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能得罪,因为他能追你十八年

拉菲耳 2024-03-30 18:10:38

人贩子为了把我们两兄弟拐走,活生生把我妈打死了。

对于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我全都都记得清楚。

十八年后,我回来了。

01让人崩溃的开局

1994年7月12日,开江县永兴镇。

这天,是赶集的日子。

箭口垭村离镇子不远,几乎所有妇女都会去镇上赶集。

“肖雪琴,你去不去镇上?”

“去,你等我一下。”

“把永勇,永宽也带上啊。”

“算了,他们在睡觉……”

七姑的大嗓门,让我打了个激灵,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想到,旁边的弟弟比我还迅速。

他扒拉着窗户,扭头对我说。

“哥,我也想去。”

我点点头。

“那就去!”

一会儿功夫,我们就“追”上了妈妈。

虽然妈妈觉得很意外,但还是拉着我俩,向着镇上走去。

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永兴路。

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

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前方。

他操着一口本地话。

“大妹子,听你们的口音,是不是箭口垭村的?”

“是的,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男人一脸诚恳,“我有个亲戚就是你那里的,方便帮我捎封信过去吗?”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公共电话的收费也不便宜。

一般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都会找人带个口信,或者写封信过去。

我妈是个热心肠,也没有推辞,跟着矮胖的男人走进了他的店铺。

而我和弟弟就在店外找了板凳,坐下来边看边等。

从外面看,是个打麻将的地方,能看到里面的一角,摆着一张麻将桌。

不过并没有人在打麻将。

只是,等了很久,我和弟弟都快坐不住了。

妈妈还没有出来。

“弟弟,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找妈妈。”

我刚说完,就被弟弟拉住了衣角。

“哥,我也去。”

看着一脸倔强的弟弟,我点点头。

我俩一前一后走进了店铺。

店铺不大,竖着一排放了5张麻将桌。

不知为何,此时的音乐声巨大。

更奇怪的是,前店没有一个人。

我拉开进入后堂的链子,探头一看。

那里正上演着一场,让我永世不忘的画面。

血腥、惊悚!

我妈妈竟然脸朝下,被两个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一个粗壮的男人,正扣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往地板砸去。

另外一个人拿着一把尖刀,疯狂地刺进妈妈的后背上。

妈妈的惨叫声,全隐藏在店铺强劲的音乐声下。

我吓得全身颤抖,双手死命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可我忘记了身后只有4岁的弟弟。

此时他已经站在我的身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妈妈……”

弟弟的哭喊响起,我就知道,我们暴露了。

果然,听到哭声,那个矮胖的男人猛地朝我们看来。

脸色阴沉不定。

这一刻,我很想拉着弟弟转身就跑。

只是,双腿完全不受控制,颤抖不已。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矮矮胖胖的男人,已经阴恻恻地走了过来。

一手一个把我和弟弟抓了起来,扔进了地下室。

“哥……我好怕……呜呜。”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我和弟弟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盯着矮矮胖胖的男人,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没有出声安慰弟弟。

直到他走出房间,锁上铁锁。

我才把头靠到弟弟耳边,轻声说,“弟弟,别哭了,我们必须逃出去。”

弟弟明显一愣。

“哥,门锁住了,怎么逃?”

我指着门上的窗户,“从那里逃出去!”

这个地下室的铁门虽然被锁死,但门上方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窗户。

窗户上并没有玻璃。

成年人不一定能钻过去,但我和弟弟的身板,肯定能从窗户出去。

这种高度,对于平时习惯爬树翻墙的我,爬上去一点难度都没有。

为了能让弟弟也能爬上去,我找了一块木板卡在门上。

做了一个踏脚的地方,让弟弟更容易爬。

尽管如此,弟弟还是爬了很久才从窗户上钻了出来。

我知道,从正门是肯定逃不掉的。

偷偷出了地下室,四周看了看。

我决定带着弟弟从店铺后院的土墙翻出去。

只是,刚把弟弟推上墙头,就被看守的老头发现了。

一阵毒打之后,我和弟弟又被扔回地下室。

之后的日子里,我想尽办法逃跑。

可悲的是,每次都不能成功。

在一次又一次的殴打下,七天过去了。

可能是避免夜长梦多的原因,在第八天的夜晚,我和弟弟被几个男人带出了镇子。

虽然我的内心恨的咬牙切齿,可连日来的殴打,让我不敢再有丝毫举动。

我意识到,保命才是最关键的。

一路上,我时不时看向窗外,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刻进脑子里。

但,在晚上实在很难判断具体的情况。

只知道,男人们先带着我横穿了公路,绕了两个圈,顺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到尽头。

来到一个不知名的火车站台。

那里停靠着一辆货运列车。

把我们塞到一个封闭的车厢后,我便开始迷迷糊糊。

辗转之下,我们到了北京。

和两个半路上车的孩子一起下了火车。

其中一个孩子在下了火车之后,不肯了。

又哭又闹。

被一个男人夹着进了公共厕所。

然后,只有男人一个人出来,那个孩子消失了。

我连忙小声告诫弟弟,一定不能再哭闹。

否则,下一个消失的,就是我们自己。

虽然,一路上,我都把情绪压住,十分听话地按照男人们的吩咐做事,没有丝毫的反抗。

但随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我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终于,我们又换乘了几次列车,来到了福建莆田。

0 阅读: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