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张军家的第七天，他终于也病倒了。
“小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答应了张坤，要送你下去见他的。”
1
“李家买来的媳妇跑了。”
叫喊声在宁静的山村炸开锅。
全村的男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都第一时间起床。
“妈的，这些臭娘们也太不老实了。”张坤骂骂咧咧，此刻的他正在我身上耕耘着，被人打断好事，憋着一口气。
不顾我的求饶，他的动作越加粗鲁。
终于，身上的人停了下来。
张坤念念不舍地离开，走之前还狠狠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等老子回来继续干。”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全村的男人都出动了。
敲锣打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其实，就是去抓逃跑的媳妇。
我也是被卖到这个村子。
这是我被卖到这个村子的第十年。
十年来，我早已忘记自己本来的面目。
现在村里人都叫我张家的，没有人会记得我们这些拐来的人原本的名字。
屋外敲锣打鼓的找人，我躺着床上也不安生。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既担心又害怕。
天快亮的时候，张坤回来了。
“妈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这臭娘儿，老子就不信她能插翅膀跑了。”
没找到人啊？那我就放心了。
折腾到半夜，张坤倒头就睡，我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来准备早饭。
张坤起床前，把我拉到床上去，又折腾了我半个小时。
“村长晚上来，你记得让他结一下这半年的钱。”
“可是村长不会听我的。”
“你就不能想点办法吗？他给了再让他进门啊。”张坤重重摔门而去。
对于这一切，我习以为常。
除了服从，我已想不出其他法子。
2
我叫王如，十年前，大学毕业前夕，我跟同学去旅游。
没想到被人贩子骗到这个地方。
张坤以两千块的价格把我买回家。
刚到这里的时候，我找到机会就逃。
逃了两次，都被抓回来。
第二次被抓回来的时候，我跟同学被扒光衣服扔在村中的空地上，村中的男人轮流侮辱我们。
一天一夜。
同学因为之前生了病，加上夜晚的山村寒冷，没扛过来，一周后就死了。
我侥幸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跑。
我死心塌地地伺候张坤。
两年后，我生下了张坤的儿子。
孩子生下来后，我还是被张坤锁在家里。
孩子五岁那年，张坤才解了我的脚镣。
戴了这么多年的脚镣，我的双脚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的脚踝也变形了。
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张坤把村里的光棍带回家。
“双子，说好一个晚上二十。”
“还是坤哥想着我，嫂子这么好看，一百我也愿意。”
从那天晚上开始，每隔几天，张坤就会带人回来。
有时是一天一个，有时是一天两个。
后来，全村男人都知道，只要二十，就能跟张坤媳妇睡一晚。
“不愧是女大学生，跟那些没读书的娘们就是不一样。”
“张坤，还是你小子眼尖，我挑的那个就没你家婆娘好。
“我也花了两千块钱，结果我才玩那么几晚。
“你看你家这个，二十一晚，你的两千早给你挣回来了。”
“哈哈，老弟，谁让你运气不好呢？当初你还说你那个水灵呢。”
一年的时间里，张坤家土房变砖房，成了全村第二栋砖房。
3
当晚，村长如约来了。
我温了点酒，还准备了一碟花生米。
可是村长这个老色鬼，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拉到床上去。
“小如啊，我可太想你了。你不知道，在你这里，我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年轻。
“还是坤子懂事，知道好东西要分享。
“小如，你跟坤子说说，我对他这么好，让他少收我点钱，我种地的那些钱，都花你身上了。”
“村长，你也知道的，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我要是能做得主，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村长，逃走的那个姑娘还没抓到吗？”
“没有，也是见鬼了，你说这我们这个地方，到处都有人把守着，到镇上的路也都经过各个村，不可能没人发现啊。”
“村长，别急，会找到的。”
我手伸到村长的裤裆，“村长，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别了别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遭不住了。”
我端过早先备下的酒，老东西喝下后就沉沉睡去。
人睡下后，我起身去儿子房间。
儿子叫张远，现在已经八岁了。
儿子还没睡，但是看见我到来，就把灯关了装睡。
我伸手把被子拉好，谁知儿子却把被子踢掉。
我再拉，他再踢。
“别碰我，你个脏女人。”
我讪讪收回手，心中如万虫在啃食。
“我爸说了，等你赚够钱，就把你卖给村里的老光棍，他再给我买一个妈，也给我买个媳妇。”
说完，儿子挑衅地看着我。
张坤啊张坤，你真是造孽啊。
4
我在院子里坐了一夜，张坤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一身酒味，还混杂着劣质的香水味。
村里人看张坤卖老婆发了大财，于是也纷纷效仿。
但是，还是张坤人多。因为他的老婆——我是大学生。
中午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牛死了。”
整个村庄都炸开了锅。
接着他们发现不止是牛，村里的羊也死了，村里养的所有的牲畜都死了。
全村人都围在牲畜尸体旁，他们议论纷纷。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好好地怎么就都死了。
期间，我也看到了我的儿子。
他此刻正拿一根木棍戳一只猪的眼睛，不一会儿，就戳出了血。
猪还没断气，被这么折磨，叫得更加惨烈。
儿子拍手叫好，“好玩好玩。”
说着又拿木棍去戳其他的动物。
“天灾，这是天灾。”
人群中议论纷纷。
“牲畜都死了，下一步不会就是我们吧？”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声，众人吓得默不作声。
“闭嘴，是谁胡说八道的？”村长马上开口制止。
但是私底下，众人仍然议论纷纷。
这些死猪死牛，最后被抬去烧了。
全村人看着这些死去的牲畜，心痛不已。
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现在牲畜都死了，拿什么过年？
5
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商量了几天后，认为是天灾，所以要办一场求神的法会。
张坤最有钱，所以这次的法会由他牵头。
张坤不乐意，他这次也损失惨重啊。
但是村里可不管这些，少数服从多数。
回家那个晚上，张坤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解下身上的皮带，往我身上招呼，“臭娘们，都怪你，都怪你这个骚狐狸，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全村人算计，这一年都搭进去了。”
我咬着牙没喊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坤离家了，去城里采买做法会需要的东西。
在法会开始的前一天，张坤回来了。
法会一共进行三天，前两天都很顺利。
第三天凌晨，庙里供奉的神像突然无故起火。
因为是凌晨，等发现的时候，整个神像已经都烧完了。
而且还把用于祈愿的贡品全部烧光。
“完了完了……”
村长见此情形，枯坐在地。
“村长，怎么就完了？”一个年轻人开口问到。
“神像自燃，说明神明生气了，他还把贡品都烧光，说明对这贡品不满意，他不会保佑我们了。”
“村长，不会吧，这么严重吗？”
“你们还小，所以不知道。很久以前，我们村里就发生过神像自燃。结果那一年，整个村子一粒收成都没有。
“那一年瘟疫横行，全村人几乎都死了。”
“对对对，我家老头子也说过这件事。”
“那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吗？”
“补救，还怎么补救？”
“都怪你，都怪你激怒神明。”人群中有人扛起凳子朝张坤狠狠砸过去。
“他妈的，这关老子什么事？”
张坤吃亏后马上也抄起凳子还击，现场顿时乱做一团。
我站在远处，笑着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满意急了。
神像被烧，张坤作为这次的筹办人，当晚就被众人要求跪在神像前恕罪。
6
半夜时分，有人抹黑爬了我的床。
来人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则在我身上不停的摸索。
见我反抗，那人也识趣地停了下来。
只是凑到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我知道神像是你烧的。”
我心下一惊，停止了反抗。
来人见状，得意大笑，更加肆无忌惮。
剧烈地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来，但嘴巴却被紧紧捂住。
我的脸埋进黑暗中，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我露出满意的笑容。
如果我没猜错，此刻身上的人，就是张军，也就是当初买了我同学的那个人。
同学死后，张军又变成光棍。
所以他看到我不仅给张坤生了儿子，还让张坤的土房变瓦房，心里羡慕得不行。
羡慕变成嫉妒。
在床上，他曾不止一次表露出对张坤的忌恨，也不止一次地表示想占有我。
张坤跟张军是同宗同辈，以前张军更出色些。
但是没想到买媳妇那件事却让两个人走向截然不同的路。
张军至今还是光棍，买媳妇的钱前年才还完。
而张坤，有妻有子，还成了村里唯二盖起砖房的人。
两人的境遇可谓天差地别。
今天早上，我去烧神像的时候，特意让张军看到我。
为的就是让他找上门来。
今天见张军没有供出我，我就知道赌对了。
张军自以为是他拿捏了我，却不知是他踏入我的棋局中。
7
良久后，身上的人终于停下，无力地趴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军哥，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故作惊恐。
“小如啊，我早上解手的时候，看到你出现在庙里，你走后，神像就起火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张军从我身上下来，一双手在我身上继续探索。
“军哥，你看错了，我没去过庙里，我们女人是不能进庙的。”
“还装，看来得让全村人来评评理。”张军提高语调。
“军哥，求你，求你不要。”我赶紧求饶。
“怎么，你这是认了？”
“军哥，求你放过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想让张坤受点惩罚而已，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低声抽泣。
张军见我承认了，得意极了。
“想我不告发也行，那你以后可得听我的。”张军的手不安分，四处游走。
“当然，只要军哥你高抬贵手，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乖。”张军扶着我坐了上去。
床铺剧烈地晃动，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8
餍足之后，张军躺在我身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爽，太爽了，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还跟当初刚来的时候一样。
“其他男人有让你这么爽吗？”
“自然是没有的，军哥你最棒。”我强忍住恶心，把头埋到张军怀里。
“张坤那个蠢货，把你给那么多人糟蹋。”
说到这儿，我假装哭了起来，“军哥，求求你救救我。”
“这话怎么说？”
“军哥，我不想再陪村里其他男人睡了，他们一个个粗鲁又暴力，每一次都把我弄得好疼，我跟张坤说，他还打我。”
说着，我越哭越大声。
“可是，你家的事，我也管不了啊。”张军面露难色。
“军哥，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起身从床头夹缝里拿出钱，塞到张军手里，“军哥，只要你帮我，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这……”
“军哥，只要你让我以后跟你，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希望的就是您能怜惜我，不要把我给那么多粗鲁的男人糟蹋。
“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来到这个村，我也认命了，可是可是……”
张军听我哭诉，心疼得把我揽到怀里。
转头间，我看到门外人影闪过。
小崽子一早就躲在门外，我假装不知道。
儿子以前跟我还算亲近。
直到两年前，张坤把儿子带进房间，看着我跟其他男人苟合。
原本儿子不愿意看，张坤强迫儿子睁开眼睛。
后来每次有男人来的时候，张坤就命令儿子必须在旁边看着。
几次之后，儿子看见我就躲，关系也越来越差。
加上村子里其他小孩说闲话，儿子看我都带着恨意。
张坤见我们母子关系破裂，他目的达到，没逼着儿子。
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看到儿子猫在屋外，有时候还把他的小伙伴带来了。
9
这次神像被烧，张坤成主要责任人。
在庙里跪了一天后，再次求问神明，得到的结果是要再办一次，宽慰神明，消灾解难。
前一次，各家各户还出了点钱，这次的费用就全由张坤出。
张坤不服，但是没人管他的想法。
“妈的，张军，居然敢给老子下绊子。”
张坤回家后骂骂咧咧，这次让张坤担全责，张军出了大力气。
我心下暗爽。
张坤一回来，儿子就凑了上去。
我知道儿子要跟张坤告状，但此刻的张坤焦头烂额，没空理他。
此刻的张坤，成了村里人眼中的煞星。
他们都觉得是因为张坤，才惹得神明震怒。
张坤叫苦不迭，却不得不按照大家说的去做。
张坤带上所有的积蓄去镇上买东西。
两天后，张坤回来了。
但是迎接他的是全村人的棍棒。
因为村长昨天死了。
大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张坤身上，认为是他触怒神明，才让村长替他受过。
想到村长说过的上一次之前神像被烧毁后，全村几乎死绝。
原本还觉得是村长危言耸听，现在看到村长死了，大家都害怕了。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当下就给了张坤几拳，然后拖到了村中空地上，用绳子绑了起来。
“他老婆呢？把他老婆也绑来。”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就在人群中间。
众人二话不说，把我跟张坤绑在一起。
还有我们的儿子，很快也绑上了。
我们一家就这么绑了两天后，终于有人来给我们松绑。
来人是张军，这几天时间里，他已经被选为临时村长。
张军发话，“张坤触怒神明，罪不可赦，但是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我们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更何况罪不及妻儿。”
张军的话还是管用的，当下我们就被松绑了。
只是张坤愤愤不平，原本这村长之位应该是他的，现在被张军得了。
“你们都被张军骗了，村长是张军杀的。”张坤拼着命喊出来，只不过话刚落音，张军的拳头就狠狠招呼在张坤脸上。
“再胡说，我让你现在就死。”张军恶狠狠地说道，转头却对我咧嘴笑。
10
张坤回家后就一病不起，后面求神的事，张军一应代劳。
事情办得很好，没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经此事后，村里人也正式认可张军成为下一任村长。
张坤躺在床上，气得脸都歪了。
我则在一旁暗暗高兴。
没几天，张军以张坤建房子时没有报批，属于违建，存在安全隐患，要把房子拆了。
张坤被这么一气，病得更重了。
之前张坤张扬跋扈的样子，让村里不少人都有意见。
所以这次拆房子没人阻拦。
张坤好话说尽，甚至下跪求饶，房子最终还是被拆了。
经此打击，张坤再无好的可怜。
我们搬回了老房子，老房子也被人蓄意破坏，漏风漏雨。
又是一个晚上，张军如约来到家里。
此刻的张坤躺在床上，吹进来的风把他吹得直哆嗦。
张坤怒骂不已，我却不放在心上。
张军喝下我准备的酒后，就把我拉到房间。
张军将张坤从床上拖到了墙边，但不忘给他调整好位置，让他的视线朝床这边。
这么冷的天，张坤愣是一件衣服都没穿。
“坤哥，可苦了小如照顾你这么久，我替你好好慰劳一下小如。”
张军挑衅似地看着张坤，熟练地躺到床上。
他努努嘴，示意我上前。
我看了张坤一眼，此刻的他怒目圆睁。
两年了，他可还没亲眼见过。
我脱去张军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衣服，熟练地坐了上去。
很快，便觉得被填满。
我不再隐忍，什么贞洁都被我抛之脑后。
潜藏的热烈被张军点燃，我放肆地叫喊。
11
“坤哥，你见过你老婆这样吗？”
张军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我面目狰狞的样子，落在张坤眼里，他更觉得挑衅，手指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样，我把你老婆调教得好吧？”
张坤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说我在床上就跟死鱼一样，一点都不配合他。
此刻他看到这样放浪的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老旧的床铺一遍又一遍地摇晃，摇摇欲坠，像是要塌了。
半夜后，床铺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张军离开了。
我不顾寒冷从床上爬起，探了探张坤的鼻息，此刻的他进气少，出气多。
我把房间里的窗户都开了，冷风的刺激让张坤打了个哆嗦。
张坤幽幽转醒，一脸怨毒地看着我，此刻的他只能通过眼睛表达愤怒。
要是他此刻还有力气，我知道他一定会掐死我。
但是现在，他快死了。
我附到张坤耳边，“神像是我烧的，如今你的下场我很满意。”
张坤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伸手双手想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