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纱时，未婚夫竟在帘后搂着白月光调笑。
这次我没哭闹，转身投入年轻总裁的怀抱。
一周后他气急败坏来电，接电话的男人喘息着咬我耳垂——
“赵总，她累得说不出话...”
1
今天是和赵沐辰去试婚纱的日子。
我嘴角带笑，美美给自己化了个妆。
特意带了婚礼当天要戴的首饰，方便到时搭配。
下午三点，我请假赶到了婚纱店，他却来迟了。
翻看着一件件礼服，正犹豫不定时，他一脸疲惫地进来了。
我以为是工作太累，忙递上一瓶他爱喝的苏打水。
他用一个清冷的笑来回应我。
扫了眼店员送上来的礼服，他随意指着其中一套，“就这件。”
“试试吧？先生。”店员开口询问，我也用恳切的眼光望着他。
他见状才有些不情愿地进了试衣间。
“很合适，衬得您更帅气了。”店员殷勤地笑着。
他敷衍着点头，没有再试的意思，见我仍在一套套挑选。
拍了拍我：“你慢慢挑，我有些累，去车里眯一会。”
他今天的状态真让人扫兴。
我有些闷闷不乐，匆匆试了两套就定了下来。
拎着婚纱袋子走进停车场。
十米开外，就见他开着窗，跟人打视频电话。
他发小程海的声音传来：
“现在就腻了，婚后天天四目相对怎么办？”
赵沐辰猛吸一口烟，语气烦闷：“六年了，早就左手摸右手，能不腻么？”
电话里传出另一个女声：“日日对着张腻歪的脸，会做噩梦吧？”
是吴曼琳——赵沐辰读书时暗恋过的校花，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两个男人闻言，哄笑起来。
我顿觉胸口堵了个吞不下去的苍蝇，停住了脚步。
“婚纱照都拍了，日子也定了，算了吧。”程海劝他。
“我也想忍，可现在多看她一眼都烦。”赵沐辰掐灭了烟，叹口气。
“哎呦，那就不看呗，明晚聚聚，陪你好好散散心。”吴曼琳声音娇娇的。
……
我转身离开，给赵沐辰发了信息，借口公司有事，要去加班。
良久，他只回了个：“嗯。”
那一刻，分手的决心，如决堤的洪水般波涛汹涌，一发不可收。
2
隔日上班，我忙到很晚。
刚到公寓楼下，就接到了程海的电话：
“沐辰喝多了，快来。”
我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推开包厢的门，看到醉醺醺的赵沐辰，正捧着吴曼琳的脸：
“这么多年，还是琳琳的脸怎么都看不腻。”
吴曼琳讥诮挑衅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向我射了过来。
“沐辰，叶舒来了。”程海叫他。
赵沐辰目光恍惚地指着我：
“你来做什么？不知道你那张脸我看见就烦么，哈哈哈。”
一男一女互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紧紧抓住包袋，力气大到指甲断裂也浑然不觉。
唯有如此，我才能保持镇定。
“巧了，我也看够了你那张脸。”
赵沐辰愣了一刻，皱起眉：“那就不结婚，分手！”
“行。”我缓了口气，摘下手上的碧绿镯子：
“终于不用再戴这么老土的东西了。”
看到眼神突然变亮的吴曼琳，我改了主意：
“对了，不能浪费，正好送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赵沐辰脸色变了，涨成了猪肝色，劈手夺过：“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他没拿稳，翡翠镯子跌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吴曼琳脸都黑了，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开门时，听到程海悄悄说了一句：
“叶舒这回不会是认真的吧？”
赵沐辰冷嗤一声：“回回都是认真的。”
“折腾了这些年，真是够了。”
“呵呵，叶舒怎么舍得，她怎么都不可能没有你……”
是吴曼琳在讽刺我。
门合上前的一刹那，我抬眼冲她嘲弄地笑了笑，快步离开。
3
回到住处，我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瞄了一眼放在矮柜上的男士礼服，突然觉得十分荒唐。
昨天选好的那件婚纱，已被我退掉了。
倒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晶婚纱照，看起来格外碍眼。
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很甜。
如今看起来，却透着说不出的讽刺。
这是我不想带走，但留在这里又觉得别扭的东西。
索性找出工具箱，费了很大力气，才将照片生生锯成了两半。
我满意地呼出口气，将自己那一半装进箱子，剩下一半随意丢在桌上。
关门前，我突然想起了身上带着的铂金项链，一狠心将它拽了下来。
这是赵沐辰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买给我的。
我很珍惜，戴了整整四年，都不愿意摘下。
如今，缘分尽了，该跟它道别了。
我将项链和戒指一并放在了梳妆台上。
想了想，给赵沐辰留了张字条。
幸亏尚未登记，婚礼直接取消。
明天是周六，我买了凌晨时分的高铁票，去上海散心。
天色刚亮时，到达上海，闺蜜方云汐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
4
休息几小时后，云汐陪我去逛街，走了大半天，两人都精疲力竭。
晚餐时分，她故作神秘地拉着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是一家装潢别致的咖啡吧。
坐下不久，她起身去了后厨，端来一份蟹黄面。
我十分诧异：“咖啡吧还做蟹黄面？”
“你先尝尝。”
在上海读大学时，我最喜欢吃蟹黄面。
那时候，没少去云汐家蹭饭。
“这面有方妈妈的味道。”我惊喜地大口大口吃着。
“你运气好，老板今天在店里。”
我诧异地抬起头，后厨走出来一位身穿浅色亚麻衫的男士。
他举止优雅，轮廓分明。
深邃的目光既有成熟男士的沉稳，又有少年人的温润清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云深哥哥，老板是你？”
他温和一笑：“味道如何？”
我不觉翘起了嘴角：“好吃。”
是我的错觉吗？云汐看着我们，脸上竟浮现了慈母般的笑。
老熟人相见，大家倾谈甚欢。
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这时，云汐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她冲我狡黠一笑：
“亲爱的，让云深哥哥陪你回去。”
我稍有些不自在，看向方云深。
他浑然不觉，只淡淡解释道：
“云汐一向爱玩，你知道的，不用管她，我们走。”
方家的宅子是栋老洋房，客房也宽敞。
方云深亲自帮我换了新的床品。
“抱歉，阿姨跟着我爸妈去郊区别墅住了，准备得不周全。”
我连忙摆手：“太客气，是我叨扰了。”
他脸上是温和地笑：“欢迎日日叨扰。”
说完，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从未遇到过如此温柔细心的男人，倒让我头一回享受到被人照顾的滋味。
第二日清早，方云汐一通电话吵醒了我，她竟一夜未归。
刚想开口责怪，就听到她一迭声地道歉。
“对不住，昨晚脑子一抽，跟人跑杭州去了，别生气，我安排了大帅哥陪你。”
“不要，要你陪，我现在对男人过敏。”
“绝对不过敏，你昨晚试了，还聊了蛮久。”她笑得贱兮兮的。
我有些迷蒙地拉开门，准备去洗漱。
迎面撞见正在做早餐的方云深，立刻恍然大悟，彻底清醒。
“喂，怎么不说话，见上不过敏的大帅哥了，你们慢聊哈。”
“你混……”没等我说完，她就挂断了。
对上方云深带着笑意的眼，我生生忍住了将要喷出来的话。
怎么有种被这对兄妹愚弄的感觉。
再仔细看看对面的男人，一脸无公害的模样。
是我想多了吗？
5
接下来的一天，竟是我这段时间里过得最舒心的。
方云深带我去看了一场心心念念的脱口秀，还去体验了陶艺。
晚上，回到方宅，他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
都是我爱吃的。
温馨的吊灯下，他端起一杯红酒：“祝你重获新生。”
我愣怔地抬起头，“你知道了。”
他点点头：“世上不只赵沐辰一个男人，你可以趁机看看别人。”
他说完静静凝视着我，有些意有所指。
我与他碰了一杯，“感谢这两天的照顾。”仰头将酒灌下。
他眼里的光暗了些许，关照我先吃些菜，别空腹喝酒。
奈何我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一心求醉。
他的劝告完全听不进去。
他只好从我手中夺下酒杯。
我重心不稳，身体一软，竟倒在他怀里。
酒瓶倒在桌上，红色的液体咕嘟嘟地流在白色地毯上。
他顾不上酒，赶紧抱好我，可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感觉后背抚上了一只温热的手，十分惬意。
于是，整个人都往他怀里倒去。
柔软的唇擦过了他的脸颊。
他震颤了一下，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喘着气覆上了我的唇。
他吻得缠绵又霸道，似乎压抑了很久。
我完全迷失了，气喘吁吁，脸颊火烫。
腿也软得几乎站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背。
相拥着进房时，他忽然停下来：“叶舒，你确定？”
“确定。”
我捧起他的脸，又迷醉地亲了一口，“方云深，你怕了？”
他笑了一下，伸手抚上我的脸，无限珍惜地看着，
“我怕你明天会后悔。”
“不会。”我说着又要吻下去。
“你惹了我，可要为我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