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轨了一个男大。
荒唐过后，我留下钱仓惶逃走，回归婚姻。
男大却摇身一变成了老公的上司。
他薅掉我的婚戒，威胁我做他一年的地下情妇，否则就把一切告诉我老公。
眼看一年就要结束，老公却向我提出离婚。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老公出卖了。
1
接到老公电话时，我正被按在床上。
「老婆，妈生什么病了？需要我回去帮忙吗？」
身后的人坏心眼动一下。
我嘶了声，满口谎言。
「没事，她老毛病犯了心口疼，我陪陪她……唔……晚上再回去。」
「老婆你那边什么声音？」
「崴到脚而已。」
赶在他再开口之前我挂掉电话，身后紧接着一阵狂风暴雨。
结束后，我擦干净身体，忍着巨大的酸痛和羞耻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姐姐不告个别？」
我头也不回：「一年时间到，这是最后一次，希望霍总信守承诺，不要告诉我老公。」
霍益笑了：「姐姐就这么爱他？坚决不离？」
我摸上左手，回头找到戒指戴上。
「没错。」
出门前，霍益再次问。
「如果他背叛姐姐了呢？」
我关上门。
张形怎么会背叛我，他那么爱我。
是我辜负他，给这段婚姻抹上脏污，做了霍益一年的情妇。
这一年来出于愧疚，我对张形百依百顺，夫妻感情反倒越来越好。
我吻吻左手的婚戒，买了许多东西，欢欢喜喜回家。
忍辱一年，总算结束了。
张行一直想要个孩子。
我打算悄悄备孕，怀上就给他个惊喜。
带着美好期盼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地上有支口红，是我从来不用的牌子。
心头一慌，我悄悄插上钥匙，开了个门缝。
几件女人脱掉的衣服映入眼帘，陌生女人柔软的喘息声落入耳中。
「张哥快点，你老婆马上要回来了。」
张形口吻满不在乎：「她妈生病，她晚上才会回来，我们再来……」
女人再次咯咯笑起，暧昧的水声在房间跌宕。
握着门把的手在发抖，眼泪不自觉落下，我却不敢进去看一眼。
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录了一段他们的对话后，我轻轻关上门。
2
我带着一堆东西在楼下坐到晚上。
路灯亮起，昏暗没有温度，在地上映照出冰冷的影子。
张形没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回去，可能还在床上跟那个女人温存吧。
结婚三年，我们却双双出轨。
霍益是不是知道这事，才会那样问。
张形背叛了我。
这个事实砸的我大脑空白。
我多想冲上去给他和那个女人两巴掌，再歇斯底里质问张形为什么这样做。
可我不敢更没资格，因为我也背叛了张形。
霍益甚至还没大学毕业，比我小整整六岁，是张形的上司。
事情如果暴露，我会比张形更丢脸。
亲朋好友们会骂我下贱，脏，不知廉耻。
张形却不会受到太多责难。
大家会觉得他是男人，偶尔在外面睡个女人很正常。
所以……我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张形和我都没有出轨，我们还是感情美满的夫妻。
整理好思绪，我给张形打了个电话。
响过五秒后挂断。
又过了一分钟，张形果然给我回过来，埋怨我怎么还没到家，他等了好久。
我捏着软调安慰他，表示五分钟后到。
一分钟后，我等到电梯。
精致漂亮的女人从电梯出来，扫了我一眼后，涂着口红挎着包和我擦肩而过。
她手里的口红，是我在家门口看到那支。
她身上的香水味，是我给张形买的。
那曾是我最喜欢的味道，现在闻到却无比恶心。
进家门后，我先去厕所吐了一遍。
好恶心。
我，张形，还有这段婚姻都好恶心。
张形远远站在那儿，皱着眉：「你怀孕了？」
3
「没有。」
冰冷的水从指尖流向心口，我朝张形笑笑，一如寻常。
他点头：「我有话和你说。」
客厅喷过大量香水，和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张形把我送他的礼物，当空气清新剂用。
想到沙发上可能有他们的痕迹，我脚步一转，搬个干净的凳子，仔细擦擦才坐下。
张形愣住：「你今天好奇怪，怎么不坐沙发？」
我转移话题：「你想说什么。」
他去拿了一份纸质合同：「这是离婚协议书，条件都在上面，你签吧。」
我没看，拿起来用力撕成两半，扔到垃圾桶。
「你干什么！」
张形变了脸，这是结婚后他第一次对我大声说话。
压下眼底的酸楚，我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离婚？
因为那个女人？还是他知道了我和霍益的事……
「总要有个理由吧。」
张形点根烟，叹气：「肖筱，我被炒鱿鱼了，养不起你。」
我立刻想到霍益。
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对张形动手，是不是他违背承诺干了什么！
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夫妻！
我捏紧拳头，羞耻，愤怒，恨意，各种情绪冲击着身体。
张形没有看我，嗓音满是愧疚痛楚。
「肖筱，我对不起你，也不想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离婚吧。」
4
我不同意离婚。
即使我和张形都已经出轨，即便这场婚姻已经出现裂痕。
可我们还爱对方，感情还在。
如果离异二婚，我很难再找到像张形这样优质又对我好的男人。
出轨没关系，裂痕可以修补。
我只想和张形好好过日子。
他抓着头，神情痛苦：「肖筱，你真的要选择跟我过下去吗？」
当然。
张形盯了我半晌，猛的抱住我，不停道歉不停道歉。
最后他说，在找到新工作前，要拜托我养他了。
张形没有因为工作丧失斗志，我很欣慰。
努力压下找霍益对峙的念头，我每天正常上班工作，下班回到家，张形会给我做好晚餐。
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的痕迹，仿佛那天的情景只是我的错觉。
我和张形感情越来越好，他每天晚上都紧紧黏着我的身体，像是在确认什么。
「肖筱，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巴不得和他有个完整的家庭。
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和我离婚。
可等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这个时间段，张形正在出差。
……是霍益的孩子。
我拿着彩超单，当场在医院晕过去。
5
醒来时，霍益坐着病床边。
我双眼无神：「你一直派人盯着我。」
他笑：「姐姐，我说过，到我嘴里的肉，不可能再放开。」
小腹微微抽疼，我摸上肚子，感受到里面的新生命，却毫无喜色。
「霍益，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明明每次都做措施，事后我还吃避孕药，却还能中招。
除了是他刻意算计，没有其他可能。
「只要姐姐和他离婚，跟我结婚，我就放过你。」
我闭上眼。
「张形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
霍益周身气压骤降，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形遮住眼前一切。
「姐姐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张形就会被整个行业封杀。」
我慢慢瞪大眼。
霍益温热的手抚在我肚子上，我打了个激灵。
「也别想不要这个孩子，被我发现的话，小黑屋内的东西，你就要全用上一遍了。」
被他支配的恐惧，逼的我大气不敢出。
霍益吻了吻我额头，等我输完液，就把我送回家。
临走前，他还不忘提醒。
「我等姐姐的好消息。」
张形在家楼下等我，我心里一慌，回头看了眼。
霍益的车还没开走。
浑身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恐惧，我硬着头皮躲开张形的手，一言不发闷头上楼。
直到进家门后我才放松下来，有功夫去关心张形。
他看我的眼神，有愤怒，酸楚……还有愧疚。
「肖筱，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我眼皮一跳，本能撒谎。
「当然是叫的网约车司机。」
他不信：「什么网约车开卡宴？」
我心慌意乱：「可能是什么大少爷体验生活吧。」
张形沉默半晌，揭过这一茬。
「听你同事说，你今天又请假去医院了？」
我眼皮一跳，心提的比之前还厉害，完全不敢看张形。
「……妈不是还没好，我去看妈了。」
张形松口气，好像比我还紧张。
由于孩子的事，我没有深究张形的异常。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张形说，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房间。
张形跟过来，像从前那样帮我脱掉鞋子，给我按摩身体。
心间掀起密密麻麻的痛，我伸手搭在眼上，遮住眼泪。
张形絮絮叨叨的说他待会儿准备做什么饭，今天去超市遇到了什么，邻居家的孩子又调皮被打了。
话多的像要遮掩什么。
可裂痕遮掩不了。
我吸口气，带着哭腔和张形说。
「离婚吧。」
这三个字用尽我所有力气。
张形按摩的动作一僵，脸上不可置信。
「……肖筱，你在说什么。」
我收拾好情绪坐起来重复。
「离婚吧，我反悔了，不想再跟你过日子。」
他呆愣愣看着我，骤然站起，脸上表情又惊又怒。
「我不同意！」
之前是我不想离，现在轮到他。
我为我们俩感到可笑，于是就笑出声，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男女暧昧的对话响起，张形神色越来越难看，又随着录音结束归于平静。
「是，我出轨了。」
他眼神嘲弄的看着我：「那又怎么样？你不也是？」
6
他知道了！
我揪住床单，尽量冷静：「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形嗤笑，他不再是我熟悉的温柔模样，转而变成一副令我无比陌生的尖酸刻薄。
「肖筱，你就该不会觉得我没有证据，所以就不承认吧！」
夫妻三年，张形太了解我了。
我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别开玩笑了！证据就摆在面前，出轨的人是你，背叛婚姻的也是你！」
他走近我，男人和女人悬殊的体型差，让我倍感恐惧。
张形捏着我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肖筱，你的脸，身材，对男人来说是极品，沾上就跟瘾一样。」
我眼皮颤了颤。
这话霍益那个混蛋也说过。
张形用力把我甩到一边：「我也不想和你离婚，可实在不想戴绿帽子！」
我剧烈喘息，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你没有证据，是你出轨！」
压下恐慌，我回头死死盯着他。
「现在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算什么东西！」
张形揪着我头发，把我从床上扯到全身镜前。
「看清楚你这幅被男人疼爱过的样子！和霍益在一起，挺滋润吧！」
他居然连霍益的名字都知道！
心跳到嗓子眼，我回手掐他，逼他放开我，靠在镜子上和他对峙。
「离婚吧！我们两个都有错，财产分一下，对外就说感情破裂。」
张形反驳：「凭什么！」
他眼里闪过锐利的精光：「你这份录音是一个月前吧？那是我第一次出轨！我出轨的时间可比你晚！」
我头一次认识真正的张形，卑鄙无耻不要脸。
「你说是第一次我就要信？出轨还比个早晚，张形你真可笑！」
张形暴怒的掀翻化妆桌，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你当了霍益一年的情妇！一年！肖筱！一年前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他怎么连时间都这么清楚！
我变了脸：「霍益告诉你的？」
这个小畜生！
张形没有否认：「他想让我和你离婚，我拒绝后就被炒鱿鱼了。」
明明觉得他也许在骗我，我还是忍不住揪心。
一切都怪我。
7
「肖筱，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知不知道霍益威胁我，要将我从这个行业封杀掉？」
我一惊，霍益确实有这个念头。
他不止一次逼我离婚，只要他想，张形的命运就任他摆布。
张形掏出一支烟，说出他最终目的。
「所以，你净身出户，这个房子归我。」
心脏顿时冷的像在漏风。
我抖着嗓子：「那天的离婚协议书上，也是这个条件？」
张形笑了：「是啊！本来想趁你不备，骗你先把字签了再说，谁知道你那么爱我。」
最后一句话，他脸上洋洋得意，上下扫我一圈。
「不过你要是不离婚，这条件自然不作数，反正我也舍不得你的身体。」
说着，他舔舔唇，伸手要来捏我。
「虽然被霍益用过了，倒也没关系，我这段时间挺满意……」
我用力打开他的手，满心屈辱。
「你滚！」
张形不滚，甚至还笑眯眯提议。
「你不是喜欢出轨吗？我想了个办法，你用身体去帮我笼络那些老板，对外我们还是夫妻，我保证不会嫌弃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把全身镜推向他。
「你滚啊！！！」
镜子碎在地上，房间乱的下不去脚。
张形耸肩，迈步出门。
「你好好考虑，要么离婚房子归我，要么不离，你用身体帮我找新工作。」
我无力跪坐在地上，手脚被玻璃划伤也感觉不到痛。
张形最后说，第三条路就是把一切捅开，上法院打官司。
8
他们一个个都在逼我！
眼泪落了一地，我真恨自己那天晚上喝醉，跟霍益有了第一晚。
甚至恨更早之前选择嫁给张形。
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谁知张形那张面皮底下是这种货色！
胃里一阵翻滚，我跌跌撞撞去厕所吐了一遭，颤抖着手摸上肚子，感到深深的无力和迷茫。
我要怎么办？孩子要怎么办？
张形就像跗骨之蛆，他了解我的一切，也认识我所有亲朋好友。
一旦他背刺，后果我完全承受不了。
还有霍益。
想到这个男人，我浑身发冷，忍不住抱紧自己。
明明连大学都没毕业，浑身上下已经完全是上位者的派头。
他比张形还要可怕。
我知道，如果我强行抵抗他，不听他的话，他随时能把我关起来。
可如果顺着他……
两相权衡，我摸摸肚子，很快下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