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留下的孩子,他们家不认她姐姐,那么这个孩子也不是他们家的

芝芝文语 2024-09-01 17:23:13

图片来源于网络

刚到新公司第三天的符蝶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自己那个淘气的儿子符宝,在幼儿园玩的时候摔在水坑里,衣服全湿了……

“不好意思,组长,我出去一趟,下午开工一定回来。”

“行吧,反正今天中午上层有个午餐会,大家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不过你还是要赶快回来呀。”

“多谢,我一定尽快回来。”

组长摇摇头,看着符蝶,才二十六怎么就当妈了?而且孩子都六岁了,马上要上小学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

符蝶一边从大挎包里找出公交卡,一边急匆匆往外走,没注意,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对不起!”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掉了出来,符蝶蹲在地上急忙捡进去,真是越忙越乱!

“是你?”

听到这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她的视线顺着那双高级皮鞋缓缓上移,男人身形高大而修长,一身高级黑色西装,十分修身,面容清俊高冷,一双狭长凤目,深邃悠长,此刻正泛着点点诧异。

符蝶顿时倒吸一口气,抓起包,转身就跑。

该 死!怎么会撞见他呢!

“站住!”男人几步过去,极快攥住她的手臂,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眼,“真的是你?”

“不是!你认错人了!符蝶拿包挡脸,转头看去,他们此刻在集团前门,有不少同事驻足围观着,顿时觉得无比羞愤。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硬是拽着符蝶,几步来到自己车前,不费力地将她塞了进去。

压抑住狂跳的内心,符蝶紧张地攥着另一侧的车门。

“那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我都说你认错人了。”

男人冷笑一声,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来到她胸前,勾起她的胸牌:“符蝶,后勤部,入职时间,上个月。难道同名同姓,同一张脸,我还能认错?”

符蝶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男人名叫盛鸣宇,是盛家集团的总裁,三十三岁,年轻有为,是京港有名的青年才俊,也是她姐夫的亲弟弟。

都怪她入职的时候没有问清楚,该死,这家公司竟然是盛家开的!回去就辞职!立刻辞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哥的那个孩子,他现在在哪儿?”

“你们盛家既然不承认我姐姐,那么孩子也别想要走!他是我姐姐的孩子是我们符家的孩子!”符蝶冷笑一声,“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高攀不起!”

手臂忽然被大力握住,传来一阵剧痛,符蝶蹙眉,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怒意。

六年前,一场车祸,姐夫当场身亡,姐姐生下一个孩子后也撒手人寰。

那个孩子,就是符宝。

符蝶从那一天起就成为了他的妈妈。她从来没有告诉符宝他的身世,也从来没有和姐夫的家人联系过。

“他是我哥的孩子,你一声不吭带着孩子走,你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他的话戛然而止,一双冷眸犹如搅碎的深渊,晦暗不明,“我找了你们整整六年!”

“放手!你弄疼我了!”符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一心想摆脱他,可奈何势单力薄,怎么也甩不开,“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

“告诉我孩子在哪儿,我就放手。”

下一刻,只见她忽然低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痛得盛鸣宇本能地甩开了手。

他翻开袖口,两排小牙印清晰可见。

这个小疯丫头,和六年前一样爱咬人!

盛鸣宇将刚刚打开车门要逃命的符蝶又拽了回来,直接扣在坐垫上,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往哪儿跑?”

“你放开我!”符蝶真急了,这个姿势也太……

阳光洒在女孩儿身上,顺着她的发丝流进车里,那张熟悉的小脸儿上,和六年前一样,白皙漂亮,不施半点粉黛,只是蹙着眉,气呼呼的。

空气中,隐约有丝丝清甜的气味,轻车熟路地寻进他鼻尖,勾起了沉睡六年的记忆。

冰凉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盛鸣宇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过,他很快便收回了这一瞬间外溢的情绪,低咳一声:“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耗,那个孩子既然是我哥的孩子,就必须要回到盛家,你最好合作一点,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凭什么?”

他唇角勾起一丝不屑:“凭什么?就凭他是我哥的孩子,我是他亲叔叔。难道要他继续跟着你?你能照顾好他吗?”

“我照顾他六年了,我是他妈妈。”

“是姨妈,不是妈妈。看在你照顾他六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把孩子抱走,消失六年的事,不过,从现在起,你得把孩子还给我们盛家。”

“做梦!”符蝶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奋起抵抗,拼命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手腕被他掐得已经红肿起来,狭窄的空间内,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说吧,要多少钱?”

“混蛋!”

这个人和六年前一样可恶!

耳边忽然传来他的一声轻笑:“三千万,跟你当年要的价钱一样,怎么样?”

符蝶怒视着他不说话。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一丝邪魅:“怎么,欲擒故纵吗?你还想要多少?以你的素质,三千万足够了吧。”

符蝶顿时羞地满脸通红,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得更加厉害。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符蝶又羞又恼:“再不放手,我就喊了!”

他微微挑起一边眉,眸色忽然就是一深:“试试看。”

“救……不要!”

他骤然贴近,温热而强势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吓得符蝶立刻紧闭嘴巴,心脏突突突地跳得飞快。

过了几秒,好像他的呼吸轻了,她才紧张兮兮地睁开眼睛,只见他仿佛无事发生似的,整理一下衬衫,从容地坐在一边。

该死的!

“怎么样?”盛鸣宇转头看她,眸中现出一丝不屑。

“拿走你的臭钱!他是我的孩子,我养了他六年,我绝不会让给你们盛家的!你们要是想硬抢,我一定跟你们拼命到底!”

六年前。

姐姐符虹和一个叫做盛鸣晖的有钱公子哥的在一起,还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她是一直不赞成姐姐跟盛鸣晖这个公子哥在一起。

因为盛鸣晖母亲一直都看不起姐姐,因为姐姐没读过大学,只是一家小小裁缝店的老板娘,所以根本不同意两人来往,更不用说结婚了。

为了反抗母亲,盛鸣晖不惜搬出来和姐姐一起住。

符蝶放假在家,就在店里坐着,接接单子,收拾收拾卫生。

“你好,来取衣服。”一个中年妇女将一张小票放在柜台上。

“好的,稍等一下。”符蝶在账目上找到了妇女所改的衣服,转身到库房里去拿,听到门铃响动,回来时,店里站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这就是盛鸣宇,不过当时符蝶并不认识他。

男人身形高大,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而有力,周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息。面容英俊,却有些高冷,薄唇抿出一条细长的弧线,白皙而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用来展示的成衣。

他上身穿着一件柔软舒适的白衬衫,而从小陪着姐姐改衣服的符蝶,一看那面料就知道是顶级货。

符蝶把衣服交给妇女,随后走了过去,微微一笑:“你好,请问需要改什么衣服?我们这里什么都能改。”

盛鸣宇转头淡淡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打量的意味。

“长得是挺漂亮的,难怪他会这么喜欢你。”

符蝶一愣:“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符蝶刚要解释,就被他冷冷打断:“说吧,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哥?”

“你哥?”

“盛鸣晖。”

符蝶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他把自己错认成姐姐了。

“你想用钱来拆散我们啊?哎呀呀,怎么可以这样呢?”符蝶将错就错,故意说道。

盛鸣宇冷笑一声:“少演戏了,说吧,多少钱?五百万,够不够?”

符蝶故作惊讶,捂住嘴巴:“不够。”

“你要多少?”

“三千万!”

盛鸣宇眸中两道冷光生出不屑:“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一个女人,这些钱应该够了。或者,可以撑到你吊到下一个男人。”

“真的不够。”符蝶夸张的蹙起眉头,手指扒拉着开始数起来,“每天光是吃饭,就得几千吧,什么鱼子酱啦,松茸啦,鲍鱼海参啦,这些都只是开胃的。我还得买衣服吧,要是没了鸣晖,我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能引诱别的男人呀。巴黎时装周的那些衣服,几万几十万都是小意思啦。五百万,很快就花没了,不是吗?”

“就五百万,拿了钱立马混蛋。”他眯起眼睛,使劲儿掐住她的手腕,“虚荣心作怪,就自己买单。我们盛家不是你能揩油的,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

盛鸣宇随后狠狠地扔下符蝶。

符蝶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摔在地上。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高傲的皮鞋映入眼帘。符蝶抬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轻飘飘的扔到自己眼前,随后转身离去。

“站住!”

盛鸣宇闻言转头,只见一把大扫把迎面袭来,不偏不倚拍在自己身上。

“喂!你干什么!”

符蝶一边打一边骂:“叫你用钱砸人!本姑娘的扫把砸人疼不疼!”

“好了!别再打了!再打我就不客气了!”盛鸣宇一边挡着,一边咳嗽起来,眉毛头发上都染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符蝶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依旧没停:“就讨厌你们这种有钱人,有钱就能看不起人啊!”

这时,扫把忽然被他捉住。

符蝶往后拽了拽,没拽动,吼道:“喂!放手!”

“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倒挺大!”

盛鸣宇猛得一拽,符蝶没站稳,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他大手一揽,细软的腰肢盈盈一握,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鼻尖。

符蝶脸蛋儿一红,攥拳推开男人,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这就是你用来勾引男人的手段吗?”

盛鸣宇冷哼一声,将扫把远远地扔了出去。

符蝶转头怒视着他,如刀刻的下颌线下是一颗性感至极的喉结,那一双冰凉的眸子微微眯起,魅惑而又冷寒。

“像你这样的女人,这么会勾引男人,应该不用愁找下一个。我哥是盛家的骄傲,我绝不允许有人玷污他!”

“好笑了,你哥的事,你做弟弟的多管什么闲事?一句话,我要三千万,给不起就别来骚扰我。五百万,哼哼,只有挨打的份。”

“你!好啊,我看,我哥哥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不会继续跟你在一起。”

盛鸣宇掏出手机,摆了摆。

“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被我录下来了。我现在就发给我哥哥。”

符蝶皱眉,下意识咬唇,暗想,要是被盛鸣晖误会就不好了。

“给我!”符蝶伸手就要抢手机,男人冷笑着举高手。

“早知如此,拿了五百万不就没事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符蝶才不理会他,一门心思想要抢手机。

盛鸣宇轻轻瞥了一眼眼前如兔子般欢跳的女孩儿,薄唇微微勾起一丝不屑。

下一刻,他将她手腕一握,顺势扭在身后,将符蝶摁倒在柜台上。

“放开我!”符蝶两手被反剪在身后,疼得龇牙咧嘴。

“还想来勾引我?你以为我像我哥一样,会被你这样心机深的女人迷惑吗!”

“混蛋!快点儿放开我!我报警了!”

他只是冷笑着,任凭符蝶怎么使劲儿,就是抓不到他。

这时候,门口风铃声动,盛鸣晖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鸣宇,你在干什么?还不松手!”

“哥?你怎么来了?”盛鸣宇这才松开符蝶。

符蝶跑到盛鸣晖身后,指着他:“姐夫,就是他欺负我!快帮我报警!”

“姐夫?”盛鸣宇疑惑地看着符蝶,“你不是符虹?”

“当然不是了,她是虹虹的妹妹,符蝶。”盛鸣晖也跟符蝶介绍道,“这是我弟弟,鸣宇,一直在国外,刚刚回国几天。”

符蝶直到这时,才知道盛鸣宇的名字,不过,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可谓是差到极店。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一直觉得盛鸣宇可恶,直到六年后的今天,也依旧觉得他可恶。

盛鸣宇知道符蝶是个嘴硬的人,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那孩子半个字,索性装作是失手,让她给逃了。

他不慌不忙,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符蝶,发现她来到了一家幼儿园。

就是这里了,那孩子应该就在这里。

他耐心地在门口等待,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符蝶走了出来,好像还在一直跟老师说抱歉。

她离开了一会儿,盛鸣宇才走下车去。

幼儿园的门卫问:“你是孩子家长吗?”

盛鸣宇微微一笑:“我儿子明年想来这里上幼儿园,我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门卫找了校长过来。

校长很热情,戴着盛鸣宇在幼儿园里四处参观。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您先稍微等一下。”校长说完,转身要不远处接电话,盛鸣宇就顺着走廊,慢慢走。

这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一间教室里,有个孩子大声喊:“符宝!你干嘛抢我的玩具!”

盛鸣宇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个子小小的,剪了一个西瓜头的小男孩很委屈地站起来,用小奶音说道:“这不是你的玩具,这是我的玩具!是我妈妈给我买的!还有我的名字呢!”

瞧那孩子的模样,跟哥哥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盛鸣宇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真的是哥哥的孩子吗?

两个孩子为了一辆玩具小汽车争执起来,那个大声叫喊的男孩儿又高又胖,一下子把那个被叫做是符宝的男孩儿推倒在地。

盛鸣宇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冲进教室,扶起他。

“有没有摔伤?”

符宝摇摇头:“谢谢叔叔,我没事。可是,妈妈给我买的玩具……”

“这就是我的!”那个胖男孩儿抢过玩具汽车,很霸道的样子。

这时,老师拿了一只书包,冲胖男孩儿招手:“这不是你的,你的玩具在书包里呢,你过来看看。”

那胖男孩儿果然看见自己书包里有一辆很像的玩具汽车,便把玩具汽车扔到了地上,好巧不巧,一个轮子摔掉了。

盛鸣宇帮他捡了起来,看他很努力地试图安装回去,就说道:“这个坏了,叫你妈妈再买一个不就好了?”

符宝摇了摇头:“不行,这是妈妈才给我买的,妈妈会生气的……”

“那叔叔帮你重新买一个,不就好了?”

符宝歪着头,看了看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叔叔,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玩具,有点儿犹豫,却又摇了摇头。

“不行,妈妈说,不可以要陌生人的东西。”

盛鸣宇微微一笑:“那叔叔跟你做好朋友,就不算陌生人了?”

“做好朋友?”符宝有些诧异,两颗紫葡萄似的小眼睛转了转,小声说,“那可别让妈妈知道!我妈妈可凶了!”

盛鸣宇笑着摸摸他的头:“好,不告诉妈妈。”

这时候,老师走了过来,笑着摸摸符宝的头:“符宝真乖。呐,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符宝高高兴兴地把小红花贴在本子上,盛鸣宇看到他的本皮上写着他的大名,盛衡。

真的是他!是哥哥的孩子没错!哥哥跟他说过,如果是女孩儿就叫盛微,男孩儿就叫盛衡。

“叔叔,我该怎么叫你呢?”符宝问道,不知为何,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叔叔。

盛鸣宇虽然很激动,却没有轻举妄动,怕吓着孩子,便温柔一笑:“叔叔也姓盛,看来咱们真的很有缘,你就叫我小叔吧。”

“小叔……”符宝念叨了两遍。

是啊,盛鸣宇心里想,自己真的是他的小叔啊。

离开了幼儿园之后,盛鸣宇找人暗中调查符蝶和符宝的行踪,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符蝶带着符宝躲到了乡下,一边带孩子,一边艰难地完成了学业。因为符宝今年要上学,他们才回到京港来。

晚上,符蝶给符宝整理书包,看到玩具小汽车,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你的玩具吗?我记得你的小汽车是黄色的呀,这个是蓝色的。”

符宝把玩具汽车拿来,低着头:“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给我的。”

“好朋友?”符蝶看了看这辆小汽车,眉头一蹙,“真的是好朋友送的吗?符宝可不要骗妈妈啊!”

“真的!”

“是哪一个好朋友送你的?”

“不告诉你。”符宝笑嘻嘻地跳下床,“我要给我的好朋友带一个礼物,妈妈,你说送什么好呢?”

符蝶看了看,说:“既然人家送了一个小汽车给你,那你也送一个小汽车给他不就好了。”

符宝点点头,把一辆白色小轿车放进书包里。

“所以,你的这个好朋友到底是谁呀?”

符宝摇摇头:“说了不能告诉妈妈。”

符蝶有些无奈:“那好吧,不可以和人家打架哦。”

“不会的!今天还表扬我,说我很乖。”

“真的吗?”

“真的呀……”

符蝶把儿子哄睡之后,悄悄离开了房间,回到客厅里,想把工作做完。

下午已经提出了辞职,可后勤却非要她再做一个星期,说是缺人手。看在后勤部主管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符蝶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她算着数,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从前的事。

如果不是他们盛家,坚决不同意姐姐和姐夫在一起,他们两个也不会为了躲开他们,去国外发展,也就不会在去机场的路上遇到车祸……

姐夫盛鸣晖在副驾驶座,当场死亡,姐姐符虹坐在后排,直接被甩了出去,到医院生完孩子,就大出血而死。

想到那时的情景,符蝶的心就猛地痛了起来。

虽然他们已经偷偷注册结婚了,但盛家父母不许姐姐和姐夫合葬。

符蝶只好把姐姐的骨灰带回老家。可是,在离开京港之前,她把刚出生就失去父母的符宝抱走了。

这是她姐姐的孩子,既然盛家不认她姐姐,那么这个孩子,也不是他们家的。

姐夫生前对她很好,她不恨姐夫,所以让符宝是姓盛。

可是她不能原谅盛家人,他们对自己和姐姐的偏见,那种打心眼里的看不起,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符蝶想到这里就难受,她的姐姐,是那么善良、那么美丽的一个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了供她读书,姐姐没有读大学,可到头来,为什么是那样悲惨的结局……

符蝶的眼眶一热,转头看见符宝安静地守在门口。

“妈妈,你怎么哭了?”

符蝶将符宝揽过来,摇了摇头。

这是她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她绝不会让盛家的人轻易夺走她的宝贝!

符蝶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跟着姐姐到盛家。

六年前的那一天,姐姐和姐夫想要请求盛家人同意他们结婚,可结果,却是一盆冷水浇下来。

姐姐甚至没能在盛家完整地吃过一顿饭。

盛鸣晖特意挑了一个好日子,把符虹带到盛家去。

符蝶见过盛妈妈一次,怕姐姐吃亏,也跟了过去。

那位太太可不是好惹的,高高在上惯了,拿眼睛缝瞟人,张嘴闭嘴,姐姐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是贪图他们盛家的财产。

盛太太文雪茹是个真正的贵妇。她出身名门,衣食住行都很讲究。听姐姐说,光是她随随便便一只玉镯,就要近千万。

“马上就到了。”盛鸣晖指着前面一处别墅庄园说道。

这所庄园差不多得有两个操场那么大,前后都做了绿化,中间矗立着一所三层楼高的别墅,欧式风格,奶白色的外墙上还有华丽的雕塑。

随着车子缓缓驶入,身穿统一制服的佣人站在一排,齐声说道:“大少爷回来了。”

这个阵仗……符蝶下意识抽了抽嘴角,太子回宫?

盛鸣晖稳稳地停好了车,然后将符虹扶了出来。

“慢点走。”

符蝶跟在旁边,刚走了几步,就见盛澜、文雪茹从里面走了出来。

文雪茹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盛鸣晖,心中虽然激动,却碍于面子,始终没有走下台阶。

盛鸣晖微微一笑:“妈,我们回来了。”

“还知道要回来啊?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文雪茹的语气带着些傲娇,宠溺的睨了盛鸣晖一眼。

“妈,虹虹怀孕了,所以我有点忙。”

文雪茹的目光随即落在符虹的肚子上,淡淡的,看不出高兴来。

符虹有些失望,但还是保持着笑容:“阿姨好。”

文雪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阿姨,这是特意给您买的。”符虹示意符蝶把手上的两盒保健品递过去。

文雪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多谢了。”

佣人想要过来拿,却被文雪茹一个眼神制止。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先进去吧,饭已经备好了。东西放一边就行。”盛鸣晖的父亲盛澜倒是没什么架子,笑着打了个圆场。

走进大厅,符蝶只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

三四米的大挑空,仿佛说一句话都有回音。纯真皮的沙发围了一圈,中间有一张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茶几,但符蝶依稀记得以前在网上见过图片,好像得有个五六位数。

水晶吊灯雍容华贵,透射着温柔的光芒,四周挂着几张名画,还摆着一些艺术雕塑,有些是文雪茹自己的作品。

巨大的落地窗前,暗绿色的天鹅绒窗帘雍容华贵,宛若欧洲古典美妇温柔地站在那里。

“看够了吗?”

忽然,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符蝶转身一看,是盛鸣宇。

男人单手插兜,穿着舒适的衬衫,松弛而优雅地从二楼走下来,但一双冷眸中却轻轻溢出一丝不屑。

符蝶把东西往客厅里一放,就要跟着姐姐他们往餐厅走去,可下一刻,盛鸣宇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嘛?”符蝶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故作镇定地说。

“我们家还不错吧?”

符蝶敷衍地点点头:“挺好的。”

“都登堂入室了,下一步想干什么?嫁进来?”

他语气中的不屑立刻引来符蝶的不满。

“要你管!”

“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盛鸣宇压低声音,“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姐姐这样的女人嫁进我们家的。”

符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大叫:“姐夫!唔唔唔……”

符蝶被他捂住嘴,拖到一边墙上死死摁住。

“小蝴蝶,怎么了?”盛鸣晖在餐厅那边问道。

“唔唔唔!”符蝶拼命想拽开他的手,指甲甚至划伤了他的手背,可他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似的。

“原来你叫小蝴蝶,符蝶,蝴蝶。”盛鸣宇饶有趣味地念了两遍。

符蝶凶恶地瞪了他一眼,不放手是吧?

在她伸腿要踢他的前一刻,他忽然松开了自己。

“哥,你回来了。”他唇角微勾。

符蝶一时没收住,整个人往前一踉跄,扑倒在地毯上。

“哎呀,小蝴蝶,没事儿吧?”盛鸣晖急忙扶起她。

符蝶恶狠狠地瞪了盛鸣宇一眼,这个杀千刀的坏人!

而罪魁祸首却单手插兜,潇潇洒洒离开。

就坐后,符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满桌子豪华美食,真不愧是豪门,总统吃的也不过如此吧。

“鸣晖,你最喜欢吃焖鲍鱼了,我焖了整整两个小时,你尝尝看,入没入味。”

盛鸣晖切了一块吃,微笑点头:“好吃。”

“那就好,你也不回来,妈多怕手艺生疏了,做的不好吃。”

盛鸣晖笑了笑:“好,那我以后常常回来……带着虹虹一起回来。”

文雪茹刚刚笑容满面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一下子掉了下来。

盛鸣晖察觉到母亲的神色变化,也没有再说什么。

饭桌上又是一阵平静。

忽然,盛鸣宇淡淡说道:“桌上有鱼子酱、松茸、海参鲍鱼,小蝴蝶妹妹,还满意吗?”

小蝴蝶妹妹?

谁准他这么叫自己了?

而且这男人也太记仇了!竟然把那天自己瞎编的几个贵菜都数了出来。

符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嗯,很好吃。”

文雪茹轻飘飘地瞥了符蝶一眼:“够吃吗?不够还有,这点东西,我们盛家还是有的。”

符蝶本来就一肚子气,听了冷嘲热讽,更是气得顶胃。

“吃饱了,谢谢阿姨。”

“不客气,只是一餐半餐,反正你们姐妹俩以后也不会来了。”

符虹闻言,眸色顿时一暗。

“妈,您是什么意思?”盛鸣晖问道。

文雪茹微微一笑:“儿子啊,妈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吃了这顿饭,就搬回家来住,和符小姐分开吧。”

“妈,您在说什么啊?”盛鸣晖嚯得一声站起来,“虹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请您答应我们结婚的。”

“结婚?”文雪茹看着符虹冷笑,“借怀孕嫁入豪门这一招已经用烂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可以认,但你,我们绝不会认!”

“好了,妈妈要去上班了,你乖乖的,要听老师的话,多吃饭。”

“知道了,妈妈再见!”符宝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地走进幼儿园。

他很喜欢这家幼儿园,比之前的幼儿园大很多,滑梯很新,操场也铺了一层草皮,软软的。

再有几个月就上小学了,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大城市的教育。

符蝶来到公司,侧头瞥见一辆豪华宾利,迟疑了一下,这辆车似乎……

下一刻,车门打开,盛鸣宇从里面走了出来。

修长手指将一张卡片递给她,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中午到这个地方去,我有事找你。”

符蝶直接丢掉:“不好意思,中午有工作,去不了。”

“你不要发脾气,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孩子的事。”

“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符蝶冷冷一笑,“您还是把那三千万收回去吧,我们高攀不起。”

在她将要离去的瞬间,盛鸣宇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符蝶甩了两下,没甩开,冷冷一笑:“好歹也是什么总裁了,在大街上和别人拉拉扯扯,不怕员工非议吗?”

盛鸣宇唇角一勾,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如果你不来,中午我就到你的部门找你。我不怕非议,你怕不怕?”

他低沉而魅惑的嗓音瞬间烧热了她的耳朵。

真是怕了他了。

符蝶匆匆捡起那张卡片,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公司。

盛鸣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虽然这个小疯丫头还是咋咋呼呼,但遇到这种事立刻就害羞得可爱。

六年前。

符蝶正在店里做清洁,忽然听到风铃响动。

一身暗蓝色细纹西装的男人从容地站在门口,两颗明亮的宝石袖扣闪烁着高贵而冷冽的光芒。

“你好……”符蝶忍住白眼,“原来是你啊……”

盛鸣宇目光淡淡的,唇角微勾,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姐姐呢?刚才我去了你们家里,她不在。”

符蝶敷衍地回答:“是吗,那可能出门遛弯去了。”

“给你姐姐打个电话,我要见她。”

“我忙得很,没工夫。”

符蝶知道盛鸣宇必然没什么好事,将耳机一戴,继续拖地,索性当看不到他。

盛鸣宇在背后叫了她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两步过去,将她耳机一摘。

“我妈果然没说错,你们还真是没家教。”

符蝶顿时火了:“你说什么!”

她使劲儿一推,盛鸣宇脚下打滑,向后摔去的同时,不忘把她也扯了下来。

砰——

符蝶疼得龇牙咧嘴,睁眼只见自己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一抬头,男人深邃的眼睛赫然撞进视线。

符蝶忙不迭地爬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

盛鸣宇不慌不忙,修长手臂往边上柜子一撑,站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姑娘。

“你这种勾引男人的手法,跟谁学的?你姐姐吗?”

符蝶闻言怒极,伸手就要扇他,可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他截住。

她本能地往回使劲儿,可腰上忽然袭来一阵寒意,低头一看——

啊啊!混蛋!占她便宜!

盛鸣宇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握住那柔软小腰,顺势往下压去,将这个暴躁的丫头摁在墙上。

“放开我!”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奋起抵抗,可男人一句话却忽然像一针强力镇定剂打了进去,她是一动也不敢动。

“再动,我也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呼吸轻轻落在脸上,符蝶下意识的扭过脸去。

这时候,一抹轻柔的阳光淡淡洒进店里,温柔的在女孩儿白皙的脸上泛起波澜。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有种让人动容的可爱。

霎时间,一丝异样犹如极速而来的闪电穿心而过。

忽然,门铃响动。

“啊!你们……”

盛鸣宇在转头的瞬间,不慌不忙地松开了手。

符蝶揉着手腕,跑到姐姐身边,一脸的恼羞成怒,却一个字的状也没告。

符虹在两人之间看了好几个来回。

“我是来找你的,符小姐。”盛鸣宇的眸子在瞬间冷下来,“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下吗?”

他从容地整理了一下领口,动作简单,却显得十分优雅。

“哦……那进去吧,里面是工作室,没有人。”

“姐,我跟你进去。”

符虹冲妹妹摇了摇头:“你去弄点果汁来。”

还给这个占自己便宜的混蛋倒果汁?

符蝶气哼哼地走进茶水间,很快,端着两杯果汁进来。

盛鸣宇继续说道:“如果你肯放弃嫁入盛家的念头,一辈子做我哥外面的女人,我想,我妈应该不会对你太追究,我哥也不至于夹在中间难受。”

符虹皱了皱眉头,很犹豫。

“你要清楚,你肚子里面那个,只要是我哥的孩子,我们盛家绝不会亏待他。至于你,我劝你不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大家都互相留点颜面,别太难看。”

这时候,她符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符虹正好借机暂时脱身,走了出去。

盛鸣宇拿起杯子喝了口果汁,忽然意识到不对,咸!特别咸!

这个疯丫头做了手脚!

盛鸣宇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咳嗽了几声,只见一旁的符蝶不加掩饰的得意扬扬。

忽然,一丝调侃忽然从心底生出。

符蝶就见盛鸣宇忽然站起身来,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后退几步。

下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转了个圈,后背紧贴在男人胸膛上,双手被他握在身前,动弹不得,一股突如其来的炽热立刻烧红了脸颊。

“你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轻轻响起,痒痒的,她不适地缩了缩脖子。

“我喊我姐了!”符蝶咬牙切齿地说。

他唇角微勾,垂下头,仿佛陶醉般轻轻闻了一下她脖颈间的发丝。

冷眸中忽然溢出一丝浓郁的情绪,薄唇贴着女孩儿侧脸,极快极轻的亲了一下。

符蝶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身体仿佛触电般,失去全部知觉。

等符虹讲完电话,从外面回来,只见一个石头人像根柱子似的立在店中间。

下一刻,只见石头人突然醒来,抄起一把扫帚气冲冲跑出去,对着已经开远的豪车恶狠狠地砸了过去。

“啊啊!混蛋!你别跑!”

符蝶气得快厥过去。

符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妹妹把脸都快洗秃噜皮了……

盛鸣宇翻开手机相册,里面有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一袭古典舞蹈服的女孩儿,笑容明媚而甜美,灿若莲花。

那个小疯丫头,正正经经跳舞的样子,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也没变过,一点儿也不温柔。

助理小康敲门走了进来:“盛总,文件拿来了。”

盛鸣宇把手机扣过来放:“放下吧。对了,下午的会议都取消,我要出去。”

“好的。那么下午电视台的采访,就是咱们集团下的那个养老院,院长不是得了京港好人的称号吗,我去跟一下?”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盛鸣宇沉默了一下:“你去吧。”

“是。”

盛鸣宇又把手机翻了出来,望着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儿,有些出神。

六年前。

盛鸣宇到集团投资的一个新型养老院参加剪彩。

他没想到符蝶也在。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穿着一个红坎肩和其他志愿者都站在门口,模样清秀乖巧,虽然穿的普通,却难掩姿色。

他当时就想,这个小疯丫头,其实还挺漂亮的……

很快剪彩开始。

符蝶显然也认出了他,冷着一张脸站在台下,心里叨念着冤家路窄。

剪彩之后,志愿者负责人安排各个志愿者带着经理、经理去参观养老院并慰问老人。符蝶装作没看见他似的,抢着去带一位经理参观。

盛鸣宇在二楼转了转,顺着窗口往外看去,无意中看见,对面一排库房前,符蝶正被那个经理纠缠着。

该死,竟敢动手动脚!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冲下楼,一脚踹开那个好色之徒。

大手一揽,盛鸣宇将惊魂未定的女孩儿纳进怀中。

“盛、盛总……”那个经理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淡淡地看着那位经理,眸中不悦极其分明,薄唇轻启:“还不快滚?”

“是、是……”

符蝶见他走了,长舒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急忙尴尬地闪身站出来。

“这次谢谢你了。”

“不客气。”

她的小脸儿有点泛红,不知是不是太阳晒的,看着像熟透的桃子,鲜甜多汁。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谁让你走的?”他心里忽然起了一丝戏谑,“我跟志愿者失散了,你来带我参观吧。”

符蝶略显无语地望了望天:“那你还有哪里没参观啊?”

“我怎么知道,要不重新走一遍好了。”

“不嫌累呀……”

看着女孩儿不情不愿地嘟囔着,绯红的小脸儿在洒金般的阳光下,显得明媚多姿,他的心脏跳动着愉快地节奏。

这个小疯丫头,实在很有趣。

这时候,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从库房里,嗖得一声从脚边跑了出去。

“呀啊——”

她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扑进他怀里,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把他的衬衫抓得全都是褶子。

“没事了……”盛鸣宇拍了拍她的背,哪知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又见一只大老鼠嗖一声跑了出来,比刚才那只还要大。

下一刻,耳膜差点儿被这丫头的惨叫穿了孔。

过了好一会儿,符蝶才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小脸儿腾得一红,急忙松开他,站得老远,紧张兮兮地往库房里看,还有没有老鼠了……

盛鸣宇淡定地把库房门关上,低头看了看衬衫。

“全是褶子,你让我一会儿怎么拍照?”

“那个……”

“你到我车上去拿一件新衣服给我。”他把车钥匙扔给她。

“你怎么不自己去?”

“感激别人是这个态度吗?我衣服是被谁扯成这样的?”

符蝶气呼呼地走了出去,身后,男人眸中轻轻漾起一层浅笑。

过了一会儿,她将一件崭新的衬衫拿了回来。

“呐,换吧。”

“在这儿?”

符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回手关门。

扭过头的瞬间,只见他松了扣子,潇洒而优雅的将衬衫一扯,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膛。

眉头本能地一挑,符蝶两只手死死捂住眼睛。

“你你你……你脱衣服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只听耳边男人轻声一笑,一种莫名强大的压迫感慢慢袭来,符蝶悄悄移开指缝,只见盛鸣宇赤裸着上半身,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

符蝶吓得立刻弹开,站得老远。

她警惕地看着盛鸣宇,薄唇抿出一个极浅的弧度,冷眸中一丝玩世不恭的戏谑让她觉得危险。

深邃的眸中好像汪着一弯幽深的海水,他就这样缓缓俯身下来,冰凉的呼吸瞬间烧热了她的脸蛋儿。

“你干嘛呀……”她的声音发颤。

那双凤目仿佛有种魔力,只消轻轻一点,便会被拖进无尽深渊。

就在这时,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她侧脸。

心脏砰砰砰一阵乱跳,几乎要从腔子来跳出来,然而下一刻——

“我的衣服,给我。”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传入耳中,符蝶还没回过神,忽然觉得手上什么东西一松。

盛鸣宇拿了新衣服转身便换上了。

符蝶暗暗拍拍心口,要吓死了……

“怎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他慢吞吞地扣着扣子,眸中笑意更浓,“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嗯?小蝴蝶?”

这极有魅惑的尾音,挑得她心里忽然痒痒的,像被蚂蚁爬过似的。

脸蛋儿热度尚未退下,符蝶恼羞成怒,甩门大步走出去。

盛鸣宇微微挑眉,真是个不经逗的小疯丫头。

符蝶气冲冲回到志愿者休息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该死!心绪被他搅和得一直不宁。

养老院准备了几个节目,盛鸣宇虽然觉得无聊,但也不好立刻走。

看了两个节目,正打算走,一阵古典音乐响起紧接着,身穿一身粉红色舞蹈服的符蝶走了出来,好像翩然而来的蝴蝶,轻轻落在凡间。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就听不到世间其他纷杂繁扰的声音了,冷眸中渐渐溢出一种纯粹的欣赏……

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她在舞台中优美地旋转起来,翩翩然,仿佛绽放的荷花般,美得动人心魄!

符蝶按照约定地时间来到卡片上写的地点。

这是一家高级餐厅,服务员见她穿得普通,不由得多打量几眼,这才带她进去。

盛鸣宇已经到了。

他随意而松弛地坐在那里,看到她进来,微微侧过头,凉薄的眸中有一丝淡淡的情绪一闪而过。

符蝶把包放在一边,隔着一个座位坐下。

“有什么事就快点儿说吧。”

盛鸣宇直接甩出一堆她和符宝的照片。

“是他吧?我哥的孩子,盛衡,小名叫符宝。”

符蝶眉头顿时一蹙:“你跟踪我们?”

“我是这孩子的亲叔叔,叫跟踪吗?”

“你想怎么样?”

盛鸣宇唇角微勾:“别这么紧张,怎么说,你也照顾了这孩子六年,养的挺好,白白胖胖的。不过,既然是盛家的子孙,还是应该交还给盛家来带。你这个做姨妈的,责任已经尽到,我们盛家会感谢你的。”

“不用谢,这是我儿子。我姐不在了,我就是这个孩子的妈!”

“你是姨妈。再说,你这个姨妈以后嫁人了,难道要符宝跟别的男人姓?”

符蝶白了他一眼:“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呢?”男人深邃的眸中有一丝捉摸不定的光影,“符宝是我们盛家人,怎么可以改姓。我不管你将来跟什么人结婚,符宝是一定不能改姓的。”

“符宝姓盛,是因为姐夫姓盛。当初,要不是为了要躲开你们,姐姐和姐夫不会遇到车祸,符宝也不会一出生就无父无母。你觉得,我可能让符宝回到你们盛家吗?”符蝶冷笑一声,挪开椅子就要走,“如果没别的事,午休快结束了,我要走了。”

她刚要拉开房门,只觉身后一阵风声,房门被男人直接扣了回去。

“你……”她一转头,发现自己被盛鸣宇圈在门上,顿时心脏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温热的气息交互交织着,他的鼻尖几乎要贴到自己的,空气中升起不寻常的暧昧。

符蝶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蹙起眉头,试图推开他,可男人纹丝不动,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你……你干嘛,我要走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

符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话快说!”

“你不准辞职。”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一丝邪魅:“当然有关系。你辞了职,没有经济来源,难道要让我们家符宝饿肚子?”

“放心,我会尽快找另一份工作。”符蝶盯着他,像是故意气他似的,“下一次,我一定会问清楚,如果是盛家的产业,我绝对不会入职!”

“好,你一辞职,我立刻发律师信告你。你没有收入,不能养活孩子,到时候法官一定会把符宝判给我们家。”

“你!”符蝶心里有些没底气,盛家财雄势大的,说不定还真的会抢走符宝……

她下意识咬唇,一双如水的眸子里泛着犹疑不定的神色,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小钩子,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不辞职就不辞职,只要您不来骚扰我们就行。”

他的眸中极快略过一丝好笑:“那可说不准。”

符蝶使劲儿白了他一眼。

“可以让开了吧?”

“来都来了,吃点东西再走。”

“不用了。”

手腕被他攥住,她转头看到他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那么到我办公室吃。”

符蝶气冲冲地甩开他,双手抱在胸前,坐回到原来的位置,颇有几分引颈就戮的模样。

“你真的不饿吗?这里的三明治还不错。”

“不饿。”

盛鸣宇按了下桌子上的铃,服务员很快进来:“两份套餐,再有一份椰奶布丁。”

三明治很快被端了上来,盛鸣宇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吃了。

符蝶瞥了他一眼,索性大大方方地抓起来吃。

他却并不动筷,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狭长凤目里神色晦明不清,看得她心里有点儿发毛。

就在这时,他忽然探身过来,盯着她的唇,眸色慢慢变得幽深黑暗。

她本能的往后退去,整个人坐得直挺挺的。

“别动。”

听到这句话,已经吃过他几次亏的符蝶自然心惊胆战起来。

“你干嘛!”她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我警告你!你、你别乱来!”

“说了别动。”他骤然发力,将她拉回到面前,不等她心跳加速,修长手指轻轻揭掉她唇边沾着的一点酱汁。

符蝶把三明治一扔,又挪了个座位,小脸儿又涨又红。

冷眸中忽然含了一丝好笑,他微微挑眉:“怎么?以为我又会对你做什么?”

符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顿饭真是堵得慌。

盛鸣宇倒是不着急,优雅地边吃边问:“符宝九月就要上小学了,你打算让他在哪里上?”

符蝶瞥了他一眼:“没想好。”

盛鸣宇知道她在防备着自己,只是把目光轻轻往那堆照片上扫了扫,让她知道,无论符宝在哪儿,他都能找得到他们。

符蝶显然明白了他的暗示,没好气地说:“颐和小学。”

盛鸣宇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所小学太普通了。你到格致小学报名,我找人办理。”

“不用客气了,颐和小学挺好的。”

“格致的师资、环境都比颐和好。如果是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符宝是盛家的子孙,这个钱我来出。”

“不用。”

盛鸣宇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侧头看着她:“你就算生我们的气,也不该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你把孩子带走六年,我不是也原谅你了吗?”

符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原谅我?”

他点头。

“你疯了吧,我有什么错?那是我姐姐的儿子,我带走他有什么错?”符蝶顿时怒了,“当初,你们坚持不让姐姐和姐夫合葬,我说过什么吗?现在想要回孩子,没门!盛鸣宇,我最后说一遍,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认符宝!”

符蝶说完这句话,拿了包摔门离开。

这家人简直离谱,那些自以为是的毛病从来没有改变过,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过!“说了别动。”他骤然发力,将她拉回到面前,不等她心跳加速,修长手指轻轻揭掉她唇边沾着的一点酱汁。

符蝶把三明治一扔,又挪了个座位,小脸儿又涨又红。

冷眸中忽然含了一丝好笑,他微微挑眉:“怎么?以为我又会对你做什么?”

符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顿饭真是堵得慌。

盛鸣宇倒是不着急,优雅地边吃边问:“符宝九月就要上小学了,你打算让他在哪里上?”

符蝶瞥了他一眼:“没想好。”

盛鸣宇知道她在防备着自己,只是把目光轻轻往那堆照片上扫了扫,让她知道,无论符宝在哪儿,他都能找得到他们。

符蝶显然明白了他的暗示,没好气地说:“颐和小学。”

盛鸣宇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所小学太普通了。你到格致小学报名,我找人办理。”

“不用客气了,颐和小学挺好的。”

“格致的师资、环境都比颐和好。如果是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符宝是盛家的子孙,这个钱我来出。”

“不用。”

盛鸣宇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侧头看着她:“你就算生我们的气,也不该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你把孩子带走六年,我不是也原谅你了吗?”

符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原谅我?”

他点头。

“你疯了吧,我有什么错?那是我姐姐的儿子,我带走他有什么错?”符蝶顿时怒了,“当初,你们坚持不让姐姐和姐夫合葬,我说过什么吗?现在想要回孩子,没门!盛鸣宇,我最后说一遍,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认符宝!”

符蝶说完这句话,拿了包摔门离开。

这家人简直离谱,那些自以为是的毛病从来没有改变过,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过!

……

书名:萌宝助攻,盛总追妻路漫漫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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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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