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侄孙,40岁才认祖归宗,激动痛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

历史海大富 2025-01-12 03:27:50

2008年某日,一名年过四旬的男子收到一封信,外加一包遗物。

信的署名是张正清,一位声称与男子父亲是生死之交的老人。

男子展开信纸,细读片刻,浑身一震,随即泪如雨下:“我竟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

信中透露,他竟是毛泽东的侄孙,毛泽覃的亲孙子!

这名男子名为毛新明。四十年漂泊的身世,竟在这一天得到了翻转。

为何他迟至不惑之年才得知自己的血脉渊源?他的家族故事背后,又藏着怎样的隐情?

毛泽东侄孙,40岁才认祖归宗,激动痛哭: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

被掩埋的身世

2012年12月29日,寒风凌冽,长汀县罗汉新村的清晨显得格外寂静。

百岁老红军兰元堂,身披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坐在家门前的竹椅上,眼神望向远方。

他等的,是一位未曾谋面的特殊客人。

九点,门铃响了。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身姿挺拔,目光深邃。

他是毛新明,毛泽覃的嫡孙。

刚从韶山赶来,满身风尘未及拂去。

兰元堂站起,手微微颤抖,伸出布满老茧的双手。

毛新明也伸出手,那一瞬间,两双手紧紧握住,一个百岁高龄,一个刚过不惑,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老人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窗外的腊梅开得正盛,红山茶也悄然迎风绽放,仿佛在见证这一场穿越半个世纪的重逢。

围观的邻里窃窃私语,疑惑不解:“毛泽覃的孙子?怎么从没听说过?”

毛新明直到2008年,方才从父亲毛楚江生前托付战友保存的一封信中,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世。

他的记忆里,五岁时母亲因病离世,随后便是漫长的飘零生涯。

孤身一人,几经颠沛,直至为好心人收养,自以为孤儿竟成常态。

岂料,真相竟是这样波澜壮阔。

原来,早在投身中央苏区之前,毛泽覃便在武汉秘密从事党的地下工作。

彼时,他结识了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学生兰榕彬。

这位女子原名“兰启榕”,1908年出生于湖北黄安(今红安),出身烈士之家.

大哥兰和祖、二哥兰延龄、三哥兰启山、四哥兰和祥,以及二嫂叶秀清,皆在黄麻起义中为革命献身。

新中国成立后,兰家数位英烈名列黄安县烈士名录。

兰榕彬于1927年就读于武汉“私立汉口圣约瑟女子中学”。

那年间,她积极参加爱国运动,寻求救国真理,毅然投身大革命洪流。

同年,她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不久便通过地下党与向警予、何孟雄、恽代英等取得联系,正式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员。

她的青春融入革命,理想燃尽私情。

向警予、瞿秋白、恽代英等人开办的“农民运动”“工人运动”训练班,是她成长的沃土。

在这里,她接受启蒙,更在风雨中完成了党交付的一项项任务。

1928年,她与毛泽覃结为最亲密的战友与恋人,化身地下工作的一颗火种,奔走于南昌与武汉之间,秘密传递党的消息。

南昌起义前夕,她毅然决然放弃学业,前往南昌协助毛泽覃的工作。

1929年,毛泽覃接命调往中央苏区工作。

此时,兰榕彬已怀有身孕。她深知革命艰难,不愿成为丈夫的负累,于是提出回湖北黄安待产。

二人商议后,毛泽覃决定从江西永新托人护送她经九江水路返乡。

临行前,毛泽覃为腹中胎儿取名“毛楚江”,家乡楚地,江河浩荡。

然而,这一分别,竟成永别。

毛泽覃赴中央苏区后,几经转战。

主力红军长征,他留守赣南坚持游击。旋即调至闽西苏区,担任福建军区领导。

在国民党军队的围剿中,他与战友浴血奋战。

1935年4月,他在瑞金与长汀交界的深山壮烈牺牲,遗体竟被抬至瑞金城中“示众”,悲惨至极。

彼时,兰榕彬已在黄安老家产下一子,依毛泽覃遗愿,取名“毛楚江”。

1930年,她将襁褓中的儿子托付娘家,只身南下江西,途中遭不幸,年仅22岁。

至此,毛楚江成了孤儿,自幼在动荡中辗转成长。

多年后,他参军入伍,辗转洛阳部队,后调至二炮某基地。

这份平静,也未能久长。

1969年10月,政治风波四起,军队掀起学习讨论热潮。

毛楚江因直抒己见,提出建议反映中央,触怒上级,被关进“学习班”。

期间,他设法将一封信交给战友张正清,由后者越级上报。

中央得信后,指示解散“学习班”。

局势未平,阴影仍笼罩。

同年11月,毛楚江感不祥之兆,将信件与随身物品寄予内蒙古包头的张正清,嘱其交予怀孕的妻子。

不久,他被剥夺军人身份和真实姓名,旋即被害于北京,时年40岁。

一段血脉与记忆,湮没于历史的沉寂之中。

毛新明的身世,竟在2008年才揭开。

因随母迁居、音讯隔绝,加之历史风云变幻,他自认孤儿多年。

直到这一年,他收到父亲毛楚江托张正清转交的遗物与遗书,方才惊觉,自己竟是毛泽东的侄孙、毛泽覃的亲孙子。

这份血脉渊源,如山中迷雾忽散,既震惊,亦悲怆。

毛新明久久端详父亲的字迹,似是隔着岁月与逝者对话。

随后,他辗转联系到湖北红安县委党史研究室的周少怀主任,详陈来龙去脉。

周主任耗时半年,终于找到兰榕彬的家人兰双安——兰延龄与叶秀清的孙子。

再度确认身份后,毛新明与这位表哥联系上了。

至此,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卷。

从此,爷爷毛泽覃的任何消息都牵动着他的心。

2011年初,媒体报道毛泽覃遗体的真实下落,令他坐立不安。

他特意赴瑞金,走访当年的亲历者,录下他们的叙述,拍下珍贵的影像。

之后,他又马不停蹄赶往长汀,与百岁老人兰元堂相会。

山雨凄迷别麻州

1934年农历十二月,春节将近,乌蛟塘村的山风带着寒意,却也藏着一种肃杀的热闹。

兰元堂就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毛泽覃。

他跟随福建省级领导机关驻扎在长汀县四都山区的村落,瞿秋白、何叔衡、张鼎丞等人也在此落脚。

那年,毛泽覃从江西瑞金的田心一带赶到这里。

毛泽覃当时不过而立之年,身材高大,目光炯炯。

红军战士们对他颇为敬重,口称“毛司令”或“毛师长”。

兰元堂后来回忆,“他打仗灵活得很,总能从困局中找到生路。”

这并非虚言。

国民党军队大举包围之下,游击队辗转于闽赣山林,走一处打一处,转战的深山老林到底有多少,他早已记不清。

一次,他们经过一个藏在山间的小村,村中驻扎百来号国民党兵,堡垒上青天白日旗迎风飘扬。

有人面露惊恐,窃窃私语,毛泽覃却一挥手,沉声道:“冲上去,和敌人干!”

游击队仅有的几支机关枪和自动步枪齐声开火,敌人措手不及,闻声溃逃,队伍趁机突围。

这一战,刻在兰元堂脑海。

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在学堂坳的一座山头上,毛泽覃头戴红军帽,拄着木棍,为队员们鼓劲儿。

他强调保存有生力量,坚决避免无谓牺牲。

他笑着说:“敌人从江西来,我们就跳福建;敌人从福建来,我们就跳江西。他们奈我何?”

众人哄然大笑,原本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一次,部队准备向白竹寨突围,却发现敌人兵力雄厚。

毛泽覃当机立断,命令回到四都乌泥村,等待敌人夜间入睡后再行动。果然,按照他的计划,部队安然突围。

后来,他们转战至江西一个小集镇,这天几个国民党兵也来赶集。

毛泽覃布下妙计,由侦察排长带着兰元堂等人将敌人的枪械和服装缴下。

随后,游击队乔装成国民党军,堂而皇之地进了集镇,自称“中央军”来“围剿”红军。

地方乡绅不敢怠慢,立刻筹集粮食“劳军”。

游击队补给充足后,毛泽覃带人留在集镇休整,而兰元堂和尖兵分队继续探听敌情。

这一段日子,战火纷飞,险象环生。

有毛泽覃在,众人心中踏实,仗虽难打,却不至于乱了阵脚。

1935年4月,兰元堂随毛泽覃辗转至江西会昌麻州村。

那时,春雨缠绵,山路泥泞,国民党兵身披雨衣,昼夜搜山“围剿”。

红军游击队连续作战,粮草耗尽,伤员堆满,早已是强弩之末。

一天,兰元堂奉命带尖兵分队先行侦察。

他们翻过一座陡峭的山岭,汗水与雨水混作一团,视线却始终不敢离开四周。

忽然,前方传来激烈的枪声,敌军的火力像暴雨般压了过来。

兰元堂立即下令撤退,尖兵队迅速折返。

然而,枪声一响,后方的部队也因惊恐而四散突围。

乱局之中,人喊马嘶,队伍被彻底冲散。

兰元堂目睹身边战友一个个消失在雨幕中,心中如乱麻,却只能硬着头皮撤退。

他回头望了一眼麻州村的方向,那是毛泽覃所在之地。

然而,这一眼,却成了永别。

麻州村,这片雨中昏暗的山谷,成了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后来,他无数次梦回那一天,耳边总响起枪声,眼前总是泥泞的山道。

毛泽覃的身影,渐渐模糊,却始终未曾消散。

那里不仅是诀别之地,更是红军那段艰难岁月的缩影,一个再不能忘却的场景。

终于认祖归宗

麻州一战,兰元堂的命运陡转直下。

他因脚伤化脓溃烂,无法行走,与其他战友一道被俘。

自江西会昌起,他被押解至福建长汀,关进阴暗潮湿的牢房。

饥饿、疼痛和屈辱轮番折磨,但最沉重的打击,却来自一张泛黄的国民党报纸——毛泽覃牺牲了。

牺牲的具体地点,他已记不起,只知道是一片偏远的深山。

几十年后,2011年,兰元堂偶然读到《揭开毛泽覃烈士遗体埋葬地真相》一文,才得知真相更加残忍:毛泽覃牺牲后,遗体被国民党兵抬至瑞金县城“示众”,甚至割下头颅,悬挂在绵江河边的榕树上。

后来,多亏瑞金竹下村的杨氏三兄弟,冒死将毛泽覃的遗体收敛入棺,草草安葬。

然而,这座坟墓却未能长存。

数年后,在平整土地的运动中,连坟带尸都化为乌有。

兰元堂谈起这一切,声音微颤,眼神却透出无法抑制的痛楚。

他说曾随毛泽覃转战四方,同吃同住、同生共死。

那种战友情深,已超越了生死。

他庆幸自己百岁之龄,仍能在家人陪伴中安享晚年,但每每念及毛泽覃,便觉心如刀割。

那是英年早逝的遗憾,更是身首异处、尸骨无存的无尽哀痛。

老人攥紧毛新明的手,话语里夹杂着泪水:“多少年了,我不能去想毛司令啊,一想起心里就痛。我想去祭拜老首长的英魂,可是找不到地方啊。今天你来看我,我这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痛,喜的是我看到了毛司令故人有后,可是我的心里还是不能安宁啊……”

从见到兰元堂的那一刻起,毛新明便沉默了。

他的面容虽平静,目光却似有万千思绪翻涌其中。

他听着老人的肺腑之言,不禁哽咽,眼角湿润。

这一刻,悲与喜、痛与憾交织在他心头,叫人难以言说。

父亲遗书的最后一句话,再次敲击他的内心:“记住,我们的祖籍是韶山冲,是毛家后人。无论你是男是女,都叫毛新明。长大后,要继承毛泽东思想,为党和人民服务。怕是爸爸来不及和你们团圆了!”

字字如刀,刺得他心头生疼。

他想到自己颠沛半生,几经波折,直到不惑之年才认祖归宗,回到韶山毛家。

而父亲,却在同样不惑之年,带着未竟的遗憾和无限的忠诚,横遭迫害,命丧黄泉。

子欲孝而亲不在,这种悲痛,岂是一句“痛哉”能道尽的!

这次长汀之行,是一场“寻亲”,更是一场心灵的洗礼。

从兰元堂老人的回忆中,毛新明仿佛亲眼见到了爷爷毛泽覃,仿佛听到了他指挥作战时的铿锵话语。

第一次,他如此真切地触摸到了这位伟大的红军将领的光辉战斗历程。

他更感受到了,在老区人民心中,毛泽覃并非一个历史符号,而是一座高大鲜活的丰碑。

毛新明心中翻腾的情感,渐渐化作一份信念。

爷爷毛泽覃与无数红军先烈一样,已经超越了生死。

他们的精神,长存于千秋万代之中,铭刻在后人记忆的深处。

他抬头望向长汀的天空,仿佛在那里,看到了那些烈士的英魂,依旧守护着他们所热爱的这片土地。

参考资料:

毛泽覃嫡孙毛新明长汀“寻亲”记王坚

沈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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