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个会写故事的二手车贩子。
今天这个故事,你一看标题,可能觉得挺狗血三俗的。
但你别急,既然点开了,就慢慢看下去。
它就像一个洋葱,待你慢慢一层又一层地剥完后。
你可能会被“呛”的眼泪横流。
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彭娇娇,是我的一个女客户。
但确切的说,她又不算是我的客户。
因为她找我看过很多台车,到最后却去提了新车。
彭娇娇今年33岁,脸蛋妩媚,身材妖娆。
尤其那双微眯的眼睛,灵动俏媚,像是狐狸,简直摄人心魄。
让你看一眼会禁不住哆嗦一下,但不会索然无味。
正是很多宅男眼里的极品少妇。
即便像我这种中年老男人,倒是也想犯一次错,尝一把爱情的苦。
但有心无胆,只能眼馋。
后来知道她离过婚,我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样一个人间尤物,他老公怎能忍心抛弃!
认识她是去年春天的事儿。
她是通过一个朋友的朋友介绍到我这里看车的。
预算5万,自动挡、颜值高、配置高、高大上。
这几个条件她卡的死死的。
我店里30多台车,她愣是没看上一台。
也不能说没看上,坐进奔驰C和奥迪A4里,她那双修长的美腿也迈不动步。
可遗憾的是她兜里钱不够啊!
店里有个小伙计叫大麦,99年的,还没结婚。
他是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
大麦长得黢黑,模样虽谈不上帅气,但身材魁梧,酷似健身教练。
他还有个优点就是嘴巴甜,思维快,无论客户提出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绝不磕巴半句。
并且他语气风趣幽默,不止一个客户说过,你这伙计是德云社毕业的吧!
那天负责接待彭娇娇的就是大麦。
看着彭娇娇举棋不定时,大麦咧嘴憨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说:姐,咱这边可以贷款,利息低,下款快。现在签合同,一小时后你就是尊贵的奔驰车主了。
彭娇娇迟疑几秒,一拍大长腿说:行,我想要这台奔驰!
大麦一听这户靠谱,兴奋的手舞足蹈,就差把彭娇娇从车里给抱出来。
但事与愿违,办贷款的时候彭娇娇看见利息太高,直接拒绝了。
她毫不避讳的说,我不上班,又刚离婚,房贷一个月2800,还有个上一年级的儿子要照顾,为了买台车,再额外加上4000多月供,那就累死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
大麦恨的咬牙切齿,他跟我说这娘们儿真有味儿,若是从咱这里买了车,以后肯定没事还得找咱保养洗车,一来二去,我和她就会成为朋友。
我打趣的白他一眼,说:拉到吧!你不是单纯想和人家交朋友吧!刚才看车时,你那俩眼就根本没从那双腿上离开过。
大麦嘿嘿傻笑,叼上一支烟意犹未尽的说:这大姐真有味,我要有个这样的媳妇儿,一个月不会出屋的。
我能理解他那颗龌龊的心。
毕竟20岁出头的年纪,有生理冲动很正常。
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没曾想过了一个月左右,彭娇娇开着一台新款雅阁停在我们店门口。
她戴着大墨镜,走进店里后我都没认出来。
彭娇娇摘下墨镜咧嘴一笑,说:老板,不认识我了?
当时我和大麦正在吃午饭。
就在我疑惑不解她来干什么时,大麦“噌”的就站了起来。
把刚咬了一半的大蒜吐到垃圾桶,然后搓着手憨厚的问:姐,有何指示?
彭娇娇大大咧咧的说,能不能帮我洗洗车!
说完她往身后指了指那台雅阁。
没等我说话,大麦像点了炮仗似的说:可以,可以,荣幸之极!
说着就窜了出去。
留我一人在屋里凌乱着。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没从我这里买车,倒是开着车来洗。
不是我小心眼,可正常人干不出这事儿呀!
外面太热,我没出去,一个人继续干饭,但却味同嚼蜡。
大麦洗的很吃劲。
30多度的天,他也不知道热。
他奶奶个腿的店里的车都没这么上心。
等大麦洗完车,哼着小曲就进了屋。
脸上全是汗,体恤都湿透了。
我问:爽吗?
他相当得意,说:很爽!
我鄙视道:你要犯错误!
他不为所动,说: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我:年轻人,你厚颜无耻,不思进取。
大麦一下把体恤脱掉,拍了拍六块腹肌,说:年轻人做事无怨无悔!
彭娇娇的雅阁是买的新车,她从我这里看完车后。
不知道得了哪位高人指点,说新车免息还免购置税。
这也无妨,很正常,从哪里买车都无所谓。
我也不生气,并不是所有来看车的客户都会成交。
毕竟我们不是卖菜,只要新鲜水嫩就会抢购一空。
我以为彭娇娇的故事到这里就会结束。
没成想她成了我们的常客。
夏天雨水多,隔三差五她就跑来洗车。
我虽然不情愿,但不至于挂在脸上。
反正不用我洗,都是大麦亲力亲为。
无非店里多交点电费、水费。
彭娇娇也不是那种抠门的人,偶尔也拎个西瓜,买几只雪糕。
但后来发生的事儿,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有一次傍晚,她又来洗车。
大麦不仅把雅阁擦得干干净净,更是给打了腊。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车漆亮的刺眼。
整备完后,大麦跟我说:我先走了,你待会儿锁门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像条泥鳅一样钻进了雅阁车里。
彭娇娇落下车窗冲我挥挥手,咧嘴笑着说:再见了老板。
这一出搞得我措手不及。
虽然我知道大麦对她有想法,但没想到两人发展的如此之快。
更让我搞不懂的是大麦图什么?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和离婚妇女有啥意思!
就为了睡觉?
大麦单身,没来卖车之前有个女朋友。
有一次大麦喝醉酒,骑摩托车撞墙上磕断了腿。
光住院费花了五六万,一度靠花呗生活。
他那个女朋友心疼他,怕他压力大,于是跟别的男孩跑了。
后来大麦就一直单身,还发誓以后再也不找女朋友。
那天晚上他和彭娇娇干了啥我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来店里后,他黑眼圈很重,并且面色憔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看见我后他又欢快的像头野驴,他眉飞色舞的说:太爽了!哎……怎么形容呢!
我踢他一脚,骂道:瞅你那脸色,都快被掏空了吧!
大麦笑嘻嘻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你是不知道,彭娇娇太猛了……
他在我耳边絮叨了一个多小时。
擦车的时候也不停下。
我凶狠的指责他,你可以乱搞,但别耽误工作。
大麦拍了拍胸口,胸有成竹的说,卖车是白天的活儿,和彭娇娇是晚上的活儿,两不耽误。
我训诫道:年轻人,我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恬不知耻的说:简单,我俩的事儿很简单!她离婚缺男人,我单身缺女人,两情相悦,各取所需。
我说你拽这么多词儿干啥?你他娘的要考研?
天气渐凉,下过几场雨后就到了秋天。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
彭娇娇有半个月没来了。
大麦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店门口发呆。
我问他,你那宝贝儿呢?
大麦沉默不语,像是反应迟钝一样,半天才掏出一支烟点上,说:哥,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问借钱干嘛!
大麦的销售能力很强,每个月经他手走十几台车。
不算底薪,提成也有一万多块。
在我们这种五线城市,这些收入足以让他活的潇洒。
他狠狠吐出一口烟雾,眼睛无神的盯着天空。
他说:彭娇娇缺钱了,车贷5000多,房贷2000多……
我瞬间明白,为啥彭娇娇好久不来了。
肯定是问大麦要钱,而大麦又不想给。
所以俩人较劲。
怪不得这一阵儿大麦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我坚信一开始彭娇娇就是为了钱才和大麦好的。
那种离了婚的女人,心眼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懂得男人想要什么!
他骗大麦,还不跟玩儿似的?
即使没有大麦,她还会遇到第二个、第三个跟大麦一样的男人。
只要彭娇娇豁的出去。
我问:她是问你要钱,还是借钱?
他说:借!
我说:你觉得靠谱?
大麦又吸了口烟,说:我相信她。
说完他又吸了一口,说:即使不还,我也心甘情愿。
我点了点头,说:行,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大麦拿着2万块钱,当天晚上又去找彭娇娇了。
从那以后,他又像鱼儿跳进了水里,每天都活蹦乱跳起来。
时间已到冬天,疫情的缘故,店里已很少来人看车。
那段时间生意非常低迷。
大麦问我能不能时间上宽松一点,早走或者晚来。
反正现在大街上都没几个人,照这样下去,得等到年后才能好转了。
我问他原因。
他低着头不说话,光说有点事儿要做。
都是过来人,我瞬间秒懂。
于是我试探的问道:你不会让人怀孕了吧?
大麦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可能,我每次都做好保护措施。
我继续追问:那是啥事儿?
他再次摇晃着大黑脸说,先不说,以后再告诉你。
大麦经常不见人,有时好几天来一趟。
每次来都像是跑了几十公里,一副累虚脱的模样。
我劝他年轻人要节制,别老惦记床上那点事,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那事儿就那么有意思?
大麦有气无力的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连笑容都那么疲惫。
2023年春节前一天我阳了,身边很多朋友都是发热一天,吃片布洛芬睡一觉就好。
但我却烧到39.5,头胀的难受,两个手心都冒热气。
洒把孜然辣椒面就能片下来吃了。
等高烧退去,已经是四五天之后了。
才几天不去店里,感觉像过了好几年。
正当我在店里收拾卫生时,彭娇娇急促的跑了进来。
她问我大麦呢?
我惊讶的说,我也好久不见了!去年他就不经常来。
彭娇娇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他天天出门,说是上班啊!你怎么会不见?
我说见是见,就是隔三差五的见。
彭娇娇急的上蹿下跳,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说我三天没见他了,他也不找我,打电话说是在店里忙,大过年的哪有人看车?
直觉告诉我,大麦可能想和彭娇娇分手。
年轻人嘛!见异思迁,玩腻了就想跑。
我本打算不再搭理她,毕竟这是大麦的私事。
他虽然跟我干活儿,但个人家事我是不会参与的。
我拎起手里的垃圾准备出门。
彭娇娇跳到我面前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快点。
我心想完了,这娘们儿看来动了真心,非大麦不嫁,赖上了。
大麦呀大麦,你说你光为了下半身冲动,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呀!
这下好了,让人讹上了吧!离婚的女人是老虎,碰不得。
当初不听我劝,还说什么无怨无悔,这下有你好果子吃了。
我真的不想打电话,一会儿我拨通后彭娇娇肯定抢我手机,若是俩人争吵起来,搞不好一激动,再把我手机摔地上。
大麦欠我两万块钱还没给呢!
我进退两难的挠挠头,问她:这些日子他有啥异常没?
彭娇娇转了转眼睛说没有啊!每天回去都是半夜,到家倒头就睡,很少和我说话。
他妈的俩人都好到那种地步了吗?还到家倒头就睡,听起来跟光明磊落的两口子似的。
她接着“哎呀”一声,说,对了,你们工资是不是一月一发?
我点点头,心想你真是明知故问,这年头去哪里打工还能一周一结。
彭娇娇狐疑的自言自语,他每天回家都给我钱,有时候七八百,有时一千多。
我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大麦是干啥了!难不成当鸭子接客去了?
越听我感到越迷糊,只好拿起手机准备问一下。
就在这时微信来了一条消息,是大麦的,转账2万元。
我偷偷瞄了一眼彭娇娇,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碰到富婆包月了吗?赚这么多钱。
就在我要给大麦打电话一探究竟时,他却打了过来。
他说,哥,你把钱收着……
没等他说完我扯着嗓子就喊,你他妈在哪儿呢?
大麦平静的回道:怎么了?
我听见电话那边声音很是嘈杂,有很多大货车的鸣笛声和专有的气刹车的“噗噗”声。
我说都多久没见你了,赶紧回来上班。
大麦嘿嘿的傻笑,说,过两天啊!这几天脱不开身。先挂了,这边腾不开手。
我还想问他在哪,他却匆忙的挂了电话。
但在电话挂掉的那一刻,我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在集贸市场呢!
我们市就一个大规模蔬菜水果批发市场,那里天天有外地的大货车来卸货。
我似乎知道大麦最近干啥去了!
彭娇娇焦急的瞪着眼睛看着我,询问道:他在哪儿呢?干啥去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我带你去吧!
集贸市场太大,到处都是一排排的大货车。
还有数不清的三轮车来回穿梭,那都是小商贩来进货。
人声鼎沸,热闹喧哗。
我和彭娇娇一家一家的找。
她问我大麦来这里干嘛?
我说这得问你吧!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外面天寒地冻,呼啸的寒风不时刮的尘土飞扬。
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大麦。
就在我觉得自己判断错误时,突然彭娇娇尖叫了一声,他在那儿呢!
不远处一台9米6的高栏货车,里面装满了大白菜。
白菜的顶端,站着一个穿迷彩外套的小伙子,正在吃力的往下推菜。
彭娇娇像疯了一样往那里跑。
原来大麦最近几个月在这里干装卸工。
大麦从车上麻溜的一步一步跳下来,脸上红腾腾的,热乎还冒着热气。
彭娇娇一把抱住他,哭得梨花带雨。
我站在一旁没有搭话,点上支烟闷头抽着。
大麦嘿嘿的傻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他比前些日子更黑了。
大麦的手在彭娇娇的腰间轻轻抚摸着,说:快了,再干一个多月,你那车贷就能还上了,房贷我再慢慢来……那个不着急……结了婚还也行。
原来他俩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想说点什么,嘴巴动了动,只是咽了口唾沫。
嗓子里痒痒的,鼻子竟然一阵酸涩。
彭娇娇两只手裹着大麦的脸,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干装卸工?你从早晨干到深夜,你不要命了,累坏了身子怎么办?你真是傻……
大麦再次嘿嘿傻笑。
这种场面我看不惯,于是朝他摆了下手,我该走了。
大麦比了个OK的手势。
四周人来车往,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虽还是冬天,但却是一片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