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伟大领袖毛主席去世后中国何去何从,摆在了以华国锋为首的中央领导层面前。
为了能尽可能和平地解决掉“四人帮”,华国锋同多位掌握军政大权的领导同志进行了秘密交谈。
尤其是时任北京卫戍区司令的吴忠亲口向华国锋表示服从中央决定,华国锋也下定决心将北京市的命运交给吴忠。
事实证明吴忠的确做到了无愧华国锋的信任,而他也用一生谱写了一曲对党忠诚的乐章。
华国锋
四人帮妄图利用国家危难夺权,华国锋与叶剑英商议解决方案1976年9月9日凌晨一点伟大领袖毛主席永远离开了我们,就在全国人民陷入极度悲痛的时候“四人帮”集团却妄图借机篡夺党的最高领导权。
他们误认为1976年4月才成为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的华国锋在党内资历偏低,又没有担任过重要军职控制不了军队。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华国锋就开始同李先念讨论解决“四人帮”的问题,李先念认为大部分政治局委员都是坚决同“四人帮”斗争的。
况且他们在军队内部没有什么实际影响力,而在1976年2月被迫休养的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是一定会支持的[1]。
叶剑英
9月13日李先念秘密会见了叶剑英,两位老战友对当时中国的局势进行了认真分析。
叶剑英也曾经怀疑华国锋有没有勇气同“四人帮”决裂,李先念转达了华国锋的口信令他打消了最后的顾虑。
几天后叶剑英乘车来到中南海,华国锋亲自到门口迎接他这位“8亿人民的老帅”并进行长谈。然而此时姚文元仍然控制着全国舆论,9月16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竟然同时刊发了《永远按毛主席既定方针办》。
这篇文章篡改了毛主席的政治遗嘱,妄图逼迫华国锋按“四人帮”指定的道路继续走下去。既然“四人帮”已经图穷匕现的地步,华国锋也只能抢在他们前面动手。
华国锋叶剑英
他与叶剑英和时任中央警卫团团长、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汪东兴经过商谈,设想过召开大会揭露“四人帮”的罪行并将其解职。
但叶剑英提到了1957年6月赫鲁晓夫本已被苏共主席团弹劾却意外利用中央全会翻盘的例子,担心开大会不能速战速决反而逼迫“四人帮”提前行动。
最后三人决定采用不公开的直接抓捕方式,将粉碎“四人帮”所造成的直接影响控制到最小的范围。
叶剑英
吴忠革命战争时期屡次经受生死考验,最年轻开国将军坚决拥护中央然而将“四人帮”秘密抓捕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就面临极大的风险。
因为他们在被处理之前都在中央身居高位,且在数年之内在全国发展了众多爪牙。一旦处置不当就可能酿成全国范围内的动乱,给党和人民造成极大的损失。
所以华国锋在下处置“四人帮”的决心时,来自军队层面的支持将是决定性因素。可尽管叶剑英作为唯一身居高位的元帅全力支持华国锋,但当时他却处在被迫休息状态。
接替叶剑英主持中央军委工作的北京军区司令陈锡联虽然绝对可靠,但是时任北京军区政委的纪登奎却缺乏必要的政治敏感度[2]。
叶剑英
幸好时任北京市委书记、北京卫戍区第一政委的吴德全力拥护华国锋,北京军区第二政委的秦基伟上将也绝对拥护党中央。
可这时华国锋才发现他对时任北京卫戍区司令员的吴忠完全不了解,万一吴忠在关键时刻不肯服从中央的命令将会是全局性的灾难。
听闻此言,吴德和陈锡联都向华国锋保证:吴忠同志是绝对忠于党中央的。
提到吴忠这个名字绝大多数人都会感到陌生,但他却是开国将帅中唯一一个“30后”将军。
吴忠同志
吴忠1919年10月生于四川苍溪县,1933年年仅13周岁就参加了红四方面军。
吴忠参军后不到一个月就参加了空山坝反击战,他跟随着33团的战友们在漆黑的夜色中行军不幸被山洪冲下了山坡。
在战友们都误以为他已经牺牲时,一身伤痕的吴忠竟然爬到了战友身边。
之后在黄猫垭战斗中吴忠负重伤仍然消灭多个敌人,当战友们冲上来后他因为伤势过重昏死过去。以至于团长都以为他牺牲了,直到准备将其安葬时吴忠才苏醒过来。
而他本名吴光珠此战之后正式改名为吴忠,就是要向所有人宣誓他永远忠于革命革命忠于党。1935年年仅15岁的吴忠就成为了团支书,之后随红四方面军三次过草地长征到陕北。
长征
抗日战争爆发之后吴忠曾经率部在山东阳谷县景阳岗巧计伏击日军,当地老百姓都称其为“活武松”。解放战争爆发后的巨野战役中,作为团长的吴忠亲率突击队攻入章缝集。
在后续部队被敌火力所拦时吴忠率领战士同敌人苦战一晚终于等来了大部队总攻,此战让刘伯承和邓小平都为他的英勇与忠诚而感动。
1952年中央军委决定组建第一个机械化师,刚刚30多岁的吴忠有幸担任了这光荣的职务。他与战友们克服自己文化不高的缺陷,在很短时间内就完成了从徒步步兵向装甲兵的转变,得到了毛主席和其他中央军委领导的认可。
1955年他被授予少将军衔引起轰动,因为许多评为少校的军官都比他年龄大。之后吴忠又担任过40军副军长等职,1968年毛主席亲自任命他为北京卫戍区第一副司令。
1970年又将其提拔为卫戍区司令,足见对其能力和忠诚的认可[3]。
吴忠等
北京军区和北京卫戍区地位极度敏感,吴忠的态度决定中国将走向何方后来解密资料显示在华国锋行动之前,叶剑英已通过吴忠的老领导,时任海军政委的苏振华同吴忠有过接触。
当华国锋秘密同吴忠见面之后,吴忠向他做出了神圣的承诺:绝对听从党中央、华总理指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华国锋总理和叶剑英元帅的命令,北京卫戍区一个士兵都调不动!也许有人会认为在叶剑英元帅、陈锡联上将、秦基伟上将都支持他的情况下,华国锋一定要得到吴忠的亲口允诺是否多虑了?
可问题的要害不在于吴忠的军衔有多高、资历有多深,而是在于北京卫戍区的地位实在是过于重要和敏感了。
吴忠等人
所谓的卫戍部队,按照中国传统的理解就相当于古代的御林军。自古以来对于数量少但负责皇城内外安全的御林军,任何朝代的皇帝都要将其牢牢掌握。
而反过来说试图实现政权更迭的一方若是能够提前控制住御林军,行动起来就会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如此深刻的历史教训足以让华国锋与叶剑英都极为忌惮北京卫戍区司令的地位,确保其在抓捕“四人帮”时的绝对忠诚简直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华国锋
而且当时虽然“四人帮”无一人担任中央军委要职,但张春桥的弟弟却屡次到北京军区驻昌平的第六装甲师活动。
9月28日同一天江青去了昌平驻军某部、王洪文去了保定驻军某部、张春桥去了通县驻军某部,如此公然挑战“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行为让华国锋对北京军区不敢完全放心。
还有一点让华国锋担忧的是当时江青、王洪文和张春桥是政治局常委,他们的活动范围是可以被汪东兴指挥的中央警卫团所控制的。但是姚文元在北京市内居住,若派警卫部队突袭其住所就有可能与北京卫戍区发生冲突。
所以当吴忠亲口表态他支持中央时,华国锋对他说整个北京都交给你了。
这既是命令他在事件前后一定要保证北京市内的稳定,同时也意味着吴忠的决定将关系到整个中国的未来。
华国锋
半个小时就完全解决四人帮,全国军民热烈支持中央决策没有出现意外在“四人帮”的活动越来越猖狂的形势下已经无法名正言顺地将其解决掉,华国锋与叶剑英、汪东兴商议之后想出了在怀仁堂将其秘密抓获的计划。
之前由于“四人帮”的无理阻挠《毛泽东选集》第五卷迟迟无法公开出版,华国锋就决定利用这一点将他们一一诱到怀仁堂。
10月6日晚华国锋和叶剑英在怀仁堂亲自坐镇指挥,以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讨论《毛选》的名义顺利逮捕了王洪文和张春桥。
随即以审定《毛选》第五卷书稿为由请姚文元参加会议将其抓捕,最后在江青在中南海的住宅里将其抓捕。
华国锋
在短短35分钟内由于“四人帮”没有能力调动军队又没有过人的身手,当华国锋与叶剑英同时下令“中央决定对其实行监护审查”时只能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吴忠指挥北京卫戍区部队抓捕了迟群、谢静宜、金祖敏等“四人帮”集团骨干,并控制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媒体,以及中央机关和各大学校。
新中国如此顺利度过了一场政治危机,但是华国锋和叶剑英却依然担心“四人帮”的余党会兴风作浪。
因此尽管从当晚开始北京的大街小巷就开始出现“四人帮”被抓的传言,但直到10月8日党中央才以华国锋主席的名义逐级发布正式通报。
华国锋
许多人听闻这一喜讯时都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邓小平一家躲在卫生间里借流水声音为掩护,反复确定消息才相信是真的。
10月21日北京市举行了150万军民的空前大游行,海内外媒体都评价这是改变历史的一天。
当晚北京到处都是放鞭炮的喜庆气氛,几乎所有商店的酒水都被狂欢的人群抢购一空。
然而王洪文、张春桥和姚文元都在上海拥有极其复杂的关系网,更可怕的是“四人帮”的爪牙已经违规给上海的民兵发放武器试图将其打造成由自己控制的“第二武装”。
邓小平
而上海作为中国最大的工业城市,一旦发生暴乱其恶劣程度丝毫不亚于北京卫戍区出问题。为此华国锋密令南京军区司令员丁胜调60军的3个师进驻无锡、苏州一线,做好了必要时以武力维护上海秩序的准备。
随即华国锋公开命令上海市委书记马天水进京,向他当面传达了中央处置“四人帮”的命令。
马天水见大势已去也只能表示服从,随即徐景贤、王秀珍两个骨干成员也被召至北京并表态拥护中央的决定。
10月24日上海举行了盛世浩大的庆祝“粉碎四人帮”游行,那些曾经在上海作威作福的“四人帮”爪牙树倒猢狲散。但我们还是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吴忠的北京卫戍区全力配合,粉碎“四人帮”绝不会如“杯酒释兵权”那般平静。
吴忠
亲自持枪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晚年仍然忠于党为人民永远怀念但是令吴忠想不到的是他在支持粉碎“四人帮”时的忠心,仍然被个别心术不正的人所怀疑。
1977年9月吴忠被调往广州军区担任副司令员,并得到了红四方面军时的老战友、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的热烈欢迎。
1978年底中央军委正式决定对越南发动自卫反击战,相对年富力强的吴忠成为了南集团总指挥并奔赴广西龙州做战前准备。然而1979年1月20日反击战打响前夜,中央军委突然下令将吴忠从前线调回北京。
许世友接到这份命令勃然大怒,他非常清楚这是有人诬陷吴忠在北京卫戍区曾经“犯过错误”。许世友绝不答应吴忠再次披挂上阵还要受此委屈,干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扣下了命令。
许世友
2月17日自卫反击战打响之后,吴忠与警卫员亲自带队深入越南境内。警卫员唯恐副司令遭遇不测提议调一辆装甲车与2辆坦克在他们周围,吴忠闻听大怒亲自手持半自动步枪与大部队共同前进。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中央军委那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要用这种方式最后一次向国家和人民展示他的忠诚。
幸好自卫反击战结束后中央军委没再讨论调吴忠进京“审查”,也没有追究许世友擅自扣押命令的行为。
1987年9月虽然吴忠不到70岁,却由于常年征战满身伤病主动辞去了一切职务。1988年党中央授予他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再一次肯定了他在几十年革命岁月中的忠诚。
许世友等
晚年的吴忠大部分精力都在撰写当年的战事和关于刘伯承元帅的故事,却不幸在1990年在海南因车祸离世。
吴忠将军用他的一生诠释了“忠诚”二字,他的事迹将永远激励一代代军人继续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参考资料[1]伟大的实践 卓越的功勋—纪念叶剑英诞辰110周年.中国政府网.2021-05-26
[2]陈锡联回忆录/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回忆录丛书.浙江新华书店网.2014-11-06
[3]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北京志·军事卷·军事志》[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