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幼时差点被卖去烟花之地,后来养父母把她收养了,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她听到养母说之后自己家要遭难,便去招惹男主,之后男主慢慢动了心,女主却要换目标,只因为自己的养母说他的孪生弟弟才是害他们家的人!男主却不会容忍女主去投入他人怀抱!
【文章选段】
洛笙眼睫轻颤。
她若是知道这曲谱是萧楚淮写的,如今还没有面世,今日就算是打死也不可能弹这个。
她总不可能把母亲重生的事供出来,再让萧楚淮知道,她在算计他。
那她就死定了。
洛笙声音微弱,“如,如果我说,我是做梦,梦到的你会信吗?”
萧楚淮看了她一会儿,“洛姑娘如果觉得我是傻子,其实可以直说。”
洛笙快急哭了。
他怎么不是个傻子啊。
说话间,隔壁已经响起了鞭子声,接着是宫女尖细的惊叫和求饶。
在这般情境下,格外渗人。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萧楚淮眼底满是不近人情的审视,“顺便解释一下,你突然对我示好的原因。再有一句假话……”
洛笙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我喜欢你。”
“殿下,”洛笙连声音都在抖,“我是……太喜欢你了,我就去,去了解了你所有的喜好,我也不知怎么就,就梦到了你的曲谱……”
萧楚淮面无表情的看向她,神色平静得只传达出来一个信息,他不信。
“曲谱锁在皇宫是个废稿且只有开头,钥匙只有我有,无人听过,洛姑娘真是通天的本事能在梦境中未卜先知,听到全曲。”
洛笙攥紧了手里的曲谱,深知自己死活不能松口,“殿下也说,锁在深宫,我根本进不来拿不到。若我对殿下万分喜欢、思念成疾,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有什么不可能。”
萧楚淮朝她走近, “喜欢我?”
洛笙下意识的后撤一躲,却忽然被他攥住手腕,手腕之处顿时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神色晦暗,“喜欢那躲什么?”
洛笙被逼迫的愈发被动,整个人浑身紧绷,想要抽手却又不敢,脊背都贴在了书架上。
屋外的日光穿过窗户薄纱,落在层层书架之间,将她脸上绒毛都映照得无比清晰。
偏偏萧楚淮半边身子被阴影遮盖, “我好像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洛姑娘,不如我们去刑房再聊一……”
萧楚淮话还没说完,擒着她手腕的手突然被她反握住,毫无征兆的拉了过去!
周围空间骤然间凝固。
萧楚淮话语也戛然而止,看着自己手掌覆盖之处,微怔。
“我没,没骗你。”眼前小姑娘握着他手腕压在心口,红着眼睛,身体柔软随着气息在他掌心轻颤,“殿下,你能保证,你的梦里就不会有我吗?”
树梢鸟雀叽叽喳喳得叫着,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才吓得四散逃离。
屋外拿好东西过来的宫女刚巧撞见出来的萧楚淮,立刻恭敬得停住脚步,微微后退让开。
萧楚淮身上带过一阵凌厉寒风,离开了别苑,径直朝着隔壁刑房走了过去,垂在一侧的手僵硬到有些发麻,怎么也甩不掉那股怪异的感觉。
骨节分明的五指鬼使神差的蜷曲一下。
宫女规规矩矩的等着萧楚淮走远了,才端着衣服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一位貌美少女衣衫凌乱,坐在桌边惊惧不安的掉眼泪。
宫女一时惊愕,这五殿下不是不近女色吗?
破戒了?
宫女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声,“姑娘。”
洛笙哽咽着,“你放那吧。”
“是。”
洛笙被吓得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会儿她还担心萧楚淮折返回来,把她拎去刑房严刑拷打。
她很怕疼,万一受不住刑,招出来那就全完了。
洛笙懊恼的将曲谱扔在旁边。
萧楚淮真的好难搞啊。
谁有那么大病喜欢他啊。
一墙之隔。
萧楚淮坐在主位上,听着隔壁拷打宫女、御厨、太医,许久没有反应。
沉翦从刑房出来叫了他几声,没听到回应,不由得大声了点,“殿下!”
萧楚淮抬眼。
沉翦躬身将审讯记录递给他,“常太医招了,但一口咬死是他弟弟曾因误诊被皇后害死,这是自己的主意。”
萧楚淮拿过来看着口供,“你觉得他说的几分真?”
“三成,”沉翦垂眸,“七成是他没供出来的幕后主使。”
萧楚淮又问,“那你觉得幕后主使是谁?”
“皇后娘娘中毒后的最佳受益人,只有祯贵妃。”
萧楚淮合拢口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拿着这点口供就敢给本王交差?人带过来。”
沉翦低头,“殿下常太医已经服毒自尽了。”
“这更简单了,既然他们想玩死无对证,”萧楚淮将口供拍回沉翦怀里,起身,“那就把口供直接改成本王想听的口供,一样是死无对证。”
沉翦顿时醍醐灌顶!
他正要回话,就看见萧楚淮已经出了门。
旁边侍卫上前,“事还没办完呢,殿下这是去哪了?”
沉翦轻啧一声,将口供本拍了回去,“殿下面前,多干活,少说话,别瞎打听。”
萧楚淮停下脚步时,已经莫名其妙的走回了隔壁房门口。
房门轻掩。
他思索了片刻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又懒得深思太多,径直伸手推开。
屋内无比安静,空无一人。
放在桌上的衣物托盘也空了,想必是那个小祖宗换好衣服走了。
萧楚淮瞥见地上的曲谱,缓步上前,弯身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尘。
紧接着又嗅到了一股清淡的荔枝果香。
萧楚淮凝眉,目光扫过一旁罗汉床蓦的愣住。
少女换下来染脏的衣裙搭在他的软枕上,裙摆丝缎笼纱被穿堂风拂过,摇摇晃晃轻撞着床脚。
萧楚淮深吸了一口气,这座宫殿是他分府入东宫前住的,这是他其中一间书房,想必洛笙不知道,还以为是随便什么宫殿,竟敢把衣物扔在他房里。
萧楚淮拎起衣角,扔进衣篓,不成想指尖碰到了细滑丝缎,与外衣极其不同。
萧楚淮随意垂眸瞥了一眼。
却发现自己掌心捏着的,恰好是少女被染脏一角的贴身小衣!
丝缎绵软柔滑。
萧楚淮再度僵住,原本要被他忘掉的触感再次浮现上来。
诡异的遍布他整个掌心。
东宫路上,洛展安排了七八个护卫全方位无死角的看护接送。
洛笙坐在马车里,仍是惊惧不安,阿兄还有几日就要去贡院考试了,他们家里的虽然抓了出来,那李福他们所说的贡院里的巡察,会不会难为阿兄。
他们到底是跟随谁的授意,非要来谋害他们家。
还有那日突然从暗处出现的几个护卫是哪里来的。
怎么那么巧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呢,还那么厉害。
她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会蠢到相信他们真的是路过。
洛笙正想着,走在东宫小路上,远远听见有人谈话声。
她顺着繁密的花丛看过去,看见了站在花园另一侧的萧楚淮。
她心口一跳,下意识要躲。
眼尾余光却瞥见了那个单膝跪在萧楚淮面前,正在回禀事情的男子。
而他身上,穿着与那日帮她解围的护卫,穿着同样图案的衣衫。
上面都绣着白鹤蟒纹!
洛笙愣在原地,颇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是萧楚淮的人?!
他在保护她?
天哪,他都开始找护卫保护她了吗?
他上次对她那么凶,她还以为自己没勾-引成功。
啧,男人,深藏不露啊。
洛笙扶了扶含双。
含双也一脸疑惑,“那不是,那天的几位侠客……”
大抵是他们两人的视线过于直白灼热。
萧楚淮停顿片刻,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就在萧楚淮转头看过来时,洛笙立马拉住含双躲在了假山石后面。
刚躲起来,洛笙就后悔了。
阿兄现在境况如此危险,她这会儿应该趁热打铁去套话啊,怎么还习惯性的躲起来了呢。
萧楚淮望着那边的假山石看了片刻,又收回视线。
慢悠悠道,“我让你们去看她对我有没有不轨之心,你们去当起护卫来了?”
沉翦低着头,没敢说话。
那谁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担心人家姑娘不轨。
萧楚淮沉吟片刻,“那是谁意图谋害洛府,可查清楚了?”
“凡事涉事的几人,短短两三天,全都服毒自尽了,死的很干净。”
萧楚淮点头,“恐怕未必是自尽。”
沉翦闻言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
“罢了,”萧楚淮说话间,又扫了一眼那座假山,“洛府的事,先让他们家自己解决。”
假山后,洛笙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出去跟他打个招呼。
等她探出头来时,萧楚淮早就离开了。
洛笙遗憾的叹了口气,扯了扯自己手中的帕子。
所以这件事不是萧楚淮做的。
他还想保护她来着。
那是谁想要谋害他们家啊。
萧楚淮会不会知情。
洛笙仔细思索了一遍母亲说过的话,后来萧楚淮是顺理成章的承认了他们家的罪名,才登基称帝,强夺她进宫。
所以不论他现在知不知道,他最后应该都是知道且默认的。
不过他现在没想害他们,她也算是没白折腾这么久。
她还是得加把劲,趁着萧楚淮没坏心之前,引-诱他上钩,让他对自己欲罢不能,套出内幕,收集证据。
等他有了坏心再狠狠的将他绳之以法!
洛笙想着叹了口气,美人计可真辛苦。
但是为了恩人一家,值得。
洛笙进了洛熙的水云殿,瞧见殿上美人,这连日的委屈一同冒了出来,黏黏腻腻带着尾音的一声,“阿姊……”
洛熙闻声,看了过去,“怎么了,谁惹笙笙了?”
洛笙小步跑上前,也不敢与洛熙多说别的什么,抱着她抱了一会儿,才道,“想阿姊了。”
洛熙唇角漾开一抹笑,“真想阿姊,那笙笙也可以在东宫住一阵子陪陪我。”
洛笙看了看她,“真的可以吗?”
毕竟洛熙现在怀着皇太孙,连入东宫都要请旨审批。
“胎稳了就可以啊。”洛熙倒是还认真的想了想,“就是可能也需要请旨。”
洛笙低头看了看洛熙微微隆起的小腹。
不太明显,但是隐约也能看出来些,“阿姊养胎要紧,我笨手笨脚的,怕惊着小皇孙。”
“连姨娘都怕,怎么做皇太孙。”洛熙摸了下肚子,“我自己在这里,也怪无聊的,等我问问,要是你能来陪我那最好了。”
洛笙弯起眼睛,“好啊。”
洛笙与阿姊闲聊了半日,将自己重新做好的唇脂给她,就到了该出宫的时间了。
如此下来,洛笙倒真觉得,能住在这里与阿姊多玩几日也好。
重要的是,离她的目标也近。
洛笙离开水云殿,迟疑了片刻,还是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含双好奇的问,“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啊?”
“五殿下帮了咱们,不知道就罢了,如今知道了,不得去跟他道谢嘛。”
洛笙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一个规模颇大的院子门口。
果不其然在门外就看到了那白鹤蟒纹的侍卫。
侍卫上前,拦住她。
洛笙攥了攥手指,堪称鼓足勇气道,“我想见你们王爷。”
屋内萧楚淮听完禀报,仍看着手里的文书没有动。
侍卫迟疑着,“殿下若是不想见,我替您回绝。”
他正要出门,忽然被叫住。
萧楚淮合上文书起身,“去看看吧,免得那小祖宗不高兴再告状。”
萧楚淮自认为从小没什么放在眼里的人,有时连皇帝说话他都不听,只有两个人能使唤动他。
一个皇后,一个太子。
偏偏这两人都因着洛笙,来找他算过账。
有靠山,惹不起。
洛笙在门口拘谨的站了一会儿,本也不抱什么希望,却不成想萧楚淮当真出来了。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萧楚淮站在她面前,那件他本快要忘记的小衣,在此时看见它的主人后,又出现在脑海里。
连同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梦。
可他仍是镇定自若,“洛姑娘叫我出来何事?”
洛笙压了压眼睫,脸颊泛红,“那件事,我都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心虚,萧楚淮凝眉,“什么事。”
毕竟萧楚淮还没点破他在暗中保护她的事,洛笙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就,那件……”
萧楚淮默了下。
怎么还真是因为那件衣服。
“殿下要是早有那般心思,可以与我直说的,上次……我也已经和殿下表明心意了。”
萧楚淮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曲了一下,听起来像是在点他收走她的贴身衣物,还做了那种梦。
“我没什么心思,那本就是我的地界,随手处理而已。你该不是早就知道……”
洛笙反应了下,那不是她家门口吗?
啊?他都把她家划到自己地界了?
也是,不然怎么可能她一出事,他手下就来处理了。
她很认真道,“我不知道啊,我当时都不知道那些是你的人。”
萧楚淮剑眉紧蹙,“当真?”
洛笙老实巴交,“我之前又没有见过。”
萧楚淮想着,她确实之前没怎么进过宫,应当是不知道他的宫殿和他的下人,“罢了,我也没有别的想法”
“好啦,我都懂。”
萧楚淮觉得这事越解释越乱,“既然你这么懂,下次进宫去找我。”
“啊?”洛笙一愣,她就戳破了他暗中差人保护她的心意,就发展到要进宫去找他了吗?
进宫去找他做什么啊。
该不会是……
萧楚淮有些气闷,“还想不想要在你。”
暗示到这里,洛笙要再听不懂就白在青楼混十年了。
“想,想要。”她心跳飞速,脸颊绯红,“那,殿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