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竞王者:林噙霜

郎中中的一日一记 2022-04-03 21:08:53

越看《知否》,我越佩服林噙霜的机智。如果不是后来她为了给墨兰攀高枝,着了明兰的套,又被祖母出手钉死,我觉得她是可以压大娘子一辈子的。

昨天写顾廷煜的时候,我疑惑如果一个人的聪明用在了挑拨父子关系和陷害兄弟上,而自己也被仇恨的烈焰灼烧的没有任何快乐而言,那他是真的聪明吗?但是林噙霜,她只靠撒娇卖乖,就给自己和一双儿女谋到了好日子。

一般来说,妾室生的孩子是不能在自己身边抚养的,但是因为有盛纮的宠爱,林噙霜可以。盛纮被扣在宫中生死未卜的时候,她手里的田产铺子,出手的部分就是一千两上下。

在五亿嫁妆保不住她一条命里,我们说过古代一两银子抵得上现在1000元人民币,也就是说林噙爽随随便便的一点私房钱,都有一百万。可能我穷,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一百万的现金流,搁到现在,我也觉得很可以了。

不亏啊朋友们,林噙霜仅仅依靠给盛纮制造的爱情神话,就得到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双儿女,以及一笔不菲的私房钱。

要知道大娘子进门是带着嫁妆来的,手里有银子是正常的,而且这么多年她还得劳心劳力管家。但是林噙霜进门,除了大着肚子,屁也没有,什么事都不用操心还能得到主君多年疼爱,想跑路了,贱卖的田产铺面都能值上百万。

万丈高楼平地起,成功都靠她自己。

今天我们就来说说林噙霜的名场面之一。

盛长枫落榜,为了给自己谋出路,不遗余力地给结交高官权贵,甚至在勾栏瓦舍大谈储位之事并站队兖王。枫言枫语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便在下朝后拘了盛纮在宫里。

儿子言语无状,当爹的难逃其责。

主君下落不明,盛家上下自然慌作一团,只是大家慌的重点不一样。明兰她是担心爹爹的安慰;大娘子是担心官人的仕途和儿女的前程;林噙霜则是慌着变卖田产,方便跑路。

林噙霜在为自己做打算的时候,大娘子在干嘛呢?在抱怨老太太太。她嫌老太太没有像她一样哭天喊地,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关心。

这种蠢话大娘子不止说过一次。

难道,非得祖母听她说完“官人有难,盛家有难了”,担忧的晕倒,才算是关心?在外托人打听说情,在内约束好下人就不算关心了?一个人危难之际,真正需要的是旁人无力的眼泪还是有力的帮扶?

越是愚昧的人,越看重这些虚形式。

从老太太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出来,大娘子又把目光放在了林噙霜身上,她想趁这个机会,除去林噙霜。

然而,纵使命运之神一再光顾大娘子,却遭不住她被猪油蒙了心。

这件事主要分为这么几个部分:

大娘子抓林噙霜通奸——老太太装病神助攻——林噙霜要上开封府——大娘子和林噙霜各自禁足。

林噙霜售卖田产铺面,这没有错,但却不是为了贴补奸夫。想定她的罪,必然得坐实奸情,这起码需要大娘子,林噙霜,奸夫,三方对质才能说清楚的事。努力的方向错了,自然越努力越离谱。

其实,只要大娘子拿到林噙霜变卖私产的事实,隐忍不发,再找机会给盛纮上眼药,让他知道,他的心上人知道他生死未卜,便想拿着银子跑路,打不破他的爱情滤镜,起码也加了一层阴影。

大娘子这个人呢,跟下位者对线的时候,可以全方位碾压。比如她威胁王婆子收林噙霜的身契,先是说既然这样,以后我们家的生意你不用做了,哦,还有王家,袁家,吴家,说完又拿王婆子生意对头激她,软硬兼施下,王婆子从了。但是换了高位或者同位,她就只有两种反应——一个是生气对方跟她想的不一样,比如祖母,一个是被对方带跑偏,跟着人家的思路跑,比如林噙霜。

这一点林噙霜就很聪明。

大娘子:好,你说你不是偷人,那你私会男人做什么?

林噙霜:清清白白,大娘子若是不信我,你就把那个徐员外叫来,我们当面对质。叫啊,叫啊。

你看,林噙霜根本就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让叫人,因为人越多,水越浑,时间拖的就越久,她就越安全。

正僵持着,明兰代替祖母来传话了:祖母说,此事交由大娘子全权处置,若林小娘真做了丧德败行的丑事,绝不轻饶。

祖母的这句话高明在哪儿呢?“若”是一个很有转圜余地的字。如果她有,那不轻绕,如果没有,这个事儿我交给你了,你看着有没有办法让她有。没有,我也没办法。

林噙霜一听,就知道这事儿不对劲:大娘子一心想将我速速发落,老太太现在又称病不出,这两件事情,跟商量好了的一样。

为了救亲娘,长枫把徐员外弄了出来。这里可以看出长枫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他硬闯,两个小厮不让,他扑腾一下跪下来磕头,小厮也吓得回礼,他借机闯进去拿人。

长枫来了,林噙霜有了仗头,她是这样激大娘子的:你这妒妇,你想置我于死地?我这妾室再卑贱,儿子也是在盛家族谱上的,由不得你们这么作践陷害。要想给我扣上这些罪名,那就回宥阳老家,请合族的耆老来,开祠堂,断是非,到时候要打要罚,我心服口服。不惊动祖宗,那只有惊动官府了。大娘子不嫌丢人,好呀,那咱们就到开封府大堂上去讲讲理,盛长枫,你现在就去击鼓鸣冤,

大娘子先是被林噙霜带跑偏,新仇旧恨加一起,有点疯了,所以才说:只要开封府的眼睛没瞎,绝不会听一个妾室的片面之词,打官司你们也赢不了。

这是输赢的问题?是你整个盛家的颜面前程问题!做主母的因为小妾通奸之事,跟她去公堂对质,你让你老公以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大家只会觉得他无能,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怎么放心把国家大事交给他?

这事儿传到祖母和明兰的耳朵里,她们才知道,大娘子这么草包!那边长枫的人已经去开封府的路上了,只好托了来找长柏的顾廷烨去拦。这事儿才算平息。

拦下了这边,明兰又替祖母传话来了:大娘子和林小娘各自禁足葳蕤轩和林栖阁,不得随便走动。大娘子整肃家风,林氏外间密室私会外男,证据确凿,但通奸一则,尚不能定论。

林噙霜自然不服,申辩自己是正经谈生意,明兰回她:祖母让我问你一句,若是正经谈生意,那为何要乔装改扮?林噙霜词穷,明兰继续说:林氏正罚,着二十戒尺。

老太太这一出手,算是暂时平息了府里的风波。

这天夜里,大娘子跟华兰说私房话——

华兰:您瞧着吧,这回姓林的可逮着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等我父亲回来了,她可且有得闹呢。

大娘子:闹什么,主母就是统管内宅的,她有嫌疑,我还不能查问查问了?就算是查问错了,官人还能休了我不成?

华兰:是不能,可是这夫妻的情分,也就越发淡了。

大娘子动不动把他还能把我休了这件事放在嘴上,既有仗势欺人的蛮横,又有破罐破摔的无赖。

他是不能把你休了,但他不找你,还有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妾室,你呢?你能找别人吗?在没有其他选项的前提下,自然是把眼前这个经营好,夫妻恩爱和睦,日子过的才安乐呀。

跟男人硬刚,输了,他给你个没脸,赢了,他冷落你。你输了是输,赢了还是输。

盛纮被放了回来以后,先去祖母那里报到,然后去了大娘子屋里,还没说几句话,林栖阁母子三人来了。

注意,前头祖母分明罚了她禁足的,大娘子看到她来也下了逐客令的,但是她一扭头,喊着纮郎就钻进了大娘子的屋里。所以我觉得林噙霜仗着自己的聪明,并没有把盛府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她唯一讨好的盛纮,也是因为她能从盛纮那里得到实在的好处。

她爱他吗?我想也是爱的。但是那个爱,抵不过她自私的本性,她只想享受这个男人带来的荣光,而不愿承担他可能带来的任何风险。但是人这种生物,偏偏最容易被情义打动或者伤心。

所以这一趟她要来,来为自己狡辩。

盛纮一看,好哇,罪魁祸首来送人头了,穿上鞋对着长枫劈里啪啦就是一顿踹,这边大娘子整个人都嗨了,她没有想到幸福竟然来的这么突然!所以也暗戳戳的拱火。

我把对话贴下来,大家可以看看:

大娘子:依我看呐,都是养在你房里养错了。好好一个孩子,都被你教坏了。

林小娘:大娘子,我知道你恨我,长枫这孩子他闯了出来,没能让你逼死我,你恨我就是,你打我就是。你干嘛还要逼死他呀。

大娘子:一两千银钞的田地铺子,你问都不问,拿着出去与人密会,你敢说你不是席卷细软,与人私奔?

林小娘:你说话要有良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只是同人在樊楼签字画押,你怎就说我,你怎么就说?哎呀主母娘子,我早就已经发誓,不会将你把公中的钱,拿去放印子钱,来补贴娘家的事告诉纮郎,你为何非要这样逼我?

大娘子:什么?你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盛纮:什么?什么印子钱!

林小娘:奴婢还听说,主母买了汴京郊外的一块水田,险些吃了官司,幸亏王家老太太帮忙,才得已平息。若不是今日,主母栽赃,非说我有不文之事。

你看,林小娘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她先说大娘子要逼死她,又说大娘子放印子钱,买卖水田险些吃官司,直接戳到了盛纮的七寸,盛纮是最在意颜面和仕途的,而大娘子做的这两件事,一个坏他颜面一个影响他仕途。三言两语,把自己身上的事摘的干干净净。

接下来盛纮的炮火主要就集中在大娘子身上了。大娘子看没办法了,泼妇一样哭天抢地拍桌子,场面一时混乱。

在盛纮眼里,现在的局面就是狗咬狗,谁都不干净,索性谁都不搭理。面对郎君的冷落,大娘子无动于衷,林噙霜则轻轻松松挽回了盛纮的心。

她是怎么做的呢?雌竞王者林噙霜的又一名场面,我下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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