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与我孰强?”司马迁笔下的夜郎,原来就是尹锡悦治下的阿里郎

子焓评国际 2023-06-22 15:03:11

布林肯已经回去美国了,但是对于一些韩国人来说,他留在中国的故事,其实才刚刚开始。

我这两天在上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关注博主转发的一条内容,是关于韩国的,大概是某个韩国媒体发表的社评。说是中美两国恢复对话一事备受各方关注,这对中韩而言也是一个契机,各方应该好好抓住这个机会,重振两国的沟通渠道。

这篇社论出自韩国的进步派媒体《中央日报》,而且还是发在它们的中文版上的,其题目就叫《中美对话恢复备受关注,应重振韩中沟通渠道》。

纵观《中央日报》的这篇社论,我看得出来,对于邢海明大使当初说的那句“赌中国输的人一定会后悔”,韩国人还是没有翻篇,直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尹锡悦执政以来,中韩两国关系的走势基本上是一路向下的。就连《中央日报》自己也承认,“在日韩关系正常化、美韩同盟强化,以及韩国全面押注在美日韩安全合作的情况下,韩国与中国及俄罗斯的关系,实际上已经变得十分尴尬了。”

大环境如此,你们韩国人还老把自己摆到邢海明大使那句不点名批评的宾语位置上。韩方的心魔不除,这中韩两国的沟通渠道要想重振,难度恐怕比要求韩国人喝光福岛的核污水也低不到哪儿去。

一、韩国的政客和天津卫的地痞流氓

值得一提的是,这篇社论还提到了一个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观点。它将中美双方目前的大国角力,形容为一场“懦夫之间的博弈”。这个说法最早是从博弈论中衍生出来的,也被称之为“小鸡游戏”或“鹰鸽博弈”。所谓“懦夫博弈”,简单而言,两个人开车相对而行,谁都不避让,最后的结果就是双方都车毁人亡。可要是有一方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主动让步了,那么他就会被对方嘲讽为“懦夫”。

翻译成我们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人话,意思就是:谁先眨眼谁先输。

韩国人用来形容中美博弈的这个理论,让我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发生在中美之间的这档子事算是“懦夫博弈”的话,那么韩国和中国现在的分歧和龃龉又算是什么呢?

之前在读杂书的时候,我曾经看到一个有意思的说法。据说在以前天津卫的地界上,当地的地痞流氓之间一度很流行一种“以残斗狠”的逞威方式。斗狠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地痞流氓之间为了争权夺利,又或者是单纯为了讨个面子所进行的角力行为。

这要换作是在其他地方,斗狠这种行为演变到最后,往往就会成为全武行,打断几条胳膊几条腿都是常态,一个不小心捅出几条人命来也不罕见。

但是天津卫的这帮地痞不同,“以残斗狠”这种角力方式虽然同样免不了要见血,但它所造成的附带损伤面却小得多。因为其他地方的流氓斗狠,那都是去伤害别人;而天津卫的流氓,伤害的却是自己。

举个例子。一个地痞要去生意人的店铺里收保护费了,但他又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时他就可以往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当钱款,就说想买店里的东西,但是身上又没带钱,所以就从身上切了块肉下来做交换。

人家开门做生意的,要你一块烂肉有什么用?地痞对此当然心知肚明,他就是在赌对方一个本本分分做买卖的不敢接他这茬。反正肉我已经割了,你要么就把店里的东西卖给我,要么就赔我医药费我自己去处理。你要不给,以后我就天天来,每次来都给你割一块肉,我就不信你不怕,你的客人还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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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突然要插入这么个题外话呢?因为就在我看过《中央日报》这篇社论之后不久,我又在环球网的微博上看到另外一条关于韩国的新闻。说是为了反对日本往太平洋排放福岛核污水一事,韩国最大的在野党共同民主党一名名叫尹在甲的议员,宣布从6月20日开始绝食抗议。他将日本政府的行为形容为核辐射恐怖袭击,希望能以绝食的方式来明志,向尹锡悦喊话,让他堂堂正正地对日本的不义之举说:“不”。

抗议日本排放核污水没错,但是咱也没必要通过绝食来明志吧?不过这在韩国都还算轻的,在对日问题上搞自残自损韩国人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断指、切腹、跳河、自焚……我们想得到的,他们基本上都干过;我们想不到的,他们大致上也干过。也就是旧社会的天津卫流氓没在首尔的地界上混,不然他们自残斗狠还真不一定斗得过韩国人。

二、袁世凯怎么韩国了?

共同民主党不仅是韩国现在最大的在野党,同时也是一个立场偏左翼的进步政党,文在寅就是从这个党里走出来的,邢海明大使不久前会见的李在明,如今也是共同民主党的党首。

立场偏左翼,还是反对日本核排污的,按说我其实是应该支持尹在甲的决心的,可没办法,绝食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挺不起来。有违人道不说,而且我也不觉得这种行为艺术能帮助韩国社会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国际政治有国际政治的规律和法则,拿天津卫地痞流氓那一套自残斗狠的行为艺术来搞外交,这不光让人笑话,而且还会出大问题。

事实上,不只是共同民主党这个在野党的政客,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也就是尹锡悦所在的那个党的政客,其实同样热衷于通过自残斗狠来在外交上表演行为艺术的。略有不同的是,尹在甲这群人的斗狠,是对自己狠;而尹锡悦这帮人的自残,残的却是韩国这个国家。

因为心里始终放不下邢海明大使的那句“赌中国输的人一定会后悔”,尹锡悦这段时间还曾在他的内阁会议上,说过这样一句高论:“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袁世凯。”

我们现在一提起袁世凯,大家对他的印象基本上无非就两个:一个是为晚清政府训练了北洋军的军阀头子;另一个就是开历史倒车搞了复辟帝制的窃国大盗。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评价。

但其实不光在我们中国,袁世凯在韩国近代史上的名声同样不太好。

因为行事果断,先后帮助李式王朝度过了壬午军乱和甲申政变等重大危机,而且又得到了李鸿章等晚清重臣的赏识,因此早在1885年,时年仅26岁的袁世凯在朝鲜就已经是大权在握,负责清朝驻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其实就是晚清政府派驻朝鲜的最高负责人。考虑到清朝和朝鲜此时还有宗藩之别,因此袁世凯实际上的地位,甚至比当年的朝鲜国王李熙还高。

虽说帮助李式王朝摆平了不少麻烦,但是袁世凯在朝鲜干的缺德事也不少,贪污腐化和走私鸦片不说,而且还常常在排场上压过李熙这些朝鲜王族,连出个门都是“乘舆张盖,竖黄龙大旗”,俨然就是一副土皇帝的派头。虽说他这个大清驻朝使节的确是当时朝鲜实际上最有权势的人,但人家李熙毕竟还是朝鲜国王,就你这么个喧宾夺主的搞法,韩国后来的历史上记你一笔也是正常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中韩两国在历史上对袁世凯的评价都以负面居多,而且我对袁大头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但这并不表示我就觉得尹锡悦打的那个比方是对的。恰恰相反,我觉得这个家伙并没有读懂袁世凯在朝鲜待的那12年,他只是在拿一段他其实并不清楚,又或者说是装作不清楚的历史,来刺激现在韩国社会上本就已经十分强烈的反华情绪,进而为自己的亲日行径提供历史背书罢了。

袁世凯是想在朝鲜当土皇帝不假,但是平心而论,他也确实是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为半岛局势的稳定作出过一些贡献的。要不是因为有袁世凯的杀伐果断,早在1882年,李氏王朝就已经亡于名为“开化党”,实为亲日派的乱臣贼子们手里了。

三、骂袁世凯,为什么不骂伊藤博文?

袁世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在他的治下,朝鲜和清朝的关系至少还保持在宗藩这个层次上,并没有再进一步。反观后来朝鲜的另一位土皇帝,日本首任驻朝总督伊藤博文,那可是实实在在要把朝鲜并入日本领土,堂而皇之地推行内鲜一体的。他们俩到底谁更惹朝鲜老百姓讨厌?看看后来安重根打出的那几颗子弹就知道了。袁世凯在朝鲜要真是个纯纯的混蛋,后来死在哈尔滨火车站的,就应该是他而不是伊藤博文了。

安重根雕像

俩土皇帝,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伊藤博文对待朝鲜,甚至比袁世凯做得还要过分,怎么就不见尹锡悦在拿袁世凯说事的时候,把伊藤博文也捎带上呢?就因为邢海明大使说了一句“赌中国输的将来一定会后悔”,所以就特意拿袁世凯这个中国近代史上的人物,来对今天的中国指桑骂槐?去年8月,日本自民党议员卫藤征士郎还曾说过“日本是韩国的老大哥”呢,这话可是指名道姓的,听着可比邢海明大使的刺激多了,也没见尹锡悦当时站出来说什么:“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伊藤博文。”

尹锡悦那么喜欢在膈应中国的时候引经据典,我不相信他会不清楚当年以伊藤博文为代表的日本人都对韩国干过什么。既然清楚,那为什么还要主动把脸伸过来让别人抽呢?难不成,当年被袁世凯武力镇压下去的“开化党”里头,就有尹锡悦的老祖宗?

反华亲日就说反华亲日,别动不动就去吞历史书。朝鲜历史书上写的都是汉字,韩国都搞去汉化教育多少年了,你尹锡悦政府这帮人大字能认识几个?咱能不能别自取其辱?

况且,我也说过了,袁世凯在我们中国近代史上的评价也没有高到哪儿去,尹锡悦通过揶揄他来暗射我们今天的对韩外交,这在我们中国人看来简直就和“你要再不尊重我,我就一刀把你阑尾给切了”一样可笑。反反复复地向中国揭开韩国的旧伤疤,除了徒增自己的心理阴影之外,尹锡悦不可能从中国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包括他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那颗所谓的“国民自尊心”。

自残斗狠这种方式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无疑是滑稽可笑的,可为什么它却能在旧社会天津卫的流氓地痞中间风行一时呢?原因无外乎两个:一是因为对于那帮人来说,这是一种支出成本和投资风险都相对较低的解决方案。他们也知道自己反正就是烂命一条,既然如此,从一条烂命的身上掉下几块烂肉来又有什么所谓呢?能讹到就是赚了,讹不着也不算亏,反正烂人身上的烂肉终归还是会再长回来的。

二则是因为,这群地痞流氓实际上也没别的本钱或本事能翻出更大的浪花来了。他们要是有钱有枪、人多势众,早就直接上去明抢了,谁还吃饱了撑的真的割一块肉下来当钱花。自残不光是为了斗狠,同时也是为了掩盖地痞流氓们本身的无能和弱势。不要脸、不怕疼、不畏死的极端行事风格,其实是这群弱势群体刻意为自己营造出来的一种特殊人设,一种异化的保护色。要是没有这层保护色,在鱼龙混杂的天津地界上,他们没准还会被人欺负得更惨。

从这两个角度来说,我觉得现在的尹锡悦政府实在是又可笑又可悲。他和他手底下那群政客终日在涉华问题上上蹿下跳的做法,从本质上讲其实和天津卫那群靠自残来斗狠的地痞流氓也没什么区别。既然这么生邢海明大使的气,为什么不干脆顺应韩国那帮反华政客鼓噪的所谓“民意”,直接把他驱逐回中国算了呢?

因为他们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办不到的。骂骂袁世凯搞一下指桑骂槐,就是韩国现阶段能承担得起的最低成本的解决方案了。再往前走多一步?除非地痞们真的连自己那条烂命也不想要了。流氓只是烂,又不是傻,割块肉意思意思,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真讹不到钱你还能去和人家拼命不成?有那觉悟谁还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啊?

你说是吧?尹锡悦阁下。

结语、古有夜郎,今有阿里郎

今天这期节目是以《中央日报》的一篇社评而起,那我在最后部分就以《中央日报》的另一篇文章来作为收尾好了。

6月19日,韩国亚洲大学美中政策研究所所长金兴圭为《中央日报》撰写了一篇文章,题为《重启韩国:强强对决只能让中韩两败俱伤》。在文章中,金兴圭提到的一些观点,比如“中韩关系一直都很密切,所以两国的矛盾会让彼此付出很大代价”“中韩两国迫切需要能够把这些差异带来的代价降到最低,同时积累未来合作利益的智慧”,我觉得多多少少说的还算是有些道理。

但是除此之外,这篇文章给我更多的感受,其实还是和《中央日报》之前的那篇社评差不多。说好听点,这叫率真;说实在的,其实就是天真。

司马迁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提到过一个名家夜郎的国家,说这个国家的国王极其自大无知,甚至敢于当着汉使的面说出:“汉与我孰大?”这样的话来。这也就是后来“夜郎自大”这个典故的出处。

没想到这都21世纪了,我居然还能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夜郎国标本。只不过不是在西南,而是东北亚。

我不知道金所长有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强强对决只能让中韩两败俱伤》这个标题本身其实就是有问题的。中国是当今世界上唯一被美国公开认定为最大战略挑战的国家。说得通俗一点,意思就是:美国至少认为中国和自己算是一个档次的。也就是说,在如今的国际局势中,中国就算不能等同于美国,起码也是约等于美国。

如果哪天韩国和美国要是也产生了像今天中韩这样的分歧,身为美中政策研究所负责人的金所长,会不会以《强强对决只能让美韩两败俱伤》为题目,也写出一篇类似的政论文章来呢?

我相信他是不会的。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敢。为什么不敢?这就要提到金所长在他的文章中指出的另一个观点了:“中方应该清醒地认识到,韩国的国家性质已经发生改变了。韩国不再是清朝和朝鲜时期的国家,而是二战以后在自由民主主义体制下繁荣起来的、注重国家间相互平等的现代国家了。”

确实,现在的韩国,已经不再是那个清朝和朝鲜时期的韩国了,而是美国和日本时期的韩国。韩国的国家性质或许是发生了改变,但不是变成什么注重国家平等的现代国家,而是从清朝和朝鲜的宗藩关系,变成了如今的美日和韩国的主仆关系。

大清是早就亡了,可韩国现在又有多少人把心里的辫子给剪了呢?

邢海明大使并没有说错什么,如果这话是从当初的美国驻韩大使、美国海军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美日混血的哈里斯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赌美国输的人,将来一定会后悔”,包括金所长在内,我相信韩国的精英们非但不会大动肝火,反而还会乐得鼻涕冒泡。

因为尹锡悦治下的这个韩国,真正的土皇帝其实就是美国驻韩的这些使节和将领;因为尹锡悦治下的这个韩国,的的确确就是在赌将来美国会赢,中国会输。

韩国的国家性质发生变化了吗?好像又没有。翻遍韩国的历史书,无论是过去用中文汉字写的,还是近代用日文假名写的,抑或是如今用英文字母写的,总结来总结去,总结到底无非也就一句话:

都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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