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写作,一个人要有多无奈,才能写的这般心酸,写作长度长

燃剧家族 2025-04-11 21:12:44

《墨痕里的潮汐》

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

林夏握着钢笔的手指在发抖,墨渍在稿纸上洇开成一小片乌云。这是她这个月第七次尝试给母亲写信,前六张信纸都蜷缩在废纸篓里,像被揉碎的月亮。钢笔尖划破最后一行字时,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母亲裹着褪色的蓝布棉袄,在结冰的田埂上摔了七次,才把高烧的她背到镇上的诊所。

(此处已添加书籍卡片,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

那时母亲的脊梁还是挺拔的,不像现在蜷缩在县医院的病床上,瘦得像片风干的银杏叶。化疗药水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血管,也把母亲的黑发一寸寸漂白。林夏攥着缴费单站在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让她想起童年时母亲熬的桂花糖粥。那时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铁锅,母亲总说等收成好了就给她买新书包。

但收成总被连绵的梅雨泡烂,新书包变成贴在墙上的奖状。林夏考上大学那天,母亲在晒谷场摔了一跤,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却笑着把攒了三年的鸡蛋塞进她行李箱。如今那些鸡蛋的腥味还残留在记忆里,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鼻腔里搅成酸涩的泥沼。

稿纸第三页写到"等您出院"时,笔尖的墨水突然断了。林夏翻遍抽屉也没找到墨水,只摸出半块风干的桂花糖——那是母亲 last 次赶集带回来的。糖块在掌心碎成齑粉,像极了CT片上那些模糊的阴影。护士站传来呼叫铃的蜂鸣,她数着秒针跳动的声音,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潮水退去的呜咽。

第七封信终究没有寄出去。林夏把信纸叠成小船,放进医院后墙根的排水沟。墨色在水面晕染开来,恍若母亲染着蓝墨水的手指——那些年在油灯下替她批改作业的手,如今连握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了。梧桐叶落在纸船上,载着未说出口的"对不起",漂向看不见的远方。

暮色漫进病房时,林夏把钢笔别进母亲枕下。她知道有些话永远不必说破,就像母亲总把止痛药藏在维生素瓶子里,就像她把欠费通知单折成纸鹤挂在窗台。月光爬上稿纸空白处,那里浮着些未成形的句子,像退潮后沙滩上搁浅的鱼,翕动着透明的鳃,等待黎明前最后的湿润。

安迪影像

0 阅读:0

燃剧家族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