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怀上了他的孩子,却也身患胃癌。
他对我不闻不问,只顾着疼爱回国的前女友。
结婚纪念日当天,他选择离我而去,陪伴着医院的前女友。
这次选择,让我们永无重逢之日。
不管他多么追悔莫及,
都无法再说出那句对不起了。
01
看着手中显示两条杆的验孕棒,我还有些怔楞。
结婚三年,才等来这个孩子,一向平静的内心,不由生出了些喜悦。
门口传来的皮鞋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唐穆杰回来了。
我上前接过他脱下的深色西装,淡淡的桂花香味,让我愣了一瞬。
在是记忆中我很熟悉的香水气味,如同香水的主人般温柔而恬静。
原本要递出去的验孕棒,在这一刻,被我下意识的收进了袖子里。
唐穆杰没发现我的异样,只抬眸看着我,淡然开口“阮言回国了。”
姜阮言,是唐穆杰心心念念的前女友,也是我大学时期的挚友。
在跟她分手两年后,我和唐穆杰因为共同创建公司而走到一起,从公司一无所有打拼成如今这个颇具规模,名声在外的企业,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里,无论是我还是唐穆杰都为公司耗尽了自己的心血,从未缺席或者早退任何会议,重要场合都是亲力亲为。
而就在今天下午的会议上,唐穆杰在看到来电号码时,破天荒的接了电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
“所以你今天中途离场是因为她?”
我把他的西装外套整理好,挂在衣架上,语气同往常般毫无起伏。
“是,她离婚了,一个人回国,她也找不到别人帮忙,所以……”
提到姜阮言时唐穆杰的语气总是会变得柔和,我没等唐穆杰说完,直截了当地打断道:
“所以为了前女友,就可以不管公司会议,分不清轻重缓急,丝毫不考虑会给公司效益带来什么后果,是吗?”
我的眼神注视着唐穆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陈诉着现实。
但我却能注意到唐穆杰眉头在我说话间逐渐皱起,直到最后他忍无可忍般质问道:“白铭希,在你眼里,整个大学最好的朋友回国这件事,甚至比不上公司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会议吗?”
“是我的话,我会安排好见面和会议的时间提前做好准备,显然,唐总做不到这么简单的时间规划,临时单靠一个电话就推迟了自己负责的工作。”
我挑眉,能够感受到唐穆杰脸上表情变得更阴沉几分,我浑然不觉般看了眼时钟,轻笑道:“你今天已经晚回了十三分钟,会议上没解决的事务我给你一小时今晚补上,九点前,我希望唐总能将准备好的企划案,放到我的桌上,这次请唐总务必做好自己的时间规划。”
唐穆杰那张俊脸此刻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神复杂的盯着我,我也平静地看着他。
下一刻,他猛地抬手,用力握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着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很复杂,我们对视了几秒,他做了个深呼吸,我听到他恶狠狠在我耳边低声说:
“其实很多事你都是故意瞒着我的吧?比如你明知道阮言不像你那么强硬,她需要有人在困难的时候拉她一把,你却故意怂恿阮言出国,好让她没法找我帮忙,手段不错啊,真不愧是从大学时期就手眼通天的白铭希主席。”
他的语气并不温和,动作和语气都带着股泄愤的意味,唐穆杰拒绝向我服软,却又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时,他都会选择类似放狠话的做法,含义是我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我不想因此产生冲突。
听上去唐穆杰这次跟姜阮言的见面聊了不少事,我轻笑着刻意踩上他的脚背,语气刻意装得轻描淡写道“又耽误了五分钟哦,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无视唐穆杰吃痛而吸着冷气僵硬住的脸,我转身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
02
白铭希主席,真是久违的称呼。
我仰头躺在床上,姜阮言这个名字毫无预兆地出现让我回忆起了我们三人的大学生涯。
因为成绩优异,我在老师的建议下加入了大学的学生会,当时面试我的就是已经是学生会会长的唐穆杰。
当时的唐穆杰就是个妥妥的帅哥胚子,不少女生为了能离他近一些加入的学生会。
我看着他满怀激情的做着宣传活动,熟络地跟老师商量活动的安排,为了设计海报而独自熬了一整个通宵,趁着没人给校园流浪猫安置了一个猫窝。
这样看着他的同时,我成为了学生会副会长,在学生会的手腕和能力足以让所有人称呼我一句白铭希会长。
这是我离唐穆杰最近的时期,也是最远的时期,因为姜阮言的出现。
我和姜阮言从高中就是同班,进入了一个大学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朋友。
与我强势尖锐的性格不同,她温柔的盛放在春天的桂花,淡雅温婉的性格让她的魅力百里飘香。
她柔弱又不懂拒绝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有我护着,少不得要被人欺负。
唐穆杰很快便沦陷在她如水般的温柔中,而姜阮言也被唐穆杰如星的光芒吸引,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对。
直到姜阮言因唐穆杰过于广泛的女人缘退缩。
唐穆杰身边总不乏条件优异的女性向他暗送秋波,即使唐穆杰从未理会过,姜阮言还是因为这股不安全感跟唐穆杰分手了。
而当姜阮言告诉我她想要远离唐穆杰,彻底结束这段感情出国留学后,我让出了学校仅有的出国名额。
两年后,唐穆杰自创公司的最低谷,我加入了他的公司,凭借我的人脉和市场明锐的感知能力,唐穆杰自身优异的眼光和独特的创新点让我们的公司开始逐渐走上坡路,在成功拿下某家著名的合作名额当晚,我们喝了酒,发生了关系。
唐穆杰是第二天醒后,向我提出的交往。那天之后,便是我们走过的三年。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向我告白有很多理由,除了负责,也因为我们家境对等,事业观念一致。因为他感激我能伸出援手,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理应结为夫妻,更因为他知道……我爱他,爱了很多年。
而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爱我。
毕竟他心中始终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03
或许是因为想着大学时期的事,我总感觉昨夜有些失眠,意识仿佛沉浸在连续不断的噩梦中,直到冒着冷汗惊醒,才发现今天相较平时而言略微有些迟了。
我连忙起身,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吓人,好像刚从水中捞起般不听使唤。
唐穆杰提早离开了家,他今天有早会和事务要处理,不知是不是被昨天我的话语刺激到了,他今日工作的格外积极。
我计算好时间,给他做了顿简单的早餐,连同胃药一并给他带到公司去了。
公司新建立的那段时间,他常常忙碌到顾忌不上吃饭,肠胃落下了病根,时不时会因为刺激而绞痛。
那之后,我都养成了督促他按点吃饭吃药的习惯。
当我提着做好的早饭走到唐穆杰门口时,正欲抬起手敲响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唐穆杰正搂着个一身清丽长裙,长发披肩的女子。
从只看背影,我就认出了那个女子是姜阮言。
她依偎在唐穆杰怀里,小声地抽泣着,而唐穆杰正搂着她柔声安慰着,当我进门时,唐穆杰正一脸心疼的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
心脏一阵挛缩,我控制不住的握紧了手心。
我敲了敲门,冷声道:“打扰二位好事了?”
唐穆杰见我来了,只是轻微挑了挑眉,而姜阮言却被我吓了一跳,浑身猛地颤抖后,含着泪光的眼睛怯怯地看过来。
她还是跟大学一样,个性软弱,经不起一点惊吓,就宛如森林间懵懂的幼鹿。
我只是盯着他们二人,姜阮言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攥着衣摆。
我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姜阮言。抱歉,我刚还以为又是哪儿来的野模呢,毕竟唐总这儿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女人了。”
看着姜阮言瞬间惨白的脸色,我唇角扬得更高了几分。
唐穆杰拉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才开口:“铭希,阮言最近家里出事了,她刚刚回国也没什么熟人,所以来找我帮忙。”
“哦,这样啊。”我走上前,从唐穆杰的桌上抽取几张纸巾,俯视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姜阮言,帮她用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用的力道不小,连同姜阮言的妆都擦晕了不少,我只是轻笑着看着她强忍着眼中的恐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三年的朋友,我们对彼此再清楚不过,我知道姜阮言骨子里是个多么喜欢依赖他人的人,她也很清楚这三年我是让那群敢欺辱她的人付出惨痛代价的。
“阮言,无论是回国的事情,还是家中出事了,你都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家穆杰了,那么需要我提醒一下,你跟他分手几年了,而他现在是我的丈夫这件事吗?”
我扳着姜阮言的脸,强迫她直视我的目光,我能从她畏缩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眼神。
无悲无喜,直勾勾地紧盯着自己眼前的事物一动不动,待在我身边数年的助理半开玩笑地跟我提起过,我每次这样看人时,总容易让人有股被食肉动物紧盯的感觉,让人不自觉渗出冷汗。
或许是我的性格过于强势,公司里的下属比起唐穆杰都更畏惧我三分,总把我的脚步声当什么洪水猛兽般敬畏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天生便不同姜阮言般讨人怜爱。
“白铭希,你没必要这么为难阮言,你明明知道阮言家境没你那么优越,她……”
所以唐穆杰会帮忙出头的永远是姜阮言,而不是我。
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现在家里需要扶持,所以第一时间就想着来找你这个旧情人。”
语尾的三个字被刻意加重,我能感受到姜阮言的脸色又白了些许,局促地咬着嘴唇,急促地呼吸着。
我挺直腰杆走到唐穆杰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把手中的饭盒放他手中,将他被姜阮言攥乱的西服整理平整,领带摆正,看也不看姜阮言地说道“当然,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在公司如此光明正大,学着点先前那些想爬唐总床的女孩子们,去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在唧唧我我。”
“毕竟,想上位当唐总小三的女人,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意有所指般让目光停留在姜阮言身上一刹那,便云淡风轻地轻笑道:“我这个人,很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相信我姜阮言,你不会想知道触碰我底线的代价。”
姜阮言会来找唐穆杰是因为死灰复燃的爱,那么我会让她知道迟来的爱情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姜阮言恨不得将自己藏匿在唐穆杰身后,未开口便已经溃不成军。
我恢复了好友般寒暄的语气道:“祝二位愉快,我还有公事要忙,不奉陪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的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直到我踏着脚步走远,才隐约又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以后除了客户,闲杂人士就别放进公司了。”我跟保安轻描淡写地致电道“嗯,唐总带的人也不行,一律按公司要求对待。”
在对面倒吸冷气的声音里,我挂掉了电话,胃部空荡荡的传来一阵恶心的反胃感。
这时我才记起,最开始去跟唐穆杰送饭时,我本想跟他说关于怀孕的事情。
从早上开始的不适感积累到此刻猛地传遍全身,我皱着眉头去厕所将本就没吃多少的早饭吐了个干净,直到最后开始吐出发苦的胆汁才勉强压住了这股剧烈的恶心。
果然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这么想着,按着太阳穴开始分配接下来的工作。
04
检测报告显示我的确怀上了孩子,但同时也患上了胃癌。
给我做检测的是当地相关有权威性的医生,同时也是我十几年交情的朋友。
“铭希,听我句劝,现在胃癌还只是早期,主要的症状会类似上腹部疼痛和堵塞,全身乏力恶心等等,但放弃这个孩子从现在开始住院积极治疗是完全有可能痊愈的。”
苏曼亭满脸担忧,不厌其烦地在我耳边劝导着,见我只是看着检测报告沉默,她愈发焦急地催促道:
“赶紧联系你家穆杰让他来医院帮你办理入院手续……铭希,都这时候了你不会还想留下这个孩子吧?”
苏曼亭见我沉默着没做反应,不可思议地瞪圆双眼看着我,半张开嘴欲说还休了半天,最后叹气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知道你很想跟他有个孩子,但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无论如何都得尽快和你家那位讨论出个结果。”
我看着检测报告上一栏栏数据证实了胃癌的存在,捏着眉心长叹了口气:“我会跟他尽快商量的……真的麻烦你了。”
我的体质不易受孕,导致我和唐穆杰结婚三年了依然没能怀上孩子。
我是真心想留下这个孩子,想看看一个遗传了我和他眉眼的新生命。
可姜阮言的出现,让我有些不确定。
唐穆杰,他会和我一样,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现吗……
我用钥匙打开房门时,我看到唐穆杰正打着电话,他此刻穿着一件相当正式的西装,我走到他身侧时,他正跟电话那边的人礼貌性道别。
“好的,一会见。”他放下手机,挂断电话后抬眼对我说道:“今晚跟最近合作频繁的那家公司有个酒席,那家公司是我们的重点客户,来的都会是些上层阶级的人物……我打算带阮言参加这个酒席结交一下朋友,让她能在当地有点人脉。”
本想抽出那张检测报告的手停下了动作,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唐穆杰。
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认真的。
在做决定上这点我和唐穆杰出乎意料地一致,都是一旦做了决定便决不更改的固执。
“让一个公司外人出现在酒席上,还是你的旧情人,唐穆杰,脑子不清醒就找个通风的地方让被狐狸精迷晕了的脑袋放空一下,这样你就会知道,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上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反胃的恶心感又涌了出来,胸口仿佛被堵塞般透不过气。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能够更加冷静些,就像往常般不留破绽。
唐穆杰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我片刻,放缓语气道:“铭希,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这次酒席不是工作性质的,只是让双方熟悉下,方便日后进一步合作。”
言下之意,这不过是一次联谊,没必要过于计较。
往日的联谊他偶尔也会勾搭两三个漂亮小姐,但也都是玩笑性质,过了联谊便不在联系。
但这次不行,我下意识地按压了腹部,如果他心里仍旧有阮言的位置,我就不能用这个小生命去赌。
我依旧冷着脸看着他,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我不允许,这事没得商量。”
我能注意到他本有些轻浮的态度有些僵硬住了,显然他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坚决。
“我现在要去进行酒席的安排了,你去负责人员的调动,要准时完成我们能做到最全面的酒席安排,不允许超时,不允许有遗漏。”不等他反驳出口,我便直径进行了事务的安排,然后端正体态回屋更换衣服去了。
上腹部的疼痛开始边得剧烈,连呼吸都有些紊乱,我几乎是勉强压住了声音里的颤抖,佯装自己一切如初。
这个小生命诞生后,我还来得及见她一面吗?
产生了这样的担忧后,只感觉内心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后背逐渐爬上了股让人发冷的寒气。
我察觉到,我的内心竟然涌现了恐惧的情绪。
或许在我死去,孩子会有新的妈妈,会是个比我温柔,比我更适合当唐穆杰的妻子,更适合当孩子的母亲的人。
但我依然希望我的孩子能够了解她的妈妈,能够知道我有多爱她。
我想给我的孩子留下点什么,这种想法一旦萌生就无法抑制的在脑海里占据了一大片位置,强烈到无法忽视。
该头脑冷静点去考虑酒席的人,看来不止唐穆杰。
05
当我穿着黑色长裙现身在酒席上时,唐穆杰已经到了。
他显然是花了不少精力打理自己,不经意间的调笑就引得人群一阵轰动,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
当我入场时,鞋跟点地的响声让人群纷纷让出了道路,我并未手持酒杯,有眼力见的员工自然不敢上前敬酒。
唐穆杰身后站在一位同样吸睛的女士,温婉的举止和惹人怜爱的面容,乖巧地跟着唐穆杰向各位来宾敬酒,生疏的体态和因微醺而泛红的脸颊无不体现出她对酒席的不熟悉。
而酒席上,这种初入酒席的懵懂感往往最容易引起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注意。
他还是把姜阮言带来了。
酒席依然热闹非凡,唐穆杰在这种酒会上游刃有余,不断让包围着他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的哄笑。
唐穆杰在公司本就没什么架子,不少员工都同他亲近,在这股氛围下,不少人围着姜阮言,闹着笑问她跟唐穆杰的关系,姜阮言应付不来这种场合,被一杯杯地灌酒,直到唐穆杰拦住了她面前的酒杯。
酒席太过嘈杂,我只看见唐穆杰笑着说了些什么,人群便又传来一阵喧哗。
他接过了原先递给姜阮言的酒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人群中有喝醉的好事者哄笑着叫嚣道“不愧是唐总,就是贴心,自己带的女人谁也不让欺负。”
人群又是一阵笑声,直到笑声蔓延到我的周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终于有意识到不对的人猛地拍了好事者一巴掌,低声警告道“说什么呢?!没看到白总来了。”
气氛开始降温,如冰般开始冻结的寂静让唐穆杰终于从温柔乡中抬头,正对上我的眼睛。
我轻笑了一声,随手拿起旁边无人饮用的酒杯,抬手向他敬酒。
“喝得尽兴。”
我用口型这么对他说道,然后柔声向各位来宾笑道:“作为酒席的主办人,这里提前谢过各位,希望各位能玩得尽兴。”
言毕,我将酒水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酒席。
酒席又开始热闹起来,人们互相敬酒玩乐,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唐穆杰留在了那场酒席。
灌入了酒的胃部由起初的隐隐作痛变成了一股股绞痛,我能够感受到冷汗不断从额头滴落。
鼻腔里的气味始终无法散去,酒味,香水味,出租车车厢的油烟味,以及那股淡雅,却存在感极强的桂花香味。
我犹豫地看着止痛药,最终还是没将其吃下去。
我给自己熬了些粥,清淡到毫无味道的热粥旁放着醒酒用的药物。
直到吃完整碗粥,收拾时我才记起,我一向不怎么在酒席上饮酒,习惯性拿了这些药物是担心唐穆杰又放纵自己饮酒导致胃疼。
我把药物丢进橱柜,收拾好餐盘上床关了门睡觉。
噩梦的内容变得更加具体,满是消毒水的病房,衰弱到无法自理的女人,出生便没了母亲的孩子。
挣扎在噩梦间时,突然感受到被人拥入怀中。
以结婚多年的身份劝你们,婚后只要活自己和孩子就行了,那个丈夫可有可无,完全不用在乎,生活才能美好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前任女友,不管之前他们多么亲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可是有家庭有老婆的人
虽说现在女人也能顶上半边天,但适当的装下柔弱比较好,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比自己强的女强人,他们也是爱面子的
怎么了,家境不如别人,就应该要求所有的人都对她是伸出援手吗
她又不是你一个朋友,难道都没有别人帮助她了吗,怎么什么都要麻烦你呢,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要不说老天爷有时候很没有眼界,让善良的人遭遇各种磨难,而那些恶人却个个能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