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说的就是被称为“远东第一珍珠”的黄蕙兰,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听过她的名字。但是她的丈夫顾维钧相信很多人都早有耳闻,他是我国近代著名外交家。
黄蕙兰是顾维钧的第三任妻子,她在1920年嫁给顾维钧,两人的婚姻生活持续了36年。黄蕙兰的家庭环境很好,她的祖父黄志信最初只是印度尼西亚海港的苦力,凭借着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后来成为走街串巷的小货郎。
黄蕙兰的父亲黄仲涵属于子承父业,后来成为了爪哇华侨首富,号称“亚洲糖业大王”。黄蕙兰的母亲是号称“爪哇中国城内第一号大美女”的魏明娘。
黄蕙兰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家不光有中式厨房还有欧式厨房,最奢侈的就是所有餐具都是银质的,不愧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黄蕙兰是幸福的,离婚后的母亲把黄蕙兰视为掌上明珠。在黄蕙兰三岁的时候,母亲花重金送给了她一条金项链,这条金项链上有着80克拉的钻石。
由于父母的宠溺与娇惯,使黄蕙兰成为了一个挥金如土的阔小姐。头脑聪慧的黄蕙兰虽然没有像外交家顾维钧那样接受过系统的教育,但是爱好交际的黄蕙兰凭借着常年生活在西方,所以她会流利地说出英、法、荷等六种语言。
黄蕙兰有一个姐姐叫黄琮兰,她的姐姐对顾维钧的事迹早有耳闻,就邀请中国代表团来巴黎的家中做客。
当时刚刚失去妻子的顾维钧对主人家摆在钢琴上的黄蕙兰照片很欣赏,表达了想和黄蕙兰交往的想法。通过姐姐黄琮兰的引荐,顾维钧和黄蕙兰走到了一起。
年轻时的顾维钧与黄蕙兰
顾维钧有一辆由法国政府提供的享有外交特权牌照的车子,并且配有专职司机,浪漫的顾维钧常常带着黄蕙兰外出兜风,这使黄蕙兰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优越感,这种荣誉是父亲用钱也买不来的。
1920年10月2日,顾维钧与黄蕙兰在布鲁塞尔中国使馆举行了隆重的婚礼,这场婚礼来了很多的外交官,黄蕙兰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荣耀。
黄蕙兰的父亲临终时给黄蕙兰留下了500万磅的金钱,婚后的黄蕙兰凭借这笔丰厚的嫁妆与丈夫顾维钧的国际地位,在国际政坛上如鱼得水,精通六种语言的黄蕙兰瞬间成为了顾维钧事业上的好帮手。
黄蕙兰对自己的丈夫很大方并且大力支持顾维钧的工作,她花了二十万美金买下了北京狮子胡同陈圆圆的故居送给顾维钧做国内公馆。
当时使馆经费拮据,黄蕙兰就用丰厚的嫁妆支援顾维钧在外交上面的应酬。
出生名门的黄蕙兰很爱国也很热衷于公益活动,她自掏腰包装修中国位于波特兰广场的破旧使馆,还在伦敦积极参加战时救护工作。
挥金如土的黄蕙兰喜欢买昂贵的配饰和衣服,外交场上的黄蕙兰常常穿的珠光宝气,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有一位外国友人写诗称她是:“远东最美丽的珍珠”。
尽管黄蕙兰在事业上对顾维钧的帮助很大,但两人的性格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顾维钧认为外出社交使用前任公使留下来的旧车就可以,黄蕙兰不应该浪费金钱额外订购汽车。
而黄蕙兰却认为自己做的很对,这样能在外交场上有面子。顾维钧也看不好黄蕙兰的穿着打扮,他要求妻子“除了我买给你的饰物外什么也不戴”。而黄蕙兰恰恰事与愿违,穿着上更讲究。出身低下的顾维钧觉得这是在羞辱自己,慢慢的两人之间的隔膜日益加深。
晚年的顾维钧与严幼韵
后来顾维钧移情严幼韵,1956年,黄蕙兰与顾维钧正式离婚。离婚后的顾维钧娶了严幼韵为妻,晚年的顾维钧与名媛严幼韵的婚姻达到了琴瑟和鸣的境界。
在严幼韵的精心照顾下,顾维钧成为了长寿老人并且完成了一万一千页的口述回忆录。顾维钧的大儿子很感激严幼韵对父亲的照顾,曾说:
如果不是她(指严幼韵),父亲的寿命恐怕要缩短二十年。
晚年的黄蕙兰过得很凄凉,退出了璀璨夺目的社交圈,隐居在纽约的曼哈顿,靠父亲留给她的50万美金的利息养老。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学会了自己买菜、购物、做饭,学会自己买邮票寄信。经济困难时,见过大世面的黄蕙兰就靠演讲赚取生活费用。
她曾撰写的《没有不散的宴席》,讲述了她这一生的经历,对于前夫顾维钧有过怨气但没有恶语,对于顾维钧离婚后再娶的女人只字未提。黄蕙兰于1993年12月去世,享年100岁。
写完这篇文章,我只想引用席慕蓉的经典语录表达此时的想法:
金钱是一种有用的东西,但是,只有在你觉得知足的时候,它才会带给你快乐。否则的话,它除了给你烦恼和妒忌之外,毫无任何积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