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金丝」by汐蝶娇艳活泼公主糙汉忠犬将军先婚后爱暗恋成真甜宠

华甄看小说 2025-03-05 05:14:05

节选片段:

公主府位于皇城东侧,距离皇宫极近,马车慢吞吞地前行也只需花费两刻钟。

李康宁刚下马车,一个小炮筒就冲了过来抱住她的腿。

“姑姑!荣荣当姐姐啦!母妃给荣荣生了个弟弟!”小郡主曦荣仰着脑袋,奶声奶气认真道。

“荣荣看过弟弟了吗?”李康宁蹲下身了戳了戳小丫头肉乎乎的小脸蛋。

小曦荣点头如捣蒜,“看过了!弟弟好小好小,还一直哭!”

然后她凑到姑姑耳边,像是在说小秘密:“姑姑,我觉得弟弟有点丑,皱巴巴的。”

李康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金发束冠的年轻男子阔步上前,一把将喋喋不休的小丫头抱了起来。

他眸底满是宠溺无奈,“荣荣,先让你姑姑进去看看罢,别拦着你姑姑了。”

男子只着一袭玄青色常服,但衣襟上隐约可见的五爪龙纹便彰显其身份不凡。

只是他俊脸略有些发青,双眸底下亦有一抹明显的暗沉,像是没休息好。

“皇兄,嫂嫂怎么样了?”李康宁当即收敛笑意。

三年前太子妃生小郡主时难产十几个时辰的画面她仍历历在目。

等等,三年前?她头脑倏地钝痛了一下。

太子从昨夜守到现在,心底的巨石也是才刚落了地。

他宽慰妹妹:“你嫂嫂好多了,你进去瞧瞧便知。”

虽未入冬,但产房内已烧起了地龙,热腾腾的,宛如置身蒸笼。

太子妃萧明雪躺在产床上,脸色苍白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

康皇后坐在一旁的绣凳上,不知正同抱着襁褓的乳母嘱咐着什么。

二皇子妃顾宝璎正眼珠子一转不转盯着乳母怀里刚出生的小婴儿,眼馋极了。

她嫁入皇宫已有两年,但二皇子顾及妻子年纪尚小,便一直刻意避着没弄出孩子来。

“嫂嫂你可好些了?”李康宁自顾自坐在床榻边,满是关切。

她与太子妃不仅是姑嫂,更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情谊深厚。

太子妃朝她笑着点点头,“好些了,今晨卯时发动,巳时就生下来了。”

小郡主再次缠了上来,抱住姑姑的手臂摇了摇。

她仰着小脑瓜冲着姑姑眨眨眼,“姑姑快看看弟弟呀!”

李康宁不禁轻笑出声,她自然知晓这小机灵鬼什么意思。

她当即站起身来凑到乳母身旁,视线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

小曦荣方才说的还真没错,刚出生的小侄儿很小一团,皮肤泛红,还皱巴巴的。

她记得小曦荣一出生就白白嫩嫩的,玉雪可爱,怎么刚出生的小侄子长这样?

康皇后看出女儿眼底的疑惑,忙笑着解释,“小皇孙生下来只有五斤多些,比不得荣荣,荣荣当时生下来足有七斤呢,再养养就好了。”

李康宁这次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嫂嫂生小侄女时十几个时辰都生不下来。

小曦荣听着祖母的话,小耳朵竖得尖尖的。

她有些害羞地小声发问:“皇祖母,荣荣生下来时是个小胖妞吗?”

康皇后将小孙女抱进怀里,“是呀,小胖妞,皇祖母最喜欢你这个小胖妞了。”

她点了点小孙女的鼻尖,“若是小胖妞平日别再挑食就更好了,嬷嬷说你总不爱吃蔬菜水果,只知道挑着肉吃呢。”

小郡主小脸蛋红红的,乖巧认错,“荣荣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在场众人都被她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

没一会儿大家也都离开了东宫,好让太子妃好生歇下。

回到露华宫后,李康宁挽着母后的手摇了摇。

“儿臣索性在宫里住到小皇孙百日罢?不然期间洗三、满月,一来一回多麻烦呀?”

康皇后心下讶然,“怎么了?可是驸马招惹你了?”

“也不是……”

李康宁脸颊烫红,支支吾吾地将昨夜的事告知了自家母后。

康皇后先是微怔,随即便关切地问:“疼吗?可抹过药了?”

李康宁轻咬下唇,“也不是很疼,应该是抹药了的……”

她今晨起来时,身下确实一阵淡淡的清凉药味儿。

“既如此,那你便在宫里住一阵罢,好生养一养。”康皇后一锤定音。

李康宁原本在宫里的居所是露华宫西侧的翠微殿,每日有宫人打理着,可随时入住。

远在京郊卫所的新任驸马裴翊之莫名背脊一凉。

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独守空房很长一段日子呢。

转眼便到了小皇孙的满月宴。

宗室大臣、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已在崇华殿内按品阶入席坐定。

因时辰还早,帝后与太子夫妇尚未降临,殿内热火朝天,众人谈笑风生。

崇华殿外。

时隔一个月再见公主,裴翊之垂在袖间的修长手指微颤了下。

“微臣参见公主。”他的声音低沉微哑。

李康宁一见着眼前这俊美无俦的高大男子,某些旖旎暧昧的画面就不由地浮上脑海……

“免礼罢。”她的心跳快了半拍。

好在今日为了赴宴她精心妆扮了一番,否则此刻脸上的烫意就毫无遮挡了。

男人仍是直勾勾地望着她,眸光幽幽。

恰好这时,又一身形颀长的男子前来向公主作揖行礼——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愿公主长乐无忧,千秋万福。”

听见男子朗如珠玉的声音,李康宁怔住了……

裴翊之侧目望向他,心底猛地一沉,墨眸瞬时盛满警惕。

只见这男子眉眼温润,容貌清俊如玉。

丰神俊朗,轩然霞举,不外如是。

时在深秋,寒意瑟瑟。崇华殿外的枫林尽染,迎风“沙沙”作响。

男子一袭玉青色锦袍,给他镀上一层清冷光辉,超尘脱俗,湛然如谪仙。

李康宁很快就镇定心神,淡淡应了句“免礼”,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崇华殿内。

裴翊之愈发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他凝眉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才紧随公主的步履而去。

两人已是夫妻自然同坐一席。

自从皇长孙降生,李康宁在宫里足足待了一个月。再次相见,本就不熟的夫妻俩又生疏了几分。

裴翊之视线落在身旁盛装打扮的少女身上,不由屏住了呼吸。

只见她一身洋红色牡丹纹袄裙,外搭淡粉色狐毛坎肩。头上挽着元宝髻并缀点珠翠,左右对称斜插两对金凤钗,衔着长长的珠串。

纤长的颈项白净得好似一截玉藕,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眸色暗沉了些许。

他单手端起案上刚沏好的敬亭绿雪茶,一饮而尽,如牛嚼牡丹。

真浪费。李康宁略有些嫌弃地睨了他一眼。

恰好方才那清俊修皙的男子席位也极靠前,就在斜对面。

他轻挽衣袖,一手端起茶盏,另一手揭起盖子,在茶面刮两下,方才入口细细品尝。

动作流畅而熟稔,如行云流水。

“公主,方才那是何人?”

裴翊之内心五味杂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李康宁眉眼微垂,随口回道:“那是二皇子妃的三哥,卫国公府的三公子。”

顾言衡,卫国公府三公子,二皇子妃顾宝璎的兄长,年近而立。

曾于元熙二十年的春闱会试中考取一甲会元,又在殿试中被皇帝钦点为一甲第三的探花郎。

因他及第成名,康皇后才留心到他的幼妹,最终择定为二皇子嫡妃。

一年前,本在翰林院任编修的顾言衡自请外放,赴扬州任正七品巡盐御史。

裴翊之眉头紧锁,终于想起来了——

这卫国公府三公子可不就和他那兄长是一个路数的?

翩翩君子,温润端方。

再一细看,这卫国公府三公子腰间所系的砗磲珠串,他像是在哪里见过……

心底骤然酸楚得厉害,裴翊之垂眸看了看自己布满厚茧的粗糙大手,莫名有些挫败。

宴席临近尾声,他不动声色地揪了揪公主的衣袖。

“公主今夜回府可好?”男人的语气近乎乞求。

觉察到除他以外还有另一道视线望向自己,李康宁忖度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裴翊之眼中倏地一亮,如熠熠火苗。

宴散离席,他宣示主权似的伸手搀着公主朝外走。

“公主不胜酒力,微臣扶你。”他温声道。

李康宁有些无语,她压根儿就没饮酒,没事找事!

不远处,身着玉青色锦袍的俊美男子眸光莫名黯然了几分。

“三哥,你怎么了?”二皇子妃有些不解。

他攥紧手中洁白如玉的砗磲珠串,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回到公主府,待李康宁梳洗更衣罢,男人已早早坐在床沿,耳根子烫红。

李康宁竟有种他在等待她临幸的错觉。

转念一想,好像本来就是这样……

想到眼前男人的寿命可能仅剩一年不到,她莫名有些心软了。

她刚走到床边,男人就一把揽住了她。

他坐着,她站着,可他生的高大健硕,这样竟也没比她矮多少,两人几乎是平视对方。

刚开荤就旷了一个月,天知道他这一个月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尤其这张紫檀木拔步床上遍布少女甜香的气息,他只要稍一靠近,整个人就躁动的不行。

“你,你整天就想着这档子的事?”李康宁气鼓鼓地问,精致小脸染上绯红。

“宁宁不喜欢吗?”男人清沉微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私下里,他又不自称微臣了。

“我很喜欢,因为很喜欢宁宁……”

他将刚沐浴过娇颜酡红的少女拉上了床榻,并困在了自己身下。

李康宁只觉他身上硬邦邦的,硌得慌,试着推了推他。

推了几下,发现只是徒劳,她也就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自己。

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从少女滑腻饱满的额头到挺巧的琼鼻,再到软嫩嫣红的樱唇。

李康宁下意识紧闭双眼,浑身微颤,心间“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蓦地在裴翊之脑海里闪过。

他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卫国公府三公子身上的砗磲珠串了……

在李康宁回宫的一个月里,裴翊之将公主府上下都仔细巡视了个遍。

公主府占地面积近百亩,并非寻常几进几出的四合院,而是仿照江南园林所建。

途径湖畔一处摆满各色璀璨宝石的轩阁时,裴翊之还以为那是什么珍宝阁。

经引路的小内监介绍才知,这竟是公主的画室。

公主自幼喜好绘画,尤其是山水工笔画,浮翠流丹,跃然纸上。

那些五花八门的奇珍宝石,不过是公主用来研磨颜料的原石。

画室的楠木书桌上,几串佛珠随意摆放着。

其中一串白皙如玉,却无玉的温润,就是砗磲所制。

那顾三腰间所系的砗磲珠串,会不会是公主所赐?裴翊之想。

心头被酸涩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抚摸少女的手无意识地增加了几分力道。

“你真粗鲁……”李康宁羞极,小声嘀咕了一句。

裴翊之也有些懊恼地看了看自己常年累月干糙活而布满厚茧的大手。

他自懂事起就生活在燕山附近的别院,而非淮安侯府。

别院的奴仆见他不受父亲待见,久而久之也就不大管他。就连吃食都是隔三岔五才想起来给他一回,任由他自生自灭。

虽是侯府二公子,裴翊之却时常要上山狩猎,挖野菜摘野果,方能果腹……

但他的思绪很快就回笼了。

满腔爱意化作温柔的目光看向少女。

李康宁受不住他这-眼神,还是随他的愿。

两人折腾一番后,裴翊之揽住少女温存了片刻,才抱着她一起到浴间清洗一番。

重新回到床榻上时,李康宁早已酣畅熟睡了。

裴翊之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今日公主见到那顾三时短暂的异常。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蹑手蹑脚下了床。

好不容易才翻找到一件浅色的衣袍,他当即换上了身,又寻了个玉冠束发。

他生得魁梧高大,浅麦肤色,换上这么一身其实违和感十足。

悄摸在公主的西洋全身镜一照,他却是多了几分自信。

公主应该会喜欢他这样罢?他抿了抿唇。

李康宁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肩宽腰窄的健壮男子身着青玉色锦袍,正大马金刀、气势汹汹地坐在她的床榻边。

“裴翊之,你怎么没去卫所?”她揉了揉眼,不解地问。

听闻少女软糯微沙的嗓音,男人正襟危坐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一些。

“回公主,今日是休沐日。”

他一字一顿缓慢地说,又勾起一抹他认为是“温润”的笑。

他虽五官生得剑眉星目,俊美无俦,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周身萦绕着沉稳冷峻的气势。

平日若是冷着脸可十分能唬人,婴孩见了都要被他吓着。

偏偏这会子他勾着一抹僵硬的笑,看起来十分滑稽。

李康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干什么呀!”

“宁宁不喜欢我这样?”裴翊之情绪有些低落。

李康宁闻言眨了眨眼,莫名心底一软。

若他身后长了尾巴,估计这会子就是沮丧地耷拉着了。

“你按寻常样子即可,别笑得这般刻意嘛……”

李康宁有些无奈。

她隐约猜到他大清早折腾这些的缘由,却不太明白,他对自己这满腔难以宣泄的热情到底从何而来。

李康宁又不傻,早在热河的接风宴初次见面,她就知道眼前男人心悦自己了……

裴翊之将她揽入怀中,附在她耳畔低声问,“那,我寻常的样子,宁宁喜欢吗?”

“……”李康宁语塞,略略红了脸。

喜欢吗?好像不讨厌。她想。

男人薄唇已贴了上来,讨好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心尖微微一颤,李康宁轻咬下唇不语。

片刻后,男人又试探着问:“公主赐微臣一个物件,让微臣随身佩戴可好?待微臣再上战场,也有公主之物庇护微臣。”

一想到昨日那顾三身上的砗磲珠串有可能是公主所赐,他整颗心仿佛泡入陈醋里,酸涩难言。

李康宁怔了下,再次想起他明年中旬兴许又该再上战场了……

她的预知梦里,平额战争结束后,新任的额鲁特部首领霍集只是表面归顺大周,俯首称臣。

待大军撤出天山南北,他便在边境罗刹国的撺掇下再度掀起叛乱。

梦里的裴翊之就是二度参与平额战争之际,战死漠西。

她曾明里暗里向父皇提醒那新首领霍集的狼子野心。

父皇并非是忌讳与妻女谈论军国大事的君主。听了她的话,经过考量后便令主帅乔恺渊“护送”霍集一家入京,并扣留在京城。

但战争的事瞬息万变,就算没有霍集,说不准还有另一个莫集、张集……

梦里,为二平额鲁特,父皇不惜将各地精锐尽数调拨前往,连她的兄长皇太子也以身作则亲赴西北坐镇。

届时真要开战,她不会也不能扣下自己这骁勇善战的驸马。

哪怕知道他很可能是去送死……

见怀中少女脸色阵青阵白,裴翊之只觉心间抽着疼,宛如针扎。

“公主若不愿也无妨。”他的语气故作轻松。

“啊?”李康宁这才缓过神来。

她的声音愈发软了几分,“没有不愿,你想要什么,自己取便是。”

裴翊之沉吟片刻,道:“不若公主赐微臣一个香囊罢?”

李康宁随了其母康皇后,体丰怯热,还格外容易招惹蚊虫。

一年四季都会在腰间系只半个巴掌大的小香囊,里面装着艾叶、薄荷、白芷等驱蚊虫的草药。

“可,我待会给你挑一个。”李康宁顿了顿,“不,挑十个给你。”

裴翊之墨眸倏地一亮,甚至受宠若惊——

那顾三在腰间挂砗磲珠串又如何?他能挂与公主一样的香囊。

李康宁又戳了戳他结实粗壮的手臂,“趁着你今日休沐,咱们微服出府罢?我想跟你一同到城东隆福寺逛逛。”

裴翊之喜不自胜,哪有不应的道理?

在佩兰芷兰的伺候下,李康宁换上一身无绣花的缃色罗裙,头挽单螺髻,只斜插着两支素银簪子。

若忽略她那张昳丽明艳的小脸,瞧着倒真有几分像平民百姓家小娘子。

小夫妻俩乘着特意伪装过的车马一路来到城东的隆福寺前。

裴翊之率先跳下了马车,随即双臂穿过少女的腋下将她一把抱了下来。

“呀!你做什么?我自己会下!”

李康宁头一回在人前与男子这般亲密,震惊又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裴翊之只觉她可爱到了极点,着实想亲一亲她……

李康宁视线又落在他腰间系的嫩青色香囊上,忍俊不禁。

他身形颀长,体格魁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偏生腰间挂着个小巧精致的女式香囊,上头还绣着花花草草。

李康宁也想不通,这男人怎么好意思系着个香囊招摇过市的?

小夫妻俩才刚迈进隆福寺的大门,便有个泼辣的妇人迎了上来。

“裴翊之,你最近可见着你大哥了?”金姨娘劈头盖脸地问。

大约半个月前,淮安侯府世子裴禹瑾莫名在自家府中凭空消失了。

淮安侯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可碍着公主不久前刚下嫁侯府,也不敢大动干戈,只好将消息先压了下来,暗地里命府中奴仆在京城内外搜寻。

金姨娘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前来寺庙好生拜一拜,让佛祖保佑她的世子平安归来。

“没有。”裴翊之剑眉微蹙,“大哥怎么了?”

金姨娘一见着他这张酷似乔家老爷的俊脸就心烦。

若不是他如今生得牛高马大的,她兴许就会同许多年前一样,拎着荆条抽他泄愤。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衣着素净的女子上。

不知为何,金姨娘下意识认定这过分美艳却着装朴素的少女不是那位金尊玉贵、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公主下嫁那日她虽也到场了,但也只是远远地瞧着,并没有看清华丽凤冠垂珠之下公主的真容。

金姨娘眼珠子转了转,之前她精心准备的美人儿倒是用不上了。

随即她便冷嘲热讽:“哟,哪来的狐媚子,你知道你缠着的男人是谁吗?”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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