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法律和刑侦的门外汉,笔者更愿意用主观角度来解析剧中人物在演技上的好与坏,甚至还能解读一些自己从剧情中感悟到的东西。
而这一次,当李文听到“牛玉国案”再一次打回重审,当李文用手捂着脸,痛苦的说道“啥时候是个头啊”时,我决定做一次大胆的尝试与解读。
作为一个儿子、一个父亲,我可以理解叶海平在父亲坟前,用一种带有质问的口吻问秦川和李文“你们不是警察吗?为啥杀我爸的凶手,不能给我爸偿命啊?”
我也能理解何青莲看到秦川和李文无言以对时,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二人,并用力抱紧叶海平离开墓地的无助。
此时同为警察的秦川与李文,何尝不是经过了旁人难以理解与感受的痛苦心理折磨。
毕竟已经牺牲多年的叶茂生,时至今依旧没有得到本应属于他的正义。
毕竟躺在这里、长眠于这里的,是与秦川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哥们,是李文本可以依靠的精神、家庭与生活的支柱。
可最终呢?因为司法制度的改革,因为法制化与正程正义的推进,让叶茂生因为当年的约定俗成,而成为了这场大变革下的“炮灰”,让叶海平成为一个永远无法替父亲“报仇”的女儿。
这会是成年之前叶海平心中永远无法理解的坎,也会是李文在以后生活与工作中时常会遇到坎,更会是秦川难以面对自己的坎。
可对于李文和秦川来说,同为警察的他们心里清楚也知道,无论牛玉国最终能否为叶茂生偿命,无论叶茂生最终是否会成为李文口中的“炮灰”。
在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之间,他们二人只能选择程序义、只能站在程序正义一方。
也许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所谓的“法理情”常常会变成“情理法”,而这也是什么《我是刑警》中常常会出现受害者或嫌疑犯家属来闹的重要原因。
当代表着“理与情”的实体正义被抬高到高于“法”的位置时,便有了“有仇必报”“私力救济”的“大复仇思想”。
这种所谓的“大复仇思想”就是实体正义的重要代表之一,也是常见于武侠小说、古装剧等影视文学作品的重要精神支柱。
而作为以“已经确立的秩序”为判断准则的程序正义,则是“法”的重要体现,也是在大多数人眼中不近人情、不合理的重要体现。
更重要的是,作为为观众提供情绪价值的重要形式,影视或文学作品很难从程序正义这个角色来设定人物铺垫故事。
因为最终这将导致读者或观众与作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因为这会让《我是刑警》这种敢于直面程序义的电视剧,因为这种不合情理的剧情而翻车。
而这也是为什么《我是刑警》在涉及到案件本身时,往往都会让秦川以“神探”之姿出现,最终一定能还被害人一个公道,还给无辜者一个清白。
因为只有将程序正义的“受害者”设定为叶茂生这样的烈士身上,只有让战斗在一线的刑侦警察成为“炮灰”,才不会让观众因“情理”问题而对剧情本身产生反感。
或许这样一段分为三个部分向我们展示程序正义的剧情,是很多人忽略或没有意识到在讲什么的。
或许只有少部分人在看到叶海平的质问时,对眼前这个从小便失去父亲的女孩子感到同情与悲悯。
可又有多少人会与笔者一样,认为这样一段剧情的出现,才是《我是刑警》最大的高光时刻。
《我是刑警》用叶茂叶或其他警察的牺牲,用牛玉国或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脱罪,来证明了在程序正义面前只有“无情的法”没有“有情的理”。
因为只有程序正义被正确且不添加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被执行了,才能保证实体正义被毫无瑕疵的实行。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实体正义或许就是法律的最终目的,而程序正义则是达到这个最终目的的手段与方式。
但这并不意味着为了达到实体正义这个目的,可以牺牲或忽视掉程序正义。
正如《我是刑警》中的叶茂生,因为缺乏尸检这个强而有力的证据链,不仅让叶茂生成为了所谓的“炮灰”,更有可能让牛玉国成为被冤枉的嫌疑犯。
在程序正义面前,无论是受害者还是加害人,无论是警察还是检察官,无论是律师还是法官,他们之间都相对平等,也是不能掺杂任何“情与理”的。
只有在摒除掉“情与理”后,才能确保“法”的正确性与可信度。
也只有确保了“法”的正确性与可信度,才能用程序正义来实现所谓的实体正义。
也只有这样的实体正义不断出现,才能真正让叶茂生这个“炮灰”当的有价值,甚至成为程序正义背后最灿烂的那片烟火。
关于《我是刑警》的解读暂时先写到这里,更多精彩解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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