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越南女兵俘虏十几年,日夜想念祖国,回来后他却又后悔回乡

纸起城楼 2025-01-09 11:52:44

被越南女兵俘虏十几年,日夜想念祖国,回来后他却又后悔回乡

夜幕降临,云南边境的一个小山村里,五十多岁的黄干宗独自坐在院子里,默默地望着南方的天空。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人和事。1979年,年仅19岁的他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却在一次偶然中被两名越南女兵俘虏。本以为会遭受非人折磨,命运却给了他意想不到的转折。十几年后,他终于回到魂牵梦萦的故土。然而,站在阔别已久的家乡,他的内心却比从前更加煎熬。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对回归产生了后悔?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一、战争背景与被俘经过

1978年深冬,越南军队频繁在中越边境挑衅滋事。当时的云南省河口县,就发生过多起越军越境扫射我方居民的事件。一个寒冷的早晨,河口县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征兵告示,19岁的黄干宗站在告示前久久不愿离去。

那时的黄干宗在一家小工厂当钳工,每天早出晚归,工资不高但日子过得踏实。父母早年因病去世,他跟着叔叔一家生活。这天看到征兵告示,他立即跑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去报名参军。

"你疯了不成?"叔叔拦在门口,"厂里的工作多好,现在还想去当兵?"可黄干宗心意已决,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征兵处报名。因为年龄偏大,又没有正式军事训练经验,他被编入了民兵队伍。

1979年2月,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黄干宗被分配到运输连,负责给前线送补给。说是运输连,其实就是一群民兵组成的临时队伍,装备简陋,只配发了几把短刀用于防身。

那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黄干宗所在的运输连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前推进。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越南游击队埋伏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对运输连发动了突袭。

混乱中,黄干宗摔下了山坡。他在杂草和灌木中翻滚了十几米,所幸没有受重伤。等他爬起来时,枪声渐渐远去,四周一片漆黑。他试图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可山路崎岖难辨,没走多久就迷失了方向。

直到天亮,他才发现自己误入了一片陌生的竹林。正当他想找个制高点观察周围地形时,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回头,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击。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双手被粗绳紧紧捆住。两个荷枪实弹的越南女兵正警惕地盯着他。其中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另一个稍大一些。

她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越南话,不时指着他身上的民兵服装比划。黄干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越过边境线,深入到了越南境内。这个发现让他浑身发冷——在战时被俘,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两个女兵并没有对他严刑拷打,反而递给了他一块干粮和一壶水。这种意外的善意,让这场战争有了不一样的转折。

运输连的战友们没能找到他,只在山坡下发现了他遗落的水壶和配刀,都以为他已经牺牲。就这样,一份写着"因公殉职"的通知书,被送到了他叔叔家中。而此时的黄干宗,正在越南境内的山洞里,开始了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二、两个女兵的特殊选择

山洞里的第一个月,黄干宗和两个越南女兵相处得极为谨慎。她们姐妹俩只用绳子松松地拴着他的一只脚,让他能在洞内活动。每天天黑后,姐妹俩轮流出去打猎,留一人看守。

姐姐叫阮氏花,妹妹叫阮氏香。这两个名字还是后来黄干宗跟她们学越南话时才知道的。阮氏花今年二十七岁,阮氏香二十三岁。她们来自越南北部山区的一个小村庄,父亲是个普通农民,母亲早年去世。

1975年越南统一后,很多农村青年被强制征召入伍。阮家姐妹也不例外,被编入了当地的女子民兵队。起初她们在后方负责运送物资和照顾伤员,可随着中越边境冲突加剧,她们的部队被调到了前线。

一次夜间巡逻时,姐妹俩亲眼目睹了战友们在炮火中牺牲的惨状。那天晚上,她们趁着混乱悄悄离开了部队,在这片山区里躲藏了下来。这个山洞是她们意外发现的,地势隐蔽,还有一条地下暗流流过,成了她们的栖身之所。

起初姐妹俩打算杀掉黄干宗。在战争年代,俘虏往往意味着隐患。但当看到他身上的民兵服装和单薄的行囊时,阮氏花却改变了主意。她告诉妹妹,这个中国男孩跟她们一样,都是被战争裹挟的普通人。

在山洞的油灯下,阮氏花常常教黄干宗说越南话。她用手势比划着,一遍遍纠正他的发音。黄干宗也会教她们说中国话,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以失败告终。但这种简单的交流,却让他们渐渐放下了戒备。

有一次黄干宗发现,阮氏花的背包里还藏着一本已经泛黄的汉字课本。原来她们的父亲年轻时曾在中越边境做过小生意,会说一些简单的中国话,还教过两个女儿认汉字。这本破旧的课本是她们离家时带的唯一一件私人物品。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建立起了某种默契。白天他们在山洞里休息,晚上一起出去寻找食物。阮氏香擅长用简易的陷阱捕捉野兔,阮氏花则精通辨认野果和药草。黄干宗则凭借着在工厂学到的手艺,用树枝和藤条编织了些简单的工具,让野外生活变得稍微容易了一些。

一天夜里,山洞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是越南军队的搜索队。阮氏花迅速灭掉油灯,三人屏息躲在山洞深处。搜索队在洞口停留了片刻,幸好没有进来查看。那一刻,黄干宗明白了为什么姐妹俩不肯放他走——一旦暴露,她们都将面临军法审判。

就这样,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中国民兵和两个越南女兵,在这个偏僻的山洞里过起了隐居生活。他们谁都没有提起战争,仿佛外面的世界与他们无关。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三个年轻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望向洞口,那里通向着各自魂牵梦萦的故乡。

三、命运转折与新生活

1980年的一个雨夜,阮氏花对黄干宗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我们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吧。"这句话用的是生涩的中国话,是她偷偷练习了许久的结果。

婚礼在山洞里举行,既没有花轿,也没有鞭炮,只有几支用松脂做的简易蜡烛。阮氏香采来了几朵野花,在山洞的石壁上扎成了一个简单的花环。黄干宗穿着那件已经破旧的民兵服,阮氏花则穿上了她珍藏的那件红色军装上衣。

阮氏花手里拿着那本泛黄的汉字课本,照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地读着她背了很久的誓词。黄干宗也学着越南的习俗,将一串用野果串成的项链戴在了阮氏花的脖子上。就这样,在战争年代,一对跨越国界的年轻人成为了夫妻。

日子就这样过去,阮氏花很快有了身孕。为了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寻找更好的生活环境,三人开始在山区里寻找新的落脚点。在一次外出打猎时,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谷。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户人家,都是从军队逃出来的越南士兵和他们的家人。

这个临时的村落叫"平安寨",在当地方言里是"和平安宁"的意思。寨子里的人大多会说一些简单的中国话,这让黄干宗的生活变得容易了许多。村民们互帮互助,在山谷里开垦出了几块农田,种植玉米和木薯,还饲养了一些家禽。

1981年春天,阮氏花生下了一个男孩。按照中国的习俗,黄干宗给儿子取名叫"黄平安",越南名字则叫"阮文平"。孩子的出生让这个特殊的家庭有了新的希望。平安寨的人们轮流来看望这个新生命,带来自家种的蔬菜和打来的野味。

随着时间推移,黄干宗在平安寨逐渐学会了越南的生活方式。他跟着村里的老人学习种植当地特有的香料和药材,掌握了越南传统的农耕技术。闲暇时,他会用自己的机械知识帮村民们修理农具,制作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1983年,阮氏花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次是阮氏香给侄女取的名字——"黄梅香",越南名字叫"阮氏香"。村里的人说,这个小女孩长得特别像她的姑姑。

日子虽然清贫,但平安寨的生活却充满了温情。每到傍晚,村民们都会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晚饭,听老人讲述以前的故事。有时还会举行一些传统的节日庆祝活动,黄干宗也会教大家唱一些中国民歌。

但战争的阴影始终笼罩着这个隐秘的村落。每当听到远处传来军队的动静,村民们就会迅速躲藏起来。为了安全,他们在山谷里挖了多个地下藏身处,还建立了简单的警戒系统。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让村民们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平静。

时光飞逝,转眼间黄平安已经会跑会跳,小梅香也牙牙学语。然而,随着孩子们的成长,黄干宗却越发想念起远在中国的亲人。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望着北方的天空,不知道叔叔一家是否还健在,是否还记得这个"已经牺牲"的侄子。

四、回国路上的艰难抉择

1991年的一个清晨,平安寨外突然传来阵阵机器的轰鸣声。村民们紧张地躲进了地下藏身处,只有黄干宗悄悄爬上山坡观察。远处的山林中,几台黄色的工程机械正在施工,周围站着一些戴着安全帽的工人。

第二天,黄干宗在寨子附近捡到了一张中文宣传单。那是一份中越联合电力工程的简介,上面清楚地写着两国已经开始和平对话,边境地区正在进行基础设施建设。这个消息在平安寨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一周后,黄干宗在附近的山林里遇到了一个中国电力工程师。那是十二年来,他第一次见到说中国话的同胞。工程师告诉他,中越两国的关系已经开始正常化,边境地区的居民可以通过正常途径往来。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当晚,黄干宗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阮氏花。多年来第一次,夫妻俩彻夜长谈。阮氏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给妹妹编着头发。

通过工程队的帮助,黄干宗的身份信息很快被核实。当地政府得知他的情况后,立即着手办理相关手续。但在此期间,黄干宗必须先回到施工营地等待。

离别的那天早上,整个平安寨的人都出来送行。十一岁的黄平安拉着父亲的衣角不肯松手,八岁的黄梅香躲在母亲怀里抽泣。阮氏花站在寨口,手里紧握着那本旧汉字课本。

黄干宗带着简单的行李,跟着工程队的车子离开了生活了十二年的山谷。一路上,他遇到了许多和他有着相似经历的人。有的是被俘虏后留在越南的中国军人,有的是与越南人组建家庭的边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背后都是战争留下的伤痛。

在等待期间,黄干宗住在施工营地的临时宿舍里。工程队的人都很照顾他,常常带他到附近的集市走走,帮他适应即将到来的新生活。但每到夜深人静,他总会站在窗前,遥望平安寨的方向。

三个月后,各项手续终于办妥。临行前一晚,黄干宗写了一封长信,托工程队的人带给阮氏花。信中说明了他会尽快安顿好后,就设法接她们一家来中国团聚。可是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按照当时的政策,这样的跨国家庭团聚需要很长时间的审批程序。

1992年初春,黄干宗坐上了回国的车。车子驶过中越边境线时,他从车窗望向南方。在那个方向,他的妻子正带着两个孩子,过着他们十二年来习惯了的生活。而在北方,他阔别十二年的祖国正等待着他的归来。

五、故土难安的深层原因

1992年春天,黄干宗回到了阔别十二年的家乡。叔叔一家早已搬到了县城,开了一家小杂货店。当黄干宗站在店门口喊出"叔叔"的时候,正在整理货架的叔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街坊邻居听说"死而复生"的黄干宗回来了,纷纷前来探望。当地政府也很重视这个特殊的归国人员,很快就给他安排了工作和住处。县里的国营工厂缺少技术工人,黄干宗凭借着年轻时学的手艺,很快就在车间站稳了脚跟。

然而,十二年的时光不是轻易就能跨越的。回国后的黄干宗发现,自己已经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工厂里的机器轰鸣声让他心烦意乱,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让他感到陌生。每到午饭时间,他总是习惯性地想要找些野菜和香料,却发现周围都是水泥森林。

叔叔给他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都被他婉言谢绝。街坊邻居们都说他因为战争的创伤变得怪怪的,却不知道他的枕头下一直放着一张全家福。那是临走前在平安寨拍的,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但阮氏花怀里抱着小梅香,黄平安站在父亲身边的画面依然清晰。

工厂的领导很器重黄干宗的技术,还特意派他去省城参加了技术培训。但每次出差,他都会特意绕道去边境地区,远远地望着那片熟悉的山林。有时,他会在边境的小镇上徘徊,希望能遇到来做生意的越南商人,打听一下平安寨的消息。

1993年夏天,黄干宗终于收到了阮氏香托人带来的信。信中说平安寨的人们已经不用再躲躲藏藏,村子逐渐发展成了一个正常的集市。黄平安在当地的学校读书,成绩很好,特别喜欢数学。小梅香跟着母亲学会了种地,还学会了做越南传统点心。

信的最后,阮氏香说,阮氏花常常会拿着那本旧汉字课本,一遍遍地教孩子们认字。每当下雨的时候,她就会站在寨口,望着北方的天空发呆。而那个黄干宗亲手搭建的木屋,她一直保持着原样,连门前那块用来磨刀的石头都没有挪动过。

黄干宗开始频繁地往返于边境地区,试图通过各种途径申请家庭团聚。但当时的政策环境和繁琐的手续,让这个愿望变得异常艰难。他找过当地政府,写过申请信,甚至想过去北京上访,可是得到的答复总是"正在处理"。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白天,黄干宗在工厂里埋头工作,精心保养着每一台机器。晚上,他就坐在出租屋的小院子里,望着南方的天空。院子里种着几棵他从越南带回来的香料植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平安寨特有的味道。

这些植物,成了他与那边唯一的联系。而他,就像一株被连根拔起的植物,在故土上找不到扎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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