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救白月光害死我母亲!我心死答应外派出国永不返还!

忘忧读物 2025-04-22 10:52:47

和陈司聿结婚的第三年。

我发现了书房暗层里那份被改了名字的器官捐献协议。

被捐赠人由我母亲的名字变成了陈婉的名字。

当年母亲心脏病危在旦夕,好不容易等来心源。

却在手术前一秒被告知捐赠取消。

最终母亲去世,伤心欲绝之际是陈司聿带我走出阴霾。

陈婉,陈司聿异父异母的妹妹。

“亲爱的婉婉,我终于替你找到合适的心源了,虽然是偷别人的,可只要能让你活着,我愿意昧着良心不择手段。”

“我会娶赵元昭,用自己的后半生来赎罪,你不需要谴责自己,就这么快乐地活着吧。”

“亲爱的婉婉,和元昭结婚的第三年,可我还是爱你。”

和协议书放在一起的999封信,字字句句都是陈司聿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于是,我答应了医院外派出国的工作。

1

“元昭,你的外派申请下来了,签证也批了,下周一出发。”

电话那头的院长语气带着几分欣慰,前段时间他就一直动员我们要往国外走走。

我拿着手机,静静地听着,轻声和他道谢,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直到他问:

“不过,你确定不告诉你丈夫吗?”

“确定。”我淡淡道。

院长迟疑了一下,又说:“你们夫妻感情一向很好,这么大的事瞒着他是不是不太好?还是说,你们最近吵架了?”

吵架?

不,我们从未吵过架。

陈司聿是个温和而细腻的人,从不和我红脸。

他总是让着我,包容着我,甚至让我误以为我们之间是无坚不摧的爱。

然而,那份捐赠协议书和那些信摧毁了我所有的认知。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没有吵架,只是……我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院长低低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但还是想说一句,如果还能挽回,就尽量别走到这一步……”

“院长。”我打断他,不想再听下去,“这是我的决定,也请您帮忙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他。”

挂了电话,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机屏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仿佛和我的世界一起陷入了黑暗。

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攥得发皱的离婚协议书塞进了衣柜最深处。

脚边传来轻微的触碰感,我低头,看见馒头正用爪子挠着我的裤脚,仰着头看着我喵喵叫着。

“馒头。”我蹲下身,将它抱进怀里,鼻尖埋进它柔软的毛发里,“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它轻轻舔了舔我的脸颊,那湿润的触感让我鼻头一酸,泪水再次决堤。

馒头是去年陈司聿带回来的一只三花猫,那时我们正因为要不要孩子的事情争执不下。

我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可是他却始终不愿意。

他用温柔的语气劝我:“元昭,生孩子太辛苦了,我不忍心让你受那个罪。而且,我们不是已经有馒头了吗?它就是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我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话,甚至感动得一塌糊涂。

现在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不想让我受苦,也不是不想要孩子,他只是不想要除了陈婉之外的女人给他生。

我的心一阵阵抽痛,像是被人用钝刀反复割裂。

陈司聿所有的温柔和体贴,不过是掩盖真相的假象。

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婉。

想到那份协议书和那些信,我的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馒头在我怀里轻轻地蹭了蹭,像是在用它小小的身体安慰我,我抚摸着它的毛发,低声说:

“馒头,妈妈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你要去哪?”

2

我想到陈司聿会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幅画,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画风是陈婉的,这样的画家里有几十幅。

“刚刚我听见你说什么要走?”

陈司聿自顾自地把画摆在的墙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我走来。

我抱紧了馒头,嘴角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我在逗馒头玩呢。”

他看着我,眉头一挑,眼中露出几分宠溺:“真是幼稚。”说着,他坐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陈婉的新作,怎么样?好看吗?”

我心里一沉,眼神暗了暗:“嗯”

陈婉的母亲和陈司聿的父亲是重组家庭。

人人都夸他是妹控,只要陈婉办画展,他这个做哥哥的多忙都去给她捧场。

为了让陈婉开心,家里堆满了陈司聿偷偷买来的画,起初我还打趣他天底下哪有像他这么好的哥哥。

陈司聿终于察觉了我情绪不高,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

“最近公司真的太忙了,连回家的时间都少,等这阵子忙完,我陪你去巴厘岛,好不好?”

“嗯。”我低声应了一句,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陈司聿说公司忙,可是两个小时前,我的闺蜜江盈给我发来一条消息,说在一家珠宝店里看到陈司聿陪陈婉试戒指。

她发来的照片里,陈司聿的神情认真而温柔,和站在他旁边的陈婉简直像是一对情侣。

江盈在消息里提醒我:“虽然陈婉是陈司聿的妹妹,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得让陈司聿注意点,别让别人误会。”

陈婉要结婚了,她的未婚夫也是A市龙头企业的公子,陈司聿这段时间忙着为她准备婚礼。

以前我也说过陈司聿要和陈婉保持距离的,陈聿好笑地说我胡思乱想,他们是纯粹的兄妹情。

这种所谓的“兄妹情”我已经不想深究,反正我很快就要离开,这场戏,也快落幕了。

“昭昭,你怎么了?”陈司聿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抬起头,迎上他关切的目光,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微皱:“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我避开他的眼神,轻声说道。

他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别太逞强。”

“嗯,要是感冒会感染,我去客房睡,”我抱起床上的被子离开,没看陈司聿。

半夜,正当我准备睡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昭昭,这是什么意思?”陈司聿低沉着声音,把两份离婚协议书狠狠拍在了门上。

“你想和我离婚?”

3

我僵住了,缓缓抬头,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他按着那两份协议书,指尖微微用力,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好在我还没来得及在上面签字,名字都是空白的。

“这……”我脑中飞速运转,很快找了个借口,“是江盈的,她是律师嘛,这是她帮客户准备的,昨天来家里找我时落在这儿了。”

陈司聿闻言眉头舒展开来,吐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离婚呢。”

他说着,将协议书递给我,“下次还是别乱放东西,真让人误会了。”

我接过协议书,讪讪笑了笑,掩饰着内心的情绪:“嗯,下次注意。”

陈司聿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吓到你了吧?也是我糊涂了,我们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离婚呢?”

我默默地靠在他胸口,没有回应,手心攥紧了那份协议书,指尖微微颤抖。

第二天,昨晚说要带我去医院的陈司聿早早就出了门。

他忘了。

我并不感到意外。

这不是第一次,他总是这样,说出口的承诺就像飘散在空气中的雾气,转瞬即逝。

我走进厨房,为自己泡了一杯茶。

馒头跳上餐桌,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我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叹了口气:“馒头,妈妈送你去干妈那吧。”

今天有两台手术,我刚脱下手术服,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司聿的名字。

“喂?”我接通电话。

“昭昭,我在商场,过来挑礼物吧,下周一是你的生日。”陈司聿的语气听起来很愉悦。

下周一,也是我离开的日子。

不能让他起疑,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

来到商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司聿就站在一排鲜红色的裙子旁,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他拿起一件裙子走过来,递给我:“看看这件,适合你。”

我伸手触摸了一下裙子,刺眼的红色让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红色。”

按照以前我肯定会表现得很开心,但现在我不想要,我其实更喜欢素雅一些的衣服,这些鲜艳的风格更像是陈婉的。

陈司聿一愣,然后笑着说:“红色很衬你的气质,试试看吧。”

“不用了,我真的不喜欢。”我试图压抑心中的不快,但语气已经带着一丝不耐。

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把裙子举起来,硬是要往我身上比画。

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提高了几分:“陈司聿,我说了不喜欢!”

他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僵在半空,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火。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哥,这件裙子确实很漂亮。”

我循声抬眼看过去,陈婉一脸甜美的笑容,亲昵地挽住了陈司聿的胳膊。

她身上的裙子,和他手里那件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有人在胸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陈司聿低头看着陈婉,脸上是惯有的柔和表情:“婉婉,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着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心中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我转身就走,不想再多看一眼。

“昭昭!”陈司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哥!顾封没空和我挑婚纱,你帮我参谋参谋吧?”陈婉撒娇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片刻后,我听见陈司聿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他最终没有追过来。

晚上,陈司聿回来。

他又是那副温柔多情的样子,将袋子递到我面前:

“对不起宝贝,今天让你不高兴了,这是给你买的衣服,全是你喜欢的风格。”

果然,里面的衣服全是素雅的色调。

“我也不是故意不追上你哄你的,婉婉马上要结婚了,我作为哥哥,总得多关心她些……”他试图解释,可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就打断了他。

他接起电话,是陈婉的声音。

我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能看见他眼中的柔软与急切。

陈司聿挂掉电话后,他转身看向我:“婉婉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衣服先放这儿,你早点睡。”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司聿装深情那么多年,居然一点破绽没有,真应该给他颁一个奥斯卡奖。

我起身,将袋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扔进垃圾桶。

4

我站在镜子前,将手中的珠宝首饰一件件放进一个纸箱里,动作机械又麻木。

这些东西,是他在过去三年中送我的礼物,有时是生日,有时是随意的纪念。如今,我一件都不想留下。

衣柜里的衣服,款式鲜艳、剪裁时尚,大多是他亲手挑选的。

我随手将衣服从衣柜中扯下,叠成整齐的一摞,放进另一个箱子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才发现,原来我和陈婉越来越像了。

打包好的箱子摆在门口,我叫来家里的下人,告诉她们这些东西可以随意处理。

我的目光转向沙发上的馒头,它正蜷成一团,懒洋洋地睡着。

我走过去,轻轻抱起它,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

“馒头,我也该送走你了。”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正准备出门,门却被推开了。

陈司聿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昭昭,你这是要去哪?”

他看见我怀里的馒头,和打包好的宠物用品,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你要送走它?”

我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我太忙了,照顾不了它,你也不会在意这只随手买来的猫,不是吗?”

一年来,陈司聿喂猫粮的数量屈指可数。

他愣住了,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沉默了几秒后勉强笑了笑:“送走了也好,猫身上的细菌多,对你也不好。”

我没有回应,抱着馒头擦身而过。

和江盈交代好馒头的安置后,我准备回家,路过一家咖啡馆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陈婉。

她手里端着咖啡,正准备进门,抬头看见我时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三年了,我以为你会更有自知之明离开,你休想分走我哥对我的爱。”她的话语中满是讽刺。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是啊,三年了,你们越来越不像兄妹,陈婉,你的未婚夫知道吗?”

她的脸色一变,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掉下:“你胡说什么?”

“胡说?”我冷笑一声,“你敢说,你和陈司聿之间的感情,真的只是兄妹情?”

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元昭,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克父克母的命,你母亲当年就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我哥,根本不会有人娶你……”

“闭嘴!”我怒吼,打断了她的话。

愤怒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伸手推了她一把,她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正是陈司聿。

他看见地上的陈婉,脸色骤变,快步冲了过来。

“昭昭,你疯了吗?不知道她心脏不好吗!”他扶起陈婉,抱起她快步往医院跑去。

我站在原地,冷风刮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陈司聿抱着陈婉离开的背影,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模糊。

两天后,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拿起护照和机票,毅然走出家门。

陈婉身体没什么问题,但还是住院了两天,而陈司聿一直陪在她身边。

周一晚上,陈司聿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把手机翻了又翻,整整两天,我都没联系他。

陈司聿突然心慌得厉害,隐隐的不安开始蔓延。

他让助理买个蛋糕和一束花送到家里。

不一会儿,助理就给陈司聿打来了电话。

“陈总,家里没人。”

助理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桌上有一张纸,是……一份离婚协议。”

###5

陈司聿蓦然攥紧了手机,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天来我的每一个细微反常的举动——她的冷淡、她的沉默、她的疏离,甚至那份离婚协议书。

“不会的,她只是生气。”他低声安慰自己。

陈司聿握着手机,一遍一遍拨打我的号码。

每次电话拨出去,却只有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他喃喃道,心中焦急不已,但他急需确定什么。

陈司聿打开微信,发现我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他

切换到其他社交平台,尝试搜索,却看到的是“用户不存在”的提示。

我把所有账号都注销了。

“哥,你怎么了?”陈婉看着他失态的样子轻轻皱起眉头。

陈司聿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嘶哑:“昭昭……走了。”

陈婉一愣,随即语气有些酸道:

“她能去哪?女生最了解女生了,她就是耍点小脾气,吓唬吓唬你,晾她两天,等她气消了,自己就会回来的。”

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陈婉见状,紧接着轻声道:“哥,你好久没回祖宅吃饭了,爸妈这几天还问起你呢,今晚我们一起回去吧?”

陈司聿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也许陈婉是对的,我只是赌气,很快会回来的。

晚饭,陈司聿吃得心不在焉,没待多久就起身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离婚协议书安静地躺着。

陈司聿颤抖着手拿起那份协议书,翻开到最后一页。

他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签名上,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她真的走了。”

这句话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响。

陈司聿先去了我工作的医院,院长亲口告诉他,我已经提交了辞职信。

“辞职了……”他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神空洞。

“是啊,她走的时候很决绝,也没多说什么。”院长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陈总,赵医生的离开,似乎很不高兴。”

陈司聿像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愣了许久。

走出医院,他又拨通了江盈的电话。

“陈司聿?”江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找我有什么事?”

“昭昭在哪里?”他声音低沉,隐隐带着一丝哀求。

“你还好意思问我?”江盈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愤怒,“你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吗?她哭着收拾东西,告诉我她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艰难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走?”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江盈毫不留情,“她知道了当年你利用关系,把她母亲的心源给了陈婉的事!还有,你对陈婉的感情,不用我多说吧?”

陈司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真是自私!”江盈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以为,你的补偿可以换来她的原谅?你根本不懂她!她离开的时候那么伤心,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他的右眼皮开始狂跳,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想不开?”他喃喃着,握紧了手机,呼吸急促。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江盈丢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陈司聿站在街头,耳边是城市的喧嚣,而他的世界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昭昭……”他低声念着我的名字,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必须找到我,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天菩萨,怎么年纪轻轻就跳河了,听说还是个医生。”

###6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一群人围在河边,有人指着水面议论纷纷。

陈司聿脚步一顿,耳边隐约听到一个字眼——“医生”。

“哟好像是华光医院的医生撒,女娃娃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华光医院,就是我工作的医院。

陈司聿心脏骤然收紧,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冲向人群,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群。

“借过!让开!”

穿过人群,他看见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形和我相似,脸被一张白布盖住。

“昭昭……”陈司聿的声音颤抖着,喉咙里挤出这个名字,脚步踉跄着靠近担架,他伸出手,想要掀开白布。

“先生,请冷静!”旁边的警察迅速上前,拦住了他。

“我要看清楚!”他失控地吼道,眼中满是恐惧和痛苦,“让我看一眼!”

“这是案发现场,请不要打扰调查!”警察严肃地说道,将他拦在了一旁。

陈司聿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整个胸腔都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终于揭开白布检查。

那一瞬间,陈司聿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不是她……”

陈司聿几乎脱力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双腿发软。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家里像一座冰冷的坟墓,陈司聿坐在沙发上,环视着熟悉的一切,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都有过我的影子。

他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那是馒头曾经喜欢蜷缩的地方。

想到那只小猫,他的心又抽了一下,他突然起身,拿起车钥匙,驱车前往江盈的住处。

江盈打开门时,看到的是一个疲惫不堪的陈司聿,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双眼充满血丝。

“我要把馒头接回来。”他说,声音低哑。

江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毫不留情:“馒头现在过得很好,它不需要回到你的家,更不需要看到你这张脸。”

“我只是……”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陈司聿,你装可怜是想给谁看?”江盈冷笑一声,双手环胸,“你根本不爱昭昭,别在这儿假惺惺地装深情。你知道吗?装久了,连你自己都骗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喃喃说道:“我骗不了自己……”

江盈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慢慢喜欢上了她。”

陈司聿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靠在门框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写信给陈婉了。

那些曾经以为不变的执念,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另一个人取代。

他想起元昭的笑容,想起我为他煮咖啡的身影,想起我所有的小习惯。

“是我错了。”

陈司聿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对陈婉的感情不过是年少时爱而不得的执着。

而对于我,那才是他用三年时间慢慢体会到的真正的爱。

“昭昭,我一定会找到你。”

###7

时间过去了整整一个月,陈司聿却感觉像过了一年。

他一直没有找到我,仿佛我彻底从他的生活中蒸发了。

每一天,他都像行尸走肉般度过,无数次梦见我的身影,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只剩空荡荡的床与房间的寂静。

终于,在陈婉的婚礼上他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

“陈总,查到太太的消息了,她在南非外派。”

短短几句话,就让秦司聿心跳加速得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站起身,刚离场不久,陈婉就追了过来。

她眼中含着泪,嗓音哽咽:“哥,今天是我的婚礼,你不能走。”

陈司聿的目光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太久,他焦急地低声说道:“我有急事,必须走。”

“哥!”陈婉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眼泪滑落脸颊,“今天这么重要,你作为哥哥,怎么可以丢下我?”

陈司聿的耐心已经被耗尽,直接脱口而出:“我要去找你嫂子!”

一瞬间,陈婉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以前,陈司聿不会在她面前这么喊我,因为陈司聿知道她讨厌我。

陈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颤抖着从婚纱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到陈司聿面前。

“这些信,是不是你写的?”她哽咽着问。

陈司聿低头看去,那些照片上,正是他曾经写给陈婉的信的影印件。

我临走前发给她的。

“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爱我,对不对?其实我也爱你,只是以前我不敢承认,现在我想通了,只要你带我走,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陈婉此时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疯狂,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口。

陈司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挣脱了她的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婉婉,你不要胡闹了,以前是我没弄懂自己的感情,但现在我明白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而我爱的人,是她。”

“你骗人!”陈婉摇头,眼中充满了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写的那些信,你为我做的一切,怎么可能只是兄妹之情!”

陈司聿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对不起,婉婉,我以为自己爱你,但其实我早就放下了,只是自己没发现。”

“放下?”陈婉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她呢?她凭什么!她有什么比我好?”

“她不需要比你好,她就是她。”

陈司聿的话像一把刀,刺进了陈婉的心。

“哥,你不能这样……”陈婉哭着想要抓住他,却被他坚定地躲开。

“这是你的婚礼,别再胡闹了,回去吧,新郎就要来接亲了。”

陈司聿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婚礼现场,步伐坚定。

###8

“赵医生,下午有个紧急会诊,时间已经安排好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知道了。”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忙碌几乎填满自己的生活,可依旧忘不了过去的痛苦。

午夜梦回,那些画面仍旧不请自来:母亲在病床上最后的挣扎,协议书上篡改的名字,以及陈司聿的谎言。

“赵医生,有人找您。”护士突然敲门,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皱了皱眉,心里掠过一丝疑惑。

这个地方,我不该有熟人。门推开的一瞬间,我的呼吸骤然停滞——陈司聿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眼神却格外坚定。

“昭昭。”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你怎么来了?”我猛地站起身,目光中满是惊讶和抗拒。

“我来找你。”他一步步走进办公室,眼神直直地看着我,“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陈司聿,你疯了!”我抬高了声音,情绪难以控制,“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了,你出现在这里,意义是什么?”

“意义就是——我不能失去你。”他打断了我的话,目光中带着执拗。

“昭昭,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弥补你的,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愿意用余生去偿还。”

“偿还?”我冷笑了一声,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摔在桌上,“你能把我母亲的命换回来吗?你能让她从坟墓里站起来吗?”

他被我的话震住了,喉咙滚动了几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陈司聿,我恨你。”我逼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冷得像寒冬的风,“我恨你剥夺了我母亲的生的权利,我恨你对我隐瞒真相三年,更恨你现在假装深情跑到这里来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急切地解释,“昭昭,我对陈婉早就没有那种感情了,她只是我的妹妹,真正让我动心的人,是你。”

“陈司聿!你让我害死我母亲还不够,现在还不肯放过我吗?我傻过一次不会再傻第二次了,你的真心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不是的,昭昭!我真的努力悔改,你听我说,斯人已去我们要向前看啊,当年那个主治医生和我说,你母亲就算做了心脏移植也不一定能活着,这不值得,所以我才——”

“闭嘴!”

我当年求遍了所有人,托了各种关系才找到的心脏,只是为了我母亲多活一些时间,可秦司聿却说不值得。

“滚!从我生命里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用尽全部的力气朝着他吼道。

陈司聿的身体微微一僵,手垂在身侧紧紧攥成拳。

“昭昭,我不会放弃。”

“随你。”我冷冷地说道,转身将他留在身后。

之后一个礼拜,每天早上就看见桌上摆放着一束玫瑰花,旁边是一张字条: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

一日三餐更是准点出现,不明所以的同事时常打趣。

终于某一天桌子上没出现那些令我恶心的东西。

之后我接到了陈司聿的电话,也不知道到他去哪要的我手机号码。

“我要回国了。”

陈司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爸打电话说家里有急事,我必须赶回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窗外的阳光,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了几分:

“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回来找我,我会等你一辈子。”

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毫不犹豫地回应:“我不会原谅杀人凶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传来一句微弱的“对不起”。

###9

几天后,手机给我推送了一条新闻标题——【陈氏集团深陷丑闻,内部争斗白热化】

看到“陈氏集团”四个字,我的心猛地一紧。犹豫片刻,我点开了那条推送,视频新闻随即播放。

视频中,是陈婉婚礼当天的场景,原本精心布置的婚礼现场变得混乱不堪。

陈婉未婚夫指着陈婉破口大骂出轨、卵仑、不要脸。

陈婉大砸婚礼现场,失声痛哭。

随后陈婉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朝着自己手掌扎了一刀,视频里很清晰地听见她喃喃说:

“哥,是不是我受伤了你就会回来。”

……

原来,婚礼前陈婉和陈司聿拉拉扯扯,都被她未婚夫看在眼里,还录了视频,那些信也被她的未婚夫公之于众。

陈氏集团陷入危机。

网络上一片骂声,纷纷对陈婉和陈司聿被人指指点点。

谁也没想到立着宠妻狂魔人设的陈司聿和自己的妹妹纠缠不清。

有不少比较激动的网民,跑到陈家老宅泼脏水,各种谩骂。

一时间陈家人都不敢出门。

陈家老太爷觉得丢了脸便让陈父把陈婉和他的母亲都赶走。

陈婉受伤后,陈司聿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陈氏集团股份暴跌他迫不得已回去的。

陈婉那双手也废了,再也不能画画。

最后陈司聿开了新闻发布会道歉。

发布会上,坐在台上的陈司聿一身黑色西装,神情疲惫而憔悴,眼底的青黑。

“今天召开这场发布会,是为了向公众澄清并道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才吐出口。

说完公事,他顿了顿,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直视镜头:“还有一件关于我个人的事情,我必须公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三年前,我利用我的关系,让医生将原本属于前妻母亲的心源,优先分配给了我的妹妹陈婉。因为这个决定,我前妻的母亲不幸去世。”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不断亮起。

陈司聿的表情十分平静:“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法律制裁,只是希望……”

陈司聿顿住,仿佛想透过镜头在看着屏幕前的某个人。

“昭昭,如果你能看到这段视频,我只想说一句——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关掉了手机。

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喘不过气来。

反复说着对不起又怎样呢?

我母亲的命,永远无法挽回。

曾经以为无比坚固的感情,早已化为乌有。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0 阅读:147
评论列表
  • 2025-03-03 18:14

    煞笔还在情情爱爱

  • 毛毛 12
    2025-03-12 19:07

    这种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原谅啊

  • 2025-03-20 18:00

    女的贱成这样怎么可能舍得离婚🤮。老娘都被人害死了还在纠结他不爱你,你妈应该上来把你带走!

  • 2025-03-22 11:52

    这种是犯罪!犯罪懂不懂?恋爱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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