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杀嫂子,沉尸浬水!1988年常德津市水文站离奇杀人案侦破始末

路之意 2024-01-07 10:54:35

1988年2月17日,这天是大年初一。湖南常德市津市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淡淡的晨雾一散开,城市就像一台巨大的立体声收录机,奏起了幸福欢快的乐章,百姓醉陶在幸福中。

突然,一辆北京吉普从市公安局飞驰而出。不久, 警车、公安摩托车又呼啸奔驰。尖厉的警笛刺着市民平静的神经,行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出了什么事?”

吉普车内,市公安局鲁局长浓眉紧锁,他一语不发,冷峻地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人群。

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市公安局专线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喂喂!我是襄阳街派出所指导员陶自金。上午十一点多,市水文站职工彭庆国来我所报案,报告妻子黄小平去向不明,房内有血迹,要求查找。我们已到现场初步勘察,发现问题严重,请市局马上来人。”

警车驶向空荡荡的汽车渡口。 澧水南岸大堤枯草枯萎,残雪累累。靠近皇姑山麓东侧不到千米的堤段上,横着两栋长走廊、单面房的二层砖房。房子的周围稀稀疏疏地树着几根标志杆。在空旷的长堤上,这屋相当打眼。这就是水文站。

远远望去,房屋周围已挤满了交头接耳的人们。民警正在维持秩序。

鲁局长和同车而来的侦察员陈小奎,法医陈义汉急忙跳下车,走向现场。

推开房门,一幅凌乱不堪的图景便呈现眼前:浅黄色高低床上,一床水红色盖被和一床苹果绿色盖被揉成两堆,白纱蚊帐沾有浅红血污,下部撕开一条尺把长的口子。两面墙上挂着的蓝色尼龙袋和白色网眼编织袋沾有星点血迹,靠墙的一块裁衣板上也有血迹;写字台西北角的地板上有带血的门牙一颗;南北面窗户上的浅蓝底色深蓝色图案的窗帘下部均有血迹和血痕;南面墙边的自行车龙头上沾有少许血污;东南墙角斜倒着一把斧头,上有血痕;桌上和木地板上均有水洗痕迹。但仍掩不住淡淡的血痕;在高压水瓶下发现一团血迹中杂有4根头发;房门暗锁头有金属插划过的痕迹。

陈法医的眼睛一亮:现场反映出搏斗痕迹,双方有可能受伤,从血迹的高度、形状,面积以及作案凶器看,其中一人很可能受过重伤或死亡。

“这是杀人现场!”他肯定地表示。

经过现场勘察,侦查员们猜想:犯罪分子蹑手蹑脚地用金属片撬开了黄小平的睡房门,可能想偷盗,也可能想强奸。黄被惊醒或自醒后,便与其搏斗,终因体力不支或先行受伤而被害。死的可能性大,尸体被罪犯移往异地。罪犯很可能熟悉死者。

“必须尽快侦破这起凶杀案,找回尸体,缉拿凶手!”鲁局长一挥手,掷地有声 “立即通知刑侦队全体队员赶到现场!” ·

“立即从襄阳街派出所、阳由乡派出所、水上派出所抽调人员组成专案组!”

“将报案人彭庆国的情况进一步查询落实!”

……一道道命令,飞速传往四面八方。

彭庆国很快接受了询问。他耷拉着头,垂下眼皮,神色怠倦。那些突如其来的问话,棉里藏针的暗示,令他均不胜防。他不禁在心底哀叹书读少了。说不说清楚呢?他知道公安人员已经怀疑上了。可是,可是……他的额角上渗出了细汗。

陶指导员神色严厉,轻轻吐出一个个烟圈。陈小奎两手抱胸,两腿相绞,倚在墙边, 冷眼盯着彭庆国。

为什么他说话吞吞吐吐,眼神游移不定?为什么妻子失踪,他并不是十分悲哀?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心怀鬼胎?

沉默!沉默!

“我说,我说。你们处罚我吧!”彭X终于忍受不了心理上的压力,无力地吐出了这句话。

干警们心中一阵激动。

“唉。”彭庆国叹了一口气:“我现在隐瞒反而对自己不利。我昨晚的时间交待不清,是因为昨晚我到阳由村管正华家赌博去了,一直从三十下午六点玩到今早五点,钱输完了才回家。”

噢,陶指导员与陈小奎不禁四目对视,脸上晴转多云:他没有作案时间!

“彭庆国,你再把回家后看到的和你做的说一遍,越详细越好!”陈小奎不紧不慢开了腔。他不甘心线索就这样掐断,他要用逻辑的力量再找出破绽,寻觅侦破方向。

“好。”彭庆国点头,思索着:“我回家时,天蒙蒙亮,寒气很大,整栋宿舍静悄悄的,没有灯光,我发现爱人不在房内,便到隔壁弟弟的房里一看,也没人。又回自己房里,仔细一看,到处都有血迹,我以为她流产了——她有8个月的喜了,便急忙往市人民医院住院部跑去,谁知医院说早晨没收什么孕妇。我急了,又马上赶回水文站。在天桥边碰到我弟弟穿着毛线衣,提着一双鞋回家,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找嫂子才回家。后来,我又上几家亲戚家去找, 都没人。我才慌了,就来报案了。”

“你弟弟怎么知道你爱人不在家?”陈小奎眼神一亮。

“我,我也不知道呀!”彭庆国搔搔头发。

“你弟弟叫什么?干什么工作?”

“彭庆前,在一中读书,今年19岁。”彭庆国机械地回答。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陈小奎边说边在纸上划下一个粗重的“?”。他弟弟是在什么情况下,什么时候知道嫂子不在家的?大清早怎么穿单薄衣裳,提鞋回家?彭回家为什么灯拉不亮,大年三十不会停电,是破坏还是巧合?

彭庆国皱眉苦索:“当时,在水文站办公楼与宿舍间的天桥下碰到他的,我叫的他,他神色有点不自然,嗯,好像要回避我……”突然,他猛地打了一个寒噤,“他脸上好像有点血,他……”他不敢往下想了。

脸上还有血——这一线索使老陶和陈小奎极度兴奋。神色不自然,衣裳单薄。提一双网鞋,脸上有血……这些片言只语迅速在他们的思维中分化组合。

“再把这些过程说具体些,说清楚些。”

“好。”

听着彭庆国不连贯的叙述,他俩的思绪已回到那凌乱的发案现场。是他嫁祸于弟?是弟弟杀嫂?是兄弟合伙作案?

要迅速驱散迷雾,抓住蛛丝马迹,找到凶手。

冷静的钟声提醒斗志昂扬的公安战士:晚上八点三十分了。

彭庆前坐在自己的房里,翘着二郎腿,一面含着香糖,嗑着瓜子,一面悠闲自得地欣赏着电视文艺节目。他中等个头,头戴褐色狗皮平顶帽,身穿军棉大衣,手戴一双崭新的白纱手套,脚穿擦得发亮的尖头皮鞋。长方形脸上,眉毛浓黑,高高的鼻子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薄薄的一圈茸毛盖在上唇。虽然还只是市一中的高中毕业生,却颇有点大学生的风度。

陈小奎推门进屋,把他“请”上了车。

“今天过年,你们要带我到哪去?”他很不满,口气生硬。

“为了弄清你嫂子失踪的情况,请你协助我们。”陈小奎一字一板,强忍不快。

一进讯问室,彭庆前便咕噜起来,“有什么事你们快点说吧。”

“那好,你把昨天和今天的个人活动情况讲一讲。”

“好!”他很干脆,略一思索:“昨天下午四点多钟,与父亲、哥哥嫂嫂在一起吃团年饭。吃过团年饭,哥哥出去玩,我就和爸爸、嫂嫂欣赏春节文艺电视晚会,一直看到今天凌晨一点,然后,我便上床睡觉。”说着,他瞥眼望着陶指导员。当他的目光无意中与陈小奎的目光相接,便连忙调开头。

陈小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惊惧,便走上前来,冷冷打量彭庆前。他看清了彭的右脸颧骨上有不明显的小块淤血,右耳根上部破了皮。

“彭庆前,你的身体不错呀?”他笑着。

“还可以。”彭也一笑,颇为自豪。

“搞些什么锻炼?”

“在家举石块。”

“不搞冬季长跑?”

“要赶到学校早读,没时间。”

“噢一一”陈小奎故意拖长一声,“那你今天大清早干什么去了?”

“没,没干什么呀!”彭一愣。

“没干什么?”陈小奎语气陡然一硬:“不穿外衣,提双网鞋在外边干什么?”

彭庆前的脸刹时苍白,他似乎意识到中了圈套:“我……我去河边找嫂子,摔,摔了一跤。”

“你怎么知道嫂子不见了?”

“这……这……”彭庆前语塞。

这时,鲁局长和刑侦队的几位负责人陆陆续续走进这间小房,气氛陡地增添十二分紧张,彭庆前不由启主地颤抖起来。

外围调查证明彭庆国的交待与事实相符。他可以排除作案嫌疑。彭庆国的父亲是位退休的助理工程师,为人忠厚老实。经调查,也排除了嫌疑。死者黄小平生前为人本份,年前情绪也很好,没有任何自杀迹象。左邻右舍的活动情况都已核实,没有异常。

侦查员在水文站办公楼、宿舍上下两百多米远的范围内,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搜寻与勘察,仅发现办公楼北面的小测量船和大测量船之间的河坡上,有两处可疑的新鲜而不规则的凹坑,估计是搬动了岩石。

密取到的彭庆前床上蚊帐的微量指状血痕与杀人现场的血迹指纹相同。看来,这位中学生握有打开迷宫的钥匙。

“彭庆前,你脸上和耳根怎么伤了?”

“这、这是我去洗衣,被自行车钢条挂,挂的。”

“不,这是抠伤!”陈法医当场验证。

“把大衣脱下来!”

“不!不!我冷!”彭庆前缩得更紧。

陈小奎走上前,不由分说,给他脱掉大衣,顺势拉下了他戴的白纱手套。

“这是怎么搞的?”陈小奎一把抓住彭庆前的左手腕,抬起来,只见他左手大拇指的根部有一圈深浅不一的伤痕。食指和中指也均有伤口。

“做,做团年饭,切、切肉时砍,砍的。”彭庆前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撒谎!这是牙齿咬的齿痕!”陈法医当场实验,伤痕圈恰似张开的口型。

“衣服上怎么有血?”陈小奎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彭庆前。

彭庆前用手交叉护在胸前,惊恐万分。陈小奎发现彭庆前的米黄色毛线衣和开胸羊毛衫的右肩右袖上都有血痕。用手一摸,有湿润之感,手挤,可挤出血丝。估计用水洗刷过,右腋下有新鲜的十厘米长的撕裂口。

“这是怎么搞的?”

彭庆前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慌乱地说:“我在河边摔跤,撕坏的。”

“胡说!这不是摔坏的。”刑警队石队长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见他那副恐惧的样子,石队长缓和口气 “彭庆前,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你要拿好主意。”

彭庆前默不作声。 ·

“彭庆前,你相不相信我们能把你嫂子找到?”王副队长不轻不重地补上一句。

彭庆前抖动得更厉害了。突然,他低声啜泣起来:“我说,我说……”

他搓搓手,像给班上的同学讲故事似地讲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谋杀事件——

昨天,天还没黑,我家四口人便在鞭炮声中吃了团年饭。酒足饭饱后,爸爸和嫂嫂便来我房里看电视,哥哥赌博去了。尽管我们兄弟感情不错,但我对他这样做是不满的。

看电视时,嫂子给我父亲20元钱。我父亲不要。说老实话,我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农村女人。哥哥在城里又不是找不到爱人。他俩经常吵架,搞得邻居议论纷纷,我的脸上也不光彩。她一进我家门不久,我就得了一场病, 大学也没考成,只得今年复读再考。我认为霉气是她带来的。所以我平时不大和她讲话,也从来不喊她“嫂嫂”,只“唉”一声。

看电视时,就是《西游记》放映最来神的时候,她和爸爸又扯起哥哥的事,说哥哥没意思,大年三十丢下她不管,罗罗嗦嗦,我听得心烦。我给她冲了一杯牛奶,她也不喝,十点多钟便回房睡去了,真叫人扫兴。

新年钟声刚敲响,千家万户放起迎新年鞭炮。我站在走廊上欣赏夜色,只见五颜六色的焰火呼啸着直冲云天;澧水河上的波光倒影,如金蛇狂舞,银龙欢腾。说实话,要不是被嫂子搅乱了心情的话,我便写出一首诗来了。 我思绪横飞,自我陶醉。直到冷风吹起了我的鸡皮疙瘩, 才准备进屋。

一扭头,见嫂子屋里有灯光,也不知怎么就走到她房门口。她的房与我的房中间隔着一间。我顺手摸下窗台上的铁丝,轻轻拨开了暗锁。我哥哥经常赌博回来迟了,就用这个开门的。进房一看,嫂子已睡熟了。突然,我脑壳里象有人喊叫:杀死她!杀死她!我的心一下抖个不停。我退出房,待情绪稳定后,我的决心也下了。于是,我又返回自己房里找出一根绳索,再次潜入嫂子房内。真的,这次我一点都没感到心跳。

就在我准备用索套嫂子的颈项时,嫂子醒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西伢子,你要干什么?”

我一愣,糟了!头脑一热,二话不说,劈手就是一掌。嫂子便仰面朝天倒的床西北角。我想不能让她喘气,接着又是几拳,揍得她口鼻流血不止。哪里想到她挣脱起了床,弯腰用头朝我的肚子猛力撞来,并用双手死劲扳我的双腿,把我拖到了地下。

我真没有想到她怀孕在身,还有那么大的劲。心里一火,脚就使劲地蹬。两人都挣得气喘吁吁;嫂子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哀求我说:“西伢子,你饶了我吧!今天我们的事算了,我决不说出去。”

我这时也有点动心了。但一想,不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红了眼,毫不理睬她的哀求。自从你进我家门,屋里没过上好日子。我今年大学不知又读不读得成。我咽下口水,趁她不注意,抓住她的双肩,翻身起来将她推坐在床上。接着,朝她的额头一掌打去。她的头便撞在西北面窗户的西角。嫂子也真经打,不愧是乡下人。她竟爬了起来,我又使力将她按在地下,她拼命扭动挣扎,并高声呼叫:“爸爸,救命!”

一听她喊爸爸救命,我更急更怕更火。我便狠劲将双膝跪压在她的双臂上,用右手虎口去卡她的喉咙,谁知被她一口咬住大拇指,我疼得要命,拉不出来,两人扭住一团翻滚,撞倒了停在南窗下的自行车和门后的裁衣板。

就在这时,我看见食品柜边有一把斧头,便拿起斧头猛击嫂子的头部三下。真的,我没有料到一个女人有如此坚韧的生命力和抵抗力,她仍咬住我的拇指不放。我就用左手扳她的嘴唇。谁知嫂子一张口,又将我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咬住,疼得我冒冷汗,我又不敢喊。我狠命猛力拔出手指,竟连她的一颗门牙也扯掉了。

接着,我像饿虎一样压在正欲喊叫的嫂子身上,用手紧卡她的喉咙,终于使她安息了。我担心她没死,最后又拿一把电烙铁朝她左胸刺去。

事后,我把她的尸体和衣服分别装入一个麻袋和一个蛇皮袋,背到河边的测量船上,绑上两块大石头,沉下河了。出去时,我怕人看见,便在天桥下把总电闸关了。

我当时一点都不怕,我只是想怎样尽快处理干净。即使发现了也不要紧,这是家务矛盾。

次日清晨,溯风阵阵,阴云四合。

沿河堤上,人如潮涌。“大年初一叔子杀死嫂子,沉尸浬水”的新闻不胫而走。人们纷纷涌向捞尸地点,堤面踩得泥泞难行。

在水文站上下两百多米的河面上,两片小舟相隔七十来米,缓缓放下坠有几百个铁划钩的鱼网,然后同时向前慢慢移动。

人们已记不清这是多少个来回了。时间从网眼里悄悄溜走。铁划钩在河底扯烂了三分之一。

“喔嗬!”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一个蛇皮袋被网出水面。这是下午两点半钟。

不久后,一个黑不腻渍的麻袋又被拉出水面。

女尸发现了。

为了防止混乱,小船没有靠岸,驶向另一处偏远的河滩。此时,已是暮色苍茫。

死者被抬上河滩,摊在一张凉床上。麻袋从死者头部套至大腿的二分之一处。一根细铁丝把麻袋口紧紧捆在死者右腿上,一条红色的运动裤揉成一团塞在两条大腿之间。陈法医和侦查员立即解开口袋,扯掉麻袋,袋内压有两个约四十斤重的石头,面色浮肿的女尸下身赤裸,上身外穿红色毛线衣,内穿白底红条尼龙秋衫,左手腕戴海鸥女式表一块,脚穿红色尼龙袜。

经辨认,确是黄小平。

紫红色的尸斑分布在她的背部,臀部,用捐压下去久不褪色。各个关节都呈现尸僵。四方脸上青紫红色,有不少点状出血点。口唇上有血迹,上颔右侧切牙脱落,牙龈上有撕脱创伤并出血。头顶骨左侧两条自前向后直行创口。颈部甲状软骨对应处上端,左下倾角,右下颌角均有皮下出血。胸部右侧有0.5X 0.3cm半圆形创口,深至肋骨膜。右腿膑骨下缘;左脚膑骨均有不规则形皮下出血,由于冷水浸泡,全身皮肤已是黄里发白,浮胀发皱。

根据尸斑在需要24小时以后才能达到的扩散期,尸僵还在48小时才能缓解的前期,眼结膜虽比较混浊,但可透视到瞳孔的情况,确定黄小乎已死亡40小时左右。

望着被害人的尸体,公安战士怒火中烧。一个善良的姑娘在美好的时光被杀害,一个如花的生命在凶残的魔爪下被掐断。践踏法律的人决不会有好下场的!

审判前,几位精神病专家一致认为彭庆前作案的精神状态正常,不受病态支配,有辨认和控制能力。

不久后的一天,彭庆前被押往刑场。

枪声响了,他痉挛着倒在河滩上……

7 阅读:2847
评论列表
  • 2024-01-10 16:38

    这样的人杀一万次都不解恨,这样一个本份的人就被你活生生剥夺了生命,他的他哥也不是好鸟,也应受到惩罚,不喜欢人家就别娶别人,让人家年纪轻轻在你家丧了命,真可怜!

  • 2024-01-07 18:37

    吾闻此案,实为人心之恶。小叔之行,违背了仁义之道。杀嫂子之举,不仅伤及亲情,更是违背了人伦之伦。

    用户10xxx96 回复:
    文采差了点
  • 2024-01-08 21:07

    枪毙一万次都不为过,简直人神共愤,杀人的理由竟如此荒唐。

路之意

简介:博采中外、荟萃精华,展现哲思意韵、透析生活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