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新中国经历了极为特殊的一年。
1月,我们含泪告别了敬爱的周总理;而到了7月,唐山大地震震惊了全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唐山大地震的资料逐渐浮出水面。
人们发现,地震前已有征兆,甚至有人提前作出了预报。
那么,这些人在发现异常后采取了哪些行动?为何仍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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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5月,在唐山开滦马家沟,数据观察员马希融遇到了怪事。
他发现,原本稳定的地电阻率数值突然下降,这让他深感不安。
马希融是1960年毕业于北京煤炭工业学院的大学生,已在地质勘探领域工作了16年。
从探测员、技术员一路升至马家沟矿地震台科长。
然而,这种数据异常,他还是头一回碰到。
地电阻率,即大地电阻率,用于测量地表以下岩石或矿石的分布和密度。
它受岩石结构、地下水位、湿度、密度等多种因素影响,但通常保持稳定。
从5月起,马希融注意到数据变得不稳定。
为查清情况,他开始到野外观察地下水、动物及昆虫是否异常。
然而,野外并未显示异常。
但经沟通,他发现周边其他地震台也出现了相同的数据异常。
这让他的心情和数据一样,持续下沉。
马希融持续观察了一个多月,数据异常依旧存在,且有加剧之势。
他查阅书籍,结合唐山地貌特征,最终决定向上级部门汇报:唐山附近将发生大地震。
1976年7月14日,河北省地震局回应马希融,称他提供的数据不稳定,是因为仪器受到干扰,不够专业。
马希融不接受这个结果,与专家展开讨论。
他坚信唐山即将发生6级以上的大地震。
但专家认为,大地震前会有许多小地震,否定了马希融“大震在前,小震在后”的假设。
确实,以往大地震前常有小地震,但这只是事后的总结,无人能准确预测地震。
专家也是依据经验,否定了马希融的假设。
然而,马希融没有放弃。
作为地质工作者,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情况不同。
7月27日,根据两天的数据报告,马希融判断地壳可能已发生变化。
他再次致电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报告推断,这是当天他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距大地震发生仅9小时。
与此同时,国家地震局内部已乱作一团。
地震局内部分为两派:一派依据经验认为不会出现大地震;另一派以汪成民为首,认为不应仅凭经验判断,否则后果严重。
尽管汪成民等人竭力陈述经验做法的危险性,但他们的想法并未得到重视。
不过,参加会议的一名地方地震工作负责人——青龙县的王青春,内心认同了汪成民等人的观点。
他一边记录,一边在记录旁写下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这次会议,未能通过关于唐山地区地震预警的提议。
但王青春毅然决定,直接向县领导表达他的担忧。
在当时,王青春的行为略显越轨。
因为地震部门尚未发布预报,他这样越级上报,很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幸运的是,青龙县委书记冉广岐对王青春的反映高度重视。
其实,他之前已收到观测报告,显示青龙县两个地震监测点数据异常。
按规定,应由地震部门核查数据并确认后,再通知地级领导进行安排。
但冉广岐面临两个选择:等待上级通知,或不顾流程直接进行抗震准备。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1976年7月25日,青龙县800多名干部全体动员,通过广播、公告及乡村公社逐户通知的方式,将可能的大地震消息传遍全县。
很快,广场上、道路旁搭起了临时抗震棚。
商店的食品货物,也被移至门外销售。
冉广岐和干部们不仅安排了防震工作,还准备了防汛和卫生防疫措施。
若大地震未发生,他们和王青春或将面临问责。
但正是这些紧急准备,让青龙县在唐山大地震中创造了零伤亡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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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场震惊世界的唐山大地震,发生于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是20世纪最大的自然灾害之一。
在这场导致24.2万多人死亡的大地震中,青龙县仅有一名老太太因房屋倒塌受惊导致心脏病发作去世。
另有160多人,在逃生过程中受轻伤或重伤。
青龙县确实创造了一个奇迹。
并非人人都有王青春和冉广岐那样的勇气,也并非人人都能像青龙县的百姓那样幸运。
或许,唐山大地震本身就是一场不幸的灾难。
然而,幸运的是,马希融提前发现了地震的预兆。
如地电阻率异常、地壳变动等。
同时,山海关的吕兴亚,也根据水氡含量异常,判断将有地震发生,并向相关部门发出了预警。
但为何这样重要的消息,却被“捂住”了呢?
其实,马希融等人的报告,早已引起了唐山地震办主任杨友宸的注意。
他预测1976年7月或8月,可能会发生5级以上的地震。
然而,在向副市长王耐林汇报时,却是在“不许记录,不许外传”的紧张氛围中进行的。
汇报结束后,杨友宸不仅被送到104干校进行所谓的“改造世界观”的劳动改造,还被一个专业不对口的中学教师替代了职务。
甚至连续多天,地震观测记录表都是空白。
王耐林的态度并非个例。
唐山地震当天,汪成民要求专家重新考虑唐山的情况。
但地震局局长却去医院治疗鼻炎,副局长也只是草草听完汇报后表示“下周一再开会研究”。
结果直到地震发生,地震局也没有再次“研究”。
既然已经提前发现了数据异常,推测结果也显示可能会有地震,为何那些官员却不愿管,甚至把杨友宸调去劳动改造呢?
其实,地震预测本身就是一种概率性的预测,谁也不能确定地说一定会发生地震。
一旦地震预报发出,势必会引发唐山乃至北京的恐慌。
正是这种心态影响了判断,导致了唐山大地震的悲剧。
与那些试图“捂住”预警的人相比,震后的救援和重建工作显得尤为重要。
“开滦奇迹”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那时,开滦煤矿是全国的生产标兵,工人们正争分夺秒地在井下作业。
地震突袭,井下1600多名矿工瞬间被困。
加上吕家坨、范各庄、赵各庄等周边矿井,总计超过10000人被困地下,最深处距地面达882米。
幸运的是,在此之前,我国已历经邢台、通海、海城等地震,积累了一定的防震经验。
开滦煤矿更是未雨绸缪,投入巨资升级防震设施,实行干部带头的施工管理方法。
因此,地震来临时,矿井并未发生大规模坍塌。
被困人员迅速组建临时党支部,井下自救与撤离井然有序。
最终,除赵各庄矿井2人、马家沟4人、唐家庄1人不幸遇难外,其余1万多名工人全部获救。
对比那些因逃避责任导致数十万人伤亡的事件,开滦煤矿勇于担当、带领众人走出困境的精神,显得尤为高尚。
提及那场大地震,人们心中满是沉痛,缅怀逝者。
但我们更应铭记马希融、王青春、冉广岐等人的闪光点。
他们勇于担当,有所作为。
同时,灾难也促使我们深刻反思。
天灾无情,但人有情、有责。
希望在科技进步的今天,我们能以史为鉴,共同构建一个更加安全、稳定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