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在东林县,有个叫王生的捕快。这个王捕快,原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有一天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自那以后就信了鬼神之说。
那天,刚从外地返回东林县的王捕快,在半夜时分,路过了一座义庄。
因为已经赶了一天的路程,王捕快此时已经很是疲乏,并且此时王捕快所在的地方,距离东林县还有好长的一段路程,所以不信鬼神的王捕快,索性就直接躺在义庄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睡了起来。
但王捕快的这一觉,却是让他差点就丢掉了性命!
已经很是疲乏的王捕快,刚一沾上那块大石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但疲乏的王捕快才舒舒服服的睡上了一会儿,就猛的惊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这一醒,虽是恢复了意识,但身体却是怎么也动弹不得。
“晦气!”
正当王捕快惊慌失措之时,有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黑衣男子,飘进了义庄。
“大哥,咱们第一次当差,就把魂给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啊?”白衣男子道。
黑衣男子不语,白衣男子又道:“大哥,要是咱俩空着手回去,会不会被下了油锅啊?”
黑衣男子还是不语,白衣男子又道:“大哥,要不咱们随便拉个魂,充个数去交差?”
黑衣男子依旧不语,但躺在一旁的王捕快却是心想,“我身前的这两人,该不会是勾魂拉魄的鬼差吧!”
突然,黑衣男子开口道:“嗯?这安放死人的义庄,怎么会有生人气呢?”
白衣男子闻言,就凑起鼻子使劲的闻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王捕快,然后,他就趴在王捕快的身上,使劲的嗅了起来。
王捕快心惊,因为身前的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所以王捕快就想赶紧起身逃离此地。
不过,意识清醒,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身体动起来的王捕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白衣男子在他的身上嗅来嗅去。
“蠢货,你干什么呢!”黑衣男子道。
“嘿嘿,大哥,我就是有点怀念活人气了。”白衣男子站了起来道。
“咱们就把他拘走,拿下去交差。”黑衣男子道。
只见白衣男子的手腕轻轻一抖,一根锁链就从他的手中飞出,直冲入了王捕快的体内,一下就把王捕快的魂魄给拉离了肉体。
“还是刚拉的魂魄香啊!”
白衣男子说罢,就要拉着王捕快的魂魄,随着黑衣男子一起去交差,不过一个素衣男子却拦住了他们。
“二位鬼大哥,请留步!”素衣男子道。
“你能看见我们?”白衣男子道。
“你个蠢货!”黑衣男子拍了一下白衣男子的脑袋,才又道:“你是道人,就该明白,鬼差办事,生人回避!”
“鬼大哥,是你们先犯了规矩,情急之下,我才上前来拦住了你们。你们抓的这个王生,虽说贪财,爱办糊涂案,但他的寿命,可是实打实的还有好几十年!”素衣男子道。
不待两位鬼差开口,素衣男子又开口道:“两位鬼大哥,那只趁你们不注意溜走的鬼魂,此时正在此处东边的三十里外,被一只老鼠精当做牛马骑着耍哩!”
两个鬼差商量了一会儿后,白衣鬼差便往此处东边的三十里外行去,而黑衣鬼差,则是留了下来,防止素衣男子趁机带着王捕快逃走。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白衣鬼差就拉着一个鬼魂赶了回来。而黑衣鬼差在仔细的确认了一番后,就放了王捕快的鬼魂,和白衣鬼差一起离开了。
拿回王捕快的魂魄后,素衣男子念了个口诀,就把王捕快的魂魄给送了回去。
很快,王捕快便一脸惊恐的醒了过来,道:“多谢恩公救我!”
王捕快虽说魂魄被拘,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王生,我是该叫你王捕快呢,还是该叫你王县令啊?”素衣男子道。
“恩公,不敢当,我只是替我姐夫代理一段时间的县令而已,你叫我王生就好!”王捕快道。
“说说吧,刚才被强行判了死刑的感觉,怎么样?”素衣男子道。
王生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没有说话。素衣男子又道:“那郑牛和你一样,也是被冤枉的。”
王生闻言,满脸震惊的道:“不可能,我还没用刑,他就亲口承认,是他把田老太给杀死的,没人冤枉他!”
“我可告诉你,郑牛的冤屈可是大得很,要是你真把他给杀了,他头七那天,也能把你给杀了。”素衣男子道。
才见识过鬼神威力的王生闻言,沉默了下来。
“我也不为难你了,田老太的案子,以你的能力,确实是查不清楚。这样吧,你带我回去,让我来还郑牛一个清白!”素衣男子道。
虽然王生一点也不关心郑牛是否有冤屈,但他却十分害怕,要是郑牛真有冤屈被他杀后,头七的那天会来把他给杀了,于是王生便把素衣男子周一给回了东林县。
其实,周一那么笃定郑牛并没有杀人,是因为他看过郑牛的面相,郑牛此生绝不会杀人。
而到了东林县后的第一天的一大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周一第一时间就去见了郑牛。
周一见了郑牛之后,才放下心来,因为郑牛的面相没变,他确实是没有杀过人。
随后,周一便让郑牛把那天晚上的事,给重新说一遍。但令周一没想到的是,郑牛只是重复的说,田老太就是他杀的。
“恩公,我没骗你吧,是郑牛自己说是他杀了田老太,我才给他判了死刑的!”王生满带嘲讽意味的说道。
周一并没有理睬王生,因为他知道,郑牛这是被田老太的鬼魂给吓怕了。周一猜想,郑牛确实是没有杀害田老太,他和田老太的死,肯定有着间接的关系。所以周一便使了些小手段,让郑牛迷迷糊糊的,把那晚的事给说了一遍。
据郑牛所说,那天晚上去偷情的他,遇见了嘴刁的田老太,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便与田老太吵了起来。
田老太的嘴很厉害,她三言两语就把郑牛给说急了眼。而怒上心头的郑牛一冲动,就把田老太给推下了田埂。
“恩人,咱们还查吗?”王生看笑话似的问道。
“查,距离田老太的头七,只有两天了。要是不查清楚,我估计田老太会来找你耍耍!”周一恐吓道。
通过这一番问话,周一敢肯定在郑牛走后,还有一个人见到了田老太,并且就是那个人把田老太给杀害了。
“当时是谁来报的官?”周一问道。
“那个人,好像叫吴…吴平!”王生道。
吴平是平元村人,田老太和郑牛也是平元村人。于是,周一便让王生带他去了平元村。
到了平元村后,周一和王生先去了吴平家,但吴平不在家,于是,周一和王生便去了田老太家。而田老太的儿媳妇柳氏和田老太的小孙子,则刚好在家。
见到柳氏的第一面,王生便吓了一跳,这柳氏和他前几天看见的那个模样完全不同。
前几天的柳氏,是妩媚动人的。而现如今的柳氏,则活脱脱的就是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看来这几天你睡得不是很踏实啊!”周一道。
“杀我婆婆的恶人,怎么样了?”柳氏问道。
“不知道。”周一道。
而后,周一便绕过了柳氏,问田老太的小孙子李福道:“小娃娃,最近有看见奶奶吗?”
“有啊,但奶奶只在晚上出现,好久没在白天见过她了!”李福道。
“狗娃子,别胡说!”柳氏说着,上前把李福的嘴给捂了起来。
李福的话已经验证了周一的另一个猜想,那就是,田老太的死,柳氏也脱不开关系。不然,田老太不会缠着柳氏不放。
“恩人,我有些好奇,那郑牛是你的什么亲戚吗?你为什么偏偏要管这件事呢?”离开了田老太家,王生问道。
“我啊,就是看不得人间疾苦。”
其实,周一之所以非要管田老太的这个案子,并不是因为他见不得人间疾苦,而是他的师父告诉他,只要他解开这个案子,抓住了杀害田老太的真正凶手,他就可以离开师门,独自去闯荡江湖。
离开田老太家后,周一和王生又去了吴平家,但吴平还是没在家。于是,周一便和王生坐在吴平家门口,等起了吴平。
“给我说说田老太的情况。”周一道。
田老太是个苦命人,在她刚生下儿子李玉的时候,她的丈夫就去世了。一个人把李玉拉扯长大的田老太,逐渐变得强势和嘴刁。
李玉长大后,在东林县的林家做起了苦力活。林家的活虽然很多,但好在林家的赏钱给的很多。一直在林家做苦力活的李玉,慢慢的,便积累起了一笔钱。
李玉不仅用那笔钱改善了家里的生活状况,他还用那笔钱,把东林县的一个女子给娶了家。
李玉娶了柳氏,人人都说李玉有福气。只是李玉在柳氏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后,就在一次外出做活的时候,意外身亡了。
李玉死后,柳氏便接过了他的活。不同于李玉,柳氏在林府,只是洗洗衣服,洒扫房间,从来不做重活累活。
柳氏一家三口,在柳氏的努力下,还勉强过得去,但就在几天前,田老太却意外的死在了一处田埂下。
本来柳氏都没准备报案,但是一天,吴平却忽然就到了东林的县衙门,状告郑牛杀害了田老太。
而在被衙役带回衙门后,王生都还没如何审问,郑牛就承认,是他杀害了田老太。
“柳氏没去衙门报案,是吴平去衙门报的案?”周一道。
“王……王县令?”吴平这时候突然回家了。
“来,你跟这位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郑牛杀害了田老太的。”王生指着吴平道。
吴平也不含糊,他拉过一条小板凳坐下,就说了起来。
那天上午,吴平去了外地亲戚家吃席。正午时分,他就拎着一壶酒,赶回了平元村。
但还没等吴平赶到平元村,天就黑了下来。那天刚好没月亮,吴平一个人走在路上,有些后背发凉。于是,他便猛灌了好几口,才壮着胆走回了平元村。
刚到平元村的时候,吴平一个没注意,就被一块石头给绊摔在了地上。吴平本想快速起身,赶紧回家去,但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直吓得他腿都软了。
那是郑牛的声音,“田老太,我真不是故意要杀你的,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听了如此惊天秘密的吴平,废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回到了家。但吴平回到家后,却是做起了恶梦,发起了高烧。
自那天撞见了郑牛后,吴平只要一闭眼,就会瞧见田老太让他去衙门报官抓郑牛。经不住吓的吴平,距撞见郑牛过去两天后,就去报了官。
“是田老太让你报的官?”周一问道。
“对,田老太一直说郑牛不是个好东西,让我去报官把郑牛给抓起来。”吴平道。
离开了吴平家后,王生道:“恩人,可是那田老太让抓的郑牛啊!郑牛不是杀人凶手,谁是?”
“说说郑牛的情况。”周一道。
“郑牛就是平元村的一个地痞流氓。”
“郑牛说,那天晚上他是在去偷情的路上,遇见田老太的。那么,郑牛是要去跟谁偷情呢?”
“这个……不重要吧!”
离开吴平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而周一和王生,并没有回东林县,他们又去了柳氏的家中。
“两位大人,你们又想要问些什么?”柳氏道。
“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因为田老太今晚还要来找你!”
听见周一的后半句话,本来准备发怒的柳氏,突然就哑了火,一言不发的,就把周一和王生给带回了家。
“你是说,今晚,田老太会来这里?”王生道。
“对!刚好,让你见识见识田老太的恐怖。”周一道。
晚上,周一让柳氏准备了两间房,一间由周一和柳氏睡,一间由王生和李福睡。
“恩人,你可别欺负人家寡妇啊!”临进屋前,王生打趣道。
周一没理睬王生,别说柳氏现在这副皮包骨,让人见了就反胃的模样,就算是柳氏正常模样的时候,周一还是自信,他怎么都不会被柳氏给诱惑而破了童子身。
进了房间,周一道:“如果你想活命,就让我睡床上,你睡床底!”
柳氏伫立良久后,还是脸色苍白的,钻进了床底。但躺在床底的柳氏,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不过,在睡在床上的周一打起了鼾后,柳氏听着那极有规律的鼾声,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柳氏和周一的房间门,忽被一阵风给吹开了。
“贱货,你竟还睡得着!”田老太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着田老太的声音响起,一道佝偻的背影,就从门外飘到了床上。
正当田老太要掀开被褥折磨人的时候,周一却抢先掀开被褥,道:“田老太,你看看我是谁!”
田老太毫无防备,一下就被吓得退后了数步。周一捏个手诀,抬了抬自己的阳火后,便起身道:“田老太,给我说说吧,到底是谁把你给杀了?”
“想不到我才死了没几天,你就拐了个小白脸到床上!”
田老太很是生气,只见她一下就骑在了周一的身上,直把周一给压得趴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一也怒了,他捏了个法诀,一下就把田老太给打飞了出去。被打飞了出去的田老太,并没有再进屋,而是顺势就遁走了。
天明,周一就带着王生回到了东林县。
周一在让王生去准备稻草人和一些供品后,就去找了郑牛。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要去找柳氏偷情?”周一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郑牛满脸震惊的道。
“今天晚上就是田老太的头七了,你晚上把这个贴头上,千万别摘下来!”周一把一张黄符,递给了郑牛。
在王生准备好稻草人和供品后,周一就又带着王生回了平元村。这次,周一直接去到了柳氏的家中。
“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就如实回答我一句,不然,你今晚可能就会死!”周一道。
“好!”
“你知不知道你婆婆是谁杀的?”
“不知道。”
问完话后,周一就一脸坏笑的,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周一让王生把李福带去了别处,只留下了他和柳氏。
周一在稻草人身上绑了根红线,然后让柳氏睡觉时牵着。而后,周一便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中。
“头七回家看,等下你婆婆会附在这个稻草人的身上,你可千万别松开这根绳子。”周一道。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瞧不清周围环境的柳氏,还没等田老太出现,就先自己把自己给吓出了一身的汗来。
等了好一会儿,柳氏这才突然发现,周一竟然不见了。心中着急害怕的柳氏,直接丢下了手中的红绳,在周围找起了周一。
但还没等柳氏找到周一,那一直背对着她的稻草人,却忽然转过了身来。柳氏察觉到了异样,她便往稻草人的方向瞧了过去。
但令柳氏惊惧的是,刚才还是正常的稻草人,现在竟然变成了田老太的模样,并且面容狰狞可怖。
“贱货!”稻草人嘶哑道。
瞧见田老太模样的稻草人向自己冲了过来,本就体弱的柳氏,直接吓得昏死了过去。
柳氏昏死了过去后,那稻草人却没再进一步行动,而是转身拿起供品吃了起来。
天明,周一化了一碗符水给柳氏喝下后,就带着王生回到了东林县。
“恩人,昨晚你真瞧见了田老太?”王生道。
“带我去林家。”周一道。
“东林县的林家?”
“对!”
虽然王生并不知道周一为什么要去林家,但他还是把周一给带去了林家。
“王县令,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林老爷道。
“林老爷,我能否见见贵公子?”周一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儿感了风寒,不便见人。”林老爷道。
“林老爷,您说巧不巧,我刚好会治疗风寒。”
见周一这般执着,本着民不与官斗的原则,再加上看在王生的面子上,林老爷便把周一带去见了他儿子林右。
到了林右的房间,周一便让林老爷挥退了左右的下人,只留下了他们四人。
“林少爷,您认识田老太吗?”周一道。
“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那个天天晚上缠着你的田老太!”
周一此话一出,直接把林右给吓得冒出了冷汗。
“林少爷,我给您一个忠告,您要是还想活命,就去田老太的坟前磕一百个响头,然后给她供奉香火十年!”周一道。
“你个颠佬,给我滚!”
还不等林右反应,林老爷就大怒着把周一给轰了出去。
“恩人,您刚才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王生问道。
周一把王生带到了一个茶摊前坐下,然后,他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王生。
田老太的儿子死后,柳氏就接替了他,去到了林府做活。一来二去之下,年轻貌美的柳氏便引起了林右的注意。
林右是个油嘴滑舌,并且还肯花银子的主,很少有女人能抵抗得住他的追求。最终,在林右费了好一番的功夫后,柳氏便被他给拿下了。
柳氏与林右之间的事,田老太是知道的,但田老太却是一点也不反对。
她只给林右提了两个要求,第一,林右必须要供李福去私塾识字读书,第二,林右必须每月要给她点银两花花。
田老太的两个要求,对于林右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柳氏却不干了,因为柳氏想要嫁入林家,但这是不可能的,林右甚至还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柳氏,他是不可能娶她的。
林右的拒绝,让柳氏心灰意冷了好些日子。在那些日子里,柳氏有时候会偷偷的喝上些酒来解闷。
住在柳氏家不远处的郑牛,注意到了柳氏的心灰意冷。于是,在柳氏喝酒的时候,郑牛就会厚着脸皮,凑上去陪柳氏一起喝。结果两人喝着喝着,就发生了关系。
柳氏与郑牛的关系,也被田老太给发现了,但田老太根本就瞧不上郑牛。于是,田老太就常常明里暗里的,劝柳氏离开郑牛。田老太也常常会明里暗里的,大骂郑牛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天晚上,其实是林右先去找的柳氏。而为了给柳氏和林右创造空间,田老太在把李福给送到一个邻居家后,就独自去田地里散起了步。
而就在田老太散步时,她遇见了想去找柳氏的郑牛。林右就在家里,田老太如何能让郑牛去见柳氏?
于是,田老太便开口骂起了郑牛,想以此把郑牛给赶走。而大概是田老太口无遮拦的咒骂的实在太过厉害,平日里就是个暴脾气地痞流氓的郑牛,便一个冲动,就把田老太给推下了田埂。
被推下了田埂的田老太晕了过去,这让郑牛误以为自己的那一推,直接就杀死了田老太。于是,郑牛便没再去找柳氏,而是慌忙的逃回了家里。
但其实田老太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
过了一会儿,田老太便醒了过来。田老太一醒过来,就虚弱的喊起了救命。而完事后,离开了柳家的林右,则刚好听见了田老太的呼救。
林右见喊救命之人是田老太,于是,他便下去把田老太给救了上来。好心的林右背上田老太,就往东林县去了。
“你忍忍,我这就带你去看郎中。”林右道。
“小右,还是你好,不像郑牛那个坏种!”
“郑牛,是他伤了你?”
“是啊!你就在我家里,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去找啊,要是你们俩碰见了,还不得打起来!”摔昏了头的田老太说道。
脑筋聪明的林右,一下就反应了过来,道:“郑牛和柳氏,也发生了关系?”
“唉,是啊!我也不知道那个贱货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看得上郑牛?还是你好,月月拿银两给我花!”田老太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郑牛和柳氏的关系?”林右怒道。
“要是我告诉了你,你还会拿银两给我花吗?”田老太问道。
不知是田老太的哪句话惹怒了林右,背着田老太的林右,一下便把田老太又给扔到了田埂下,这次,田老太才是被活生生的给摔死了。
“恩人,你是说,林右才是杀人凶手?”王生道。
“柳氏,郑牛和林右都有罪,但确实林右才是杀害田老太的凶手!”周一道。
“这些都是田老太告诉你的?”王生道。
“对,那天我弄了些供品给田老太,她吃饱喝足后,就跟我说了真相。”周一道。
但现在,却有一个难题摆在了王生的面前。那就是,即便他知道林右是凶手,他也不能把林右给拿入狱中问斩,因为田老太的话,并不能做为证据。
只要林右咬死不承认,王生就拿他没办法,并且因为林老爷的原因,王生还没法对林右用刑。
“但是恩人,田老太的话,不能做为林右的杀人证据啊!”王生道。
“你只是个代理县令,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你把柳氏和郑牛处理好就行。”周一道。
王生回到县衙后,就迅速让人把柳氏给捉拿到了县衙。而后,王生便对柳氏和郑牛,进行了处罚。
待处罚结束后,郑牛就找了个正经的差事做,并且,他还把柳氏给娶过了门。而柳氏,也正儿八经的跟郑牛过起了日子。
只是苦了那林右林少爷,竟是被鬼差给活生生吓死了。
处理完了一切后,周一就赶回山里找师父去了。走在路上,周一心想道:“嘿嘿,师父,这下你总该可以让我独自去闯荡江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