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与虚拟,猛将与门神,“山东第一好汉”秦叔宝的人生之路

清風明月逍遥客 2023-06-16 07:50:25

唐朝秦琼素有“山东第一好汉”之誉,其传奇故事随着《隋唐演义》在山东乃至全国可谓是家喻户晓。

在《隋唐演义》中,秦琼被塑造成为一个德才兼备、英勇善战的英雄,具有很多为人称赞的优秀品质,在中国的广大民众中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并且越到后来这种影响越显得巨大。

然而,我们翻开史书不难发现,在正史中关于秦琼的记载相当匮乏,主要散见于后晋开运二年(公元945年)的《旧唐书》、北宋嘉祐五年(公元1060年)的《新唐书》、元丰七年(公元1084年)的《资治通鉴》中,而且新旧《唐书》均没有为秦琼单独立“列传”,而是与尉迟恭、张公谨、段志玄等人并列一传之中。《资治通鉴》的记载更是没有超出上述两部书之外。

即便是记载的秦琼,也远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威猛神勇,甚至可以这么说,他只不过是隋末唐初乱世英雄中的普通一员。

秦琼,字叔宝,是隋代齐州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开始是隋将来护儿的手下,后来跟着张须陀攻打卢明月、孙宣雅、李密等反隋义军。张须陀在进击瓦岗军时身死,秦琼率残兵归附了裴仁基,并跟着仁基投降了李密。李密败亡后,秦琼被王世充所得。因为厌恶世充奸诈,秦琼与程咬金等人投了唐。秦琼追随李世民,讨伐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刘黑阔,为唐朝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后被封为翼国公、胡国公。

唐高祖武德末年,在“玄武门之变”中,高士廉、长孙无忌等人都积极的支持秦王世民发动变乱,先下手铲除李建成、李元吉二人。李世民带部下入玄武门,趁李建成、李元吉入宫勤见李渊之机刺杀二人。其间,李世民亲手射死建成,尉迟敬德射杀元吉。

在这场“玄武门之变”中,秦琼的作用可见《旧唐书》卷六十八《秦叔宝传》云:“六月四日,从诛建成、元吉。”也就是说秦琼参与了这场变乱。

发动“玄武门之变”,是李世民登上皇帝宝座的关键。公元643年,李世民令著名画家阎立本在长安城内凌烟阁上绘制了24位李唐王朝开国功臣的画像,其中最后一名即第24位就是秦琼。秦琼病逝后获得陪葬昭陵的待遇。

《隋唐演义》对史实的依赖性多。作品涉及的隋、唐两代的人物和事件,其主要轮廓都和史实相同,一般不做变更。有不少人物在隋、唐正史中有传,比如李密、秦琼、程咬金 (知节) 、单雄信等。秦琼先随来呼儿、张须陀,后加入瓦岗队伍,最后投唐,助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其一生行迹,小说都和史书上写的一致。

当然,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隋唐演义》也不是百分之百地对史书照抄照搬。有时为了强调人物某一方面的特点,也会对一些情节做一定变动,比如,历史上的秦琼本是跟随张须陀攻打瓦岗军的,张须陀兵败后,秦琼又随裴仁基投奔瓦岗军。或许是《隋唐演义》的作者感觉这样如实写会有损于秦琼的忠义形象,就故意将秦琼投奔瓦岗的时间提前,写他受到宇文述的迫害不得不离开有恩于自己的长官张须陀去投瓦岗军。张须陀攻打瓦岗军时秦琼没参加,张须陀战死后秦琼在张须陀棺前痛哭,差一点没自杀。

对照史书,秦琼的故事都无实据,多系民间讲史艺人和演义小说家的想象。 尽管与史实多有出入,但在民间,秦琼依然有其无尽的魅力。但这正好说明了,当一个人成了民众心目中的英雄时,民众便自然地将其有关侠义的理想、愿望附会在英雄身上。

秦琼有市井细民朝思暮想的那种仗义。小说写他在街坊市上好事抱不平,与人出力,便死不顾,人见他有勇仗义,似吴国鱼专诸为人,就叫他做“赛鱼专诸”。而且他还爱“散财结客,济弱扶危”。他在赴潞州途中,救了李渊,李欲酬谢,他说:“咱也只是路见不平,也不为你家爷,也不图你家谢。”真是“生平负侠气,排难不留名”。在长安观灯,他本不想生事,可一见宇文公子糟蹋良家女子,便奋不顾身,将公子当即打死。在牛家集,他又为百姓努除偷盗小儿献给麻总管蒸吃的贼人,百姓赠银子相谢,他也是“施恩岂图报,殄恶不言功”。

秦琼讲义重义,笃于友道。他曾被官府勒令追捕劫夺官银之人,而劫银者又是其髫龄之友程咬金。当程说出真相后,他激于兄弟义气,不顾死活,当即将官府“捕批”扯得粉碎,点火烧了。在瓦岗寨,他曾奉魏公李密之命出使长安,世民感其救父之恩,欲留之“共成王业”,他婉言谢绝。

作为古代几乎和关公齐名的义士、忠臣、良将的典范,秦琼借助通俗小说《隋唐演义》和评书《说唐》,成为民间家喻户晓的人物,而且是后世民间最为普遍的门神之一。

有一次唐太宗李世民心情不好,常常听到卧室外面抛砖掷瓦,鬼魅呼叫。李世民把这事告诉了群臣。秦琼自告奋勇,与尉迟恭 全副武装站在宫门外把守,, 当夜果然无事。后来皇宫里为了免除他二人每晚守夜辛劳,便请来画师画了他们二人的全身像,悬贴在左右宫门上,邪秽从此绝迹了。

有史料表明,在初唐 从皇室到民间确实有过将存活于世上的秦琼和尉迟恭的画像贴挂于门上, 奉作门神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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