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颖
外孙结婚，女婿竟然让我掏钱买房。
我知道要是拒绝，女儿一定会来跟我闹。
于是，我将计就计，先答应下来
而之后，我的一次回击，让女婿后悔不已。
01
我和老伴都是事业单位的职工，工资稳定，日子过得安稳踏实。
女儿李然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从小聪明懂事，学习名列前茅，考上了重点大学。
她是我们家的骄傲，我一直盼着她能找个好人家，门当户对，日子过得舒心。
可她却带回来了一个让我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小子张强。
那天李然带着张强回家吃饭，说要让我和老伴看看她的男朋友。
我特意准备了一桌好菜，想着第一次见面，总要探探底。
我坐在桌前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孩，长得倒是端正，身材瘦高，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满脸堆笑，一副讨喜的模样。
“叔叔，阿姨，初次见面，我给您们带了点礼物。”张强从包里拿出一盒茶叶，一瓶酒，笑着递过来。
我看了一眼，心里冷笑，这东西不算贵，也不算便宜，倒是会挑，老伴接过去，笑着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张强放下礼物，立刻坐得笔直，满脸诚恳地说：“叔叔，阿姨，我和李然是在大学认识的，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走一辈子。”
我没吭声，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看向李然。
她眼里带着几分期待，似乎希望我能满意，我缓缓放下杯子，问道：“你家是哪里的？”
张强立刻答道：“我是本地人，家里住在西郊，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家里有几口人？”
“就我爸妈，我是独生子。”
“那你工作呢？”
“现在在一家私企做销售，刚入职半年，薪资不算高，不过我很努力。”
我皱了皱眉头，私企销售，收入不稳定，这种工作风险大，远不如事业单位或者国企稳定。
再看看这小子，嘴巴倒是挺会说的，能言善辩，哄人开心的本事一流，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你父母退休了吗？”
“还没，爸妈的工资不高，但日子还过得去。”
我听完，心里更不痛快了，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儿子刚毕业，工资不高，没存款，估计家里也拿不出多少钱。
那么他娶媳妇的底气在哪？李然要是跟了他，婚后会不会吃苦？
吃完饭后，我把李然叫到一边，沉着脸说：“这个张强，不行。”
李然瞪大眼睛，不服气地问：“为什么？”
“家里条件不行，工作不稳定，我不放心。”
李然立刻急了，拉着我的手说：“爸，感情不能只看这些，张强对我很好，他有上进心，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努力？他一个销售，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你愿意结婚后跟着他租房？将来孩子出生了，经济上怎么办？”
“我们可以慢慢来，感情比钱重要。”
我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感情能当饭吃？”
李然红了眼眶，倔强地说：“爸，你根本不了解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因为这件事争吵了无数次，我坚持不同意，可李然偏偏一根筋，甚至还为了张强和我冷战。
老伴看不下去，劝我：“孩子喜欢就行，咱们又不能替她过一辈子。”
最终，我拗不过她，只能妥协，但心里始终有个结，堵得慌。
02
日子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李然婚后虽然也有过磕磕绊绊，但日子还算过得去，张强在外人面前倒也像个本分丈夫，没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和老伴渐渐放下了当年的戒备，觉得只要女儿能安稳过日子，过去的事也就算了。
可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还惦记上了我！
那天，我刚吃完午饭，正坐在客厅里翻报纸，老伴在厨房收拾碗筷。
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李然过来，没想到一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张强。
他笑眯眯地提着两袋水果，一进门就殷勤地说：“爸，吃过饭了吗？给您和妈买点新鲜的苹果和橙子。”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水果放在茶几上。
张强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爸，您身体最近还好吗？”他语气亲热得不得了。
我随口应了一声：“还行。”
张强笑着点头，又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说着外面菜价涨了、邻居家孩子升职了，绕来绕去，始终没说正题。
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懒得接话，只是翻着手里的报纸，不冷不热地应付着。
又闲扯了几句后，他终于放下茶杯，脸上带着点小心翼翼，换上了带着点试探的语气。
“爸，您看我儿子张斌要结婚了，他是您唯一的孙子，您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
我手里的报纸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强见我不接话，清了清嗓子，继续笑嘻嘻地说：“您看，现在房价涨得快，随便一套房都得四五十万，张斌刚工作，哪拿得出这么多钱？再说了，您也不想让孙子住出租屋吧？”
我冷哼了一声，把报纸折起来放在茶几上，语气带着不屑：“你当年娶李然的时候，房子车子都是我出的，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你想让我再出一套？”
张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他还是脸皮够厚，强撑着笑意：“爸，这次不一样，张斌是您的亲孙子，要传宗接代的。”
我差点气笑了，这家伙什么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
他张口闭口就是“您亲孙子”，可我倒是想问问，当年他娶李然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张口闭口“您的亲女儿”？
我盯着张强的脸，缓缓说道：“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张强一听，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立刻换上感激的笑容：“爸，您真是明事理！”
我心里冷笑，什么明事理？这小子根本没变，算盘打得比谁都响。只不过，他想让我再出一次血，没门！
03
我知道我要是拒绝，李然肯定会跑过来跟我闹别扭，既然直接拒绝不行，我就来个将计就计。
几天后，我假装答应了张强，特意把他叫到家里，脸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说：“行吧，张斌是我孙子，这个钱我出。”
张强听到这话，眼睛立刻亮了，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他猛地往前凑了凑，一脸谄媚：“爸，您真是太疼孙子了！您放心，等房子买好了，张斌肯定会孝顺您二老的！”
我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孝顺不孝顺的倒是其次，关键是房子得买个合适的。”
张强连连点头：“对对对，房子买好了，孩子们才能安心过日子。”
“房子我已经看好了，地段不错，三室一厅，住着也宽敞。”我慢悠悠地说道。
张强听得心花怒放，连连拍手：“爸，您办事就是靠谱！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签合同？”
“你先别急，我已经把首付付了，房产证写的是李然的名字。”
话音刚落，张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爸，您是不是说错了？房子应该写张斌的名字啊？”
我抬眼看着他，语气淡然：“我的钱，我自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房子是我给李然的。”
张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嗓音都提高了几分：“爸，您不是说给张斌买的吗？怎么房产证写李然？”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张斌是李然的儿子，房子在她名下，难道他还能被赶出去？”
张强被我这句话噎了一下，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变得不自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继续追问：“那贷款呢？您不是说这钱您出吗？”
我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确实出了，十万块首付，剩下的三十万贷款，让他们自己还。”
张强的脸瞬间黑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爸，您这不是坑人吗？”
我轻轻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讽刺：“坑人？当年你娶李然，房子车子一分钱没出，现在你儿子结婚，你又想让我出一套？你当我是冤大头？”
张强嘴巴张了张，脸色涨得通红，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憋了半天才愤愤地说道：“可……可张斌是您亲孙子啊！”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语气平淡：“是啊，亲孙子，所以这房子才写在李然的名下，贷款让他们自己还，这也是为他们好。”
张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嘴巴开开合合，最后猛地站起身，愤愤地甩下一句：“爸，您这样做，真是太绝了！”然后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张强的态度。
03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晚，李然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刚刚洗完澡，老伴在一旁看着电视剧，见我拿起电话，轻声问：“谁啊？”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淡淡地说道：“李然。”
老伴叹了口气：“估计是为了张强的事，语气别太冲。”
我没说话，按下了接听键。
“爸……”电话那头，李然的声音有些迟疑，带着点无奈的味道。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张强今天回来跟我闹了半天。”她的语气带着些疲惫，“说您太绝情了，房子怎么能不写张斌的名字？”
我冷笑了一声：“当年你结婚，房子车子全是我出的，他怎么没说绝情？”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李然似乎在思考，过了半晌，她低声说道：“爸，我知道您的意思，可这样张斌压力太大了……”
我皱了皱眉，声音依旧冷静：“房子是你们要的，贷款你们自己还，再说了，张斌都二十多岁了，结婚买房，自己承担一点责任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我全款买单？”
李然轻轻叹了口气：“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张斌婚后负担太重，生活压力会很大。”
“那是他该面对的事。”我语气不容置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给了十万首付，这笔钱已经够他们减轻不少压力了。”
李然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落：“爸，我明白了。”
我知道她夹在丈夫和父亲之间，左右为难，可这次，我不会再让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