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馄饨加调料加调料,终于惹恼了服务员阿姨

雨树披纷 2023-12-17 19:02:45

服务员阿姨不是心疼辣椒酱,而是心疼那张宝贵的座位。我把座位占用太久了。

我会吃辣,首先要感谢辣椒酱,其次要感谢那位服务员阿姨,她的长相颇像大明星王丹凤,大家都叫她“小丹凤”。

很多人到店里吃东西,都是为了一睹“小丹凤”的风采,唯独我不是,我就是单纯来吃辣椒酱。

“小丹凤”瞪着火辣辣的丹凤眼,激活了我休眠的辣感基因。

我们家没有吃辣的习惯,滴“辣”不沾,甚至对辣味过敏,唯独我会吃辣不怕辣。

一些以吃辣著称的城市,几乎无菜不辣。很多外地人到那里,舌尖上最大的考验,就是餐桌上“死一般的辣”。

到这些城市出差,我对他们的“辣”,一点也不违和,甚至觉得宾至如归,有一种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

我是在七十年代中期学会吃辣的。那时我读初中,利用暑假打工;我做的是“点工”,一天一元钱,十天一结账。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肚子没油水,只要口袋有点钱,嘴巴就痒痒,口水就难忍。有家国营企业的饮食服务部,有现做现卖的馄饨。

领到工钱,我就忍不住跑进服务部,叫上一碗混沌解馋。

吃一碗混沌,要两角五毛,得搬半个上午的“砖”,实在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就往汤里倒点醋,掌点辣椒酱。

尽管起初辣得昏天黑地,“泪流满面”,鼻涕横流,但辣味“延迟”了饕餮之欲。

喝完辣汤,叫服务员阿姨再加些清汤,继续倒点醋,掌点辣椒酱;然后再加清汤,再倒点醋,掌点辣椒酱,碗里的馄饨纹丝不动。

后来,吃得次数越多,辣椒酱也掌越多,加清汤的次数自然也多。渐渐,我对辣味钝感了,也就是说,渐渐不怕辣了,会吃辣了。

服务员“小丹凤”阿姨,终于忍无可忍,命令我最多加一次清汤,然后离桌回家读书。

你一人吃碗馄饨的时间,抵得上三个人了,忍你很久了。她瞪着丹凤眼说。

那个年代,个体户还没出现,饮食服务都由集体单位独家经营,吃个馄饨是要排队的,有时甚至一“座”难求。

都说湖南人因为吃辣,所以才闹革命。是不是这个理,我不知道。但我吃辣,还真把脾气给吃坏了,连父亲都看出来了:暑假过后,这小子整个人都“火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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