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一汉奸打完麻将后回家,一旁雀友悄声道:锄奸机会等到了

书雁说历史文化 2024-12-26 02:20:29

1945年初夏的一个清晨,叶县大路张小学的教室里,麻将声响了整整一夜。维持会会长张立德赢得正欢,连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王歆朋要出去办事,他都难得地爽快应允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村民匆匆赶来,说是家中有贵客等候。张立德虽然平日里谨小慎微,从不轻易独自出行,但这一次为了招待贵客,竟破天荒地独自动身返家。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直默默陪打的雀友王大成突然起身,快步跑向一处农家小院。只见他神色紧张地推门而入,对着躺在床上的"病人"急切地说:"老孙,机会来了!"

究竟这个王大成是何许人也?他口中所说的"机会"又意味着什么?张立德这个维持会会长平日里又做了什么让人恨之入骨的事情?

张立德的最后一局麻将

1945年6月13日,大路张小学东面的教室里飘荡着浓重的烟草味。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麻将桌上,一夜未眠的张立德正搓着手中的骨牌,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

"又胡了!"张立德一把推倒牌面,捋了捋桌上那堆赢来的票子,心情格外舒畅。这一夜下来,他已经连赢了十几把,腰包鼓了不少。桌上其他几位雀友连连叫苦,嚷着要找回场子。

这时,他的贴身侍卫王歆朋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这位平日里寸步不离的侍卫,今天有个特殊请求——要去送自己的岳父去趟全集。

"会长,我岳父年纪大了,这趟路..."王歆朋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立德正在兴头上,难得地大方:"去吧去吧,中午之前回来就成。"说完又催促着众人:"快快,咱们接着打!"

雀声不断,牌局正酣。谁也没注意到,在场的几位雀友中,王大成的眼神不时瞟向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上午十点半左右,一个意外的访客打断了这场牌局。一位从旧县来的思诚村村民,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凑到张立德耳边低语:"会长,老掌柜让我来传话,说是家里来了贵客,让您晌午一定要回去陪客。"

张立德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知道所谓的"贵客"指的是谁——那些日本人可不是好得罪的。可是王歆朋还没回来,独自上路似乎不太妥当。思诚村到大路张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路,平日里走得很快,但这段日子游击队活动频繁...

犹豫再三,张立德还是决定动身。"今天就到这吧。"他站起身,开始收拾赢来的钱。其他雀友纷纷劝他:"再打几圈嘛,这才多早!"

张立德难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家里有贵客,不好怠慢。改日再战,改日再战。"说罢,他整了整衣襟,背起挎包就要往外走。

"会长,要不要我送送你?"王大成突然开口。

"不用不用,这么点路,我自己走就成。"张立德摆摆手,起身离开了教室。

目送张立德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王大成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之快,把其他几位雀友都吓了一跳。也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王大成箭一般冲出了教室,直奔村东头的一处农家院落。

这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雀友,此刻的表情竟变得异常严肃。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院子,推开了那间常年紧闭的屋门...

维持会会长张立德其人

在叶县一带提起张立德这个名字,当地百姓无不咬牙切齿。这位维持会会长的发迹史,要从他的家族说起。

张家在思诚村世代经商,张立德的父亲张殿臣是本地有名的米行老板,在日军入侵前就已经积攒了不少家财。张立德年轻时在父亲的米行里帮工,深谙经商之道,为人圆滑世故。

1944年,日军占领叶县后,张立德看准时机,主动投靠了日伪政权。他带着一笔巨款,拜访了日军驻叶县的特务机关长,很快就被任命为思诚村维持会会长。

上任伊始,张立德就展现出了他的"才能"。他利用维持会的权力,大肆搜刮民财。在他的管辖区内,但凡是做生意的商户,每月都要向维持会上缴"保护费"。不交钱的,轻则被打砸铺面,重则被扣上"通匪"的罪名,送到日军特务机关。

张立德还组建了一支"治安队",专门为他收取各种苛捐杂税。农户种地要交"田赋",打场要交"场费",就连老百姓家里杀猪宰羊,也要向维持会缴纳"屠宰税"。

更为恶劣的是,张立德还充当了日军的耳目。他在大路张、万渡口、蔡庄等地安插了眼线,专门打探抗日队伍的行踪。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向日军特务机关报告。不少抗日志士就是因为他的告密而落入日军之手。

张立德深知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因此格外谨慎。他每次出门都带着配枪的侍卫,住所也经常更换。他的府邸更是戒备森严,门口常年有治安队员把守,院内还养着几条恶犬。

不过张立德也有一个特殊的爱好——打麻将。每到月初,他都要在大路张小学的教室里摆上几桌麻将,邀请当地的富户和维持会的骨干们来赌博。这些牌局往往持续整夜,赌注也越来越大。

当地百姓私下都说,张立德赢来的钱,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汗换来的。可是在日军的庇护下,谁也不敢公开指责他。直到1945年春天,当地的抗日力量开始秘密谋划除掉这个汉奸...

说来也怪,这个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张立德,最终却栽在了他最爱的麻将桌上。而这场意外,还要从一个自称"王大成"的雀友说起...

秘密的锄奸计划

1945年初春,叶舞支队叶县独立团的一间简陋木屋内,团长陈明正主持着一场特殊的会议。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如何除掉张立德这个叛徒。

"这个汉奸不除,我们在叶县的工作寸步难行!"一位队员拍案而起。但在场的指战员们都清楚,要铲除张立德,难度不小。

经过三天的激烈讨论,行动方案终于有了眉目。团长陈明最终选定了两个人:特务队班长孙令长和战士王大成。这两人都是本地人,对叶县的地形和民情了如指掌。

孙令长原是大路张的农户,因为地契纠纷跟张家结过梁子;而王大成则在维持会当过差,对张立德的行动规律熟悉。两人的身份最适合执行这项任务。

"同志们,这次行动关系重大。"团长陈明对着两人说,"不过还有个难题:张立德的警惕性太高,身边总带着武装侍卫。"

这时,参谋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让王大成以"开小差"的名义回村,设法混入维持会内部,再慢慢接近张立德。而孙令长则装作普通农户,在暗处观察,寻找合适的下手时机。

组织上为两人准备了两支十子连手枪和足够的子弹。但考虑到当地形势复杂,参谋长特地叮嘱:一旦行动失败,两人必须立即撤离,决不能暴露身份。

方案定下后,执行起来却并不顺利。王大成回村后,装作"悔过自新",主动向维持会投诚。开始时,维持会的人对他很是防备,后来见他老实巴交,慢慢放松了警惕。

王大成趁机提出要跟张立德学打麻将。这个提议正中张立德下怀——他一直喜欢在牌桌上显摆。就这样,王大成经常出入张立德的牌局,渐渐成了他的"牌友"。

与此同时,孙令长也没闲着。他装作佃户,租种了朱姓人家的田地,每天在地里干活,实则暗中观察张立德的行踪。他发现张立德去大路张打麻将时,必经一片高粱地,这片地势隐蔽,来往行人稀少,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两人采取了一个巧妙的配合:孙令长装病卧床,让维持会的人以为他干不了农活了;而王大成则经常去"探望"他这个乡邻,实则商量行动细节。

就这样,锄奸计划在暗中一点点成形。两人选定了行动地点,安排好了撤退路线,甚至连天气和时间都反复推演。他们只等一个时机:张立德独自行动的那一刻。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转机出现在那个六月的清晨,一场通宵麻将,给了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计划实施的关键时刻

六月的高粱地里,一阵微风吹过,青纱帐翻滚起伏。王大成和孙令长埋伏在这片高粱地的深处,手中紧握着十子连手枪。这片看似平常的农田,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锄奸行动。

这处伏击点的选择并非偶然。从大路张到思诚村的必经之路上,这片高粱地距离日军据点最远,且位于两个村庄交界处。更重要的是,附近的老百姓早就得到暗示,这几天都不来地里干活。

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孙令长和王大成立即屏住呼吸,藏在高粱秆后。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队日军巡逻队正从西边的小路经过。

情况危急!好在当地的农民们早有准备。眼看日军巡逻队就要转向高粱地,一位挑着粪桶的老农恰巧从小路上经过,他故意把粪桶打翻,臭气熏天。日军士兵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开了。

这场虚惊刚过,村民们又派上了用场。几个放牛娃在地边吆喝着,一群牛横在通往高粱地的岔路口,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制造了天然的屏障。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张立德终于出现在路口。他大步流星地走着,丝毫没察觉危险正在逼近。这位平日里谨小慎微的维持会会长,此刻竟然真的独自上路了。

王大成按照计划,从高粱地里突然窜出。他装作偶遇,跟张立德攀谈起来。就在张立德放松警惕的瞬间,王大成和孙令长同时掏出手枪。

"咔哒!""咔哒!"枪却突然哑了火。

张立德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这时,在高粱地另一头放哨的村民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立即演起了一出好戏:几个放牛的后生开始吵闹,故意把牛赶到张立德逃跑的必经之路上。

慌乱中的张立德被这群牛阻了去路,只得转向另一侧。可那边早有准备,几个打草的村民"恰巧"挑着草担子堵在路中间。东躲西藳之间,张立德被王大成扑倒在地。

孙令长这时已经换好了子弹。他快步上前,对准张立德扣动了扳机。枪声在高粱地里回荡,伴随着远处日军据点传来的警戒枪响。

整个行动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可对于参与其中的每个人来说,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当张立德最终倒在高粱地里时,这个祸害叶县百姓的汉奸终于伏法了...

正义的审判

张立德的死讯很快传遍了叶县各地。日军特务机关震怒,立即派出大队人马在思诚村和大路张一带搜查。但当地百姓早有准备,对日军盘查一问三不知。

有趣的是,当地不少人都说这是"私人仇杀"。毕竟张立德平日作恶多端,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说是因为他强占了别人的田地,也有人传是因为他霸占了别人的财产。这些说法让日军也摸不着头脑,调查最终不了了之。

张立德死后,他的父亲张殿臣吓得躲进了日军据点,再也不敢回村。维持会的那些骨干分子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横行霸道。大路张、万渡口、蔡庄等地的百姓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次成功的锄奸行动,给当地的抗日工作带来了转机。过去被张立德控制的地区,抗日力量开始秘密活动。许多被他逼迫加入维持会的青年,也纷纷找机会脱离了伪组织。

事后,叶县独立团对这次行动进行了总结。孙令长和王大成的伪装身份一直没有暴露,他们又继续潜伏在当地,为后续的抗日行动收集情报。当地的群众组织也得到了加强,形成了更加严密的抗日网络。

至于那间经常举办麻将局的大路张小学教室,后来成了地下党联络点。当年张立德输赢钱财的麻将桌,现在则用来传递情报和布置任务。

再说王大成,他一直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在维持会里当差。直到日军投降后,他才真正"现出原形"。当年那些跟他打过麻将的维持会骨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看似懦弱的"牌友",竟是一位地下工作者。

孙令长则在张立德死后不久,借口养病搬离了大路张。他改头换面,转到另一个区继续开展地下工作。当地百姓只记得那个总是躺在床上"有病"的老孙,突然间就消失了。

1945年8月,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叶县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庆祝。当年参与围剿张立德的群众们这才道出实情:原来他们都在配合抗日队伍的行动。从放牛娃到挑粪工,从割草人到过路客,每个人都扮演了自己的角色。

这场发生在高粱地里的锄奸行动,成为叶县抗日史上的一个重要篇章。它不仅除掉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汉奸,更重要的是动摇了日伪政权在当地的统治根基。而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局看似普通的麻将,却成了张立德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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