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对象乔朗在我情热期的时候，把我骗到偏僻的仓库里。
任由我神志不清的在地上扭动，痛苦的撕扯身上的鳞片。
我抓住他的脚踝，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他一脚踢开。
「蛇人一族，天性淫贱！」
我索性扑倒了他的人鱼舍友，一同探讨身体的奥秘。
后来，乔朗也到了情热期。
01
热。
燥热从小腹蔓延，意识昏昏沉沉。
我撕扯着身上的鳞片，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靠近，我拖动蛇尾挪动到角落，警惕的看着前方。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团热源缓缓向我的方向移动。
我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努力压制攻击的本能：「别过来！」
「你是，付优苒？」
说话的人声音清亮，气味也很熟悉。
这该死的情热期。
我是个混血兽人，情热期兽化的时候视物不清，大多靠气味辨人。
「这里怎么这么多血？你受伤了吗？」
他还在靠近，声音带着关切。
我想起来了。
他是乔朗的室友，俞彦，是个人鱼。
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散发的气味，俞彦大概也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扔了一个东西过来，我抬手一抓，是件衬衫。
「你先把自己裹上，我带你去看医生。你这样熬下去，会出事的。」
「怎么没告诉乔朗呢？他最近忙成这样吗？」
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蹭碎了，颤抖着把自己用衬衫包裹严实。
乔朗打定主意要让我自己在这里煎熬。
俞彦拿出手机，给乔朗打电话。
「他挂断了，可能有事在忙吧。他没和你说他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乔朗在干什么。
他也从不让我过问他的去向。
我的神志越来越模糊，在我的感知力，有一个方向始终散发着让我垂涎的气味。
我本能的向那个方向扑去。
雄性也好、猎物也罢，贴过去的时候我的燥热明显缓解了几分。
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俞彦有些惊讶。
他没挣扎，但是嘴上唠唠叨叨：
「冷静，冷静一下，付优苒，我不行……」
「不是，我不是不行，是你不行，也不对，是咱们这，不行。」
「咱们俩现在这个情况，我不能趁人之危啊，你也不能趁危欺人啊。」
「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趁危欺人，我是不是也不该是下边的那个……」
他的声音很好听，身上还带着白檀的味道。
手下的布料被我扯开，手掌下的皮肤光滑细腻。
我低下头，咬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唇。
俞彦嘶了一声，没推开我。
02
我是被俞彦一个手刀砍晕的。
再醒来，我被人用被子，裹成了粽子，躺在一张陌生的沙发上。
不远处，俞彦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拿了一袋面包。
「醒了？吃点东西？」
我眨眨眼，示意他看我现在的情况。
整个人都被缠起来了，我拿什么吃？
「哦，不好意思，你力气大，还到处乱抓，我怕你伤到自己。」
粽子卷打开了，双手得到解放，我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塞。
「你这是饿傻了？这么大一口？别噎着。」
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我是蛇人，蛇人！我会被噎到？」
笑死，我可是霸王蟒！
俞彦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刚从海里出来没多久，不大了解陆地上的人。」
他从沙发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零食篮。
「还饿不饿？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着他被咬破了皮的伤口，舔了舔嘴唇。
饿，但是不想吃这些。
「陆地上的东西都很好吃，要不，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
俞彦沉默了一会。
「那个，人鱼肉有毒。」
他把零食篮里的东西一一摆出：
「想吃海鲜的话，这是深海虾做的虾条，这是我亲手晾的鱿鱼干，你看，这还有你们陆地上的蓝莓芝士蛋糕……」
他说话的时候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不自觉的就会舔一舔，给那两片薄唇染上了水色。
偏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勾人，一张嘴嘚嘚个不停。
我霍然起身，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那个，付优苒，你……」
「什么？」
「你轻点……有点疼……」
我手上的力气松了松，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对方意见：「我想亲你，希望你能同意。」
俞彦吓得眼眸都变成深蓝色：「你说什么？」
我懒得再说一遍，用手勾住他的脖颈向下一压，抬头吻了上去。
浑身的焦躁舒缓了许多。
好像吃到了冰凉的蜜桃果冻，软软的，弹弹的，我咬着果冻吮吸着蜜桃的气息。
果冻和我的舌头玩起了你进我退的游戏。
我正吃得开心，突然被一把推开。
「不对，你是乔朗的契约对象。」
他伸手抵住我的肩膀，深蓝色的眼睛带着委屈：
「你，你这样是不对的！陆地兽人可以对不是伴侣的人做这种事吗？我好心安顿你，你居然轻薄我！」
「我竟然，竟然还回应了！完了，我没脸见未来的伴侣了……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下了，看着我的脸。
「你……清热期不是昨天吗？」
我腮边已经出现了蛇鳞，腰部以下也化成了蛇尾。
残破的蛇尾一甩，我懒洋洋的窝回沙发上。
「很明显，我是混血兽人，发了情的混血兽人，多次没有纾解就会像这样，保持不住人形。过了今天，可能就要开始退化成普通野兽了。」
俞彦盯着我缺失了大鳞片的蛇尾，脸上慢慢透出红晕。
声若蚊呐的吐出几个字。
「我帮你。」
03
这个世界人类和兽人共存。
一起上学，高考，上大学，找工作。
但是混血兽人的地位有些尴尬，我们很容易被情热期影响，当众现出原形。
兽人露出原型，和裸奔无异。
八岁那年，家里把几个同龄小孩带到我面前，乔朗是其中的一个。
我看着瑟瑟发抖的兔子兽人，又看了看躲在角落的鹦鹉兽人，还有其他几个头都不敢抬的，只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们畏惧我，我不想勉强。
只有乔朗时常凑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无数次对我说：
「苒苒，我喜欢你。」
那个时候的他，大概是没骗人的吧。
我感知到他眼神里的真诚，和稳定的心跳。
所以，我跟他选择了同一所大学。
这所大学人兽混杂，混血兽人虽然不会被霸凌，但是隐约还是会受歧视。
我不在意这些，他们厌恶我，却害怕我。
陌生人的语言和眼神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但是我没懂为什么乔朗对我越发冷漠。
直到我成年那天，情热期到来。
我在他面前，腰下化成蛇身，脸上浮现蛇鳞，双眼也变成竖瞳。
意识迷离，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贴近他的身体。
「乔朗，帮帮我。」
乔朗把我从他身上撕下来：「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只能通过注射药物延后情热期，并不能彻底解决。
而且被推迟的情热期，会在下一次发作的时候变本加厉。
从那之后，乔朗开始远离我。
「我最近忙，你别打扰我。」
「你对这种事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我现在不想做这个，我不愿意被别人的欲望控制。」
「要不我给你买个玩具吧？」
他好像很厌恶动物本能，对我越来越冷漠。
而我一次次去医院注射药物，压抑的情热期也越来越频繁发作。
这次，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实在不行我就换人，解除契约。
他只说约我在商场见面，然后带着我七拐八绕，把我关进仓库。
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双腿已经没了力气，鳞片也已经蔓延到脖颈。
他眼看着我瘫倒在地。
任由我神志不清的在地上扭动，蹭破了大片的鳞片。
我抓住他的脚踝，想让他把我送到医院。
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他一脚踢开。
「蛇人一族，天性淫贱！」
「被本能控制的是牲畜，学不会控制就认命做为动物生存吧。」
接着他就转身离开，把我一个人留在仓库里，说是要让我学会克服本能。
临走还说，这么做是为了我好。
我想用疼痛压制情热，撕扯着身上的鳞片，却始终没有恢复人形。
乔朗自己也是兽人，他知道原型被陌生人看见有多么屈辱。
可他大概是不在乎。
不在乎我的健康，也不在乎我的尊严。
04
我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
乔朗不想碰我，那我也不想留着他。
我觉得这个话痨人鱼就很不错。
人鱼一族一向以貌美专情著称，俞彦的脸就算在人鱼一族也是惊艳绝伦。
俞彦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残破的尾巴，眼神里带着怜惜：
「我能为你做什么？应该怎么帮你？」
他的眼睛里像是有旋涡，引得人几乎要沉醉在这双眼睛里。
我伸出手，试探着摸上他的唇瓣。
「我还可以再亲一次吗？」
他脸颊绯红，主动向我倾身过来：「那，你这次别把我压在下面。」
我仰头靠在沙发上，感受他生涩的舔舐我的嘴唇。
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抚摸上我腰部冰凉的鳞片。
在我沉浸在亲密接触带来的悸动中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表情严肃的凝视着我。
「你会和乔朗解除契约吗？」
我郑重点头：「昨天就已经决定了，我一定会找他解除契约的。」
俞彦把我拢在怀里，扣紧我的腰身，气息凌厉。
「那不管他想不想解除，都必须要解除了。」
他把我抱回卧室，按在床上亲了一会。
「接下来呢？我该作什么？」
我抬手抚摸他发红的眼尾，拉着他的手贴上我的腹部，然后缓缓向下。
俞彦的学习能力很强，他很快就探到了那个掌控欲望的开关。
他来来回回的拨动开关，力度忽重忽轻，我的呼吸声也随着开关忽轻忽重。
我额头沁出汗珠，脸庞渐渐涨红，俞彦拨动开关的速度也渐渐加快。
直到水珠喷涌在床上，他才不紧不慢的抽出手指，弯唇一笑。
他脱下被弄湿的衬衫，傍晚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给他白得耀眼的肌肉线条打上了一层金色光芒。
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的视线顺着俞彦的脸下移，路过精致的锁骨，隆起的胸肌，嫣红的凸起，到线条利落的腹肌……
俞彦的手放在腰带上，含笑问我：「还想往下看吗？」
05
我埋在胸肌上睡得正香。
外面传来敲门声。
「俞彦，你在家吗？」
是乔朗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堵住耳朵继续睡。
俞彦起身去开门。
「你大早上的跑来干什么？」
「昨天你去仓库了吗？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我睁开眼，轻轻翻下床，趴在卧室门边偷听。
「仓库啊，那里应该有什么人吗？」
「哦，也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俞彦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弄丢了什么。」
顺着门缝，我看到乔朗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
俞彦有些不耐烦：「我说，你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想来你这坐坐。你昨天没回宿舍，过来看看你。对了，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屏住呼吸。
俞彦靠在门边，我抬手都能勾到他的衣角。
于是我伸出手，顺着他的衣角向上，抚摸他的腰窝。
俞彦浑身一颤。
「没什么，昨天想找个东西，给你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看到。」
乔朗的视线突然定在俞彦的脖颈上。
「你，结契了？」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他故意吊着我，让我不上不下的时候，我好像咬了他一口。
那一口咬的还挺深的，我懊恼的一拍脑门。
这纯属危险性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