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夫君亲手肢解了我,可他不知道,我肚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6-04 10:10:26

为了白月光,我的夫君亲手肢解了一具无头女尸。

下属问他这尸体肚子里成型的孩子如何处置时,他漠然道:

“拿去喂狗吧。”

可后来当他知道那具无头女尸就是我的时候,一向淡漠的高岭之花疯了个彻底。

……

1

和夫君沈惜君争吵的第五日,也便是我死后第五日,我的魂魄飘荡在沈惜君身侧。

他此刻正亲手肢解一具无头女尸,他是仵作,这种事做起来得心应手。

作为柳州第一仵作,他素来正直,唯独这一次,为了笙卿,他肢解了本该是直指笙卿杀人的第一证据。

从半截脖颈,到四肢,刀刀快狠准,直到女尸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人的模样。

属下指着女尸肚子里的一团黑物该如何处置时。

我听见他不带一丝感情说:

“拿去喂狗。”

那哪是黑物,那分明是我可怜的孩子!

而无头女尸正是我本人。

我下意识伸出手想夺过我的孩子,可我的手只是穿过他,却触碰不到分毫。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被喂给了路边野狗。

一瞬间,我瘫坐在了地上。

都说魂魄少眼泪,可我的泪水却恍若大水决了堤,止都止不住的尽数滚落。

我看见沈惜君皱着眉头,满脸不耐道:

“她还没回吗?告诉她,不管她再怎么闹,我都是要接笙卿入府的!”

“再不回,就永远不用回了,连着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都给我滚出沈家!”

我恍惚的想。

我不是已经回了吗,就是你面前的那摊白骨啊,你怎么就没认出我呢?

其实沈惜君但凡在肢解前多看眼这具女尸,他就会发现她的脖颈处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蝴蝶胎记。

可他为了尽快将笙卿从牢中救出来,匆匆将我肢解,一眼都没多看。

——

“卿卿,我来接你回家了。”

沈惜君亲自去大牢中将笙卿接了出来。

一向洁癖最是严重的人,此刻却不顾笙卿满身的污渍,将她抱进怀里,眉眼间全是担忧。

成婚五年,我从未见过沈惜君这副模样。

笙卿柔弱的倒在他怀里,还不忘问句我:

“沈夫人可平安回家了?我有些担心……”

便见沈惜君面色当即一沉:

“她净想着做些蠢事来引起我的主意!”

“不必管她!她便是在外面遭歹人杀害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也正好还方便了我迎卿卿入沈家啊。”

在沈惜君看不见的地方,笙卿眉眼满是得意。

我苦笑着想。

以前沈惜君总说我没一处让他省心的,这一回应该是能让他如愿的,因为我确实已经被歹人杀害了。

而杀害我的歹人,正是他怀里看似柔弱无害的女子。

多可笑啊,夫人死了,夫君不但亲手肢解了她,甚至还将凶手抱在怀里郎情妾意。

只是笑着笑着,我便哭了。

我死的第六日,沈惜君掏光了半个家底将笙卿赎了出来,并把她安置在了曾经属于我和沈惜君的屋子。

沈惜君将她抱在怀里,眉眼温柔,仿佛她是自己的至宝。

向来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公子此刻却因笙卿一句饿了,而进了厨房。

我鼻尖一酸,原来他会做饭啊……

可和沈惜君成婚五年,他从未为我做过一顿饭。

他说:

“从前和你相爱时,没能好好把握机会,这一次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相爱?

那……我和他的五年又算什么?

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我一下就想到五年前的他还只是个穷得吃不上饭的学徒,我对他一见钟情后执意要嫁给他。

洞房花烛时,他虽神色冷漠,但也会任由我拉着他的手、埋进他的怀里,最后在我耳边道:

“辞念,我以后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而我则甜蜜一笑。

只是这一切的温情,在他得知幼时青梅竟然被卖到了秦楼后,戛然而止。

他开始夜不归家,也开始厌恶我。

我第一次知道笙卿时,还是闺中密友告诉我沈惜君在秦楼中为了笙卿同人大打出手。

偏偏那人在当地颇有势力,沈惜君被捕入了大牢。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去找了周此声,希望他能看在幼年一同长大的情分上,帮帮我。

周此声答应的很爽快。在我再三道谢后,他看着我还是迟疑的问道:

“你……过得好吗?”

彼时的我还没把笙卿当回事:

“好,他……对我很好,我很幸福。”

后来看来,不论是这话,还是我自己,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沈惜君回到家中冷漠的看着我,最后甩出了第一句话:

“你真的有够让我讨厌的,合离吧!”

后来的我想了很久,我只是他对笙卿爱而不得的替代品,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代品也就没用了。

2

而此刻我以灵魂的形态站在他俩跟前。

笙卿随意摆弄着我放在梳妆台上的耳饰——那是我幼时娘死前给我留的唯一一样东西,我戴了十余年。

只是在那日出门前我一时意起,不曾戴离家,谁知我从此往后就再也没机会戴着它了。

“阿君,这耳饰未免太过老旧,扔了罢,待姐姐回来,再买新的如何?”

她这话未免太过假惺惺,没人比她更清楚,我永远回不来了。

沈惜君是知道这耳饰对我意义重大的,可他还是轻飘飘道:

“一个破耳坠,扔就扔了,也不用给她新买,你给自买就行。”

我闻言自嘲一笑。

沈惜君说:“等秦辞念一回来,我就跟她合离,卿卿,你只会是我唯一的夫人。”

笙卿面不红心不跳,假装担忧问道:

“这样是不是太过绝情?她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孩子……”

沈惜君满脸不耐与厌恶:

“我本来就不想要和她的孩子,我只想要和你的,更何况,究竟是不是我的还说不准……”

接着他皱眉:“卿卿别太善良了,你忘记当初她是怎么阻挠我迎你进门的吗?”

笙卿面上满是克制不住的得意。

——

就算是死了,我也记得分明。

那时沈惜君提出要迎娶笙卿进门为平妻,我异常坚决的反对。

除却自己的私心,更重要的缘由是,笙卿是个青楼女子,而沈惜君却是跟官家做事的。倘若当真娶她进门,他必然是要遭天下人唾骂的,于他仕途也有损。

我恳切的劝阻他,见他不动摇,无法,只能再道: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难道你想他一出生便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世人戳脊梁骨吗?”

可谁知便是这句话,沈惜君突然就怒了,他冷笑了:

“我们的孩子?真当我不知道你和周家公子的事吗?你肚子里的不过是个孽种!”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惜君,从没想过他居然是这么想的。一气之下,我离家散心,本打算当夜便回,可谁知被人一把敲晕套进了麻袋。

再清醒时,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前是个蒙面女子,她看了我会儿,说:

“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你说你为什么偏偏要横插一脚呢?”

“这次就当是给你的个教训,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她举起长剑做了个假动作以示威胁,可正是这一下,让我看清了她腕间的手镯——我在沈惜君的书桌上见过!

那时的我欢喜极了,可谁知这压根就不是给我的。

而是是沈惜君多方托人打听、耗时三月才从京城买到的专门给笙卿的生辰礼物。

他那时讥讽的看着我:

“给你的?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我当下便确认了这黑衣人便是笙卿,只是看样子她本没有要杀我的打算。

门外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笙卿一时慌张,那长剑便正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会结束的这么草率,面色惨白,可咽气的前一秒我还在想着——

活着的时候,沈惜君百般厌恶我,那等他发现我死了,会伤心吗?

笙卿砍下了我的头颅,随意丢在了乱葬岗,又装做成是被嫁祸杀人的模样。

而我那个好丈夫,在得知笙卿被以故意杀人关进牢中时,连夜亲手肢解了我的身体。

并告诉县官此女子为江湖人所害,而笙卿不过是个秦楼的弱女子,无力杀人。

所以我死后尸骨无存,而杀害我的人却得以和我的夫君甜甜蜜蜜。

3

沈惜君绑了平日伺候我的侍女荷菊——她打小跟在我身边,只是我那日出门散心并未带上她。

看着因我多日未归、她哭肿的眼睛,我有些心疼。

沈惜君命她跪在地上:“秦辞念去哪了,说!”

荷菊一下大哭起来:

“小姐那日只说出去一会儿,马上回的……她一定是遇到麻烦……求求您,去找找我家小姐……”

我看见荷菊狼狈的求着沈惜君的模样,我心下一刺。

没人比我更清楚的知道,沈惜君不会去找我的。

他闻言迟疑片刻。

便听笙卿在一旁道:

“阿君,我累了。”

然后沈惜君一把拂开了荷菊扯着他衣摆的手,将笙卿打横抱抱进卧房。

荷菊重重跌倒在地上,腕间溢出血腥,满身狼狈,可嘴里还在喃喃:“小姐……小姐……”

我眼眶一热,真是个傻丫头……

沈惜君最后对荷菊不耐烦的丢下一句:

“还真是谎话连篇!你叫她赶紧滚回来,我要跟她合离!”

我苦笑。

我从没骗过他,他却从不相信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真正把他当狗一样骗的人一直都是笙卿。

沈惜君分外耐心的哄着笙卿入睡。

“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为了进京赶考,居然都不知道你被你爹娘卖进了秦楼……以后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

我站在一旁,看着深爱的夫君对着杀害我的凶手嘘寒问暖,心中的钝痛都快把灵魂灼烧殆尽。

从前媒婆夸沈惜君是世间难得俊朗又聪明的男子,我深以为然。

但笙卿真的是他以为的那个脆弱到需要捧在掌心呵护的弱女子吗?

沈惜君一个小小仵作,是谁会特地告诉他一个青楼女子的消息?

笙卿一个风尘女子,是怎么做到杀了我之后若无其事半点不慌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直觉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下一秒,我就听到笙卿的声音。

“夫人不是和周家少爷相识吗?在周府也说不准……”

我看见沈惜君脸色一变,等笙卿熟睡后翻身下床,在屋门外站了许久,沉着脸,找来了荷菊。

我讥讽的看着他,不是不相信吗,那又为何还要来找荷菊呢?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她人到底在哪?”

荷菊瘫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眼神空洞:

“我不知道,我找了一天了……小姐平日喜欢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可哪都看不见她的踪影……”

沈惜君冷笑着打断她: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丫鬟,和你主子一个德行,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过去,秦辞念一介女子,怀着周家那人的孽种还能去哪里?”

“你最好祈祷你家主子不要被我抓到,不然别说她的主母之位保不住,就单是那个孽种的命,我也要拿走!”

“至于你,等着被我发卖到田庄伺候地痞流氓去吧!”

荷菊心死如灰地瘫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沈惜君相信她,可沈惜君轻蔑一笑,使唤下人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外面,随后拿绳子把她和马车绑在一起。

马蹄扬起,荷菊被牵引着跌跌撞撞跑起来,马夫得到指令丝毫不顾及她的体力,一路疾驰。我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荷菊嘴里塞着布头勉力跟着,甚至在半途丢了一只鞋子,膝盖一软晕倒在地上,硬生生被拖行到周府门口!

沈惜君笃定我还活着,他要折磨荷菊让我低头。

我在这一刻忽然认识到,什么叫恨屋及乌。

沈惜君大抵是恨透了我,恨我为了他的仕途阻止他救白月光于风尘之中。

恨我霸占着他白月光的正妻地位、恨我疑似与周家公子藕断丝连。

可我做的不对吗?

世上有哪个女子会放任自己深爱的夫君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沈惜君又有哪一次真正信我了?

我戚然一笑。

沈惜君,死后我被你亲手又杀了一遍,连全尸都没留下。

当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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