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的生活看似光鲜,但当胡歌站在产房门口时,他深刻地明白了“人生如戏”只是个比喻——现实的场景可比演电视剧刺激多了。
那一刻,他的双手开始冒汗,额头上的青筋也跳动起来,耳边还回荡着医生的叮嘱:“一会儿你要进来陪产,别慌,镇定点。”
镇定?医生怕是不知道“梅长苏”也有腿软的时候。
胡歌以前在剧里演过很多紧张的场面,杀敌、逃命、策反都干过,但站在手术室外面听到产房里那声音,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怂。
走进产房后,他看到妻子躺在病床上,满脸是汗,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别怕,我可以的。”胡歌点了点头,内心喊着:“我不怕?我怎么可能不怕?我连剪脐带的教程都没看过!”旁边的护士递给他一件绿色手术服,“穿上吧,准备当爸爸了!”听到“爸爸”这两个字,他突然愣住了,甚至有点恍惚,“对啊,我要当爸爸了,我胡歌是个爸爸了。”
妻子的阵痛从轻微到剧烈,他在旁边抓着她的手,不停安慰:“加油啊,宝贝,咱们等会儿就见到宝宝了!”不过,他心里其实想的是:“完了完了,怎么会这么痛,她会不会恨我?”当然,他不敢说出口,只能机械地重复护士教的话:“深呼吸,放松,放松……”
最终,当女儿的哭声响起,胡歌一下子松了口气,但医生的一句话又把他拽回了现实:“胡先生,来,剪脐带吧!”
说到剪脐带,那可真是一出“社会性死亡”的闹剧。胡歌拿着剪刀,对准脐带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他形容自己那时候“像是第一次告白,紧张到冒冷汗,心跳跟打鼓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手,准备下剪,结果“咔哒”一声——没剪断。
旁边的医生忍不住笑了:“行不行啊,再用点劲儿!”胡歌抬起头,用一种求饶的语气小声说:“医生,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能行!”然后深呼吸了三次,用尽全力,终于剪断了脐带。
“剪断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像完成了一次成年礼,我真的是爸爸了!”胡歌回忆起当时的感受,脸上写满了激动,“可惜没人给我鼓掌。”
而刚出生的小家伙,倒是用哭声宣告了她的到来。护士把女儿抱过来递给他时,胡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敢抱,我怕弄坏她!”护士翻了个白眼:“你再不抱,她可是你女儿啊!”于是,胡歌像捧着一块豆腐一样,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女儿。
他低头看着这个小人儿,发现她紧闭的眼睛,皱巴巴的小脸,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和陌生感。“这……是我的孩子?”他喃喃地说。
回到病房,他坐在椅子上,抱着女儿盯了两个小时,妻子调侃他:“你不累啊?还不如趁机睡一会儿。”胡歌摇摇头:“不行,我得记住她现在的样子,等她长大了,我就可以跟她说,你小时候刚出生是个小皱巴怪。”
这句话逗得妻子笑了,但也让胡歌更加意识到,接下来的人生,他的角色从演员、明星,变成了一个“爸爸”。他开始紧张,甚至对未来的日子感到不安:“我能做个好爸爸吗?我会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失败父亲一样?”
当然,胡歌的“新手爸爸”之旅并不总是顺利的。除了剪脐带事件,他第一次给女儿换尿布也是一场灾难。“我一开始以为这没啥难的,结果打开尿布的时候,发现居然有‘惊喜’!”胡歌在采访中幽默地回忆道,“我愣了半天,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还好护士阿姨手把手教我,不然我估计得站在那发呆一整天。”
这种“笨手笨脚”的状态持续了几个月。胡歌自嘲:“以前拍戏的时候,导演说我手指特别灵活,拿剑、转笔、写字都很有感觉。结果当爸爸以后,才知道这双手根本不听使唤。”比如他曾尝试给女儿喂奶粉,结果奶粉盒盖子一打开,就洒了半桌子;他想给女儿穿衣服,却发现小孩子的衣服根本不好套,最后还是求助妻子。
“但这些小挫折也让我慢慢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怎么抱她,怎么逗她笑。”胡歌说道,“她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我觉得天都亮了。”
后来,女儿会说话了,第一声清晰的“爸爸”让胡歌差点感动到哭。“她喊我‘爸爸’的时候,我刚好在赶剧本,我一听到那声音,剧本都扔了,直接冲过去抱她。”胡歌兴奋地描述道,“那种感觉,真的是全世界都无法比拟的。”
胡歌笑着总结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做爸爸这件事,学不来,也没法演,你只能在生活里一点点去体验。”
作为一名演员,胡歌的工作经常需要长时间离家,尤其是拍戏的时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可自从当了爸爸以后,他发现自己变得“没出息”了——哪怕只是出差三天,也能想女儿想到心痒痒。
“有时候我在片场拍戏,脑子里突然就冒出她的脸,想着她现在是不是在笑,是不是在玩,是不是在找我。”胡歌说。他甚至在女儿面前总是反复念叨“我是你爸爸啊”“爸爸最爱你”“爸爸会回来的”,生怕女儿哪天忘了自己这个人。
有一次,他拍完一场夜戏,正好赶上女儿睡觉的时间,妻子用视频电话让他看看女儿睡觉的样子。胡歌盯着屏幕里熟睡的女儿,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她睡得特别香,脸蛋红扑扑的,我就觉得,为什么我不能陪在她身边呢?”
胡歌还曾经跟朋友开玩笑说:“我现在最怕的是她以后觉得‘爸爸’是个陌生人,不认识我怎么办?”朋友吐槽他:“胡歌啊,你太多虑了,等她长大了,看到《琅琊榜》,估计全班同学都会追着她问:‘你爸真的是梅长苏吗?’到时候她得骄傲得不得了。”胡歌听完哈哈大笑:“我倒希望她认得的是生活中的我,而不是电视上的我。”
不过,胡歌对这件事确实很较真。他会在拍戏期间跟妻子商量,把女儿接到片场去住几天,哪怕是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陪伴,也比完全错过好得多。“其实孩子不需要你陪她做什么大事,只要你在身边,她就能感受到你爱她。”胡歌说,“而且我也是真的很需要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有动力去工作。”
可能这就是孩子的力量吧,就是连胡歌也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