说便是。”司徒空滔滔不绝,把自己的想法全倒出来了,二爷在窗外听得真真切切,心内就是一惊。

到底司徒空空说了什么?二爷能否给大哥报仇?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故事与本人所写的龙虎风云有承接关系,先看龙虎风云然后再看本书为最佳。请跟随清风一起走进波谲云诡的武侠世界,领略不一样的江湖。书友们动动小手点个赞吧,原创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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