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了一个军妓,不惜将我休妻,可我却发现自己居然能听见他的真实心声

浮光跃金 2024-06-15 16:21:12

池修远凯旋之日,便要将沙场带回的军妓抬为侧室。

他撇下一纸休书,冷冷地要我滚回娘家。

谁知我转身欲走之际,却意外听到了他的心声:

【呜呜呜本王才不要和夫人分开,都是那鬼系统逼的。】

【什么破系统啊非要本王称帝才肯与我脱离!】

【呜呜呜夫人你别走!】

我假装没听见,依旧头也不抬转身就走。

因为他不知,我也绑定了一个系统。

而我脱离系统的条件,便是与他和离。

1

池修远人称战神将军,举世无双、仪表堂堂。

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他礼贤下士善待百姓,人人都说他是顶好的王爷。

可成亲两年,他却从未给过我半分温情。

「夫人,王爷回来了,咱们打赢了!」

我放下手里刚绣好的锦靴,微微一笑:

「嗯,夫君又立军功了。快些带我去接他。」

知竹有些踌躇,咬着唇:

「夫人,和王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是……是个女人。」

我僵住了,指尖泛了白。

还没等回过神来,门口便进了两个人影。

「芸儿见过夫人。」

苏雅芸娇柔的身体微微俯了一礼,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芸儿,你身子不好,不必行礼。」

池修远凝视着身边柔弱的女子,那是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的温柔。

苏雅芸轻飘飘看了我一眼,倨傲胜利的眼神转瞬即逝。

我扯了扯嘴角,佯装大度:「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夫君累了吧,我准备了银耳羹,还温着。」

「不必了。」池修远冷冷开口,「本王此番来,是为了给你此物。」

说罢,他朝我扔了一个锦轴。

锦轴落在地上,散滚开来。

【休书】两个大字狠狠刺痛着双眼。

2

我和池修远是圣上赐的婚。

早在三年前的马球会上,他矫健的身姿一下就落入了我的心。

我是太师独女,自幼无拘无束惯了,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可面对擅长吟诗作赋、风光霁月般的池修远,我却彻底乱了心神。

是我死缠烂打追着不放,求陛下旨意。

赐婚当天,他一言不发,目光冰冷,可我不在乎。

但两年的冷落时光,终究让我的心浸满了冰水。

他连一夜温存都未曾给过我,便跑去戍守边疆,如今还带回一个军妓。

许是再热的心贴久了也会冷。

我沉默着捡起地上的休书,命人收拾细软地契。

推开王府大门那一刻,却又突然听见池修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她真的就这么走了?】

【本王才不要和夫人分开,呜呜呜舍不得夫人。】

【什么鬼系统啊,竟敢威胁本王性命!】

【夫人,等我称帝我就自由啦!诶,怎么头也不回就走了......】

嗯?

一向冷若冰霜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我捏了捏手里的休书,转身看向他,试探性开口:

「王爷?」

池修远一往如故清冷如落雪,眼眸似有坚冰。

【呜呜呜夫人都不叫我夫君了,果然是与我生分了!】

【怎么办,夫人不爱我了!】

他紧抿着唇,没有开口,耳边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不过她叫我了,是不是想服软?】

【啊啊啊好想抱住她,为什么要让我们分开!】

可下一秒,他的声音冷漠至极,毫无波澜。

「还有何话,尽快说罢。」

与刚刚委屈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这双锦靴我刚绣好,可惜用不上了,便留在府中吧。」

我把手里的锦靴递给他。

「不必了。」他啪一声将锦靴打落在地。

我垂眸看了一会,而后转身、出门、上轿。

脚下极快,动作利索,生怕池修远反悔。

3

半年前,就在池修远出征后不久,我突然绑定了一个系统。

系统告诉我,只要帮它升到十级,未来就能一帆风顺,富贵逼人。

而升级方法就是被池修远休妻,再彻底离他而去,嫁给晋侯爷之子季凌舟。

一旦背离这条主线任务,我就会遭受被抹杀的惩罚。

因此在系统十级之前,我只能按照原定的路线活着。

成亲之前,池修远还不是战神将军,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每日逗鸟喂鱼,吟诗作赋,端的一个浮浪闲客。

是我一点点帮他拿到兵权,立威军队。

他原本是个文架子,没想到也懂点拳脚,在兵事上颇有见解,从无败绩。

被他冷落许久,我原本早已心灰意冷。

没想到绑定系统后被休还有好处,真是喜上加喜,因此这半年我谋划颇多。

就连苏雅芸这个边城的军妓,也是我特地找人安排接近池修远的。

那日我无意间听到池修远的心声,想来他也绑定了系统。

只不过他脱离系统的条件,竟然是称帝?

此举岂不是要他们兄弟手足相残吗?

而且谋反一旦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啊!

但我眼下无暇顾及。

因为接下来要想彻底解脱系统,我必须和季凌舟成亲。

4

太师之女被休,这事传遍了全京城,众人嗑着瓜子津津乐道。

他们都说太师德高望重,却教出了恬不知耻的女儿。

热脸贴了煜王的冷屁股,做了两年的下堂妻。

有人说煜王的新妾温柔似水,一手厨艺好得出奇。

还说她善解人意,品德良好,比太师之女好了不知多少倍。

我一边吃着碗里的馄饨细面,一边听闲言碎语。

身边路过一队长长的车马,红妆高抬,从街头摆到街尾,满城繁花都失了颜色。

看来煜王这是要给新妾抬侧室了。

这阵仗,与我当年成亲时相差无几。

碗里的馄饨细面顿时没了味。

「凌舟哥哥,我们走吧。」

我刚起身,便看到一袭红袍的池修远。

他穿得十分喜庆,却衬得人愈加清冷,身后是火红的如意红妆,大步向我走来。

他紧抿着唇,开口便是讥讽:「舒听云,你要嫁人?就凭你一个下堂妇?」

我蹙了眉,这样的讥讽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我总是心情倍好地讨好他,但此刻我却没了心思。

可还没开口,便听到他的心声响起:

【夫人形容消瘦,本王看得好心疼!】

【她怎么那么快就议亲了?】

【晋侯府的小世子,能有本王好?】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加入这个家的......】

我听得心烦意乱,立马垂了头。

身边季凌舟向前走了一步,刚好挡在我面前替我开口:

「煜王,听云是天上明月,不是你口中的下堂妇。」

季凌舟挡住了他的身影,却没挡住他的心声。

【相貌不如本王。】

【身量不如本王。】

【腰这么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夫人怎么会看上他?】

【呜呜呜,夫人难道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季凌舟继续开口:

「煜王若无事,便回吧,本世子与听云还要去悦梨院听戏。」

【听戏?夫人不喜欢听戏!】

【夫人,他一点都不懂你!】

【夫人你看,我穿了你绣的锦靴,好软好舒服。】

我拉着季凌舟,转身欲往悦梨院而去。

「走吧,我们去听戏。」

扫过池修远,两月未见,他消瘦了许多,金纹红袍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脚下一双格格不入的墨蓝色锦靴,显得不伦不类。

一向穿衣有度的他从未如此荒唐过。

有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心脏,我忍不住问:「王爷还有事吗?」

池修远从怀里拿出一封请帖,两道声音同时出现:

「本王是来给你送长公主生辰宴的请帖。」

【当然是为了见夫人。】

他又冷哼一声:

「若不是皇姐勒令本王亲自送来,本王是断断不会来的。」

【夫人听我解释,是本王强行抢过来要送给你的!】

我勾了勾嘴角,接下请帖:「王爷有心了。」

身后传来季凌舟温润的声音:

「听云,戏快开始了。」

两碗馄饨面终究是没有吃成。

5

长公主生辰宴,宾客如云,华贵琳琅。

我与季凌舟早已定亲,安排同席而坐。

长公主挽着驸马在席间微笑举杯:

「本宫这有一柄玉如意,送与你二人,预先祝福你们二人白头偕老。」

玉如意晶莹剔透,在日光下泛着碧光。

季凌舟耳根泛红,我屈膝行礼:「多谢长公主赐福。」

坐在一旁的晋侯爷沉着脸捋了一把胡子:「长公主何必破费,舒家女不过是个下堂妇。」

此言一出,有宾客开始看起好戏。

我两年无所出,还不让煜王纳妾,实乃妒妇也。

季凌舟是晋侯爷唯一的儿子,生得俊朗,又是一个谦谦君子。

只微微一笑,便羞红了多少京城少女的脸。

得知我被休后,他强行上门求娶,早已惹得晋侯爷不快。

若不是长公主极力撮合,晋侯爷是断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的。

我微微笑了笑,没有搭话,倒是季凌舟低声小恼:

「爹,听云是我的未婚妻,您未来的儿媳,一家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长公主气定神闲地打岔:「听云射弓精准,早两年前秋猎时还打了一头雪耳熊,不知如今技艺可曾娴熟?」

世人总觉得太师之女应当精通文墨,可我最爱弓马。

当年一把墨羽弓射中唯一一头雪耳熊的眼,引得京城人侧目相看。

可京城人不知的是,一年前,池修远遭遇西凉国细作刺杀,我替他挡了一刀,正中右臂,伤及筋骨,再也开不了弓。

此事隐秘,人们只知我洗手作羹汤,洗去一身锋芒,却不知其中隐情。

我搅着雪梨羹,轻描淡写:「许久未练,早已生疏,长公主莫要取笑我了。」

晋侯爷冷哼了一声,闷闷饮酒。

池修远预料之中出现了。

苏雅芸在他身边娇小如花,宛如一对璧人。

他大步流星,刚刚好停在我面前向长公主致礼。

「皇姐生辰,本王来迟了,该罚。」

长公主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席间宾客突然面面相觑,有不少人细细碎语。

我再如何是个下堂妇,也是太师所出,京城名门之流,苏雅芸一个军妓,如何比得上我。

池修远抬一个军妓做侧室,本就是打了名门的脸。

「本宫的宴会,带一个妾来,是何意?」

苏雅芸紧紧抓着池修远的衣袂,眼尾泛红,水雾氤氲:「我……不是妾。」

声音细呐如蚊,可还是有宾客听到了。

有人嗤笑一声:「妾室出身,不就是妾么?一个军妓,也配攀附皇室?」

苏雅芸两眼盈泪,小脸苍白,抓着池修远衣袂的纤纤素手指节泛白。

池修远眉眼如雪,言语间却缱绻温柔:「是本王带她来的,芸儿已是侧室,来也无妨。」

煜王战功赫赫,一身威严不怒自起,说出来的话无人敢反对,众人戚戚然静默。

长公主面有不悦,但还是赐了座。

苏雅芸也不着急入席,反而走到我面前,歪着身子施了个礼。

「芸儿来迟了,还请姐姐见谅。」

吐息轻柔,柳眉轻蹙,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到底是军妓,看得出在礼仪上下了苦功夫,但哪里比得上打娘胎里熏陶的皇城贵女。

这一连动作下来,有宾客揶揄捂嘴,不屑鄙夷而笑。

「你来迟了,该向长公主请罪,跟我请罪是做什么?」

苏雅芸浅浅一笑:「姐姐是前人,芸儿自然要向姐姐请罪的。」

「说起来,还是因为芸儿这手太笨,给夫君穿衣太慢,都怪夫君,非要穿芸儿亲手绣的这双紫云靴。」言语轻嗔而甜蜜。

有贵女揶揄道:「这请罪请得如此随便,倒是第一次见,行了礼身子都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煜王克扣你口粮,不让你吃饭呢。」

语落,众多宾客掩唇而笑,落在她身上的鄙夷目光愈发不加遮掩。

苏雅芸苍白着一张脸,眼中泪光炫然欲滴,仿佛真有几分凄楚。

「姐姐勿怪,芸儿有了身孕,不好行礼。」

我喉咙翻涌着苦涩,一时说不出话。

池修远在席坐上看着她,柔声道:「芸儿,快来入席吧。」

苏雅芸轻轻嗯了一声,慢悠悠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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