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近日抛出一个尖锐问题：“你觉得美国能否承受得住白人的愤怒？”这问题虽直白，却触及核心。2024年总统大选，多数投票的白人（无论男女）都站在了一个呼吁“废除宪法”、自封“独裁者”，并扬言要用美军对抗国民的候选人身后。他们拥护一个身负重罪、强奸指控、欺诈罪名，被罚近五亿美元，还煽动叛乱，致使140名警察受伤，且在新冠疫情期间管理不善，导致数十万无辜民众丧生的罪人。

唐纳德·特朗普之所以能凭借如此骇人听闻的记录仍获白人群体的支持，并顺利参选，全因白人愤怒的力量。麦迪逊广场花园的集会便是明证，那里充斥着种族主义与厌女的恶毒言论，白人攻击投票站工作人员，骚扰卡马拉·哈里斯的选民。白人男性因伴侣不愿投票给视生育权受侵害为“美事”的候选人而愤怒。更有《纽约时报》指出，地位下滑、心怀沮丧的“无学位白人男性收入已被大学教育的女性超越”。

特朗普为男性支持者许下了“白人特权”的承诺，但这只是空洞的慰藉。他计划的巨额关税、工作场所、食品及环境安全法规的倒退、劳动保护的废除、驱逐数百万无证移民及入籍公民、与独裁者结盟——这一切都将摧毁经济，加剧赤字，使美国孤立无援，日渐衰弱。

白人男性的愤怒，尤其是对美国接纳非裔的愤怒，一再将白人至上置于国家存亡之上。独立战争期间，南卡罗来纳州政府拒绝国会要求，不愿武装奴隶并给予自由，以换取对抗十倍于己的英军支持。查尔斯顿的集会反映了他们的立场，政府官员怒吼，不确定“美国是否值得为之奋斗”，宁愿投靠英国国王。简而言之，在他们心中，奴役非裔比国家更重要。

宪法起草时，白人奴隶主为保全奴隶制，不惜将国家作为筹码。他们威胁、愤怒、密谋，最终得逞。五分之三条款将奴隶计入人口比例，赋予蓄奴南方在众议院不成比例的权力。逃亡奴隶条款允许他们追捕寻求自由的奴隶。大西洋奴隶贸易延续了20年，为奴隶主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口货物。

这些矛盾最终引发了内战，白人再次因国家选出反对奴隶制扩张的总统而愤怒，对林肯削弱南方政治权力的立场愤怒，对林肯作为反奴隶制共和党人的身份愤怒。于是，他们冷酷、蓄意地攻击了合众国，企图摧毁它。

内战虽未让他们如愿，却播下了不良的种子，破坏了多种族民主的承诺，导致了种族隔离的恐怖。冷战期间，当纠正美国民主明显不平等的需要与核毁灭的威胁相遇时，选择本应显而易见。然而，白人愤怒再次将美国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