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鞋是中国最历史最悠久的童鞋。过去逢年过节,家家户户过年都要给小孩穿虎头鞋。由于老虎是“百兽之王”,在虎头鞋中间绣一个“王”字,意在给小孩小孩壮胆、避邪,也有祝愿小孩长命百岁之意。现在时过境迁,曾经是每家小孩的必备品的虎头鞋渐渐被遗忘,渐渐从日常生活中消失,而演变成一种传统手工艺品。现在会做这种鞋子的人越来越少,大都是一些老年人在做。泾阳茯茶镇的王老太太就是其中的一位。
王老太太今年74岁,从小就看着奶奶、妈妈做虎头鞋,长大成人后开始给自己和儿女做,有了孙子以后又给孙子做。孙子大了,她闲着没事,就自己做一些虎头鞋到集市上去卖。儿女们虽然都觉得虎头鞋漂亮,也很实用,但觉得做起来太麻烦,没有一个愿意学的。
虎头鞋看着简单,做起来还真有点麻烦。一双地道的虎头鞋必须全部用手工缝制。从打袼褙、纳鞋底、做鞋帮、绣虎脸、掩鞋口,直到把鞋帮和鞋底缝到一起,一双虎头鞋才基本成形。下来还要进行装饰:扎上虎须,缝上带子等等单是打袼褙(音gēbèi,用碎布或者旧布加衬纸裱成的厚片),很多年轻人都没有耐心,觉得还不如直接买一双鞋底来的痛快,更别说做鞋了。图为王老太太正在上鞋帮。
纳鞋底是一个眼力活儿,也是一个体力活儿。一般农村妇女都要借助顶针和锥子。顶针是用来保护手指,同时能更好地让针穿透鞋底。锥子是用来为针开道的,穿透鞋底时更省力气。王老太太虽然74岁了,但她很少用顶针,只用锥子鞋底一个眼一个眼地穿透,然后一针一针地缝着。图为王老太太正在用锥子穿鞋底。
王老太太说,以前主要是赶集卖鞋子,如今家门口搞起了旅游,就不用再跑远路,在家门口就把鞋子卖了。平时城里人买虎头鞋,主要是送给亲友的小孩。农村人大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小孩买。今年春节,虎头鞋就卖得很好,因为又保暖又好看。
王老太太的虎头鞋种类很多,有袼褙鞋底,能贵一些。也有成品鞋底的,能便宜一些。她说,现在一天能卖八九,一天下来能卖一百多块钱。这就挺好了,我不但自己有零花钱,还有钱给儿孙们买点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