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老话放在《黄雀》里的黎小莲身上,再贴切不过。黎小莲的身世,那叫一个凄惨,让人忍不住想给她递张纸巾,但别急着同情心泛滥,她干的那些事儿,可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黎小莲家里有个瓶子,里头装满了星星,不过可不是什么许愿星,而是她的“罪恶星星”。黑的星星,代表她干的坏事;白的星星,嘿,你猜怎么着?代表佛爷手上沾的三条人命!这些星星,就像她的罪行日记,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先说说黎小莲是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90年代,能考上卫校,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更别说她还是个农村出身的姑娘。毕业后,她成了火车站医务室的一名医生,可那点工资,哪里够养活她半身瘫痪的弟弟黎小军?佛爷就是瞅准了她这个软肋,一步步把她拉进了自己的犯罪团伙。
佛爷这老狐狸,先是设计骗走了黎小莲的所有财物,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一条“生路”。黎小莲能怎么办?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跟着佛爷走。可佛爷的团伙里,也不是铁板一块,阿兰和财神嫌佛爷分配不公,黎小莲呢,一心想着怎么摆脱佛爷的控制。但佛爷是谁?精明得跟狐狸似的,黎小莲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黎小莲在康复医院照顾弟弟的时候,跟弟弟提过想带他走,结果晚上佛爷就“拜访”了她家。从黎小莲回家时那警惕的眼神,还有门上那三道锁,就能看出,她长期遭受着佛爷的欺辱和侵犯。四个细节,更是坐实了佛爷的恶行:黎小莲碰过佛爷后,会不停地搓手,那厌恶劲儿,藏都藏不住;财神跟阿兰说,佛爷和黎小莲有一腿;佛爷闯进黎小莲家时,特意摘了眼镜,这动作,懂的都懂;四眼跟踪过黎小莲,知道她家地址,还暗示她,单干就不会被佛爷欺负了。
当然,被佛爷欺负的,不只是黎小莲,还有阿兰。在佛爷眼里,她们都是他的私有物,是他的征服工具,不听话?那就等着挨收拾吧。佛爷这人,控制欲强得离谱,大春只是跟在他老婆齐玫红身后想还个发夹,就被他设计弄死了,可见其手段之狠辣。
黎小莲呢,虽然不是啥好人,但绝对是个好姐姐。她长期忍受着内心的痛苦,一边作恶,一边暗暗布局。在最后一个案子里,佛爷除掉了财神,让四眼背锅,还想除掉黎小莲。可黎小莲也不是吃素的,她偷偷打了举报电话,给弟弟的康复医院交了足够的钱,然后回去帮警察抓了佛爷。她这么做,是为了弟弟的安全,也是为了自己能减刑。
黎小莲的一生,几乎没为自己活过。她挣来的钱,都花在了弟弟的治疗上。作为医生,她见过太多人间苦难,可自己却也在不断制造着苦难。所以她吃素赎罪,尽力帮助病人,不苟言笑,是对自己的厌恶。
说到底,一个人要是纯粹的坏,那他可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作恶带来的钱财。但黎小莲呢,她还有良知和底线,那些恶行就像噩梦一样缠着她,让她寝食难安。最后的最后,盗窃团伙都被捕入狱,那些因为偷盗而衍生出来的暴力、麻木不仁、心狠手辣,都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黎小莲的故事,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复杂和矛盾。她可怜,也可恨;她作恶,也赎罪。但无论如何,她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这,或许就是生活最真实的写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