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改编长篇虚构小故事,请理性观看,切勿对号入座】
饥荒年代,一对父女和一个老人之间,虽然有人之光辉,可也有人性的黑暗。
“人生最宝贵的不是所拥有的财富,而是相互之间的眷顾。”——泰戈尔
屋外雪花飞舞,北风呼啸。木屋里温暖如春,八九岁的小女孩蜷缩在火边,用力拥抱着自己的父亲,生怕他就这样溜走。父亲年约三十有五,面色枯黄,在女儿死死的拥抱中无奈一笑。
“爹,咱们还要不要走啊?”小家伙的声音里满是天真的恐惧。
“傻丫头,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父亲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女儿的秀发,“那只是梦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雪越下越大,窗外的世界渐渐模糊。父女俩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已经躲了三天三夜,身边仅剩最后一点干粮和一捆篝火。自从妻子去世后,他们就一直在四处漂泊,靠着打猎和城乡游手为生。可是,今年瘟疫肆虐,人心惶惶,无处乞食。
“要不咱们就在这里住下吧,爹?”小丫头仰望着父亲,目光纯真无邪。
父亲叹了口气,搂紧女儿,并未回答。此时,窗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在不远处的雪地里艰难前行。女孩浑身一震,紧紧抱住父亲,期盼着那只是白日做梦。
突然,重重的敲门声响起!父亲吓了一跳,他挣脱女儿的怀抱,拿起了猎枪谨慎地靠近门口。
“有人在吗?快开门!我快冻僵了!”门外传来沙哑而苍老的呼喊。
父亲犹豫了一下,扭开了门闩。一股刺骨的寒风闯了进来,一个年迈的老人倒在门槛前,浑身雪白。小女孩惊恐地躲在父亲身后,颤颤巍巍地瞥了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老人一下子瘫倒在地,险些昏过去。小女孩惊恐万分,抱着父亲的腿不住颤抖。父亲见状赶忙将老人扶了进来,搀扶着坐到了火塘旁。
“小姑娘,你别怕,只是个老头子罢了。”老人痞痞笑着,口中喷出一口白雾,“你父亲心善,要是换了别人,这会儿我恐怕还躺在雪地里呢。”
女孩藏在父亲背后,只露出半张脸,显得很是胆小。父亲却并不惊讶老人突然造访,只是默默打量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身材瘦削的陌生人。
“多谢两位收留,我只是个路过的穷老头,实在太冷了,就想找个能落脚的地方。”老人说着,又朝火塘哈了口热气,缓解身上的寒意。
父亲没有说话,他仍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老人,似乎在判断对方是否危险。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小女孩捂着肚子大叫:“爹,我饿了!”
“阿玎,你忍忍。”父亲安慰道,语气很是无奈。
老人看出了端倪,连连赔笑:“两位,我这就告辞,可别因为我……”
“算了吧,你是老人家,我们留你一晚上。”父亲硬是打断了老人的话,接着对女儿说,“阿玎,咱们最后的那点干粮拿出来,分给老人家一些。”
小女孩点点头,乖乖地从箱子里翻出一小捆面食,递给了老人。老人显然也没想到会如此幸运,脸上难掩喜色。
这一幕,让父亲的眼神暗了下来。他默默地注视着女儿把仅存的食物拱手相送,眼神中满是内疚和自责。
他们一家本是小有家资,妻子常年身体孱弱。去年遭了大旱,全家为了活命,不得不携家打渡。一路逃荒,妻子病故,他和女儿漂泊流离,吃尽了人间冷暖。
老人和父女俩一起把干粮咽下肚后,突然说:“两位,你们该好好儿歇息了。明早天亮前我就走,不打扰你们父女俩了。”说完,他捂紧衣裳,缩在火塘一隅,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父亲却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他看着女儿安详的睡颜,心中百味杂陈。
天蒙蒙亮,刺骨的寒风还在狂野地咆哮。
老人依旧熟睡在火塘旁,呼吸均匀。而父亲一夜无眠,他坐在一旁,紧紧盯着女儿安详的睡颜。阿玎的小脸蛋略显清瘦,嘴唇因为营养不良而失去血色。
外面已是日出时分,一轮红日刚刚冉冉升起。父亲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就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老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父亲手持猎枪,正对准着自己!
“年轻人,你这是作甚?”老人吓了一大跳。
父亲目光如电,眼神里满是杀气:“我也不想的,最后的粮食昨晚上就跟你一起吃完了,没补给我们父女俩活不到下个村子!”
父亲的枪口在颤抖,他的内心前所未有地矛盾。
就在这万分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天真而稚嫩的声音从门内传来:“爹,你在干嘛呀?”
阿玎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这一幕,令父亲猛地惊醒了!他颓然跌坐在地,痛苦地捂住了脸庞。
阿玎看着父亲捂脸痛哭的模样,小脑瓜一下子就迷糊了。她拔腿就要过去,却被父亲猛地挥手制止:“别过来!都是为父对不住你们母女!”
老人也吓了一大跳,瞠目结舌地盯着父亲,一脸不解。阿玎被父亲凶巴巴的吼声吓坏了,“唰”地一下躲到了门后,只露出半张小脸在那儿斜斜地瞧着。
就在此时,老人突然开口了:“年轻人,你太操劳了。”
父亲愕然地抬起头,双眼里写满了疑惑。只见老人继续说道:“在如此绝境之年,保护好家人的生命才是头等大事。我这把老骨头儿也救不了多久,虽然刚才说话难免唐突了些,但你要为你女儿好好活下去啊!”
父亲哽咽了,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可是……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老人打断了他的话,“我也曾年轻过,知道人在穷困潦倒时会做出些失常的事来。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女儿要养活……”
老人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放在了父亲面前。父亲愣住了,迟疑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布包……
只见里面装着几块黑乎乎的东西,一股淡淡的香味傺了出来。父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阿玎也小步跑了过来,探头张望着父亲手中的这个神秘包裹。
老人缓缓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上个月打猎时,不小心滑落山崖,幸存下来时带在身上的一些燕窝和干肉。本想着路过哪个村落就卖掉换点钱粮,却没想到一路走来都没遇到人烟。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如今,这些东西只能勉强维持我这个老头一阵子,活不长了。你们年轻人要好好把握住生的希望,活下去才是正经……”
父亲的眼中再次噙满了泪水,他无言地低下了头。阿玎则被那燕窝和干肉的香气引得直流口水,看着就是一副可口的模样。
“你们就快走吧,早点赶到下一个村子。”老人催促着父女俩。
可父亲只是垂头沉默不语。阿玎见状,捉住了父亲的手掌,央求般地望着他。父亲艰难地抬起头,直视着老人那双饱经沧桑却慈眉善目的眼睛。就在这时,他突然跪了下来。
父亲五体投地,泣不成声。
老人连忙去扶父亲,后者却执意跪在那里,痛哭流涕。阿玎也被父亲的模样吓坏了,无助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老人只好拍了拍父亲的肩头,柔声劝慰:“年轻人,你且起来吧。作为一个父亲,你的心是最重的了。
父亲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你们就赶紧上路吧。”老人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祝福的目光。
父亲点点头,却还是一动不动。阿玎发现父亲的眼睛又红了,于是扑进他怀里,撒娇般地拽着他的袖子:“爹,你怎么了啊?”
父亲默默地把阿玎搂得更紧了些,良久才开口,声音嘶哑而沙哑:“对不起啊,阿玎。为父刚才被愚昧和绝望冲昏了头,差点铸下大错……”
阿玎听不太懂父亲在说些什么,只是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用小手抚摸着父亲布满风霜的脸庞,很是心疼的样子。
“为父知道错了,这一路的艰辛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承受。”父亲的眼神越过阿玎,投向了老人,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感激。
老人摆了摆手,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年轻人,你太看得起我了。都怪我,刚才把话说得太绝了,好像自己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救你们一命似的。”
父亲疑惑地看着老人,后者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有家室的。只不过,那个可怜的儿子上个月就因为意外猎祸而去世了。如今,就只剩我这把老骨头在家里叨扰着那个可怜的儿媳妇……”
老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有些怅然若失:“所以,我才想着出来行脚散心,顺便看看在外面能不能碰上什么人,帮帮我那可怜的儿媳。可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让我遇到了你们父女俩……”
父亲恍然大悟,阿玎则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老人继续叹了口气:“年轻时,我也曾和你们一样,遭受过家徒四壁的生活。也正是因为曾被人施以援手,我才得以活到现在,所以理应将这分温暖传递下去……”
父亲默默点头,深深地鞠了一躬。阿玎见状,也乖巧地学着父亲的样子向老人行了一礼。父女俩随即离开了小屋,在风雪中艰难行走。
“年轻人……”老人喃喃自语,看着父女俩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水不知不觉已滚落了下来。
父女俩就这样风雨无阻地走啊走啊,终于在一个落雪的村落停下了疲惫的脚步。父亲拿出了老人给的最后一点干粮,和阿玎分食了起来。
“爹,那个老人家怎么没跟着我们啊?”阿玎边嚼着干粮,边可怜兮兮地问。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注视着女儿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眼中噙满了晶莹的泪花。
“爹,你怎么哭了?”阿玎吃了一惊,连忙用小手擦拭起父亲的泪水。
“阿玎,那个老人留给我们的,不只是这些干粮……”父亲深吸了一口气,虔诚地捧起阿玎的脸庞,凝视着她纯真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说,“他留给我们的,是一份永恒的希望和勇气。”
说着,父亲紧紧地拥抱住了阿玎娇小的身躯。阿玎虽然不太明白父亲的话,却还是回抱着父亲。两人就这样依偎在雪地里,久久不愿分开。
绝境之中,总有一线曙光存在。只要我们永不放弃希望,就一定能找到那莹莹的光亮,去温暖彼此的生命,点燃心中熄灭的火种。
这份生命的礼物,正如某位作家所说:“即使是世界上最绝望的人,也会发现,在这片虚无的绝境中,仍有一线希望存在。所以不要放弃,要抓住那一线曙光。”
本作品为短篇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不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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