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就开始染上赌博的毛病，几万块一输就是一输，富婆劝了他好多次，但他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富婆觉得这小伙子是个无底洞，直接提了分手。分手的时候，富婆心软，又给了他一笔钱，怕他活不下去。离开富婆后，小哈干过不少苦力活，比如在工地上扛沙包、做物流，但总觉得这些小钱看不上眼。后来，他去了酒吧当男模，凭借帅气的外表，第一天就被人挑中陪酒，小费拿了520块，第一个月就赚了8000块。不过，他很快又觉得这份工作没意思了。

有一天，一个东北大哥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兴趣做直播。小哈问能不能月入5000块，包吃包住。东北大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像他这样的条件，肯定没问题。于是，小哈就跟着去了。结果发现，这是在同性交友软件上做直播，工资是周结的，他能拿到打赏收益的20%。直播内容很简单，就是几个男生一起唱歌跳舞，吸引金主刷礼物。小哈说：“其实观众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gay，只要长得帅就行。很多金主大哥明知道我不是gay，还愿意给我刷礼物，他们喜欢直男的阳刚之气。”第一周，他就赚了三四千块，第一个月收入接近2万块。小哈还透露，自己的业绩比那些gay主播还要好。因为gay主播大多是颜控，比较傲娇，更在乎对方的长相，甚至是为了找对象。而他作为一个直男，纯粹是为了赚钱，所以更拼、更放得开。他还说，很多gay都很善良，只要他有困难，都会主动帮忙。不过，这份工作也有压力。金主们不仅要你在直播间表现，私下也要维护关系。

有一次，小哈遇到了一个神豪，对方在平台上消费了几百万，还点名喜欢他。神豪一上来就送了他6000块的礼物，把小哈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神豪是上海的地产商人，喜欢小哈是因为他长得很像神豪曾经喜欢的一个主播。那个主播曾让神豪一年刷了600万，后来去世了，神豪就一直在平台上找相似的人。神豪给小哈刷了半年礼物，把他捧成了公司的一哥，他一周就能赚2万多，收入甚至超过了老板。后来，公司搞周年庆，把所有金主都请来，希望他们和主播们多交流。结果，神豪半夜给小哈发消息，说想他，让他过去陪陪。小哈是个直男，当时特别抗拒，就假装喝多了，没回消息。神豪回上海后，就不再给小哈刷礼物了，转而支持其他主播。小哈的收入也直线下滑。

当时还有另一个金主出价3万，要小哈陪，但他没答应，觉得不能委屈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小哈有些后悔，觉得应该把握住机会。他说，其实直男装gay很累，天天和gay打交道，精神压力很大。他赚了钱后，就请同事喝酒，或者约漂亮女孩，甚至还会把钱刷给女主播，仿佛在完成一种“经济内循环”。小哈还说，和同性接触多了，自己有时候也会动摇，甚至觉得女生都没什么吸引力了。但他坚信，直男变双的可能性很小，顶多是为了钱暂时妥协。后来，小哈不想再做主播了，又去干日结工作。结果，80多个人抢一个活，累得他七天下不了床。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把赚来的钱留住，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小哈的故事告诉我们，虽然他靠一张好皮囊开了个好头，但最终却因为没有把握机会，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