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忆起新训大队的那段岁月,可用几句话来概括:紧张而有序,充满无尽的趣味,凛冽的北风呼啸,天气寒冷至极,尤为关键的是,每日都在“掰着指头算日子”。不得不说,这般经历着实能锤炼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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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应休息的时刻却无法休息
在早操结束吃过早饭后,仅仅拥有短短十分钟或者八分钟的时间,加之解决大小便的需求,实际上所剩的空闲极为短暂。此时,一个班的新兵战友们都会坐在马扎上稍作休憩。关系较为亲近的会凑在一块儿,彼此握握手,展露笑颜,闲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语,毕竟马上又要集合展开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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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午休时分,这段时间按理来说相对较长,班长们通常会躺在床上休息,然而我们新兵又在做什么呢?想要休息简直是奢望。有的班长会安排新兵们在宿舍门口温习所学的军事动作,诸如队列、擒敌等等,这还算不错。在这个过程中,你能够站着稍作放松,也能够和战友交流交流,心情还算舒畅;但有的班长却并非如此,就拿我的班长来说吧,他躺在床上,却要求我们站军姿,并且还会不定时地抬头查看。站军姿的要求是这样的,两腿中间需夹住一块用于叠被子的小木板,大盖帽要翻过来放置在头顶上,如果企图偷懒放松,木板和帽子就会掉落。班长立马就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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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地都会有“机灵”的人,我们班的第三名李科,自以为班长睡着了,便一只手拿着帽子,一只手拿着小木板,动作轻缓,没有发出声响,想着趁机休息一会儿,结果恰好被抬头的班长瞧见了,班长头也不抬地说道:“大家休息一会儿,李科,三十个俯卧撑。”李科无可奈何,只得做完三十个俯卧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每天中午基本都是如此这般,我个人感觉还是在宿舍门口温习动作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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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的这段时间,在连队通常都是休息片刻,准备集合观看《新闻联播》。但在新训大队,却是由班长带领着“出小操”,房前屋后的训练场,到处都充斥着口令声和练习擒敌拳时的阵阵喊“打”声。这个时候向班长请假的理由往往都是“报告班长,上厕所。”刚开始的时候,班长还会说:“跑步去跑步回”,后来班长发现全是这样的借口,于是在“出小操”之前先让大家解决大小便,中途不准上厕所。回到宿舍后稍作调整,就会让大家脱去棉袄开始锻炼体能,做一组俯卧撑、仰卧起坐就休息一会儿。临近熄灯时才准许大家赶紧洗漱上床就寝。这便是新训大队一天的日常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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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礼拜二是政治学习时间,这一天相对而言较为惬意,上午的前两节课用于上课,后两节课在宿舍整理笔记,下午亦是如此。在这个时候,班长也不敢安排“出小操”,因为新训中队的领导知晓后是不允许的。整理笔记的时候,思想是自由的,可以天马行空,写写日记。至少不用进行训练。吃过晚饭后,一切恢复正常,又开始“出小操”,进行体能训练,一直到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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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礼拜六礼拜天虽可休息,但班长偶有“出小操”之举
盼星星、盼月亮,满心期待着每个礼拜六礼拜天的降临。在我的新训大队,礼拜天不允许外出,倘若你需要日常用品,可以上报,由司务长和上市前往薛家岛镇统一采购。就连理发也是在新训大队内部解决。我们新训大队有一名老志愿兵班长,他是新训大队的木匠,其媳妇会理发,开了一家理发店,收费甚是便宜,每逢礼拜六礼拜天,排队理发的人总是很多。毕竟在新训大队里清一色都是军营男子汉,很少能见到女同胞,所以大家头发稍长一点便会去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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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礼拜天,大家通常会晾晒被子和洗衣服。早上一起床,大家就赶紧抱着被子去晒,如果去晚了,晾衣场就没了空位,只能将被子晾在单双杠上或者训练场上的标语水泥台上。尤其是昨晚画了“小地图”的,如果不晒,那味道甚是怪异。洗衣服时,大家会搬着马扎,坐到一口大水井旁边打水清洗,由于我们是冬季兵,新训大队又没有自来水,早晚的洗漱也都靠值班的两名新兵到井边打水。寒风刺骨,虽说刚打上来的井水还算温热,但洗着洗着就变得冰凉刺骨,手常常被冻得红通通的。因此,衣服往往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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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基本忙得差不多时,班长就会准时过来“凑热闹”,“集合!集合!”然后把我们带到训练场,不单是我们班,几乎所有的班长皆是如此,仿佛班长们在暗中较劲。那个时候,“比学赶帮超”的劲头格外高涨,到了训练场以后,大概训练一个小时。有的练习队列,有的练习擒敌,有的练习军体,主要是针对薄弱环节展开训练。反正每个班都有领会迅速、训练出色的,也有反应迟缓、跟不上节奏的,练得不好会让班长一肚子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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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礼拜天晚上,开班务会、练体能、洗漱睡觉。开班务会是件极为严肃的事,班长通常会总结一周以来的训练、学习以及大小工作。表扬训练刻苦的同志,以及在大小工作中积极肯干的同志,也会对个别新战士提出批评。我的战友牟平善,不管训练什么,身体总是不太协调,但他经常帮班长打水、烧水、刮铺面、拿本子等处理日常小事,也常常受到班长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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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送给新战友们一句话:“宝刃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要学会忍耐,忍他人所不能忍,方能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