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都市白领回到家乡,
为父母建造大胆、有趣的农村养老房,
审美超前,也极富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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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成本5万块的灶间之家 摄|肖潇
85后建筑师、建筑学博士陆少波,
2019年回到老家江苏常熟改造自宅,
为父母打造一栋养老房。
他以18㎡的灶间为核心,
撬动整个271㎡的宅院生活。
成本不到5万块,材料多为废弃旧砖,
改造多是“微小的动作”,
如今,父母更频繁地使用灶台做饭,
甚至捡起祭祀灶神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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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容纳10口人的临安养老房 摄|苏哲维
2019年,在苏州做小生意的70后女生项炎贞
想和80后的妹妹一起,
在老家临安为父母盖栋房子养老。
新房可以住8-10口人,
房子没有一块砖,没有使用涂料,
未来,姐妹俩打算也在这里抱团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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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和自建的红砖房
纪录片导演陈婷婷和丈夫回到重庆山里,
跟公婆一起建造了一个被花园包围的红砖房,
一年四季都有鲜花依时节盛开。
小辈们也越来越频繁地回到这里,
他们说,
在城市里待久了,回到这样的院子里,
所有的事情都会豁然开朗。
编辑:陈沁、秦楚、周天澄
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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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陆少波的自述:
近些年,我在上海、杭州、常熟三地来回跑,如今却更频繁回老家生活和工作。
“灶间之家”位于江苏常熟东部的一个小村庄,离上海、杭州等地的交通,都在1-2小时内。村落本身是常熟水乡的一部分,周边有农田环绕,又紧邻工业园区。从景观上说,也是现代化城市环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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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和院子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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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和院子改造后对比(摄影:肖潇)
这栋农宅,最早是爷爷奶奶在上世纪80年代盖的一层木结构小房子,有我爷爷奶奶,我父母和我三代人的共同记忆。
我从小就对院子的两棵大树、水井印象深刻,父母也喜欢在夏天用灶台烧了玉米、绿豆汤在巷子边吃边休息。秋天的时候,院子的桂花树开花特别香,桂花树是小时候家人从边上农田移栽进来的,榆树则是爷爷种的。而我自在外求学、工作之后,就很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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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间做常熟特色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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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相聚的时光
几年前,父母退休了,灶间早已废弃,屋顶也有漏水的问题,他们一直希望可以把灶间重新翻新一下。我自己对民居的研究非常感兴趣,也希望做一些跟传统乡村民居相关的设计。
我最早在中国美术学院学建筑设计,后来在同济大学和日本东京工业大学念硕士期间,就想以家乡为题做一个相关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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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樑的画作《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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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波改造后的灶间内部
2019年,我去苏州沧浪亭参观时,偶然见到中国早期现代画家颜文樑的画作《厨房》:光线透过花格窗进入灶间,小孩在消磨着时光,各种日常的物件并置层叠,互相之间没有等级。忽然触动良多,改造的思绪才渐渐梳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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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院新增的绿色水磨石水池和钢木亭子(摄影:肖潇)
整个改造的造价实际上是比较低的,材料的话不到1万块,人工费大概是3万多,不少建造都是自己和家人亲力亲为。红砖基本都是回收利用的,来自被拆除的农田棚子。只是增加了钢木混合的亭子和绿色水磨石的水池,跟边上的绿树形成一种颜色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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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灶间移步树院
一家人在榆树下吃蒸菜“东乡一品锅”
常熟地区的灶间具备祭祀灶神的功能,也是吃饭的地方,家人的聊天闲谈也大多发生在这里,我童年时期关于家庭的大部分记忆都和灶间相关。
整个改造的理念,是希望以非常微小的动作,譬如改造一个灶台,一个水井,甚至一扇小窗,一个树池,最终形成一个真正跟家的生活关联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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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联动着树院、巷院、屋院、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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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边储藏间的屋顶去除后,形成内院一景(摄影:肖潇)
格局上,把灶台边上储藏间的小屋顶去除,变成了一个小内院。去除部分屋顶的轻巧动作,让附属小屋的灶间,由原来的尽端空间变成为整个院子的中心,对整个院子的气质带来很大的改变。
原来的巷道变成了一个巷院,原有的大院子划分为树院和井院,这样一来,四个小院子串联在一起,围绕着18m²的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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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灶间入口改为窗,从灶间望出去可看到巷院(摄影:肖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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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墙上的牡丹墨画(摄影:肖潇)
灶台墙上的墨画,是请当地的老师傅来画的,比如说寓意吉祥的牡丹、八仙过海;在门窗的改动上,主要把原来灶间的入口改为窗,入口更换到新增的小院,拉长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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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波的姑父在炸爆鱼
紧邻灶台的窗户,变成了大面积的玻璃,做饭的时候,能够直接感受到院中的榆树、桂花树,还能看到天空云彩的变化。
巷院原来是一个小巷道,如今变成一个休息空间。夏天的时候,穿堂风吹过,也不需要开空调,就可以在树荫下面乘凉。还做了一个小凹龛来放东西,小朋友也爱在这儿玩耍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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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洞落水细节与建造过程(上图摄影:肖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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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院里的榆树和桂花树
我自己经常待在灶间边上的书房,工作的时候听着鸟鸣声,看着树影斑驳,非常惬意,和城市里疲于奔命的生活状态非常不一样。
原来父母上班很忙碌,长三角地区的农村生活其实是很嘈杂的,改造的灶间和院子,对生活有一种宽容感,父母的生活更多发生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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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波和父母在采摘春季的葱与草头(金花菜)
比如原来父母主要的活动区域是屋内,或者新式厨房和餐厅,如今更多回到了灶间。常熟一带特有的蒸菜也最适合在灶台的锅上蒸,父母还重新捡起来祭灶神的习俗。他们也更频繁地使用水井,花了更多的时间去打理院子和植物,还不自觉地想把之前的荒地重新种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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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可望见树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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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波的儿子在水池玩耍
我也有计划在未来把工作室放在老家,一方面现有的交通、网络,能够让自己实现居家办公,另一方面,也希望过一种和自然乡村更亲近的生活。
我理解的农村生活,它不只是视觉上的田园风光,本质上更是一种非常朴素的农业劳动。灶间之家整个改造过程,多是就地取材,废料重新利用,或者是很便宜的新材料,我想打造的是一个具有包容性的、没有压迫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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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波和儿子在树院种辣椒
在我决定告诉家人改造设想前的初秋某日,父亲用手机发来一段院中榆树的视频,纷繁的枝叶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同时父亲留言“亭亭如盖也”。
明代文人归有光在《项脊轩志》中的回忆是绵密深情的,一座陋室记录着数代人的生活痕迹。借由这一名句,不同时空下的情感记忆奇妙地交汇在一起,我越来越频繁地愿意回到故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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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外楼梯把每个房间串联起来,每个人有独立的空间又相互联结
以下是屋主项炎贞的自述:
盖新房子在农村是“挺大”的一件事,我父母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担心我们把精力放在盖房上,就没法兼顾家庭和工作。但我父亲有一次早上起来去种地,突然晕倒在路边,被经过的村民送到了医院,这件事让我心里起了念头——回村翻新一下父母的老房,给到他们一个晚年农村生活的改善。
我爸妈都是传统的农民,在临安山脚下的小村子生活了一辈子。父亲的房子建造完了后已经有三十来年,农村的土房子在使用上还是有很多不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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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改造之前的老房子;右:改造之后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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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姐妹俩一起去采地衣;右:两栋房子相互呼应
我跟我妹妹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我从农村出去后,去了苏州工作,从事服装行业,我妹妹去隔壁村子当了会计,建造房子基本上拿出了我所有的积蓄。在城市里生活了二三十年,到了四五十岁的年纪,虽然外面很方便、很便捷,但毕竟感觉不是我们的根,人还是应该落叶归根。
老房子拆除后,有两个宅基地,面积在240个平方左右,我们想盖一栋区别于左邻右舍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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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栋楼之间一家人可以随时互动
建造历经了三四年,才完成了这栋“特别”的房子。房子主体有两栋,面对面呼应,又彼此独立,乍一看好像两栋房子极其相似,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各有各的特点,就像我跟我妹妹的感情——有共同的根,相互依赖,但又有彼此不同的生活。
这个房子的结构、造型、材质非常特别。因为宅基地在山前面,恶劣天气下容易爆发山洪,设计师提出首先这需要是一个坚固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会比较有安全感。他来到村里和我们一起住了三天,发现山上产“片岩”,它是一层一层相互咬合、包裹着的,非常符合他对这个房子的构想。
所以整个房子没有一块砖,没有使用涂料,而是全部用木纹混凝土来浇筑的。整体以一种“毛坯”的形式呈现,比较粗线条,有棱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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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栋楼之间由共享院落连接 摄|苏哲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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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长坡道进入室内,可以欣赏周边的自然风景
一共分成南楼和北楼,中间有一个院落共享,可以在院子里劳作、吃饭,像夏天的晚上,我们就会经常摆个小桌切个西瓜纳凉。这个房子它既然在乡间,最好的资源是周边的风景,所以设计师设置了一个长坡道,回家需要先经过这里,看看远山和风景,再呲溜一下钻进房子,很有别样的乐趣。
两栋房子高10米,也考虑到后期我和妹妹两个家庭一起抱团养老,每栋房子做了五六间,一共可以住到8~10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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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的楼梯成为小孩子的游乐区域
房子没有一般意义上的一层、二层、三层,所有的房间都给它打散,用楼梯去关联它,人在里面走,像一个“爬山”的过程,尤其你上到三楼以后,还要下去一下才能到房间,特别有意思。
你站在北楼可以向南楼打招呼,哪怕在同一栋楼里,也都可以和其他人以不同的方式相遇。以前在城市里我们可能是一进屋门一关,最好跟外界没有关系,现在大家之间的互动明显变多了,尤其是家里的小孩子最喜欢跑上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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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书房空间 摄|张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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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茶室空间,户外窗景各有不同 摄|张家宁
两栋房子各有各的特点,最明显的就是开窗,都是根据窗外的景来设置,长条的、竖条的……人站在不同楼层,不同房间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色,一窗一景。
这个房子在村里还蛮有争议的,很多人不理解,他们觉得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去盖,盖完竟然是一个“毛坯房”,还不如农村传统的房子刷得白白的。盖房子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样一栋“与众不同”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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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空间 摄|张家宁
一开始我们找施工队整整找了一年,木纹清水混凝土浇灌对木工制模、工艺要求非常高,农村的建筑施工队很难去完成,首先第一步他图都看不懂。
几番波折下,最后请到了一位有多年施工经验的朋友,过来帮我们一边看图纸,一边和工人去解释如何制模,这一待也是三四年。每一层在制模和浇筑的过程,都是提着一口气在做的,一旦倒浆的时候没有倒均匀,出现很大的孔洞,都会影响到最后出呈现出来的效果,清水混凝土这种建筑,就是一次性的,没有给到你二次返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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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大姐项炎贞和设计师在茶室聊天
这三四年里,我和我先生每个星期五的晚上下了班以后,就要开车赶回到工地,把这里所有要交代的事情,要改动的地方捋一遍,再匆匆忙忙往回走,经常是半夜十二点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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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操劳的父母
其实在整个建造的过程中,父母也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我妈基本上这三四年的时间一直就帮忙在工地做饭,不管刮风下雨,酷暑严寒。我的爸爸他其实就像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挖一下土堆,或者搬一下东西,他就马上过去帮忙。我的公婆也帮了我们很多,我公公这三四年他每天往返于自家和工地之间帮忙监工,可以说这个房子其实是我们全家人共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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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一起包当地的黄金粽
房子建完以后,我们回来的次数频繁了很多,下雨天大家会坐在一起来做个黄金粽、干菜饼。大家在一起,乐趣增加了很多,父母笑容都多了。
因为父母常年在农村生活,所以他们更喜欢户外的空间,在院子里面打扫,坐在那里摘菜,就很高兴、很享受。
日常我们吃的蔬菜基本上都是我父母他们亲手种的,他们还在屋后的山上养了一些小鸡。碰到这种阴雨天,我们会去采一些地衣回来,“炸地衣”是我们这里很美味的一个食物。
人其实越到年纪往上,思乡的感觉会更浓烈,越想回到你自己小的时候生活的地方,吃的家乡的菜,喝的那里的水,会特别亲切。
我们70后的一代,未来养老的问题会更加严峻,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我们自己也会在这里抱团养老。这个房子其实还有一个传承的意义,等孩子们长大了会给到他们,让这个房子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家在哪里,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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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花园中嬉闹
最近,一个名为“耘兮小院”的花园在网上走红,视频的主角是一位已经78岁的农民爷爷。他在重庆山间的农村里,造起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庭院,他用破烂的罐子、废弃的尿壶和电饭煲做花器,小花园以外还有“大花园”,站在庭院中,每天目之所及,都是对面山林的美景。
1981年,爷爷申请了一块宅基地,自己盖起了土墙房子。住了三十年后,土房出现裂缝破损,一家人把它推倒重建,起了一座红砖房在半山腰,交通工具没法上去,所有的建筑材料,不管是砖、水泥、钢筋,全部需要由马驮上来,再被全家人整整齐齐地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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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设计图到动手施工,都需要亲力亲为
红砖房在山村里显得别具一格。儿媳陈婷婷说:“我们家没有人学过建筑设计,但那时想了很久到底要一个怎样的房子。”之所以选择红砖,是因为“我们家是周围都是山林,不希望建一个都是钢筋混凝土的房子,这个房子在自然里一定不要违和。红砖不贵,拉来就能用。我们保留红砖的质感,然后做勾缝,看起来和自然的环境就很和谐。”
近几年,他们又在红砖房的基础上进行改造。没有请专业的设计团队,但是全家都根据自己的需求参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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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厨房,也可以宽敞、明亮、清洁,已经成为一家人情感交流的场所
厨房的改造是一个重点,他们打通了以前的老灶房和主房子。农村的土灶房普遍光线不好,很容易显得特别脏,他们又在所有的房间里面增加采光。原来的墙体因为熏腊肉熏得很黑,他们用胆巴反复浸洗。
当时来帮忙的油漆工人问,反正是农村的厨房,为啥子墙要刷得那么白?“但厨房其实是一家人特别紧密活动和交流的一个中心的空间,厨房不是妈妈的战场,而是所有人都要参与进去,是一个情感的粘合剂。现在我们回来,待在厨房的时间比待在客厅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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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是小孩子的“游戏基地”
另一个改造的重点是阁楼。阁楼本来弃置已久,堆满了杂物,夏天特别闷热不透风。他们用老木板重新吊了顶,开了三扇老虎窗,增加了采光和通风。原本的墙上有一个圆形的风景窗,那是当年修房子时爷爷的想法,这次改造也保留了下来。“小孩子喜欢阁楼,改造后成了他自己的游戏房,每次回来都特别喜欢往楼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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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聚在一起,翻看老照片
因为是家里的改造,他们不着急,许多事情亲力亲为一点点来。爷爷在茶花树下睡了四个月,守出了楼下空间的改造。有次陈婷婷出差,一个多月后,发现爷爷已经带着邻居把堡坎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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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在茶花树下,一起择山间刚摘来的笋
爷爷奶奶对生活的热爱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地面几乎永远扫不起灰尘,屋里屋外永远干净整洁。爷爷虽然已经年逾古稀,但是随时随地要找到事情来做,他总是忙着给院内的木头桌子上漆、或是用捡到的铁丝给燕子做巢……燕子窝就在屋檐下,燕子傍晚时分会来休憩,当地人认为是吉祥的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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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一起摇桂花
上小学的孙子也享受进山里采花摘蘑菇的时刻。他跟着爷爷,一起寻找插花的花材;也在秋天的时候,和爷爷一起摇落院中桂花树上的星星点点。“我就是一个农村人。”他有时候会颇为自豪地跟其他小朋友这样说。
“回来吃得好,睡得香,能干两碗饭,平时在城里是打工人,但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事,有多大的压力,你回来之后你会很放松,感受到晚风、看到云霞,看到满院子的花。天天鸟叫把你喊醒,只要坐在院子里面,就会很释然。
“如果说狭义的花园,面积并不大,只有五六十平米。但是我们其实更愿意把对面的山景、整个大自然的风光,都当作我们的花园。”陈婷婷这样说。她和丈夫平时在重庆市区工作,现在越来越频繁地回到了乡下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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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器都是捡来的破烂罐子,但是一年四季,都有轮转的花朵在盛放
院子里的鲜花随着一年四季的变化而轮流开放。早春时节,是郁金香,洋水仙、雪柳,还有三棵高大的山茶,是四十多年前爷爷亲手栽下的;暮春到初夏,花园里开满了各类月季;盛夏时,可以看绣球,那条“绣球小径”会被蓝色的绣球铺满;秋天的时候,堡坎全部挂满粉白色的菊花,随风飘荡。菊花开完后,进入短暂的休眠期,很快是冬去春来又一年。
种花的花器倒是非常随意。废弃的电饭煲、破烂的罐头,还有捡拾来的尿壶,爷爷把上面的沿子敲掉,种上了兰花,长得还尤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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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青年时期种下的三株茶花,是院子的骨架,已经默默陪伴这家人四十多年
他四十年前爱上了茶花,有同事弄了一株小芽给他,他小心翼翼种下,结果被家里养的猪拱了,“我说糟了糟了,心里太难受了。”后来他一直念念不忘,又去乡下扦插了三株回来。从此这三株茶花在院子里冬去春来,每年腊月后盛开。盛花期的时候,落花在树下积了厚厚的一层。爷爷爱这些山茶,一开始总舍不得扫。到后来堆得实在太多,才扫去烧掉,花灰滋养土地,成为来年花团锦簇的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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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去山里“薅”来花材,插花装点房间
爷爷时常去家里对面的山林“探险”,他爱插花,“瞎插,但还是要讲究一些线条,有立体感,就像我以前在山上采了一支金刚藤,它的根子长得弯弯曲曲,插下来好像国画大师的画。还有叶子、还有虫吃的痕迹,我觉得很好,是自然的一种造型。”
陈婷婷又提到,家里的小朋友曾经写过一篇作文,让她印象深刻。作文主要关于这个小院的改造,以及把破烂的罐头器皿都用来做花器的巧思。那篇作文的末尾落了一个句话,叫做“劳动创造美好生活”。“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一个观点,你需要自己去做,你才能够实现自己想要获得、完成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一条)
五万改这样,敢不敢把清单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